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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在場的衆人齊刷刷的回頭,入眼所見的卻是一名身材高大長相俊朗的年輕男子。
高級vip單人病房門口處,身穿着白色大褂的醫生臉上戴着一副鑲着金邊框的眼睛,他的左邊耳垂上帶着一個黑色的菱形耳釘,嫣紅的脣瓣以及白皙的皮膚稱的他本人愈發的迷人。
姬無雙纔看了他一眼,就立即確定了這個男人平時有健身,因爲他身材超乎異常的好,雖然與雲崢相比還差那麼一點點,但是這個男人卻是她目前所見到過所有男人當中,身材堪稱第二的人。
除此之外,男人的面容覆蓋着一層淡淡的冷凝,宛若白熾燈光暈籠罩一片,深邃卻又夾雜着令人不敢靠近的冷寒。
男人的目光與衆人一樣,在衆人打量他的時候,他同樣也在打量着大家。
這個男人有着一雙非常漂亮的丹鳳眼,而奇蹟般的,他的眼睛與姬無雙那雙狹長的鳳眸看起來竟有三分相似。
“我的病人,只能由我來看診。”男人推開門的手微微一動,這病房的門邊立即被打開,而他修長的雙腿也邁了進來,緩步走到謝晉的身旁,他目光銳利的看向姬無雙,眼神裡不乏打量與探索。
“無雙,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爲我母親看診的那位從國外留學歸來的食道癌專家——時謹言。”謝晉彷彿看不到男人臉上的不悅和冷漠,在這名男醫生走近之後,他直接看向姬無雙,並且聲音輕柔的跟姬無雙介紹着這個男人的身份。
“時醫生,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這次特意從外地接過來爲我母親看診的的醫生,姬無雙。”謝晉在給姬無雙介紹完畢之後,立即又朝着時謹言開口,向他介紹着姬無雙的身份。
“你好。”姬無雙倒是沒有被這個名叫時謹言的男人身上那抹極低的氣壓給嚇到。
在謝晉介紹完畢之後,她那黑框眼鏡下嫣紅的脣瓣輕輕一勾,一抹輕笑便立時浮現在她的脣角處,這一微微上揚的嘴角卻好看到致命。
她伸出手來,想與男人交握。
而這個名字超級好聽,人長得超級帥的醫生在看到姬無雙那隻白皙柔嫩的小手時,終究還是保留着他骨子裡的紳士,伸出手來與她交握。
倆人雙手交握的那一刻,時謹言的心跳莫名的加速了一秒,但是卻也僅僅只是一秒鐘而已,隨即他很快鬆開了手,如常的開口。
“謝先生,不知道你帶來的這位朋友是否擁有行醫資格證呢?我看她的年齡應該在十八歲到十九歲之間吧?如果沒有行醫資格證,她是絕對不可以爲您的母親看診的。”時謹言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但卻沒有銳利了。
而他這還算平靜的態度也讓姬無雙對他側目不已。
看着他分明的側臉,姬無雙心想,這個從國外留學歸來的醫生還算是有點操守,並沒有因爲謝晉將她帶過來而怒不可遏,也並沒有因爲她即將給謝老夫人看病而呈現出人性骨子裡的自私。
“行醫資格證?”謝晉沒有開口,反倒是姬無雙率先開口了。
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不長,但是她自認爲自己現在對這邊世界的一些東西足夠了解了,不過當這個男人說出行醫資格證這幾個字的時候,她還是不可避免的愣了愣。
大約是因爲以前的姬無雙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醫學方面的東西,所以到現在她的腦海裡對行醫資格證這個東西也並沒有什麼印象。
“對。任何一名被稱之爲醫生的人,首先她必須具備行醫資格證。”時謹言推了推臉上的金邊眼鏡,聲音也在姬無雙這平靜無波的態度中逐漸有所改變:“既然你會有此一問,那麼我想,你可能對行醫資格證瞭解的還不夠多。”
只是姬無雙的一句反問,時謹言便立刻猜到了姬無雙很有可能並沒有行醫資格證這種東西。
“我的確不知道什麼是行醫資格證。不過我到這邊來只是來看看謝老夫人的病情的,這應該跟行醫資格證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吧?”姬無雙微微挑起眉頭,一臉詫異的看向時謹言,那樣子就好像在問:我不過是來看看她,跟行醫資格證有什麼關係嗎?
