蔣振宗還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他雖然知道自家父親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是這個理由是什麼,卻不是他所知曉的。
蔣鬆海用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兒子,最後才無奈地幽幽嘆了口氣:“算了。你這些年的日子真的是過得太安穩了。都是那個叫俞萍的女人,把你調教的一點出息都沒有。”
說實話,雖然當年蔣鬆海默許甚至是在某種程度上推動了兒子跟君顏雪離婚。但是他對後來的這個兒媳也不是很滿意,甚至,還比不上前一個滿意。他喜歡那種百依百順的兒媳,但是俞萍這個女人的自尊心太強了,而且自我意識很強,基本上是一個不受操控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爲當年君家的情況確實是每況愈下,而蔣家也確實需要一個新的幫手,而剛好這個時候俞萍帶着俞家伸來友好之手,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同意兒子娶那個女人的。他之前的觀點果然是正確的,那個叫俞萍的女人進門之後,非但不聽話,而且還是個下不出蛋母雞。結婚十幾年了,連個兒子都沒生。沒生兒子也就算了,嫉妒心還特別強,他往兒子身邊塞的那些好生養的女人都被她用各種方法解決了。這十幾年來,他跟這個兒媳明裡暗裡鬥智鬥勇的不知鬥了多少次。說實話,現在聽到俞萍吃癟,他心裡其實還有點痛快的感覺的。
蔣振宗知道父親看妻子不順眼,對於這件事他現在是有些麻木了。所以聽到父親指桑罵槐的話,也沒有反駁什麼的,反倒是把姿態放得很低,恭敬地詢問着:“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太懂,無雙那樣不是很不正常嗎?你爲什麼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蔣鬆海現在是對兒子有些絕望了,但是不管怎麼失望之類,有些解答還是必須的。無奈地嘆了口氣,纔拿起那本書,解釋着:“在我們九州,有種人的存在是非常特別的。這種人非常好,但是隻要哪個家族有這樣一個存在,就可以一躍成爲整個九州都非常有名的存在。像我們安城,就有這樣一個家族,安家。安家之所以能這麼多年都處於安城衆家族之首,就是因爲安家曾經出了這樣一個人物。”
蔣振宗的神情又疑惑到震驚,又緊接着變成恍然大悟:“爸你說的是異能者?難道異能者真的存在?”
“笨蛋。”蔣鬆海責罵了一聲,然後繼續解釋着:“現在還想不出來嗎?君無雙,就是異能者。我們蔣家,終於可以揚名千里了。只要其他人知道我們蔣家出了個異能者,那麼,別說是在安城,就算是整個九州,再尊貴的人都要給我們蔣家人面子。”
蔣鬆海一想到那個場景就忍不住激動了,修剪得很好的鬍子不停地抖動着,臉脹紅的,都有點血氣上涌的感覺了。
蔣振宗早就整個人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那個他一直厭惡着的兒子,竟然是異能者?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那麼尊貴的異能者?在知道君無雙居然是異能者後,蔣振宗最開始是有點歡喜的情緒,但是很快,這種情緒就被一種從內心深處竄出來的不安給掩蓋了。看着那邊歡喜得恨不得通告全世界的父親,他想了想,還是努力把那種不安給掩蓋了下去。也許,只是他多想了吧,事情沒有那麼惡劣。然而,他不知道的,他並不是多想的,他只是想的不夠多,因爲,事情將會遠遠超乎他的承受力。當有一天,當他家破人亡,當他一無所有,當他妻離子散,他就會知道,當年,他施加在那個溫柔的女人身上的東西,意味着什麼……
“那爸,你剛纔說的找一個是什麼意思?”
