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鎏金和司徒白已經商量好了今天要來紐約,云溪是無論如何不會任着嶠子墨再呆酒店一天的打算的。{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hua.棉花糖。更多最新章節訪問:ww.。
死活扶着自己酸脹的備受折磨的腰,穿戴整齊,拉着嶠子墨就往酒店總檯走,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來此度假的人。
大約連雲溪自己都沒有覺察到,她此刻身上隱約帶出的嫵媚眉梢間那悄然的味道,有多麼吸引人,於是,襯着嶠子墨那雙幽深饜足的眼,簡直讓人覺得挪不開眼。
明明被無數人圍觀,兩人卻目光連眨都沒眨,如入無人知,上午退的房,下午就乘飛機到了紐約。
云溪乘着空隙給司徒白打了個電話,果然那邊,她們已經到了酒店,訂的是離時代廣場最近的一間五星級。當然,原本是計劃好的閨蜜雙人行,如今是成了果斷的三人遊。
嶠子墨開車帶云溪到她們酒店的時候,已然華燈初上,名聞國際的時代廣場正是最熱鬧的時間。
“啊”云溪剛進了酒店大廳,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個飛撲拽進懷裡。
下一刻,四周步行匆匆的人忍不住轉過臉朝她們驚訝地望過來。
云溪無奈,恰了司徒白的腰上一把:“作死啊又不是分開了好久,至於這麼誇張嗎?”
司徒白扭腰,糾結得一塌糊塗,飛機上看着鎏金和晁凡之間的脈脈溫情也就算了,她不過是撲云溪一下,爲嘛看着嶠公子那微微皺起來的眉頭,她頓時有點膽戰心驚的感覺?
“我高興,不成啊。”可惜,懾於嶠公子那張俊彥,小白再大的膽子也變得自動淑‘女’起來,默默地放下自己的一雙爪子,“我們都飛了一天了,趕緊帶我們去吃好吃的。”
說話間,身邊的其他酒店客人,似乎一下子認識了最近代言不斷的司徒白,滿臉驚奇地叫了聲她的外國名字。
云溪一愣,卻見司徒白立馬錶情一收,從耍潑吃貨秒變端莊淑媛,就差擺手揮一揮,不帶走一片雲彩。
當下,對cris特有的訓練感到無比崇敬,想當初,爲了能登上cris服裝的秀場,她幾乎也是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當時司徒白還幸災樂禍,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倒真讓她見識了一回。
云溪目光一擡,便望向了一直站在司徒白背後的那對璧人。
不得不說,認識鎏金這麼久,還沒見過她這麼“賢良淑德”的表情,不過,以她的猜測,絕不是帶着男朋友見孃家人的羞澀,而是,恩,在她們眼皮子底下,竟然和某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了這麼久,地下隱情的手段着實不是一般啊。(hua.棉花糖
云溪勾了勾手指,鎏金很是識時務地衝了過來:“幺兒,您吩咐。”
作揖,彎腰,只差雙手往她肩上一擺,千依百順地將她當慈禧皇太后一樣‘侍’奉着。
云溪軟糯一笑,嚇得鎏金雙手一抖。
只得趕緊朝嶠公子搬救兵,可憐兮兮地望着他。
“時間不早了,先找個地方吃飯吧。”嶠子墨回她一個輕笑,着實沒想到,自家的這位在寢室裡面這麼占主導地位,這是不是代表,以後,他有個什麼事情,都得立刻彙報?
彙報?
恩,他忽然有點喜歡這個詞了。
晁凡這時候也走到鎏金身後,輕飄飄地拉住了鎏金的右手。
倒不是他小氣,實在是,連他都沒有享受過‘女’友這樣的殷勤待遇,望着云溪理所當然地被鎏金‘揉’肩按摩,着實有些,眼紅。
云溪到底還知道把握個度,玩得差不多也就得了。再說,晁凡畢竟和別人不同,是凮崢一起從小長大的‘交’情。她對自己那位最小的師兄着實有點愧疚,雖說感情的事情不能怪誰,可是當初凮崢和晁凡不遠萬里地幫她,這筆人情,她還是記着的。
“這附近有一家地道的米其林餐館,味道我唱過,絕對值得一去再去。”云溪轉身,順其自然地左邊勾着鎏金的手臂,右邊拉着司徒白,三人直直地往酒店外面走去。
嶠子墨和晁凡互看了一眼,頓時有些無可奈何。
若說起來,怕是這三個‘女’人之間的情誼比誰想得都深。不過是逗着玩,哪裡會真的傷到感情。
晚餐在嶠子墨的安排下,近乎奢侈。
一輪又一輪的菜品,幾乎讓幾個人的視線都無法從那些堪稱藝術品的美食上挪開眼神,酒足飯飽之際,鎏金不得不滿足云溪和司徒白的好奇心,老老實實地扒自己的“情史”。
“其實,剛從埃及回來的時候,我和晁凡幾乎沒再見過。”鎏金抿了抿‘脣’,雖說對面坐着的兩個是絕對的死黨,可還是感覺,說這種事情有點不好意思,臉上難得地升起兩朵紅暈,朝雲溪多看了一眼:“有一次,我約你逛街,那啥,逛着好好的時候,不是嶠公子突然來了嘛,我就自動讓賢了。那個時候你忙着金貿國際的紐‘交’所上市,小白又在國外,無聊的很,我就隨便叫他出來一起吃放了。”
其實……。
鎏金在心底微微一頓。
那時,壓根不是“隨便”之下叫的晁凡,當初見面的目的,恰是她想婉轉地勸晁凡退出金貿國際的上市運作。畢竟當時,她是完全站在云溪的朋友的角度去處理一切事物。
