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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亮高高懸掛於天邊,那月色如水般流瀉下來,照亮了軍區大院的大門,也同時將在場所有人的面容全部照亮。
宗鐵與李文華面露駭色的看向那即將插入宗高雅心臟處的匕首,這一刻,宗鐵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似乎就要停止了。
方言得意的笑了起來,更加用力的將手中的匕首送往宗高雅的肌膚,然而不等他的笑意遍佈臉龐,一枚細小尖銳的銀針卻迎着月光陡然間朝着他的眉心處射來。
一秒鐘的時間,方言臉上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而他手中握緊的匕首也應聲落了下來,碰撞到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銀針雖小,卻可致命。
就在這枚銀針沒入方言眉心處的那一剎那,原本還帶着嘚瑟的方言已然死不瞑目的圓睜着雙眼,身軀更是直直的往後倒下……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竭盡全力的扭頭,想要看一眼那將他一擊殺死的人到底是誰。
然而,銀針沒入眉心的那一瞬,他的生命便已經走到了盡頭。
到最後,他都沒能看到那個令他死亡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我倒要看看今晚,誰敢再提一個死字!”
姬無雙纖長挺拔的身影緩緩從黑夜深處走了出來,她那張精緻白皙的臉龐此時因爲月色的照耀泛着一抹冷銳的光暈,那雙狹長美麗的鳳眸中更是遍佈寒霜,隨着她的步伐加速,現場所有人也在這片刻間看到了她。
“無雙丫頭!”
“寶貝徒兒!”
現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一瞬間看向了那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而劉丙乾更是與宗鐵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直到這一聲喊出,劉丙乾和宗鐵這纔不禁對視一眼,這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困惑。
“李少將,無雙丫頭便是我跟你說的那位醫術比我還要高超的人!”劉丙乾在看到姬無雙的那一刻,忍不住對身旁的李文華說道。
他雖然也很疑惑姬無雙爲何會出現在此處,但是想到剛纔宗鐵喊無雙爲‘寶貝徒兒’,便猜想到姬無雙跟宗鐵之間應當是有些淵源的。
李文華聽到劉丙乾的話,詫異無比的望向對面那面容精緻的少女。
月色下,少女那張精緻的臉龐上掛着一抹冷銳,一雙狹眸宛如暗夜星辰一般,閃爍着令人無法直視的冷光,她紅脣緊抿,不怒自威。
“師傅,抱歉,我來晚了。”姬無雙直視着前方的宗鐵說道,一雙腿卻是毫不留情的直接踩在了剛剛纔倒下的方言身上,踏着他的屍體往前走去。
宗高雅躺在地上,渾身的疼痛難耐,但是她的脣角卻勾起了一道解脫的笑意。
在看到方言倒下的那一刻,她便再也撐不住了。
姬無雙在路過宗高雅的時候猛地頓住了步伐,緩緩蹲下身子,她一把將地面上的宗高雅扶了起來,隨即快步走到宗鐵的身邊:“師傅,交給你了。”
話落,她將昏迷的宗高雅丟給了宗鐵,並快速加入了戰鬥當中。
“你是什麼人?”兩名僱傭軍武者在看到他們的領頭人一瞬間被眼前的少女給殺死,心底是止不住的顫抖着,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這個少女是如何出手的,可是領頭人一瞬間倒地身亡卻是事實。
眼看着姬無雙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來越來越近,兩名僱傭軍武者心頭慌張不已,試圖與她抵抗,卻發現他們的手腳都無法動彈。
姬無雙冷冷的看着這二人,無盡的釋放着自己體內的威壓,這強大的威壓籠罩而來,站在姬無雙身後的宗鐵等人都清楚都感覺到流動的空氣變得令人窒息。
“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你們還不配知道。”姬無雙只要一想到自己倘若來晚一步這幾個人便會傷害宗鐵傷害雲崢,那怒火便是如何都掩飾不了,蹭蹭蹭的在她的心底蔓延着。
左右手同時掏出了兩根銀針,那尖銳細小的銀針被夾在了她雙手的指尖。
亮出銀針的那一刻,姬無雙緩緩垂眸,嫣紅的脣瓣輕啓:“傷害我的人,你們就用命來賠禮好了!”