“可是你沒有行醫資格證,就不允許操作我們醫院裡邊的設備。你沒有設備,又要如何給謝老夫人檢查病情呢?”時謹言脣角微不可見的牽了牽,對於姬無雙剛纔所說的那些話,他現在只想笑。
連這都不知道還想給謝老夫人看病?
“我不需要操作你們醫院的設備啊。”被時謹言一番話說的直接滿臉驚訝的姬無雙也是懵逼了。
敢情這時謹言認爲給謝老夫人看病就必須要經過他們醫院的設備?
還是說,在他看來爲謝老夫人看病就必須要動用設備才行?
姬無雙的話纔剛落下,時謹言就笑了起來,這一次,他直接笑出聲來。
低笑聲在這病房中逸開,如同他這個人一般,不張揚不張狂,但卻帶着幾分足以戳破別人的犀利。
“沒有設備那你要怎麼給謝老夫人看病?食道癌可不是其他的病情,沒有設備檢查的話,你恐怕連謝老夫人的病情到底是什麼程度都檢查不出來吧?”時謹言說着,不由得抱胸站在一側,坐等着看姬無雙的回答。
而他的話也讓姬無雙沒理由的笑了起來。
她看着時謹言那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心中不覺有些好笑。
“如果我沒有設備也可以給謝老夫人看病呢?”在跟時謹言交談的這短短時間裡,姬無雙已經意識到所謂的留學歸來代表着什麼,看來這時謹言是個西醫了。
可是她似乎一直忘記告訴大家了,她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仙醫。
不過她修真的事情是不可能告訴別人的,用現在的話說,她就是一名中醫。
只不過比起中醫,她還多了一個籌碼,那就是身上的靈力,她的靈力,可以穿透人體的每一個經脈,可以越過人體的所有血液,直抵那病況之處。
只要她實力過硬,那麼就沒有她治不好的病。
誰知道就在姬無雙說完這句話之後,這時謹言乾脆直接大笑了起來,那樣子還真是帶着幾分狂放的味道,與之前看到的內斂的他截然不同。
謝晉站在一側眼看着二人之間言語的交鋒,心中卻是始終一片安靜。
因爲他知道,姬無雙這個人精明的很,無論在哪裡都不會吃虧,就憑她邪醫的身份,就憑她處理的與邵氏集團之間的那些事兒就能看出來,她不隨意惹事,但是事兒來了,她也從來不怕事兒。
“姬無雙妹妹,拜託你不要這麼搞笑好嗎?不使用設備,你以爲你神仙?可以給病人看診?謝老夫人的病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到現在爲止,食道癌已經摺磨她好幾年的時間了,這個世界上目前還沒有哪一位醫生可以做到不使用任何設備就給病患診斷病情的。”
時謹言笑的臉龐都抽蓄了起來。
這一刻,他看向姬無雙的目光中都帶着幾分說不出的好笑,好似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而是一個專門來搞笑的對象。
“我就是神仙啊。”姬無雙總算是聽出來時謹言話語中的意思了,她脣角的弧度微卷,臉上卻帶着幾分難以言喻的俏皮:“既然你都說這個世界上目前還沒有哪一位醫生可以不使用任何設備爲病人看診,那麼今天,我就勉爲其難的來破一下這個記錄吧。”
說完,她人已經緩緩走向了謝老夫人。
看出來她的意圖,時謹言高大的身軀立刻逼近了她,並且在第一時間攔住了她。
“姬無雙妹妹,雖然我也很希望看到你破紀錄的帥氣樣子,可是你我都該明白,不使用任何設備就爲食道癌病患看診,那是誇誇其談的事情。謝老夫人目前是我的病人,她的身體情況已經很不行了,麻煩你就不要再爲她的病情雪上加霜了好嗎?”
