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漢軍騎兵策馬揮刀殺進敵軍叢中,一路上揚起漫天血雨,西夏軍騎兵紛紛栽落戰馬,漢軍遊騎兵的攻擊力強橫非常,如同狂風下燎原的烈焰一般。
不過西夏軍前鋒的戰力也非常強悍,與漢軍拉鋸鏖戰,倒也不顯頹勢。
陳濤一邊指揮麾下游騎兵戰鬥,一邊策馬廝殺,所過之處無人能擋其一合。披甲戰馬在兵叢中揚蹄飛奔,陳濤揮舞着透甲槍,鮮血在慘叫聲中飛揚而起,血幕後面的面孔透出一種讓人心悸的鐵血殺氣。
陳濤看到在遠處將旗下指揮戰鬥的西夏軍將領任寬仁,回頭看了一眼緊隨在身旁的親兵衛隊,這些衛士也都渾身披血,他們全都是漢軍中百裡挑一的悍將銳士,平時能夠保護陳濤的安全,戰時則可跟隨陳濤橫行戰陣斬將奪旗。
“兄弟們,跟我來”陳濤一揮透甲槍,朝西夏軍將旗飛馳而去,數百衛士緊隨其後。
這一路所向披靡,西夏軍雖然試圖抵擋但卻被殺得人仰馬翻。
轉眼之間,陳濤還率領數百衛士衝到任寬仁的中軍前方,任寬仁顯得有些緊張,剛纔陳濤他們一路殺過來的情景他也看到了,對方的戰力比他想象的要強悍得多。
“殺~~”任寬仁大喝一聲。他身邊的近千騎兵大部分策馬馳出迎上陳濤他們,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簡單,在騎兵的交鋒中,戰馬的速度往往至關重要,如果他們就圍着任寬仁站着不動,一旦漢軍騎兵衝陣,他們很難抵擋住,反之如果與人數處於劣勢的漢軍騎兵對衝,則有很大的可能取得戰果。
瞬息之間,雙方騎兵猛地撞在一起,登時一片人影交錯,兵器的碰撞聲、慘叫聲響成一片,雙方將士不斷有人栽落戰馬。陳濤揮舞着透甲槍,每一次槍芒閃動總有對方將士被挑下戰馬。
陳濤與一名西夏軍戰將飛馳對進,那名西夏軍戰將體格魁偉,雙手各持一柄鐵錘,威勢赫赫,一看就是能衝陣斬將的悍將人物。
眨眼間,雙方相遇了,鏗鏘一聲大響,兩馬交錯而過。
陳濤奔出十幾步,勒住戰馬,戰馬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長嘶。
陳濤掉轉馬頭,右手倒提着長槍望着不遠處的西夏軍悍將,眼中全是興奮的神情,胸中的熱血正在沸騰。
而那名西夏軍悍將則有些吃驚,他沒想到向來引以爲傲的力量竟然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任寬仁也很震驚,要知道那名與陳濤交鋒的悍將在西夏可是大名鼎鼎的,他名叫圖勒,是最強的三名悍將之一,另外兩名分別是突禾木、張超,這三名悍將前兩名是党項人,後一個是漢人,這個圖勒自出道以來未逢敵手,不久前在對草原部落的戰鬥中,他連續錘殺了對方數名勇士威震草原,然而這樣一個人物此時卻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圖勒大喝一聲,如同虎嘯山林,催動戰馬崩蹄而出。
陳濤打馬而出。
雙方飛速地接近着,雖然僅僅是兩人,然而卻給人兩軍衝鋒的感覺。
轉眼之間,雙方相遇,一聲巨大的鏗鏘聲伴隨着兩人的怒吼。兩人交錯而過,當即調轉馬頭再一次衝鋒。
如此往來數個會合,兩人纏戰起來。圖勒手中的鐵錘虎虎生風,讓人頭皮發麻,陳濤手中的透甲槍上下翻飛如同游龍一般,又快若閃電。兩人各有優勢,圖勒的力道和陳濤的速度。
雙方鏖戰十幾回合不分勝負。
任寬仁擔心圖勒有失,下令身邊的一名戰將上去幫忙。
正當陳濤和圖勒打得難解難分之時,突然一名西夏軍戰將從一側殺出,大喝一聲,挺槍朝陳濤刺來。
此時,圖勒正準備攻擊陳濤卻被自己人擋住了攻擊線路,不禁大爲懊惱。
陳濤側身避開刺來的長槍,與此同時,右手長槍貼着對方的長槍刺去,噗的一聲響,刺入了對方的胸膛。
陳濤大喝一聲將其挑起,猛地擲向正殺來的圖勒。
突然一百多斤的黑影呼嘯而來,圖勒不禁嚇了一跳,雙手揮錘將其託開,然而就在這時他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破綻,不過此時陳濤距離圖勒還有六七步的距離,只怕難以及時發動攻擊。
一道烏影掠過雙方間的空間,噗的一聲響。
圖勒低下頭,難以置信地看着正插在自己胸膛的透甲槍,透甲槍一小半已經穿過了圖勒的身體,鮮血正順着槍桿汩汩往外冒。
圖勒擡起頭來,不甘心地指着陳濤,“你~~~”
陳濤策馬到圖勒面前,抽出透甲槍,鮮血狂涌而出,圖勒慘叫一聲栽落戰馬,死了。
陳濤扭頭看向任寬仁,任寬仁大駭,慌忙下令撤退。
西夏軍兵敗如山倒。漢軍遊騎兵銜尾追擊,殺得西夏軍屍橫遍野。
而與此同時,兩翼的漢軍騎兵依靠數量優勢也擊潰了西夏軍。
西夏軍紛紛從西門涌出了大同府。
隨即漢軍關閉四門,騎兵變步兵上牆警戒,同時派出巡邏隊搜捕鎮壓趁火打劫的匪徒。
陳濤對斥候道:“立刻告訴張憲將軍,停止前進,返回紫荊關”“是”斥候抱拳應諾,退了下去。
雷剛不解地問道:“主公,爲何不讓張憲將軍過來啊?”
陳濤解釋道:“剛纔與我們交鋒的是西夏軍的前鋒部隊,也就是說他們的大部隊離這裡已經非常近了,張憲他們根本無法趕在他們之前進入城池,如果在城外與西夏軍主力遭遇,他們只有三萬人馬,只怕會全軍覆沒”
雷剛恍然點了點頭。
陳濤看着行軍地圖稍作思忖,“你帶一支騎兵進入附近的森林中埋伏到時看我的信號行動~~”隨即將幾種信號代表的意思說了一遍,最後問道:“明白了嗎?”
雷剛點了點頭,“主公你就放本o心吧”
陳濤拍了拍雷剛的肩膀,叮囑道:“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動除非敵人發現了你們”
雷剛點了點頭。
“去準備一下,然後出發”
“是”雷剛洪聲應諾。正要離開時卻突然流露出擔憂之色,“主公,我要是走了,你身邊就沒人了”
陳濤哈哈一笑,拍了拍雷剛的肩膀,“我在城中,只要城池不破就不會有事去吧”“是”雷剛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