兩名僱傭軍武者沒有想到這個少女看起來不過十**歲的樣子,可是說出口的話語卻充滿了冰寒之意。
再加上現在他們二人都感覺到自己無法動彈,一瞬間,恐懼在他們的臉上浮現開來,二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姬無雙,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此刻的姬無雙,在看向他們的時候,已經是把他們當成了屍體來對待了。
揚手,揮針,一氣呵成。
宗鐵等人就這般靜靜的站在原地,眼看着姬無雙大發神威。
他們清楚的看到,那兩枚從姬無雙指尖飛出去的銀針在二位僱傭軍毫無抵抗的情況下,瞬間沒入了他們的眉心處。
不一會兒,這兩名僱傭軍武者的眉心處便溢出了一滴鮮血來。
隨即砰地一聲,二人同時倒地。
“師傅,您沒事吧?”冷冷瞥了這地上的幾具屍體一眼,姬無雙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忍住了心頭翻滾的怒火,大步走到了宗鐵的身旁,伸出手扶住了他老人家。
今夜,是她姬無雙在華夏這個世界第一次大開殺戒。
而從今夜之後,已然大開殺戒的她,便不會再對任何人心慈手軟。
任何人都不準傷害她姬無雙的人!
“寶貝徒兒,你可算是來了。”宗鐵現在對姬無雙的那一手飛針十分的驚訝,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該問這件事情的時候,“崢兒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這個消息的,知道這事之後,我立刻便央求別人幫我找來了華夏第一神醫賽華佗。”
宗鐵一邊兒跟姬無雙解說着,一邊指了指一側的劉丙乾,“寶貝徒兒,你跟賽華佗認識?”
剛纔姬無雙出現的時候,宗鐵也有聽到劉丙乾喊她。
所以他斷定,姬無雙跟賽華佗肯定是舊識。
“何止是認識?我這條老命啊,也是無雙丫頭給的。之前在趕往京市的途中,我曾給無雙丫頭打過一個電話,請求她過來幫忙,可是沒想到無雙丫頭拒絕了我,並告訴我她自己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只是我沒想到,她所說的很重要的事情,竟然會跟我前來辦的是同一件事情。”
衆人圍聚在一起,劉丙乾卻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太小了。
就這樣都能跟姬無雙遇上。
“雲崢怎麼樣了?”姬無雙點了點頭後,立即將目光看向了那已然再次被李文華揹着的雲崢,面露擔憂之色。
中了蠱毒可不是小事情。
蠱毒讓雲崢昏迷的同時,其實也在每天吞噬他的生命力。
能夠讓人昏迷的蠱毒,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蠱毒。
“他至今還昏迷着。”宗鐵趕緊把李文華推向前來。
藉着月色,姬無雙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雲崢,心頭微不可見的產生了一抹刺痛,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般安靜的雲崢,昏迷之後的雲崢雖然不會再對她無賴了,但是她卻很不喜歡這樣的雲崢,她寧可看到一個無賴的雲崢,也不希望見到這樣毫無生氣的他。
因爲,在看到毫無生氣的雲崢時,姬無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現在離她很遠很遠。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把雲崢的問題處理一下吧。”姬無雙說着,看向了宗鐵。
“好,我們先進去。這裡的幾具屍體,我讓人過來處理。”宗鐵說完,冷冷的瞪了一眼地面上的那幾具屍體,隨後大步流星的往軍區大院的門口處走去。
他們一行人出現在軍區大院的門口時,兩名手持着槍械的軍人守衛在看見宗鐵那張熟悉的臉龐時,二話不說便爲他打開了軍區大院的大門。