時謹言的語氣依舊平靜,但是這一次說話的時候,言語中已經夾帶着幾分冷意了。
察覺到他的怒意,姬無雙先是感嘆了一番時謹言這位醫生很有操守,再是感嘆了一番,這時謹言的確挺像個爺們。
都到這個關頭了,他作爲謝老夫人的主治醫生,至今都還沒有對她表現出惡意,只不過一直在做一名主治醫生該做的事情。
比如說,阻止她‘亂’來。
比如說,阻止她‘折騰’謝老夫人。
“這裡是華陽市醫院,不是誰的地盤,也不是你可以亂來的地方。而謝老夫人雖然是謝晉的母親,但是現在我纔是她的主治醫生,而你,在這裡不能放肆,哪怕是謝晉先生給了你放肆的機會和理由,你也絕對不能,因爲,我不允許。”
時謹言說完,整個人已經攔在了姬無雙和謝老夫人之間。
那捍衛謝老夫人的姿態是如此的明顯。
而看到他這一舉動,姬無雙卻是如何都對他生不起氣來,哪怕之前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的那些話都令她聽了很不爽,但是在看到這個男人如此負責之後,她竟然莫名的欣賞他。
她保證,她絕對不是因爲看到這個男人長得太過於賞心悅目才如此偏向他的。
她保證,她真的是被這個男人的職業操守給打動的!
“如果我可以不使用任何設備,那麼你是不是能夠讓我給謝老夫人看看呢?”姬無雙說着朝謝老夫人那邊看了過去,只見原本在休息的謝老夫人此時已經睜開了雙眼,正一臉迷茫的看着他們。
謝晉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謝老夫人醒來,於是直接越過姬無雙和時謹言,往謝老夫人那邊走了過去。
“謝晉,你來了。”謝老夫人臉上的茫然之色還未褪去,在看到自己兒子出現的那一刻卻是先露出了一抹安慰的笑意,這才轉眼看向姬無雙,“這位是?”
時謹言是誰她是知道的,畢竟這幾天都在跟時謹言打交道。
但是姬無雙她卻是第一次見到。
“這位是姬無雙,是我的朋友。”謝晉跟謝老夫人說完之後,立刻貼近了謝老夫人,並在她耳邊輕聲的解釋道:“上次我從拍賣會場拍到的藥劑就是從她的手中流出來的。”
到現在謝晉還無法確定那藥劑是否是姬無雙所造,但是他卻可以肯定姬無雙便是那位邪醫。
姬無雙既然可以拿出那種藥到病除的藥劑,要麼就是她也醫術過人看,要麼就是她的身後有一位醫術過人的大拿。
“原來是她。”謝老夫人的眼底迅速劃過一道精光,被食道癌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她現在看起來只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可是誰又能想到,幾十年前,她也曾經是風華絕代的女人?
