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聽詩詩她們說。就像死過一回。
凌雅壓根不信,每次都給詩詩她們老大的兩個白眼球,然後害羞地笑。
這些花癡女,編吧!
但是凌雅終於信了,而且覺得詩詩她們根本就沒有形容到位。不是死過一回,是一個晚上,死很多回。具體的次數,凌雅真的記不清了。
總之來說,在凌晨三點之前,她的雙眼還能勉強睜開,頭腦裡早已成了一團漿糊,整個人都雲裡霧裡的,不斷在雲端飄飛,沒有落下來的時候。三點之後,凌雅再也支持不住,睡得一塌糊塗,打雷都吵不醒。
柳俊身體壯健,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只略略有些疲累,次日醒得比凌雅早。不過也已經日上三竿。望着身邊趴在那裡睡得正香的凌雅,不由微微一笑。
凌雅睡覺不老實,還有點踢被子,陽曆十月初的天氣,很暖和,只蓋了一牀薄薄的潔白的毛巾被,遮掩到凌雅腰間,腰部以上,是完全赤裸的,一團凝脂般的高聳,頑強地從凌雅身下探出頭來,極其香豔。毛巾被覆蓋下的翹臀,曲線畢露。
凌雅有一個近乎完美的翹臀和兩片性感厚實的紅脣,昨晚上,給了柳俊極大的歡愉。
柳俊輕輕愛撫了一下凌雅秀美的臉龐,翻身下牀,找到一條浴巾圍在腰間,簡單洗漱了,在食品櫃裡找到兩盒方便麪泡了,優哉遊哉吃了起來。
柳書記不大在意吃什麼,管飽就行。
不料凌雅睡得踏實,一聞到食物的香味,就砸吧起嘴巴來,翻了一個身。柳俊就笑了,打電話叫服務檯送早餐上來。不料服務員很客氣地提醒柳書記,馬上就到用中餐的時間了。
柳書記一拍腦門,也是啞然失笑。
凌雅砸吧了一陣嘴巴。忽然感到嘴裡一甜,下意識地咬住,幾口吞了下去。
柳俊哈哈大笑。
凌雅終於張開眼來,卻原來柳書記拿了幾片甜餅在喂她,眉宇間盡是笑意。凌雅不由嬌羞地一笑,忽然大叫一聲,坐了起來,小臉煞白,嘴裡連連唸叨:“糟糕糟糕,還沒刷牙呢,髒死了……”
柳書記笑着搖了搖頭。
凌雅就跳下牀來,很矯健的樣子,誰知雙腳剛一沾地,“哎喲”一聲嬌呼,整個身子就軟綿綿的往地下出溜,渾身沒了一點氣力。
幸好柳俊眼明手快,一下子摟住了。
凌雅伏在柳俊赤裸的懷抱裡,兩人光潔的肌膚摩挲着,柳書記的手又很不老實起來。
“不要……”
凌雅驚駭萬分,奮力掙脫了柳書記的“魔爪”,慌慌張張往浴室跑。修長的雙腿緊緊夾在一起,姿勢特別古怪。
昨晚實在太累,都沒來得及好好清理一下自己就睡着了,現在一不小心就差點出狀況。
凌雅站在花灑下,讓溫熱的水流盡情地衝灑在自己身上,長長舒了口氣,回想起昨晚的點點滴滴,嘴角露出一絲極其滿足的笑容。
但是……
柳書記忽然出現在浴室門口,直直地盯住了她傲人的嬌軀,神色大是不善。貌似這人也只是在腰間隨便圍了一塊浴巾,而那塊浴巾的中心位置,已經凸了起來。
“不要不要……”
凌雅預感不妙,嚇得靠着牆壁,縮成一團,俏臉卻是紅彤彤的,煞是嬌豔。
柳俊毫不理會凌雅的驚叫,大步走了進去,將可憐兮兮的凌處長逼到了牆角。
“好哥哥,求你了,不要……”
凌雅嘴裡驚呼,一雙玉臂卻已經蛇一般纏住了柳俊的脖子,緊緊夾住的美腿,也略略分了開來。
“下午……下午還要去旅遊呢……”
柳俊不屑一顧,冷笑道:“旅什麼遊?好好伺候本大老爺……”
……
下午他們確實是去旅遊的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再次登上普陀山。
普陀山有著名的十二景,或險峻、或幽幻、或奇特,給人以無限遐想。其中“磐陀夕照”正是需要傍晚時分才能觀賞得到的奇景。
由梅福庵西行不遠處便可看到磐陀石。磐陀石由上下兩石相累而成,下面一塊巨石底闊上尖。周廣二十餘米,中間凸出處將上石托住,曰磐;上面一塊巨石上平底尖,高達三米,寬近七米,呈菱形,曰陀。上下兩石接縫處間隙如線,睨之通明,似接未接,好似一石空懸於一石之上。
每當夕陽西下,石披金裝,燦然生輝,遠遠看去,景色瑰麗無比。
凌雅緊緊靠住柳俊,嬌俏的小腦袋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睜着一雙美
麗的大眼晴,遠遠望着成金黃色的磐陀石,嘴裡嘖嘖稱奇。
“真好看……”
柳俊笑道:“堂堂本科大學生,總理辦公室的高級精英人物,就會用這樣的形容詞?”