由於這守衛所站的位置與之前他們打鬥的地點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所以剛纔宗鐵等人的打鬥他們並不知情。
一行人進入了軍區大院之後,直奔宗鐵的家中。
燈光開啓的那一刻,姬無雙的目光便黏在了雲崢的身上,再錯不開眼。
在她遇到事情的時候,這個男人根本不安慰,並且直接爲她做報仇的準備,正如對付邵氏集團,這個男人奉上一大筆錢與那家公司,只爲讓她更理所當然的將邵氏集團修理一頓。
可是現在,他遇到了事情,她卻連消息都沒有。
想到這裡,姬無雙看向雲崢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愧疚。
“師傅,你們先出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姬無雙既然已經抵達了這裡,自然就不再需要劉丙乾出手。
而在姬無雙放下這句話後,劉丙乾便隨着宗鐵等人一同退出了這個房間。
大廳中,宗鐵面色沉重,心思重重的在原地踱步,不難看出來他在爲雲崢的事情擔憂。
劉丙乾實在是看着不忍,於是便將自己與姬無雙相識的整個經過全部告訴了宗鐵,通過劉丙乾的敘述,宗鐵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寶貝徒兒根本就不是醫術愛好者,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神醫。
想到這寶貝徒兒竟然瞞着自己這麼重要的信息,宗鐵這會兒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下,一上一下的。
“沒想到我的寶貝徒兒竟然有着比你還要高超的醫術,我這做師傅的真是太不稱職了,連這一點都不知道。”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宗鐵卻不得不慶幸自己當初腆着臉追到海城一中去將姬無雙收爲徒兒的舉動。
如若當時沒有那一舉,現在又哪裡有機會救治雲崢?
“哈哈,宗老,不得不說,無雙丫頭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丫頭啊。沒有無雙丫頭,就沒有現在的我,以前我身體不行,所以我才隱居在海城市的,否則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隱居?身懷醫術,我當然想要懸壺濟世,但是這必須是在我有這個能力的時候,那時我自己的身體都不好了,所以我才選擇了隱居。”
劉丙乾說這話就是想告訴宗鐵,如若不是因爲遇到了姬無雙,那麼今天哪怕是李文華親自央求,或許他都不會跟李文華走這一趟。
畢竟在救人之前,他也需要先掂量掂量自己。
若是他的心疾有問題,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到的話,那還談什麼救人?
一見如故的感覺令宗鐵對劉丙乾印象不錯,再加上劉丙乾本就與姬無雙像是,這會兒兩位老人在大廳中竟是閒聊了起來。
被劉丙乾再三的勸慰了之後,宗鐵乾脆也不擔心屋內的雲崢了,只一想到姬無雙可以將雲崢只好,他的心情便不再那麼沉重,尤其是之前在軍區大院門口處的時候,姬無雙曾以一己之力將那三位僱傭軍武者全部射殺,這一點,便已經足以證明姬無雙的實力十分的強悍。
房間內白熾燈開的很亮,這燈光照耀在雲崢的臉龐上,令他俊美無儔的臉龐籠罩了一層晨曦般的光芒,很是好看。
姬無雙伸出手來,摸上了自己脖子上的那枚黑玉佛。
蠱毒對她而言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想要將雲崢體內的蠱引出來的話,應該會有一點難度。
因爲一般的蠱入駐了人類的身體之後,便不會輕易的出來,除非找到了一個載體,可以讓它從這個人的身體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中。