“這次我帶她過來就是想讓她幫您看看的。”謝晉點了點頭,對謝老夫人說完,這才鬆開了謝老夫人的手,然後走到了姬無雙的身邊。
就在他正準備開口爲姬無雙說幾句話的時候,時謹言又開口了。
這一次,時謹言的臉上浮現出絕對冷漠的態度來,他看向姬無雙的目光中也帶着幾分被點燃的怒火。
“姬無雙,雖然你是謝晉先生親自帶過來的人,但是抱歉,作爲謝老夫人的主治醫生,我沒有理由把病人推給你,她的病情我會處理的,請你不要再繼續堅持自己的看法,否則的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立即離開這所醫院。”
直到現在,時謹言也還是在爲謝老夫人的病情擔憂着,並沒有展現出其他的態度來,這讓姬無雙的心底再次高看了他一眼。
而就在時謹言說出這番話之後,姬無雙的臉上卻始終都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她這輕快的樣子就好像剛纔被說的那個人不是她死的。
“時醫生,如果你擔心的是我會讓謝老夫人受罪的話,那你大可不必說這麼多。我是謝晉的朋友,自然不會願意讓謝老夫人受罪。現在你就在現場,我當着你的面給謝老夫人檢查還不行麼?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們醫院的設備,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們大華夏的中醫是如何看診的。”
姬無雙脣角始終掛着的那抹笑意散發着無限的自信。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的鏗鏘有力,言語中所帶着的強勢也令時謹言不由得心神一震。
說完話後,姬無雙也不看時謹言,徑自便走到了謝老夫人的病牀前,在看到謝老夫人現在這般憔悴的模樣時,她流露出淡淡的心疼來。
“謝老夫人您好,我是謝先生的朋友,今天過來是爲您看看的,您不用擔心,只需要安靜的躺着即可。”話落,姬無雙伸出手拉住了謝老夫人的手,並且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指搭在了謝老夫人的手腕上。
這一刻,病房內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現場中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姬無雙的方向看了過去,無論是謝老夫人的專護也好,還是時謹言這位食道癌專家,他們每個人都在看到姬無雙的動作時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據我所瞭解,現在華夏的中醫基本上因爲式微而越來越少,而人們對中醫也帶有大多的偏見,不過沒有關係,我就是一名中醫,今天,我會在現場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知道,中醫在華夏是一直存在的。”
姬無雙背對着時謹言在給謝老夫人把脈,平靜的說出了這番話。
因爲她的話語,時謹言沉默了下來。
沒錯,中醫在華夏的確式微了,現在只要一說起中醫,大家腦海裡想到的並不是醫者,而是騙子。
就連時謹言,也是因爲對華夏的中醫失望了,所以纔會選擇去國外留學。
但是自從他選擇了西醫之後,才發現,原來西醫真的有讓他可以學習的地方。
可就在今天,他再次見到了所謂的中醫,而且這個自稱爲中醫的人還是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女。
時謹言不由得安靜了下來,默默的站在一旁,他等待着姬無雙的看診結果。
雖然表面平靜,但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瞬間他內心的想法實則是不屑的。
因爲他根本就不相信姬無雙能夠憑藉着把脈將謝老夫人的病情查探清楚。
食道癌,不是其他的病,光是靠把脈是沒有辦法檢查出來的,只有靠先進的設備以及科學的西醫才能夠徹底的檢查出來謝老夫人的食道癌程度,這就是他這些年在國外留學所成之後得到的理解。
被一雙雙眼睛盯着,姬無雙卻臨危不亂。