司徒白正聽得津津有味,云溪卻是目光一頓,倏然記起了當初的緣由。
自埃及那奪得鑽石設計大賽的慶功宴上,凮崢當着全場富貴權勢的人物面前宣佈“冷云溪,是我傾慕的‘女’人。”後,她就有意拉遠距離。
他是她的師兄,是她學習金融風投的前輩,是給予她六十億美元投資的注資人。可就是這樣的人,他的任何多於普通同‘門’之情之外的情感她皆無法迴應,於是,便只能過水無痕,任它如天邊的一道雲霞,慢慢消散。
她卻不知,當時,她已然覺得那是訣別,他卻已經爲她安排了晁凡,只爲了金茂國際的紐‘交’所上市一馬平川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晁凡壓根沒想過掩飾,竟然在埃及與鎏金司徒白在那晚一起“散步”的時候,就和盤托出。所以鎏金在那次逛街的時候,問過她,對負責金茂國際盈利預測和風險管控的晁凡有何打算。
她當初爲了能在財經這塊有所斬獲,在凮崢公司學習積累經驗時不可謂不苦,其中艱辛常人難以想象。可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更想在沒有任何外援協助的情況下,考驗自己真正的深淺。
跟何況,當時卓風卓大公子對她外公公司的調查恰好到了關鍵時刻,她如果再不能恰如其分的“介入”,後面這個謎團只會越來越大,不是她對卓風的能力不信任,而是這個世上,與其相信別人,不如相信自己
只有自己,纔是真正可以依靠的。
所以,她記得,當時鎏金的反應,她說,“我看這樣吧,我先約晁凡出來。”
晁凡見鎏金的話頭忽然斷了,以爲她是因爲羞於在別人面前提當初‘交’往的種種,便自然地握了握她的手,接過話題。
“那天,她穿着一件定製的白‘色’連衣裙,約我去川菜店吃飯,竟然碰到了停電。”
司徒白忍不住“啊?”了一聲。
明擺着嘛,川菜店怎麼肯能有應急停電措施?
晁凡笑了笑:“所以,很搞笑的是,那片停電後,附近的餐館都歇業了,開車到市中心最近的高檔餐廳至少也要二十分鐘。所以,我們乾脆一路逛着沿街的小吃鋪,隨手買着路邊攤。”
不用晁凡說下去,司徒白就已經可以想象到當初的場景。
穿着定製的套裝,站在路邊吃十塊錢都不到的小吃,這種違和感,估‘摸’四周所有人望過來的眼神都絕對堪稱x‘射’線。
鎏金望着晁凡似笑非笑的樣子,就忍不住扶額,當時就是因爲那條裙子的剪裁太好,身體曲線展‘露’無遺。在酒店餐館裡倒還算了,站在路邊攤旁邊簡直要多顯眼就多顯眼。所以當時晁凡脫下外套,輕輕搭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絕對是充滿感‘激’的。
隨後的聊天卻是徹底改變了她對他的想法。
原來,身爲金融泰斗晁季侖的獨子,他愛的不是金融,而是畫畫。
原來,這個看上去清潤如水皎潔如‘玉’的世家才子,面上溫和圓潤,心底卻是透徹明鏡至極
當然,再之後,見識過他真正的心計水平後,她才驚覺,自己纔是那隻姜太公釣上岸的魚當真是傻到不能再傻
司徒白怪異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怎麼講到一半,都有停下來大喘氣的習慣,吃着路邊攤後呢?總該有下文吧?否則,怎麼暗渡成倉?
“咳咳。”鎏金臉上忽然一片火熱,死死地掐了晁凡一把,防止他再往下說下去。“反正,反正就是那樣在一起了嘛,問那麼多幹嘛。”
她到底是該有多丟臉才能告訴別人,當初,她自以爲是地以“美人計”設計晁凡打賭,只要他放手,讓云溪**去‘操’縱金貿國際的上市事宜,她就把自己作爲籌碼和他賭了。
可天知道,明明是她賭贏了,云溪成功讓金貿國際在紐‘交’所成功上市了,她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被這廝給收了
說到底,他纔是真正的腹黑。
在座的,各個都是人‘精’,眼見鎏金‘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頓時也就歇了繼續八卦的心思。
本來嘛,感情這事,冷暖自知,當初詹溫藍那般“情深意重”,到最後,還不是選擇了背叛。
所以,對於感情,唯有時間纔是真正的檢驗。
至少,晁凡這位男士,看上去讓人足夠放心,至於其他的,只能在日後的相處裡,積少成多。
司徒白見氣氛忽然有點冷,立馬想了個主意,還是個覺得自己格外天才的主意:“話說,最近好多人去挪威看極光啊,我們要不要也一起去湊個熱鬧?”
這個時節,許多喜歡北極光的人早已經信誓旦旦。畢竟,不是哪裡都能看到那樣綺麗的壯觀景象。
鎏金難得和晁凡一起出遊,當然點頭,滿含興致。
卻見云溪微微側頭,朝嶠子墨‘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赴一個三週前就定下的約會。”
當着嶠公子的面,說自己和別人三週前就定下了約會?
不管對方是個男人還是‘女’人,鎏金和司徒白默默地在心底給云溪豎了個大大的拇指,只是,很坑爹的是,她們兩個竟然此刻不敢去看嶠公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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