而現在姬無雙要做的卻不是將這蠱毒引入另外一個載體,而是直接將這蠱引出來,並且弄死。
將黑玉佛摘了下來,姬無雙直接把它掛在了雲崢的脖子上,隨即,姬無雙扎破了自己的手指,從自己的指尖取了一枚血滴出來,將這枚血滴印在了雲崢的眉心處,姬無雙的手緩緩的放在了雲崢的脈搏上,隨即她打開了透視眼,朝着雲崢體內看去。
只一眼,姬無雙就清楚的看到了雲崢心臟上那隻依附着,懶懶趴着的蠱蟲。
當察覺到這隻蠱蟲乃是最爲惡毒的噬心蠱時,姬無雙的雙瞳中折射出冰冷的眸光來。
而那原本乖巧懶懶躺在雲崢心臟上的噬心蠱蟲則是在姬無雙冰冷的眸光看過來的那一瞬間狠狠的縮了縮身子。
它似是對姬無雙的出現有所察覺一般,慢悠悠的擡起頭來,也順着雲崢的身體,往姬無雙的方向看了過來。
“該死的噬心蠱!”姬無雙在爲雲崢把脈的過程中察覺到這隻噬心蠱的生命力很強悍,不僅如此,她還發現這隻噬心蠱至少是已經存活了十年之久的存在。
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惡毒,竟然要把噬心蠱這種可怕的蠱蟲送入雲崢的身體。
噬心蠱,顧名思義,它可以吞噬人的心臟。
雖然現在雲崢的身體無恙,但是這不代表這噬心蠱就沒有任何的危險性。相反,這噬心蠱往往是在不知不覺中吞噬一個人的心臟,現在雲崢又陷入了昏迷當中,更是給這隻噬心蠱蟲提供了最好的吸食時機。
“雲崢,放心,有我在。”收回了看向那噬心蠱的視線,姬無雙再次把目光移到了雲崢的臉龐上,眼底卻流露出一絲的心疼。
拉住了雲崢的手,姬無雙輕輕的用食指和中指輕點雲崢手腕處的脈搏,暗自加入了她的靈力之後,這一股巨大的衝擊力便立刻往雲崢的身體內打入,順着雲崢的脈搏直入心臟處。
而那原本乖巧躺在雲崢心臟上的噬心蠱蟲則是感覺到這一抹動盪般的危險,身子狠狠的一顫。
姬無雙透視看去,發現這隻噬心蠱蟲很是狡詐,在察覺到她輸入的那抹靈力之後,它非但沒有從雲崢的心臟上逃出來,反倒是更加緊緊的黏在了雲崢的心臟上。
看到這裡,姬無雙不由得從鼻孔中冷哼一聲,脣角揚起一絲冷笑,她拿出自己的金針來,將十六根金針全部擺放整齊,隨後,她目不轉睛的爲雲崢施針。
現在她爲雲崢所施的,乃是一種上古時期逼蠱蟲移除體內的鍼灸陣法。
通過施針來將這個陣法完成的同時,再加入她手中的靈力輸入,雲崢體內的那隻噬心蠱蟲就算是不想離開他也必須離開!
因爲這施針的針法會將那些源源不斷的強大靈力全部帶到那隻噬心蠱蟲的身上。
如若不想出來,它就必須死在裡面。
只有出來,纔是這隻噬心蠱蟲唯一的出路!
對於自己醫術向來自信的姬無雙在開始施針的那一刻起,便眼觀鼻鼻觀心,徹底的摒棄了一切的雜念,花費了十五分鐘的時間,她終於將這十六根金針全部紮在了雲崢的背脊處,而那可以將噬心蠱蟲逼出來的陣法也在這一刻達成。
姬無雙低下頭,垂眸看向雲崢背脊上的那些金針,手中源源不斷的靈力卻是從未停止過的輸入了進去。
“還不打算出來嗎?該死的噬心蠱蟲!”
冷哼一聲,姬無雙眼底散發出無盡殺氣。
伴隨着她這一聲響起,雲崢體內的噬心蠱蟲也在這一刻動了。
她透過透視眼,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隻蠱蟲在雲崢的體內瑟瑟發抖的慘樣。
短短五秒鐘的時間,那原本還依附在雲崢心臟上的蠱蟲已然緩緩的在他體內爬動,被姬無雙輸入的那股強大的靈力所逼,這隻噬心蠱蟲現在是逃也來不及了。
它不斷的朝着雲崢的手腕處跑去,在挪動的同時,姬無雙冰冷的眸光就這樣定定的看着它。
一分鐘後。
那噬心蠱蟲已然在雲崢的手腕處露出了一個腦袋來。
看着它的腦袋,姬無雙的眸光更冷了。
“還不趕緊給我死出來?”低聲呵斥着,姬無雙的話音剛落下,那隻噬心蠱蟲就如同能夠聽得懂她的話一般慢慢的低下了頭顱,那動作就好像在認錯一樣。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後……
這隻噬心蠱蟲已經徹底的脫離了雲崢的體內,此刻正安靜的趴在雲崢的手腕上。
姬無雙脣角勾着惡魔般的笑容,用手指輕輕的將它抓了起來。
“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活?”