她搭在謝老夫人手腕上的幾根手指在這一刻緩緩的施入了幾分靈力,當她體內的靈力通過手指傳入到謝老夫人的脈搏中的那一刻,謝老夫人清楚的有感受到自己渾身輕輕的一震,那感覺就像是原本一個沒有精神的人突然莫名的得到了一絲精神力一般,神乎其神。
這一抹突如其來的溫暖令謝老夫人深深的呼吸了起來,這種輕鬆的感覺,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
哪怕是那天服用了藥到病除的藥劑時,也並沒能有這種感受。
對面,姬無雙緩緩閉上了雙眼,而搭在謝老夫人手腕上的手指卻是源源不斷的在輸入着她的靈力,半分鐘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姬無雙依舊是閉着雙眼沉默的在爲謝老夫人把脈。
在這一秒又一秒流逝的時光中,時謹言原本平靜的臉色也稍微有了些許的改變。
只見他那本來平靜的臉龐上此時已然染上了幾分毫不掩飾的嘲笑。
他乾脆倚靠在一側的病牀上,坐等着姬無雙的結果。
謝晉倒是沒有那麼多想法,在看到姬無雙爲母親把脈的那一瞬間,他只是一個勁兒的在心中祈禱着,希望姬無雙真的可以幫助到母親。
病房裡鴉雀無聲,就在時謹言以爲姬無雙還要再把脈個幾分鐘的時候,姬無雙那雙美麗的鳳眸霍然間睜了開來。
黑框眼鏡下,姬無雙那雙狹長的鳳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慶幸。
通過她的把脈,現在謝老夫人體內的病情幾乎是已經被她完全的掌握在其中,在察覺到謝老夫人的病情已然步入膏肓的時候,姬無雙卻是忍不住慶幸起來。
因爲如果她再晚來一週,謝老夫人的病情就真的是沒救了。
現在謝老夫人的身體非常的差勁,若是沒有她的靈力以及鍼灸,恐怕是撐不過三個月了。
“怎麼樣?無雙,我母親的病情如何了?”謝晉在看到姬無雙側臉的那一刻,第一次沒了風度,直接急急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
無論什麼情況,但凡只要是牽扯到母親的病情,謝晉便會方寸大亂。
正所謂關心則亂,這也是他孝順的一種表現。
對此,姬無雙倒是沒有什麼怪罪。
“謝先生,謝老夫人體內的食道癌已經步入膏肓。”搖了搖頭,姬無雙面色稍顯凝重的說道。
她此話一出,謝晉的臉色幾乎是猛然間刷地一白。
“不過幸好我來得早,如果按照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我想,謝老夫人的病情恐怕只能再繼續維持她三個月的生命。”
姬無雙毫不客氣的說道:“哪怕你現在將謝老夫人轉院到這華陽醫院,也照樣是活不過三個月。而時謹言醫生即便是食道癌專家,也是同樣的無力迴天。”
時謹言卻在聽到姬無雙的這番話後深深的陷入了沉默當中。
姬無雙所說的三個月的時限,也是他不久前剛剛撥算出來看的時限。
在來到這個病房之前,他纔剛好將謝老夫人的檢查結果弄出來,並且剛估算出來謝老夫人恐怕活不過三個月了。
剛纔他之所以會出現在病房就是因爲知道謝晉過來了,所以正打算將自己所估算出來的這三個月的時限告知謝晉,但沒想到會在來到病房後遇到姬無雙。
之後就發生了剛纔那一系列事情。
“無雙丫頭,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老太婆終於要解脫了嗎?”謝老夫人卻在聽到自己只有三個月時限的時候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這一抹笑意爬上她那枯瘦的臉頰,顯得有些嚇人。
坐在距離她最近地方的姬無雙卻從她這抹微笑中感受到了一絲超脫的味道來。
“我這些年被食道癌折磨的不成樣子,謝晉他爲了避免讓我自殺,幾乎是二十四小時讓人陪着我。你可知道我這些年來所受的苦痛?有時候我真的想,死了可能一了百了,至少不需要再承受這些痛苦了。”
謝老夫人的眼角處流下了一滴淚來,臉上卻還是掛着那抹笑意。
很多次了,她每次都想要自殺。
但是謝晉卻一直有給她安排二十四小時的專護,這也就導致了她沒有辦法做出那些自殺的舉動來。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些年來,她根本就是強撐着過來的。
每一次檢查她就知道自己距離死又近了一步,可是更絕望的是,連死都成了一種奢望!