“嘻嘻,我笨嘛……怎麼,後悔了,不該被這樣的笨丫頭粘上?”
凌雅滿心沉浸在收穫愛情的極度喜悅之中。毫不理會柳書記的調侃,笑嘻嘻的說道,又將他的胳膊摟緊了些。現時的凌雅,愛柳俊愛到了骨子裡頭,似乎無論怎樣,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愛意。
柳俊哈哈一笑,伸手擰了擰她嬌俏的小臉。
“哎,大書記,你別光顧着笑話小女子,知道你學歷高,華南大學古代文學專業的碩士研究生。文學功底深厚,小女子誠心請教,如果是你,該當如何形容這一人間奇觀?”
凌雅滿心被寵愛的歡喜,調皮地問道。
“嗯,要我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真他孃的好看!”
柳書記沉吟有頃,一本正經地說道。
凌雅縱聲大笑,清脆的笑聲遠遠傳了開去,惹得附近的遊人紛紛側目。一些人不免扁嘴搖頭,而一些同樣處於熱戀中的情侶,卻是受了感染,都發出了會心的笑容。
唯有被萬般寵愛的女人,纔會笑得如此開心。
除了需要傍晚時分才能欣賞得到的“磐陀夕照”勝景,普陀山還有一處需要晚上欣賞的景色,也是著名的普陀十二景之一――“蓮池夜月”。
“蓮池夜月”指的是海印池的月夜景色。海印池在普陀山最有名的三大寺,普濟寺山門前,也稱“放生池”、“蓮花池”,原是佛家信徒在此放生之池塘,後植蓮花,即稱“蓮花池”。
“海印”爲佛所得三昧之名,如大海能匯聚百川之水,佛之智海湛然,能印現宇宙萬法。海印池面積約十五畝,始建於明代。池上築有三座石橋,中間一座稱平橋;北接普濟寺中山門,中有八角亭,南銜御碑亭。御碑亭、八角亭、普濟寺古剎建在同一條中軸線上。古石橋橫臥水波,遠處聳立着一座古剎,疏朗雄偉中透出一股靈秀,真如人間仙境,美侖美奐。
蓮花池三面環山,四周古樟參天,池水爲山泉所積,清瑩如玉。每當盛夏之際,池中荷葉田田,蓮花亭亭。映襯着古樹、梵宇、拱橋、寶塔倒影,構成一幅十分美妙的圖畫。夏季月夜到此,或風靜天高,朗月映池;或清風徐徐,荷香襲人。
看完“磐陀夕照”,凌雅意猶未盡,纏着柳俊,往海印池而來。
海風輕拂,撲面清涼,兩旁樹影婆娑,濤聲陣陣,凌雅拉着愛人的手,信步走來,小心眼裡喜樂無限,直覺得以前的時光,都白白浪費了。
如今已是農曆八月,池中荷花已有凋零之態。站在石質的平橋上,凌雅欣賞着荷塘月色,絲毫不以蓮花凋零爲意。
所謂幸福,完全是由各人的心態來決定的。現時就算四周寒風呼嘯,白雪皚皚,凌雅也必定不以爲苦。
“柳俊,我想留在a省……”
柳俊背靠石欄杆,凌雅圈住他的腰,擡頭仰望着愛人棱角分明的臉,帶着點撒嬌的意味說道。
柳俊擡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微笑道:“怎麼,還沒吃飽啊?”
凌雅頓時俏臉飛霞,輕輕跺了跺腳,不依道:“討厭!和你說正經的呢……我捨不得離開你了……”
柳俊笑道:“我倒是無所謂!”
凌雅不由大發嬌嗔,擡起一隻粉拳,狠狠在柳俊肩膀上捶了幾下,鼓起嘴巴,氣呼呼地道:“早知道你沒良心……”
“呵呵,這和有良心沒良心可沒關係!那你說說,你留在a省,想幹什麼工作?繼續在省政府?邰惟清過來之後,你還能留在秘書一處嗎?”
“爲什麼不行?我的職務可是秘書一處處長。另外給邰省長配一個文字秘書就是了。”凌雅不以爲然地說道:“再說了,瞿浩錦和邰惟清,不見得和柳伯伯一條心呢,你要當心點!”
柳俊不由微微蹙眉。
凌雅只是在他柳書記面前笨笨的,實則可不傻。試想一個傻丫頭,能進入洪總理辦公室工作?更不要說當得起洪總理親自向何延安推薦了。
凌雅如果能留在省政府,哪怕不能繼續留在秘書一處直接接近邰惟清,只要是在省政府辦公廳供職,就能第一時間打探到許多消息,這個對於下面的幹部來說,亦是相當重要的。特別是對他柳俊這個嚴柳系的接班人來說,更加重要。
柳俊預料,瞿浩錦與邰惟清正式上任之後,他會遇到比以前更多的困難。不過柳俊也沒想到,後續的麻煩居然會來得如此之快,剛從普陀山回去不久就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