彈了彈它的屁股,姬無雙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詢問,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之所以現在不把這隻蠱蟲弄死,是因爲她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果你想活着,那我就爲你找一個載體,不過在這期間,你必須給我乖乖的。可能做到?”淡淡的對着蠱蟲說道,姬無雙的目光卻是一眨不眨的看向這隻噬心蠱蟲。
聽到姬無雙的話,這噬心蠱蟲連連點頭,那小小的一隻,甚至連一隻毛毛蟲都不如的蠱蟲,這一刻竟然萬般有靈性。
“很好。”
姬無雙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把將這隻噬心蠱蟲放在了一側的桌面上。
來到雲崢身邊,姬無雙動作嫺熟的爲他將背脊上的那些金針全部摘除。
陣法一除,原本還昏迷着的雲崢立刻就有了意識。
只見他垂放在身邊兩側的手指輕輕的動了起來,看到這裡,姬無雙不由得再次握住了他的手。
雲崢只覺自己昏迷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久到他連睜開眼睛,都帶着一抹疲倦,他沉穩的呼吸着,卻是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這隻手,很溫暖很溫暖。
“無雙?”
雲崢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姬無雙正握着他的手爲他冰冷的手取暖的畫面。
看着她精緻美麗的側臉,雲崢的心頭卻猶如吃了蜜糖一般,暖融融,甜滋滋。
“你終於醒了。”聽到他的聲音傳來,姬無雙如釋負重般的喘了一口氣,隨即擡起拳頭就往他的肩頭狠狠的砸了過去:“你可知道你昏迷之後,你外公多麼爲你擔心?”
“哦?難道只有我外公爲我擔心?”雲崢斜睨着姬無雙,打趣般的說道,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好似在說‘難道你就不爲我擔心?’
“當然。”姬無雙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卻是打死都不承認自己也爲他擔心了那麼一小會兒。
“你先躺一會兒回回神,稍等一下,我去請師傅進來。”姬無雙按住了雲崢就要拉住她的手,然後起身朝着房間外邊走去。
大廳內,宗鐵和劉丙乾早已經相處的和樂融融。
“寶貝徒兒。”
宗鐵在看到姬無雙出現的那一刻,立即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面龐上掛着一抹激動。
“雲崢已經醒了。”
在宗鐵與劉丙乾等人一種期望的目光中,姬無雙輕輕彎了彎脣笑了,說道。
聽到這裡,在大廳中的每個人都立即跟隨着姬無雙,往雲崢所在的那個房間而去。
看着他們蜂擁而入,姬無雙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並未進入,反倒是轉身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宗高雅此刻正在這個房間中,因爲被那方言狠狠的重擊了幾下,現在宗高雅正陷入了昏迷當中。
姬無雙直接來到宗高雅的身旁,毫不猶豫便爲她伸手把脈。
進入宗鐵家中的時候,姬無雙就已經知道宗高雅的身份,因爲燈光明亮的家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宗高雅的五官,與那宗鐵簡直是五分相似。
發覺宗高雅的身體帶着些許的虛弱,姬無雙那雙狹長的鳳眸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拿出金針,她想也不想就直接爲宗高雅鍼灸起來,這一針灸,又花費了一刻鐘的時間。
因爲加入了她的靈力治療,再加上她身上攜帶着可以醫治宗高雅的藥劑,所以這一次,宗高雅也是在鍼灸結束後便醒了過來。
悠悠轉醒的宗高雅卻在第一時間問起了雲崢的情況。
“崢兒,崢兒怎麼樣了?”她甚至忘記了問眼前少女的身份,因爲在醒過來之後,宗高雅的腦海第一時間被雲崢的事情所填滿。
“他已經醒了,您不用擔心。”姬無雙回道。
這時,宗高雅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後知後覺的看向姬無雙,宗高雅的眼中帶着幾分感激:“之前謝謝你了。”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女到底是誰,但是能夠在那種危機時刻對她出手相救的人,必然是與她父親有着一定淵源的人。
宗高雅很驚訝的是姬無雙竟然是這樣一位年輕的少女,之前在夜色下,燈光也不夠亮,她沒能看清楚姬無雙的模樣,只知道一名少女救了自己。
現在看到姬無雙,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面容精緻氣質磅礴的少女。
“不用謝我。宗鐵是我的師傅。您是他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師姐了。”姬無雙脣角微彎的說道,可是等到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才發現,自己跟雲崢之間的輩分似乎有些模糊了。
她是宗鐵的徒兒,喊宗高雅若是喊師姐的話,那麼雲崢豈不是要喊她小姨?