“謝奶奶,您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姬無雙連忙伸出手來握住了謝老夫人的手,並且輕輕的拍着她的手背,安撫着謝老夫人的情緒。
轉眼看了看一旁沉默下來的時謹言,姬無雙知道,這三個月的時限,恐怕時謹言也檢查出來了。
“今天既然我姬無雙出現在這裡了,那麼您的生命就不再由老天爺做主。”姬無雙淡淡一笑,卻勾勒出無限的張揚神采來:“閻王要你三更死,我可讓你回世間。”
這話一出,時謹言終於不再沉默。
“你說的是真的?”如果說之前時謹言一直攔着姬無雙不讓她給謝老夫人看病是因爲擔心她會折騰謝老夫人的話,那麼現在,他在靜靜的聽到了她給謝老夫人的診斷結果後,時謹言真的相信了她是一名中醫的說法。
不僅如此,他還相信,她絕對是一名合格的中醫。
謝老夫人只剩下三個月時限,這是他通過一系列設備檢查最後才檢查出來的結果。
但是姬無雙只需要輕輕把脈就可以知曉,可想而知她的確是有幾把刷子的。
時謹言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名少女很有可能是真正的有絕對的實力傍身。再反思一下謝晉都能親自將她帶過來,看來這位少女還真是傳說中的神醫。
“我姬無雙從來都不屑說謊話。尤其是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姬無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到時謹言的身邊,卻是輕輕的動了動他的白大褂:“去給我找一身這衣服過來吧,然後你在我身邊給我打下手。”
這句話帶着幾分命令的味道,可是時謹言在聽到之後非但沒有反駁,而且還點了點頭,十分淡定的聽從着,並離開了這病房。
直到走出病房外,時謹言才猛地頓住了腳步。
站在原地,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恍惚間發現,自己剛纔竟然被一個少女所左右了,不僅如此,還對她的命令如此的聽從……
病房內。
謝晉一臉激動的走到了謝老夫人的面前,“媽,既然無雙說了你沒事,那你就是沒事,你接下來只要配合她就好。”
雖然到現在爲止和姬無雙交流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在謝晉的眼中看來,姬無雙不像是那種會說大話的人。
她能夠說出口的事情,必然就是她會絕對你做到的事情。
“好!”謝老夫人壓根就從未想過自己還會有救,可以說這幾年她基本上是在等死。
但是姬無雙的出現卻給了她希望。
尤其是剛纔姬無雙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清楚的從姬無雙的身上看到了一抹強大而又自信的光彩。
“謝先生,謝老夫人。你們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雖然現在謝老夫人的病情很嚴重,但是相信我,只要多次通過鍼灸,謝老夫人的病情一定會好起來的。”
現在她的實力不過在煉體期間,所以沒有辦法一次性爲謝老夫人解決病情。
但是鍼灸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只要她每一週按時給謝老夫人進行鍼灸,那麼她相信,有了三四次以後,謝老夫人的病情絕對能夠好轉。
就連劉丙乾那已經壞死的心臟她都有辦法解決,更何況是謝老夫人這食道癌呢?
在修真大世界的時候,她姬無雙想要救的人,就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很快,時謹言便再次回到了病房中,這一次,他的手中還拿着一件白大褂,除此之外,他的手裡還有一個醫療設備箱。
“這個箱子就沒有必要了,接下來還請大家在病房外邊等候,這裡面有我和時醫生就好。”如果不是一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姬無雙是絕對不會讓時謹言在這裡陪同的。
“無雙,這裡就交給你了。”謝晉現在對姬無雙是充滿了感激,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跟姬無雙說話了。
在意識到姬無雙竟然真的可以醫治母親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明白過來,所謂的邪醫,便是姬無雙,而那出現在海城市地下拍賣商場中的藥到病除的藥劑便是姬無雙親自調製出來的。
“放心吧謝先生,這裡交給我就好了。”對着謝晉做了一個ok的動作之後,姬無雙接過那時謹言遞過來的白大褂,隨手一轉,直接將白大褂套上了。
時謹言看着她如此瀟灑如風穿起白大褂的樣子,眼神微不可見的暗了暗。
在修真大世界的時候,姬無雙每天穿的都是這種長款的道袍,所以在穿白大褂的時候,她那一瞬間做出來的動作充滿了嫺熟和瀟灑。
