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勒嚇了一跳,急忙朝江嶽的帳篷奔去。
合不勒看到躺在chuáng榻上面sè蒼白的江嶽不禁心頭一跳,非常歉意地道:“想不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一旁的屠陽冷哼道:“好在我們的一名衛士及時發現,要不大人就已經死了”
合不勒皺了皺眉頭,他很不習慣被人用這種語氣說話,不過此時卻不得不忍着。
鐵塔爾見屠陽對大汗無禮,登時大怒,拔出彎刀喝道:“放肆竟敢如此同大汗說話”
屠陽毫不示弱地拔出橫刀,冷冷地質問道:“怎麼?是不是剛纔沒得逞,現在想要繼續?來吧,看老子是不是會皺一下眉頭”
正當鐵塔爾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合不勒喝道:“鐵塔爾,退下”
鐵塔爾氣鼓鼓地回刀入鞘,退後了兩步,一對眸子依舊緊緊地盯着屠陽。屠陽哪裡怕他,跟瞪着眼。
躺在chuáng榻上的江嶽一臉歉意地道:“還請大汗見諒我的這名衛士只是心憂我的傷勢,並非有意冒犯”
合不勒看了屠陽一眼,冷聲道:“這一次就算了若有下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你,雖然你是漢王的使者”
劉炳關切地道:“在下曾經學過幾年岐黃之術,如果大人不介意的話就讓我爲大人診斷一番?”
江嶽削弱地道:“那就有勞了”
劉炳微笑道:“大人不必客氣”隨即上前,xiǎo心翼翼地掀開了被褥,只見兩大塊血漬營寨潔白的內衣上。
劉炳皺了皺眉頭,xiǎo心地解開衣衫,入目的景象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江嶽一眼,沉聲道:“大人的傷勢非常嚴重,必須趕緊治療啊”
江嶽點了點頭,“我們隨身攜帶的金瘡yào可以支撐一段時間,我打算即刻啓程以便儘快趕回去療傷”隨即嘆了口氣,“希望我能夠捱到吧”草原上的醫療條件極爲落後,很多人得了病或者負了傷只能捱着,或者請巫醫來療傷,因此死亡率一直都很高,所以江嶽這麼說也是非常合乎情理的。
合不勒與劉炳jiāo換了一個眼神,合不勒點頭道:“我會派一隊騎兵護送大人”
“多謝”
合不勒和劉炳等從江嶽的帳篷裡出來,合不勒問劉炳道:“你剛纔給他查看傷勢應該是有其它的目的吧?”
劉炳微笑着抱拳道:“大汗英明我剛纔其實是想他是不是真的負傷了”
“哦?什麼意思?”
劉炳皺眉道:“這麼多使者都死了,只有他一個人沒死,這有些可疑”
合不勒思忖着點了點頭,看向劉炳,“結果呢?”
劉炳搖了搖頭,“漢人應該沒有問題他的傷勢非常嚴重,兩刀深入身體幾乎要了他的命”
合不勒點了點頭,皺眉道:“究竟是誰幹的?”
劉炳思忖道:“我看克烈人和乃蠻人的嫌疑最大”
合不勒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狠聲道:“我不會放過他們”
劉炳抱拳道:“大汗,當務之急恐怕不是找他們算賬,應該儘快安撫那些使者們的隨從,同時派人向各部說明情況應該可以把此事件的影響降到最低”
“嗯,怎麼做?你說吧”
劉炳將自己的謀劃詳細地說了一遍。
開封漢王府。
陳濤摟着完顏青鳳的纖腰望着天上雲彩中時隱時現的月亮,若有所思。此時完顏青鳳穿着淡紫sè的輕紗,驕傲而mí人的身體在輕紗下隱約可見,長長的秀髮披在腦後,美眸中帶着jī情過後的餘韻,份外mí人,嬌顏緊貼在陳濤的xiōng膛上,享受着愛郎的氣息。
“大哥,你在想什麼呢?”完顏青鳳擡起頭來好奇地問道。
陳濤在那嬌yàn的紅chún上輕wěn了一下,微笑道:“我在想一頭可愛的鳳凰”
完顏青鳳抿嘴一笑,在陳濤的xiōng膛上輕輕地咬了一口,“這話我愛聽”
陳濤呵呵一笑。擡頭望向遠方,喃喃道:“我擔心江嶽他們今天應該是他們行動的日子,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
完顏青鳳笑道:“一定會成功”
陳濤笑了笑,“但願如此否則的話只怕nòng巧成拙”
視線轉回到草原。
第二天一早,江嶽一行人便起行南下,一隊méng兀騎兵護送着。
與此同時,劉炳召集衆使者的隨從想要說明情況。然而卻變生肘腋。有人突然高聲喊道:“不好了有人被méng古人殺了”說的是草原部落的語言。
衆人一驚,紛紛循聲望去,赫然看見兩人倒在血泊之中。
所有人登時大驚失sè,紛紛拔出兵器,周圍負責警戒的méng兀兵立刻拔出兵器。一時間大戰一觸即發。
劉炳連忙喊道:“大家不要衝動”
話音還未落,又有人喊道:“méng兀人要殺我們,跟他們拼了”聽聲音,這個人跟剛纔那個叫喊的應該是同一人。
劉炳眉頭一皺。
就在這時,一名穿着草原人服sè的大漢提到朝劉炳衝去,一副拼命的架勢。
這一下,所有的人也都被帶動了,紛紛揮刀朝四面突擊。場面完全失控。
劉炳無奈之下只得下令進攻。
四周箭如雨下,只片刻工夫,近千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沒有死透的在屍山血海中艱難地蠕動着。
劉炳看着眼前的景象,氣不打一處來,疾步到那個首先提刀攻擊的大漢面前,此時那個大漢身上chā着十幾支羽箭,奄奄一息。劉炳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喝問道:“說,誰派你來的?”
大漢咧嘴一笑,斷斷續續地道:“你,你祖宗,派我來”隨即便嚥氣了。
劉炳丟下大漢,看着眼前的情景重重地嘆了口氣。
江嶽一行人只用了兩天時間便進入耶律鐵的大遼境內。此時江嶽的傷勢更加嚴重了,只得在這裡停下來療傷,好在這裡各種yào材都不缺。
在江嶽療傷的這段時間裡,大遼皇帝耶律鐵親自來看望他。
待耶律鐵離開後,屠陽皺眉道:“老江,你也太瘋狂了這兩下子差點要了你的命”
江嶽笑道:“要不是這樣,怎麼能騙過他們呢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有分寸,那兩下子雖然刺得深,但並未傷到臟器,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對了,給主公的信發出了嗎?”
屠陽倒了一杯水遞給他,“早就已經發出了你放心吧”
江嶽點了點頭,喝了口水,把杯子jiāo還給屠陽,在屠陽的攙扶下慢慢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