小姨?
嘖嘖嘖,爲什麼感覺這個稱呼是如此的邪惡呢?
只一個稱呼,便讓姬無雙的心底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禁忌感。
這種感覺卻並未讓她有所不適,反倒是令她非常的新奇……異樣的興奮……
“其實你不用叫我師姐的。因爲我並不是一名武者。”宗高雅有些歉然的說道,如果她是一名武者的話,不久前父親也就不會被人逼到那種程度了。
當年她若是可以聽從父親的話,參軍的話,那麼現在的一切是否會有所不同?
這以後的人生,她只想守着父親過了。
“我扶您過去看看雲崢吧。”因爲知道宗高雅就是雲崢的母親,而之前姬無雙也曾從那通無意中聽到的電話中聽見過宗高雅與雲崢交談的聲音,所以姬無雙能夠猜到,對於宗高雅而言,雲崢到底有多麼重要。
“好,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宗高雅終於笑了,她沒想到自己還能活着見到雲崢,更沒想到一覺醒來,雲崢便已經醒來,這連續的幾個好消息對於她而言,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還會有這般欣喜的時候。
但是現在一顆心繫在雲崢身上的宗高雅卻沒有發現,從她醒來到現在,身體也不疼了,之前有痛覺的地方也沒有感覺了。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爲姬無雙在爲她治療的時候,不僅耗費了不少靈力,還用了她所煉製的藥劑。
攙扶着宗高雅來到雲崢所在的房間之後,在看到已然醒來並斜靠在牀頭的雲崢時,宗高雅卻是再也邁不出一步。
她就這樣站在門口處,伸出一隻手來捂住了嘴巴,一行行眼淚順着她美麗的眼睛往下流,卻是襯得她那高雅的氣質越發的楚楚可憐。
是她害了雲崢。
如果她可以早點離開雲家,崢兒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宗高雅陷入了無盡的自責當中,卻哭的像個孩子。
“好了,別哭了。雲崢醒來,你也沒事了,這不是好事嗎?現在還哭什麼呢?”姬無雙的聲音很是平靜,倒不像是在安慰人,更像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聽見她冷靜無比的聲音,宗高雅這才猛地止住了哭泣。
是啊,這雲崢也醒來了,她也沒事了,這不是好事情嗎?那還有什麼好哭的呢?
“師傅。”看到宗高雅終於不哭了,姬無雙這才鬆開了她,走了進去。
“那隻噬心蠱蟲現在還在桌子上,你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到底是誰將這噬心蠱蟲送到雲崢體內的?”
伴隨着姬無雙的這道問題響起來,整個房間卻是一瞬間的陷入了沉默當中。
宗高雅用一隻手擋着臉,似是沒臉見人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宗鐵則是冷哼一聲,望向了地面,讓他說出那畜生的名字,現在都已經成爲了一種難事兒。
“是雲國剛。”大家沉默了許久之後,雲崢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雲國剛?
對了,那天在無意中聽到的通話當中也曾聽到過這個名字。
這個人,便是雲崢的父親了。
“好吧,我知道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姬無雙因爲耗費了不少靈力,現在也正是需要修煉的時候了。
她跟大家打過招呼之後,徑自走到那張桌子前,將桌面上那隻噬心蠱蟲抓了起來。
而噬心蠱蟲在接觸到姬無雙肌膚的那一刻,卻是嚇得瑟瑟發抖。
“你丫的怕什麼?我不是說了不會讓你就此死去嗎?”