時謹言卻誤會了。
在看到姬無雙那瀟灑的手法時,他自以爲姬無雙也曾經無數次穿上過這樣的白大褂。
心中這個想法一出現,時謹言站在一側的身影便忍不住跟姬無雙搭起話來。
“姬無雙妹妹,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爲別人看診?”他現在對姬無雙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好奇。
在見識過姬無雙所謂的中醫之後,他已然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從她手中鍼灸過後的謝老夫人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事實上時謹言在姬無雙爲謝老夫人診斷完畢再會後就已經知道了她的確是一名中醫的事實。
不過這次的鍼灸他能夠親自陪同在現場也算是一種安全措施。
畢竟他纔是謝老夫人的主治醫生,如若姬無雙爲謝老夫人鍼灸的時候他在現場,這樣也可以更好的應對一系列的緊急情況。
“沒有。”姬無雙聽到時謹言的問話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回答了出來。
她以前的確經常爲人看診,但那個以前卻是很遙遠的以前了。
修真界的事情,她理當忘記。
“好吧,我看你穿白大褂的樣子挺嫺熟的。”時謹言倒也不藏着掖着,在姬無雙回話之後他直言不諱的說道。
“穿衣服的習慣而已。”姬無雙淡淡的回以一笑。
病房內再次陷入了安靜當中,燈光下,身穿着白色大褂的姬無雙稱的她肌膚越發的白皙耀眼,將自己所攜帶的那盒金針拿了出來之後,她直接將自己臉上的那副黑框眼鏡摘下。
沒有近視眼,帶着這幅黑框眼鏡反倒是有些礙事兒。
而就在她那副黑框眼鏡卸下來的那一瞬間,一側的時謹言嘴巴也呈現出哦字型。
他就站在距離姬無雙不到一米的位置,此時此刻,更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姬無雙那柔嫩無比的肌膚,以及那雙美麗的宛如天上星星的眼睛,被這白皙的肌膚襯托之下,她眼紅的脣瓣也似乎更加撩人。
時謹言根本就沒有想到姬無雙摘下眼鏡竟然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而時謹言這呆傻的樣子也很快被姬無雙發現。
“怎麼了?”因爲之前她沒有摘下眼鏡的時候,時謹言也從未以其他的目光看待過她,所以面對時謹言這個具備着職業操守的男人,姬無雙的心態很平符和。
時謹言這個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很內斂很沉穩,爲人以及處事都有一定值得人欣賞的地方。
姬無雙承認自己非常欣賞這個男人。
所以哪怕他多看自己幾眼,她也不會感到不悅。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一副黑框眼鏡竟然還有這等強大的效果。”指了指那一旁安靜放在牀頭櫃上的黑框眼鏡,時謹言輕笑着說道。
姬無雙這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也是勾脣一笑,沒有回話。
走到謝老夫人的身邊,姬無雙眼底的柔光更甚:“謝奶奶,我現在要爲您進行鍼灸,沒有關係,您直接放鬆趴着就好,鍼灸是沒有任何痛覺的,只會讓你感到身心舒暢。”
如果是平時一般的鍼灸,自然不可能那麼舒服。
但因爲她在鍼灸的時候會爲謝老夫人注入靈力,所以每一針下去的時候,謝老夫人都會清楚的分感覺到舒暢瀰漫在全身。
“好,謝謝你了無雙丫頭。”謝老夫人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還會有機會被治癒,現在姬無雙給了她希望,她自然是不會多想,只一心奔着治癒而去,只因爲姬無雙是自己的兒子謝晉帶過來的人。
謝老夫人趴下之後,姬無雙親自上前去爲她褪去衣服。
在醫生的面前,是永遠沒有男女之分的。
所以時謹言在看到謝老夫人那光luo的背部時也沒有任何的感覺,只因爲對他而言只有病人,沒有男女。
“一會兒幫我把金針遞過來。”姬無雙說着,將這盒金針遞給了時謹言。
拿過這盒金針,時謹言立刻就感覺到這個玉盒不一般,好奇的打開一看,卻發現這玉盒當中果然躺着大小不一的十六根金針。
時謹言好歹也是出國留學歸來之人,算是徹底的見過世面的人。
當他的手輕輕覆上這盒金針的時候,他內心的波動還真是不小。
因爲憑藉他對玉的瞭解,可以清楚的看出來,眼前這個玉盒很是珍貴。
一個玉盒,一盒金針,時謹言卻開始思索姬無雙的身份。
她如此年輕,卻可以通過診脈來斷定謝老夫人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限,她是誰?她師承哪裡?想來,她的身後必然還有一位更強大的中醫吧?不然她又如何做到年紀輕輕便對中醫這般瞭若指掌?
