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卑,柳青天,您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敢於當着柳書記的面如此說話,瞭解事情真相,聲音還甜美無比的。除了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凌雅同志。再無別人。
凌主任說這話的時候,柳書記正側躺在長沙發裡,背對着凌主任。長長的手臂從脖子一邊伸出來。指着一邊的肩腫哼哼道:“都跟你說了,是這裡癢,你抓到哪裡去了?還老司機呢,就這麼點大的地方,你都找不到位置啊?”
凌雅的一隻纖纖小手,從柳書記的衣服底下伸了進去,在他背上四處遊走,偏就不去碰柳俊指的那個的方。厚實的紅脣抿着,嘴角微微上翹。似乎覺得甚是有趣。
“你故意的是不是?討打了吧!”
柳書記肩腫上癢癢得難受,凌雅偏偏要搗蛋。四處亂摸,就是不找準地方,柳書記不由忿怒起來。氣哼哼地威脅道。
柳書記說打,可是真的打,凌主任豐滿柔軟的雙臀,本就是他粗大的手掌最喜愛着落之處,一不小心,用勁過了頭,凌主任不免要嬌呼連連,頗爲難耐。
凌雅見逗得他也夠了,這才輕移玉手,放到他的肩腫之上,重重給他搔了幾下,算是止住了柳書記蠢蠢欲動的心思。
“哎,我給你說真的,大家都在說你的不是呢”
凌雅擠着在沙發上坐了,柔軟的兔臀緊緊貼着柳俊的大腿,輕輕在他背上打了幾下,說道。
柳書記很艱難地轉過身子,仰面朝天躺好,一條腿無處可去徑直擱在凌雅豐滿的大腿之上,毫不在意地說道:“他們怎麼說我的不是了?”
“也真是怪了,那個童秀玲,幹嘛老纏住你不放啊?難道真的看上你了?嘿嘿,柳書記,做了大官,還長得這麼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凌雅的雙手無意識地揉捏着柳俊的大腿,笑嘻嘻地說道。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凌主任就受了柳書記的影響,喜歡胡說八道,沒個正形。
柳書記不由大感頭痛。但此事他自己正是始作俑者,卻是不能向凌雅發作。
“省政府機關裡頭,很多人都說,你做人太不夠意思。人家華君庭書記,是靳秀實的老朋友。對你好的很,你卻一點都不講情面,硬要去揭人家的老底,太,,狠毒了,”
凌雅終於說出了機關裡頭的傳言。
柳俊不置可否。
他決定將此事面呈雀浩錦,並且堅決要求徹查,就已經料到了會造成這種局面。在普通幹部眼中,華君庭和他就是一條戰線上的,無論是在省委書記辦公會議上還是在省委常委會上,可着實沒有少給他說過話。對他夠意思。不料他網一當上省委副書記,位置到手了。馬上就翻臉不認人,朝人家華君庭的根子上“下毒手”確實過於狠毒。
可能不僅僅只是普通的幹部這麼想。包括他的親信嫡系在內,甚至於還可能有一部分高層的大佬,都會這麼想。政治爭鬥,固然是沒有仁義道德可講,但是毫沒來由的對自己的盟友下手,就實在太過分了,只能說柳俊這人,全無道義可言。
“那你是怎麼想的?”
稍頃。柳俊忽然問道。
凌雅一怔,沒料到柳俊會如此反詰,一時有些愣怔。不知該如何回答,一雙烏亮的大眼睛,在柳俊臉上瞄來瞄去。
柳俊的神情,看上去比較認真。
凌雅也情不自禁地認真起來,仔細想了想,說道:“嗯,我想,你這麼做總是有理由的吧?。
柳俊雙眉微微一蹙。
凌雅忙說道:“站在普通羣衆的立場來看,你這樣做就是正確的,堅決懲治貪官,大快人心!”
柳俊淡然說道:“這就對了!重要的不是這個案子牽涉到了誰,重要的是該不該查。我認爲該查”。
凌雅臉上泛起一股溫柔的神情,輕輕俯身下去,伏在他的胸口上,低聲說道:“我知道的,大義所在嘛
這一瞬間,她的胸中涌起一陣驕傲。眼前的柳俊,依舊還是她以前所認識的那個男人,只要是大義所在,便義無反顧。
成大事的男人,都有這種特點吧!
柳俊輕輕拍打着她柔軟的腰肢。臉上露出一絲安然的神態。
“那,這個案子,會不會影響到**的安排?”
