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義軍統領來到飛馳到陳濤戰馬前,一起跳下戰馬,拜服道:“我等願追隨將軍左右牽馬墜凳!”
陳濤跳下戰馬,扶起衆人,微笑道:“諸位當家願意追隨於我是我的榮幸!”
“謝將軍!”
“不過我醜話所在前頭,在我的麾下首要一條便是遵從軍令軍法,不管是誰如果違反絕不留情!你們能做到嗎?”
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起抱拳道:“緊遵將軍之命!”
陳濤點了點頭。.com
陳濤率領主力軍隊來到北邊的山嶺下,這時山嶺入口處的烈焰已經快要熄滅了,之所以火勢沒有無限蔓延開完全是因爲陳濤他們事先做了佈置,只要不出意外火勢便只會呆在山嶺入口處而不會蔓延到別的地方去。
陳濤一揮手,數萬人馬立刻列開戰陣。
片刻後,月光下只見山林中人影憧憧,正在朝山下而來。
“準備!”雷剛揚聲大喝。
一萬長弓手彎弓搭箭。數千鐵騎在兩翼蓄勢待發。
對方在山嶺出口處停了下來。片刻後一個人奔了出來,“我是使者,不要放箭!”聲音有些顫抖。
那人見對方沒有放箭,當即加快了腳步,奔到大軍陣線前,揚聲道:“我要見你們的頭領!”
雷剛看向陳濤,陳濤點了點頭。
雷剛一揮手,“放行!”
陣線當即向兩側分開,如臂使指,顯然訓練有素。這讓對方不禁刮目相看。
那人奔到陳濤戰馬前,跪下,“頭領,我~~~”
雷剛喝道:“什麼頭領?這是我們將軍!定邊軍統制!”
來人對此倒並不意外,這段時間宋庭濫封的統制實在太多了!
“統制大人,我是籤軍千夫長!我代表我家大人及萬餘將士向大人投誠!”
陳濤微笑道:“可以!”
片刻後,近萬籤軍從山嶺中下來了,人人都驚魂甫定的模樣,顯得非常狼狽。不久前的那段時間對於這些籤軍將士來說簡直就是噩夢,烈火封住了退路,他們只能硬着頭皮在山嶺中摸索着前進,然而各種各樣的機關陷阱卻不斷吞噬者他們的性命,這段時間耗下來,竟然有三分之一的將士死在了陷阱中。
大帳中,陳濤當仁不讓地坐在上首,雷剛、李木生及一衆義軍統領分坐左右,這些義軍統領的身份已經與之前不一樣了,他們現在是陳濤的部下。帳下站着兩人,其中一人便是剛纔那個籤軍千夫長,另一人的年紀比他要大些,身份也更高一些,他便是籤軍萬夫長呂方,他就是密州當地人,兩人聳拉着腦袋,一副任由處置的架勢。
“你們有什麼打算?”陳濤微笑着問道。
兩人一愣,擡起頭來,交換了一個眼神,連忙跪下誠摯道:“我等願爲將軍效命!”
“哼!金人走狗竟然也妄想投誠!”一人憤怒地道,這人名叫段通,是義軍統領之一。
呂方兩人不禁流露出慚愧之色。
陳濤看了兩人一眼,“我想兩位將軍也不是心甘情願委身金人的吧?”
兩人頓生知己之感,呂方無奈地道:“其實我們這些人原本是宋庭的禁軍,原本在河南奮戰,然而皇帝卻拋棄了我們,不過我軍依舊抵抗着金軍,最後兵敗!哎!”猛地擡起頭來,決然抱拳道:“大人若容不下我等身有劣跡之人就請殺了我們吧!”
衆將不禁動容。
陳濤起身走到帳下,扶起兩人,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你們當日之敗全因宋庭無能,與你等何干!”
兩人不禁激動得難以自持,跪拜下去,“若大人不嫌棄,我等願效犬馬之勞!”
陳濤哈哈一笑,扶起兩人,揚聲道:“看座!”
兩名親兵立刻提着椅子進來擺在右列最後。
陳濤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感激地一抱拳,走過去落座。
陳濤回到上首坐下,掃視了衆將一眼,微笑道:“拉骨託全軍覆沒,接下來便是密州了!”
衆將不禁流露出興奮的神情。呂方起身請命道:“大人,我原做先鋒!”
陳濤笑了笑,示意呂方坐下,“不用着急!敵軍應該沒有漏網之魚,我想以一部化裝成金軍騎兵騙開城門,然後大軍殺入!一戰可下密州城!”
衆將雙眼一亮。
一名斥候飛馳到大帳前,跳下戰馬,奔進大帳,“將軍,有數騎金軍突騎朝南面逃去!”
衆人一愣,一起看向陳濤。
陳濤皺眉道:“如此一來,密州便會有防備了!”笑了笑,“那咱們就強攻!以我們目前的實力足可蕩平密州城!”
衆將哈哈一笑,全都自信滿滿的樣子。
待衆將退下後,陳濤問李木生道:“此戰我軍損失多少?”
李木生一臉興奮地道:“我軍除了騎兵有所損失外無一損失!”
陳濤點了點頭,看了雷剛一眼,“雷剛,從今天開始騎兵隊調撥給你指揮!”
雷剛一愣,大喜,連忙拜謝。
陳濤笑了笑,“我可醜話所在前頭,要是仗打不好我可是會收回騎兵的!”
雷剛咧嘴一笑,“怎麼會呢!大人你就看吧!”
陳濤笑了笑,稍作思忖,問李木生道:“繳獲情況如何?”
李木生回稟道:“繳獲戰馬兩千餘匹,其它的不是被射死了就是跑掉了!~~~”
陳濤點了點頭,叮囑道:“死的戰馬也不能丟棄,那可是不錯的肉食啊!”
李木生回稟道:“我已經派人去了!”
“很好!你繼續說!”
“是!除了繳獲兩千餘匹戰馬外,還有大量的武器鎧甲,另外還有一小部分輜重,可惜大部分已經被大火焚燬了!”李木生一臉遺憾的模樣。
雷剛沒好氣地道:“你就知足吧!”
陳濤哈哈一笑,拍了拍李木生的肩膀。“你們兩個今晚輪流值守,雖然我們獲得了大勝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是!”兩人抱拳應諾。
“好了!你們下去吧!”
兩人行了一禮,退出了大帳。
陳濤站起來走出大帳,門口的親兵們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禮。此時夜色格外寂靜,不久前的喧囂彷彿是很遙遠的事情似的,將士們圍坐在火堆邊,有的靠着同伴睡着了,有的則在閒聊,這些漢子與一般百姓的氣質已經明顯不同了,艱苦的訓練再加上這些日子的鐵血磨礪,他們已經是真正的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