時謹言發現,越是跟姬無雙待下去,這個女人就越發的像是一道謎題,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解開。
心有所想,連帶着時謹言再看向姬無雙的目光也都變得不同起來。
“好了,開始給我遞針吧。按照針的順序,一根一根的遞給我。”姬無雙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謝老夫人病牀前,伸出的手卻是對向了時謹言。
看着她那白皙又光潔的手心,時謹言狹眸微斂,拿出一根金針,遞了過去。
接過金針之後,姬無雙那坐在病牀旁的身影就恍若加上了特效一樣,一瞬間變得耀眼起來,讓人移不開眼。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
這一刻,已然認真起來的姬無雙,她的側臉完美就像是電腦所塑造出來的人一般。
金針在她的手中也恍若得到了生命,刺入謝老夫人穴位中的那一刻,她手指輕動,體內的靈力迅速的運轉了起來,微微閉上雙眼,她雙脣緊閉,騷動的靈力卻是猛地從手指尖注入到金針裡邊。
與此同時。
趴在病牀上的謝老夫人也清楚的感覺到背脊處被注入了一道暖流,這種感覺倒是與鍼灸不太一樣,恍若有一汪溫暖流動在她的肌膚上,然後以着一種急速的速度注入了她的脈搏中,讓她渾身再次猶如置身溫暖的汪洋中一般。
第一根針沒入穴位之後,姬無雙就沒有再睜開過眼睛。
當她伸出手來,時謹言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將那金針遞到她的手裡,而緊閉着雙眼的姬無雙,卻可以在一片漆黑的情況下,憑着自己的直覺以及多年行醫的經驗,將那一根根注入了靈力的金針根根沒入到謝老夫人背脊處的各大穴位當中。
時謹言是學習西醫的不錯,但是他出生在華夏,自然從小對中醫也耳濡目染一些,他也是曾經見到過別人鍼灸的,不過像姬無雙這樣可以閉着眼睛爲別人鍼灸的,他此生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得不說,這一刻他的心底是震撼的。
他被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少女給震撼到了!
她纔多大的年紀?竟然可以閉着眼睛爲病患鍼灸!
而他也學過穴位,姬無雙雖是閉着雙眼,但是她下針之處,卻是針針到位!
時謹言這個身材與顏值一身的年輕男醫生就這樣被姬無雙的一手好醫術給驚呆了!
這一刻,他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在隱隱激動着。
“好了,先讓謝奶奶休息一會兒吧。”半個小時以後,姬無雙終於將十六根金針全部施針完畢,而她的臉色也從最初的粉紅變成了現在的蒼白一片,這抹病態的蒼白,襯得她那雙鳳眸漆黑,原本嫣紅的脣瓣這時也已然失去了血色。
時謹言低頭看她一眼,這才發現,一直背對着自己的姬無雙現在看起來似乎很疲倦。
不僅額角處全部都是大豆般的汗水,就連脣色也都有些不正常的泛白。
“你怎麼樣?”看了一眼謝老夫人背脊處的那些金針,時謹言卻沒有先問謝老夫人的病情,而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來扶住了姬無雙這纖細的身軀,生怕她會就此倒下。
“我沒事的,休息一會兒就好,謝奶奶身上的金針需要一刻鐘以後再取下。”姬無雙搖了搖頭,並伸出手來想要擦拭額角處的汗水,但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時謹言近距離觀察着她額頭上那大豆般的汗水,狹長鳳眸的眼瞳中飛快閃過一道擔憂,而他下意識的拿出了一張紙巾,並且趕在姬無雙之前,將這張紙巾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擦拭一下吧。”直到撫摸到她的額頭,時謹言這才察覺到自己現在的行爲不太合適,於是他趕緊鬆開了手,而那張紙巾則是直接黏在了姬無雙的額頭上,與她那打量的汗水粘貼在一起。
“嗯,我先休息一下,你去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取下那些金針後,我需要你趕緊爲謝奶奶再次做一個檢查。”雖然她也可以通過把脈來爲謝老夫人檢查,但是此時此刻,顯然是讓時謹言通過西醫的方式來爲謝奶奶檢查更好。
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姬無雙剛纔的這一場施針,並不是白忙活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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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牛逼,閉着眼睛都可以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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