用指尖戳了戳它軟糯的身子,姬無雙無語道:“你都還沒爲我們雲崢報仇呢,所以現在還不會讓你死。”
雖然姬無雙這句話暫時保證了它的性命,可是她這句話卻明顯帶着更大的危險……
如果噬心蠱蟲會說話,它真想問一句,那報仇以後呢?是不是就要死了?
“啊……”
就在姬無雙的身影即將踏出這房間的時候,牀上斜躺着的雲崢卻突然間慘叫了起來。
聽見這一聲,幾乎是整個房間內的人都瞬間齊刷刷的朝着他的方向看了過去。
包括原本已經打算離開此地的姬無雙,也在這一刻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崢兒?”宗高雅面色一白,焦急的走到雲崢的身邊,在看到雲崢的臉色還很不錯的時候,眸子裡露出了疑惑之色。
“是啊,崢兒,到底怎麼了?哪裡疼?”宗鐵也是站在他的窗前,略有幾分束手無策的無奈感。
“不知道,就是心口疼。”雲崢望着眼前這幾張臉,心底很是無奈,爲什麼現在這一圈人圍在他身前呢?他們難道不知道,他現在只想看到一個人的臉龐嗎?
他那刀削斧鑿般的俊臉上緩緩覆上了一層冷凝的光暈,而那翹長濃密的睫毛卻是伴隨着他那雙桃花眼的微垂而緩緩垂落下來,他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來,一隻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臟處。
看到這一幕,宗高雅和宗鐵又是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寶貝徒兒。”宗鐵忍不住大喊一聲。
門口處的姬無雙卻是嗤了一聲,然後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噬心蠱蟲已經從他的體內摘除,不久前她還給他把過脈,壓根就沒有什麼問題好不好?
“外公,媽,你們先出去,我想靜一靜。”雲崢忽然開口,卻是放低了自己的聲音,那被刻意壓低的聲音倒是真的顯現出幾分虛弱來。
聽見雲崢這要求,宗鐵和宗高雅根本不作他想,直接就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寶貝徒兒,你好好給崢兒看看咋回事。”宗鐵在離開這房間的時候,輕輕的拍了拍姬無雙的肩膀,好似將雲崢交給她了一般。
李文華看到這裡,也是十分識趣的跟隨着宗鐵與宗高雅離開了,反倒是劉丙乾站在門口處一臉猶豫的樣子。
“劉老,您有什麼話就說。”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姬無雙都難受,於是她說道。
劉丙乾看了看姬無雙,又看了看雲崢,然後湊近了姬無雙,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無雙,按道理這蠱蟲已經從體內排除了,不可能會心口疼的。這宗老的外孫該不會是還有別的什麼病情吧?可是你的醫術我很相信啊,這就算他真有什麼病情,你也一定都會通過剛纔的治療爲他一併治療了啊。我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他現在會心口疼啊……”
他的聲音雖小。
但是斜躺在牀上的雲崢還是聽見了,並且是一字不漏的。
狠狠的翻了個白眼,雲崢那脣線完美的薄脣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廝難道不知道這只是他留下這個女人的一種手段嗎?
現在這個時候,他若是不裝下可憐,這個女人難不成還會溫柔體貼的留在他的身邊?
剛纔睜開眼就看見她的那一瞬間,那種美好的感覺,雲崢永遠都不會忘記。
幾天前,他還在華夏國境外的時候,當那蠱蟲進入他身體的那一刻,他是有意識的,只是那時候的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昏迷這麼好幾天,更加沒有想到昏迷後的自己最後在醒來的第一眼會看見姬無雙。
劉丙乾這話說的,連姬無雙都替雲崢感到不好意思了。
她那雙美麗的眼珠子不斷的轉悠着,卻是想着如何來說服劉丙乾。
就在這時,雲崢那邊又傳來一聲慘叫。
“嘶……”
“算了無雙,你還是先去給他看看吧。有什麼情況咱們一會兒再交流。”劉丙乾雖然一把年紀了,也不打算再做那懸壺濟世的人了,但是現在因爲心疾逐漸在好轉,他也就想要秉持着活到老學到老的原則,好好跟在姬無雙的身邊多學習學習。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機遇,可以在垂暮的年紀遇到如同姬無雙這般擁有驚才絕豔醫術的人的。
劉丙乾說完之後,自覺的退出了這個房間。
而姬無雙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幾秒鐘過去了,雲崢這才低低開口道:“人都走完了,你怎麼還不過來?”
