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天氣格外給面子,陽光明媚得不像話,云溪隨便穿了條彩色長裙,便上了嶠子墨的車子,揚塵而去。《樂〈文《小說
遊輪停在天津港,到的時候,云溪已經在車內睡了一覺。睜開眼,雖然早就想過不是什麼普通的遊船體型,但看到這般出人意料的龐然大物,還是忍不住眉毛微微上挑。說實話,從未想過,嶠子墨竟然會有這麼有錢任性的朋友。她還以爲,他圈子的裡的人應該各個內斂低調。
霄梵一開始是站在遊輪上面的,後來聽說人要到了,就忍不住自己下來,站在港口邊等着,身邊的人見老闆這幅模樣,也是一臉好奇。霄梵面上情緒倒是挺平靜,可心底卻也忍不住有點興致盎然。幾個圈內朋友早把這位嶠子墨的女友傳得神乎其技,每次談到,眼底都帶着欲蓋彌彰的驚愕,甚至不忘調侃,終於有人能讓嶠子墨走下神壇。他常年在外,很少回b市,每次聽到這個,都覺得自己錯過了人生一大奇景。想當然,當聽說嶠子墨想出海轉轉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讓人將遊輪給開過來,再麻煩的手續也無所謂,只要能滿足一下心底的好奇,絕對算是值得票房。
遠遠的,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一愣,臉上的笑容都微微有些驚愕,嶠子墨什麼時候親自給人開過車?再看到這位竟然還先下了車,轉到另外一邊,特地爲對方打開車門,霄梵當下就不淡定了。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眼睛重來沒近視過,他簡直懷疑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云溪眯着眼,看着遠處站着的那人,臉上一陣一陣地,跟變戲法似的,一會兒白、一會兒青,忍不住回頭看嶠子墨一眼,這就是你那朋友?
“別理他。”嶠子墨淡淡瞥霄梵一眼,若無其事地牽着云溪從他眼前走過。
不用猜,都知道這廝肚子裡想什麼。
云溪無所謂,又不是她朋友在罰站,嶠子墨都開口了,她只當這位是在這值日,眼睛眨都不眨地直接隨着嶠子墨上了遊輪。
霄梵閉了閉眼,只覺得,自己果然活倒回去了,嶠子墨對這個女友有多上心,不言而喻。看來,以後,多了個圈內祖宗。
上了遊輪,云溪才徹底將整個巨型建築打量清楚。
一共10層甲板,整艘遊輪猶如一座海上城邦,綠茵草地、室外泳池、運動場,甚至連跑道都一應俱全。從室外走進去,各式餐廳、酒吧、電影放映廳、健身房的指示標誌清晰明瞭。
看樣子就知道消耗巨大,可最驚人的是,這麼一艘遊輪,今天竟然除了服務人員,就只有他們幾個人。
只能說,這位從上船之後就一直保持微笑的霄梵絕對是位鉅富。還是那種超級會享受的。
“不要誤會,平時這遊輪還是對外營業的,今天主要是擔心人多嘴雜,所以專門供嶠公子驅使。”霄梵眨眨眼,沒忽視云溪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神情。
“到外面球場轉轉吧。”嶠子墨開了口,云溪無異議,霄梵自然領頭帶路。
云溪原以爲會是羽毛球場,卻是被帶來了網球場。
太陽這個點不算特別曬,球場四周也沒有什麼人,早早就備下了球拍,嶠子墨遞給她:“要不要來一局?”
霄梵瞧得興趣盎然。他還真的很少看到嶠子墨這麼積極過。
云溪試了試球拍,覺得還蠻順手,接過衣服就去更衣室了。
“就是她了?”不會變了?霄梵望着云溪的背影,懶懶地靠在旁邊的柱子上,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
“你覺得呢?”嶠子墨垂了眼簾,卻是反問。
這般捧在手心裡,還需要問嗎?霄梵好笑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果然太久沒在圈子裡混了,情商都快掉成渣了。
云溪從換衣間出來,就看着霄梵側過頭,一臉悠然自得地躺在躺椅上,等着服務員將飲料遞到桌邊的時候,才懶懶地睜開眼睛,隨意地接過喝了一口。
嶠子墨也已經換好了運動服,見她出來,隨意將一隻網球拋了過來:“你來開球。”
云溪無所謂,簡單地做了會熱身運動,便靜靜地閉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睜開時,眼中精光一閃,右手高舉,“嘭”地一聲,毫不猶豫地一記左旋發球!
聽這擊球聲,便知道不是花架子。霄梵都忍不住側身仔細欣賞。
不得不說,這一場球打得,淋漓盡致。云溪是那種但凡幹起事情來就絕不會分心的專心致志型,嶠子墨是壓根配合着她的球路將所有球型都能輕易掌握的全能型。本來就沒打算是計分比賽,只是隨意動動身骨,所以越發打得任意沒有壓力。
霄梵卻看得出,這個外貌看上去空靈嬌弱的女子,竟然體力、耐力都不同於常人。
看上去嶠子墨是處處在配合她,但只要一球打偏,她都能很快修正回來。包括短距離的截擊球也能打出極其漂亮的弧度。即便是吊球也能控制得住,適應能力和反應能力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比。最重要的是,即便她在運動着,渾身依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清冷的味道。
生人勿近?
也不算。只是,隱約中,帶着一種位居上位人士身上纔有的氣定神閒。
反倒是,讓人覺得她的年齡和這身氣度越發有點不像。
冷家最受寵的女孩嗎?
當真是個讓人猜不出深淺的人。
霄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