蔣振宗雖然之前提議說自己可以去另外找一個女人生個孩子,但是說實在的,對於這件事他還是排斥的。 但是,如果這種排斥跟家族利益比起來,那就完全不算什麼了。幾乎不用考慮什麼的,他就能做出選擇。
“雖然異能者很誘人,但是如果他的心不在我們蔣家身上,那麼,再厲害也沒用。我們不能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君無雙身上,你再找人生個兒子,先養幾年,再抱回家。實在不行的話我也可以幫你養着。就算到時候君無雙真的做了什麼不利於我們蔣家的事情,至少我們還有個接班人。但是這件事必須得先瞞着。不能適得其反,要是無雙本來沒有這個心思,因爲這件事而起了疙瘩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蔣鬆海說着,還不忘提醒兒子該注意哪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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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振宗點着頭:“好的,這件事我馬上去辦。只是,爸,女人的話,只怕……”
蔣鬆海是知道俞萍的嫉妒心的,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我認識一些朋友,可以找到哪些好生養的女人。”
這對父子,在這邊嚴肅計劃着事情,竟是把出軌孩子什麼的都當成了利益的代名詞。
不得不說,極品都是遺傳的。
如果君無雙知道這些事情的話,肯定會爲自家媽媽在十幾年前就離開了蔣家而慶幸。雖然那十來年過得很辛苦,但是,至少比在蔣家待得人格扭曲的好。
“少……少爺好。”
君無雙按照平時的習慣早起晨練,從樓上一下來就感覺到情況不對了,幾乎所有的傭人都不敢跟她對視,甚至不敢在她身邊停頓超過兩秒鐘。只是片刻的疑惑後,她就猜到了原因所在,無所謂地撇撇嘴,但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滿臉着。反正日久見人心,雖然昨天那個料有點猛,但是時間長了的話,跟蔣家那些極品比起來,她真的算是走清淡風的。
所有的傭人在看到君無雙的時候都有些打哆嗦,這種情況一直到他出了家門去旁邊的公園晨練的時候還是這樣。
等到君無雙回來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俞萍的安慰聲。走動的步子停頓了下,然後又繼續往裡面走去。
等進去看到當時的場景時,就猜到俞萍剛纔是在安慰什麼了。
蔣莎莎身上最亮眼的就是她那頭烏黑的頭髮,但是昨天,在君無雙的一怒之下,頭髮都化成了灰燼。不過不得不說有錢人就是有錢人,現在蔣莎莎坐在那,頭上還是烏黑的長髮——一頂很亮眼的假髮。
“假髮不錯。”
看到君無雙進來,那邊正抽搐着的蔣莎莎立刻停下了哭聲,看着君無雙的眼神裡帶着驚恐。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摸頭上的假髮,生怕昨天的一幕再重演,連同這頂最喜歡的假髮都化成了灰燼。
而俞萍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把自己的恨意表現得露骨直接了,只是低着頭偷偷瞪了君無雙一眼,又開始給蔣莎莎夾菜。
蔣振宗倒是正常得多,只不過也只是看了君無雙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他們不說話,並不代表君無雙也不說。君無雙徑自朝自己的位子走去,一旁的女傭立刻恭敬地拉開椅子,然後退到一旁站着。君無雙樂得享受這種服務到極致的感覺,直接坐下了。
等女傭把早餐送上之後,她並沒有立刻開始吃東西,而是看着蔣莎莎,然後笑眯眯地說了句。
蔣莎莎的頭瞬間就白了,本來放下的手又立刻捂了上去。她的臉色很差,眼睛下面有明顯的暗青,做了一晚上噩夢,總是夢到被火燒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看到她這樣,君無雙又好心情地補充了句:“放心吧,我只是對真頭髮比較感興趣,假髮的,還不值得我動手。”
這話一出,蔣莎莎又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俞萍氣得手直顫抖,但硬是強忍着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臉色怎麼看怎麼難看。
在這種情況下,君無雙竟然是餐桌上第一個吃完早餐的人。他吃完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那,等到蔣莎莎吃得差不多了,才笑眯眯地問了句:“走吧,我們一起去學校。我對學校不熟悉,還要靠你幫忙講解呢,坐一輛車剛剛好。”
她這樣熱情的要求,對蔣莎莎來說如同猛獸來襲。一張臉煞白的,求救地看向一旁的爸媽。
經過昨天那件事,她是真的怕了君無雙這個人了。那次只是燒了頭髮,誰知道下一次會是怎樣?況且,一個能夠隨便發出火團的人,不管放在哪裡,都是超級恐怖的。頭髮被燒掉是小事,一不小心的話,可能連命都沒了!
蔣家三口誰都不相信君無雙的邀請是善意的,餐桌上一片沉默着。到最後,接收到妻女兩人同樣求救的眼神的蔣振宗只好咳嗽一聲開口破除了這種尷尬的沉默:“不用了。等會直接讓司機送你去學校。莎莎還有點事,就坐我的車了。”
聽到爸爸說這話,蔣莎莎重重鬆了口氣,又有些擔心地看向君無雙。
君無雙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攤攤手聳聳肩:“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祝你們一路順風啊。”
說完,直接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餐桌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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