聽着他那依舊好聽到令人沉醉的嗓音,姬無雙不由得嗤笑一聲:“你心口疼?你確定?”
“真疼……”雲崢說着又倒吸了一口冷氣,那模樣好似說句話都能牽扯到他心口處的疼痛一般。
這一次,姬無雙卻是皺起眉頭來,快步朝着他走了過去。
放下手中那隻噬心蠱蟲,姬無雙眉宇間帶着幾分擔憂:“真的疼?我幫你看看,先躺好。”
伸出手來往他心口處摸索而去,姬無雙的臉色認真起來。
而平躺在牀上的雲崢則是藉着房間內的燈光,藉着這好不容易得來的靜溢一刻,靜靜的望着眼前這張美好的容顏。
姬無雙的眉眼這一刻在他的眼中就如同那夜空中的星星,足以點亮他的人生。
她的出現,令他無比的溫暖。
本以爲甦醒的那一刻,得知雲國剛給他下蠱毒這一點會很失望,但是沒有,因爲姬無雙的出現,雲崢現在分明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痛意,反倒是心底甜滋滋的。
“沒有什麼問題啊?”姬無雙的手還放在雲崢的心口處,但是她已經在爲他檢查的過程中打開了透視眼。
這一番透視下來,再加上她認真的檢查,卻發現雲崢的身體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問題了。
難道是那噬心蠱蟲在他的身體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這個想法纔剛剛在她的腦海中浮現,雲崢低沉磁性的嗓音便從她的耳邊傳來:“嗯,那天我差點就死在這噬心蠱蟲上面了,若不是某人親自爲我準備的那一盒奪命毒針,現在的我恐怕早已經是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了。”
“瞎說什麼呢?這不是好好的嗎?”姬無雙瞪了雲崢一眼,“我很不喜歡從你的口中聽到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你是禍害,當然會遺千年,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去?”
“所以現在我的這條命就是某人給我的。既然這條命都是某人給我的,那我就遵循以下我們華夏古時候的以身相許之說吧。”雲崢淡淡的說着,可是他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分明含着幾分笑意,那鉤刺般令人眼熱心跳的眼神兒再次從他的眼底瀰漫開來。
漆黑如墨的一雙瞳眸認真的望向姬無雙,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上印刻着致命的溫柔:“如何?”
姬無雙扭頭看向他,卻看到他那雙桃花眼猶如深不見底的汪洋,那一道道漆黑絢爛的笑意,宛若即將把她吸附進去一般。
意識到這一點,姬無雙立刻便轉頭看向別處。
察覺到他明顯對自己的話有些躲避,雲崢慢慢的垂下眼眸,將眼底的那抹失望遮蓋住,隨後伸出手來,拉住了她白皙柔嫩的小手兒。
“看來我這是被嫌棄了。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我拜你爲師總可以吧?在經歷過這次的事情之後,我深刻的認識到了一點,醫術對於我而言是如此的重要。唉,我若是能夠在你那裡學會一星半點的醫術,那以後遇到這種情況,或許也就無需再擔憂了。”
雲崢狀似漫不經心的說着,心中卻自有計較。
那天在華夏境外昏迷前一刻,他腦海中浮現的不是任何人,而是姬無雙。
今日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竟然也是她。
只那短短的一瞬間,他就明白,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我可是你外公的徒兒。”姬無雙一句話就回絕了雲崢,“按照輩分,你還要喊我一聲小姨。畢竟師姐現在也和我見面了。”
聽着她那雲淡清風的語氣,雲崢心底焦急,面上卻依舊不顯。
“是嗎?”脣角微勾,雲崢反問了一句後,手臂卻忽然發力,一把將才握住的她的手狠狠的往自己的心口處一拉。
猝不及防被他這麼一拉,姬無雙整個人被他那強大的力道一帶,整個人直接被他帶上了牀,並撞進了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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