稍頃,凌雅又低聲問道,索性整個人都趴在柳俊身上,雙肘支撐着下巴,望着柳俊。無疑,她也很清楚,**之上,她的老公公面臨着進階的最大臺階。整個大派系。都在爲此事奮鬥。她的父親凌君慶。偶爾也會在家裡談起這個事情。
這一點,凌雅也能理解。凌君慶靠着自己的能幹和廣泛的人際網絡。獲得了柳晉才的看重。”)一細晉纔此番能的順利進階。明年的內閣安排,凌君慶瑚一川更進一步,正位部長之職。這個可是凌君慶多年以來孜孜以求的目標。
倘若柳晉才進階失利,作爲柳晉才的親信,凌君慶自然也前景黯淡了。
凌雅自己不是很在意官場上的升遷貶謫,她至今也沒有改變那種世家小姐乖乖女的心態,只要柳俊一直愛她,在意她,就足夠了。不過,她很希望父親能夠再進一集,完成心中的夢想。
照一般的情形分析,發生在省一隅之地的**案,哪怕是一個窩案。宋都市兩套班子全都爛掉了,也不足以影響到那麼高的層面。最多就是牽涉到了段定遠與華君庭。令得**的代表名單,略略起一些變化罷了。
但凌雅也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
因爲柳俊在此事中意想不到的介入,會令得整件事情都複雜起來,隱藏在背後的人,會密切的關注此事,趁機做文章,那柳俊說事,間接去影響柳晉才。
柳俊現今在體制內的地位,已經很高了,足以進入最高層大佬的視線。柳晉才的兒子,如此的不顧“規則”橫行無忌,肆意打擊同僚。難道不是柳晉才教育出來的嗎?柳晉才教出這樣的兒子來,誰能擔保他自己出任要職之後,不會也是這樣的行事作風?
站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可得是一心爲公才行,心胸怎能如此狹窄?
若果是嚴菲問起這個問題,柳俊會毫不猶豫地安慰他說不會,以免她擔心。但是凌雅,與嚴菲是不一樣的。凌雅很清楚官場的諸般情況。不那麼好“哄”
柳俊沉吟了一會,緩緩說道:“估計會有人做些文章,不過問題不大。我黨的高級領導人,絕大多數還是黨性很強的。”
一言及此,柳俊不由又想起了翟浩錦。
翟浩錦最開始有過一時的猶豫,但隨即就下定決心,追查到底。這也給了柳俊很大的鼓拜這就說明,不管大家的政治理念是不是完全一致,在一些最基本的原則方面。沒有分別。
翟浩錦首先是一個黨員,一位省委書記!
凌雅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也是。總不能每個人都不講原則吧?”
柳俊哈哈一笑:“我對別人講原則,對你,那就不一定了”
凌雅大吃一驚,知道此人心裡又癢癢的了,貌似某個部位已經開始起變化,待得凌雅想要掙扎開去。已經遲了,整個人都落入了“魔掌”之中”,
省委常委院九號樓,華君庭夫妻父子三人對面而坐。
華君庭雙眉緊皺,華夫人焦慮不安,華遠航則是頗有憤懣之色。
昨晚上,華君庭從靳秀實那裡回來,就直截了當問起了在香港旅遊購物的事情,華夫人開始還有些支支吾吾,語焉不詳,待到華君庭說了前因後果,華夫人馬上就知道,事情鬧大了,忙不迭的向華君庭承認了這回事。
老實說,一開始,華夫人是不大在意的。區區兩萬餘元罷了,還不值一些商人吃頓飯。華君庭好歹是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但是今天,召開了省委書記辦公會議,翟浩錦在會議上明白無誤說了,由石寒冰負責專案組,情況就變了。石寒冰那可是省紀委威望不亞於段定遠的副書記,翟浩錦對石寒冰的信任,據說也不下於對段定遠的信任。而且翟浩錦決定專案組直接向省委書記辦公會負責。實際上就是直接向他負責,段定遠與華君庭。已經在“迴避”了。
“這個柳俊,也真是的。怎麼老是不肯消停啊?咱們可沒得罪他,遠航在潛州,幫他還少嗎?”
華夫人憋了一陣,忍不住抱怨道。
外間關於此事的傳聞,料必華夫人也聽到了。和大家一樣認定,是柳俊急於立威爭權。年紀輕輕,新任省委副書記,在書記辦公會上敬陪末席,柳俊無非就是想要利用這個機會,打擊段定遠和華君庭這兩位老資格的省委副書記,樹立自己的權威。
華君庭就瞪了她一眼,華夫人撇了撇嘴,不再吭聲了。
“爸”
華遠航開口道。
華君庭擺了擺手,止住了兒子,緩緩說道:“遠航,你明天就回潛州去,安心工作。這個事情,你不要再關注了。”
“爸,”
華遠航又叫了一聲。
華君庭望向兒子的眼神便嚴厲起來,說道:“不管此事結果如何,你都不準摻和進來。記住我給你說過的話,有些朋友,你認準了,就要一直交下去”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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