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千雪失蹤
元旦過後,臨近期末,這時sat卻接到了一封邀請涵。
做爲熱愛的生化的日本國,最是熱衷於和各國比拼他們引以爲傲的領域,於是他們準備在新的15號,在千葉城舉辦一場各國生化新生交流賽,邀請了中美韓等好幾國的大一新生參加比賽。
“也許是他們哪個學校的大一新生裡面,出了個生化天才吧。他們就喜歡搞這種玩意兒,拿自己家的黑馬去博眼球,嘿,真要比生化,他們差遠了!”
sat的教師研究辦公室裡,幾個高層在調侃着。
“不過其它國家的都答應參賽了,不去也不好。”
“你這麼說的好像我們怕了似的,難道我們大一新生裡面就沒有天才嗎?他們願意給這種打臉的機會,我們不伸手過去,不是浪費人家表情嘛!幹什麼不去!”
“是哦!我們生化系不是好幾個好苗子嗎?”
“上次發明大賽獲得了冠軍的三班的郭月靚,季軍二班的李採,還有一班的鞦韆雪和葉虹,那一對同桌可謂是我們班上的兩個極端。”
“哎對!鞦韆雪可以呀!”一老師道:“國民公主,生化系的小天才,她做代表是最好不過了。”
鞦韆雪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10號了,離期末考只有一星期了。
不過學校表示,被選作代表的學生,都可以結束後重新安排補考。
鞦韆雪沒立即表態,她考試的可不是期末考試的事,而是這個地點是日本,外公外婆肯定不放心她一個人走進日本的地界的。
林景山肯定是不放心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生化交流賽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能只有他們這些高層知道,他竟然也沒有反對得多激烈,只是沉吟了半響後,做了讓時一卿和遲見秋都陪着去的決定。
吩咐這話時,林景山瞥了眼時一卿,又看了眼鞦韆雪,眉毛一揚,拍板。
時一卿自然沒異議,既然林景山給了他新任務,他所有的後續工作交接,林景山也要一併給他搞定。
反倒是遲見秋有些尷尬,總覺得自己被父親安排了一個電燈泡外加隔離器的位置。
13號,一行三人,坐了早上8點的飛機啓程。
到的時候,正是中午,吃了飯後,鞦韆雪就收到了日本賽方負責隊伍的邀請,去參觀他們的某個研究學院,順便和各國代表見個面。
鞦韆雪不會說日語,對這樣過於儀式化的東西沒有什麼興趣。
日本的女性都盛行卡哇伊裝扮,嬌小可愛的女生,不管符不符年齡,都能在各個方面受到優待,現在幾乎已經形成了一種獨屬於他們民族的文化了。
當賽方的接待見到鞦韆雪時,後續不管是什麼招待,都明顯要比別人要高了一籌。
“這裡就是我們生化系的教學樓了,每年我們生化系的招生都很火爆,優秀的學子也非常多,像我們理秋田大學一年級的新生阪田新一,今年年初就獲得了國家級科研大獎……”
接待很熱情地帶人逛完,最後看向鞦韆雪:“很抱歉,鞦韆雪小姐,第一天到就打擾了您寶貴的休息時間,希望沒有給您留下不禮貌的印象,接下來大家可以自由安排您的時間,後天早上我會去酒店等着大家。”
這麼多人都是今天剛到的,卻只對鞦韆雪說抱歉,韓國的一位女生哼笑了一聲,倒是沒有說什麼。
鞦韆雪不帶笑意的彎彎嘴角:“言重了。”
莫名的,覺得這些都沒什麼意思,她倒是期待這些選手的實力。
生物醫藥學,是她前世今生都在努力的。
因爲鞦韆雪是和家人一起來的,所以和賽方負責人申請換了房間,負責人很爽快的給鞦韆雪換了個大套房,在這個女性靠顏值論地位文化盛行的國度,誇張點說,鞦韆雪幾乎可以無障礙通行到皇家內閣。
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可能有點累,也可能隔壁就是遲見秋在,鞦韆雪並沒有去找時一卿,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賽方沒有安排,鞦韆雪將行李箱打開,裡面有嫋嫋和小悅幾人託她送給米丁的生日禮物。
一個星期後,就是米丁的生日了。
嫋嫋那個傢伙,許是聽到了大們說的一些話,猜到米丁跟着媽媽到了日本可能過得並不好,所以拜託她抽個時間,幫米丁提前過個生日。
“媽媽,我去給米丁買生日蛋糕,你要去嗎?”
“當然了。”遲見秋時刻記得父親的吩咐,安全第一,“一卿和我們一起吧。”
“好。”時一卿放下書。
千葉城的街道很繁華,雖然某些方面遲見秋怎麼也對這個國度產生不起好感,但客觀地看,日本的街道卻也有一翻中國沒有的味道。
經過一個很大的廣場,上面搭建的個舞臺,似乎是做了什麼節目。
鞦韆雪她們經過的時候,廣場上上千人的觀衆正在撤席,遲見秋驚奇地發現,千人的廣場,幾小時的節目,撤席後,居然地上連一絲垃圾都沒有。
嘖嘖讚歎了聲,遲見秋放下了點成見。
不得不說,能成立一個國度,每個民族都有獨屬於他們的閃光點。
“米丁的家,也在千葉城嗎?”遲見秋問。
“嗯。坐一小時的車就到了,我先給她發個信息。”米丁的家,就是流豔要嫁的那個日本男人,實際情況到底是怎麼樣,其實鞦韆雪她們也都不太清楚的。
時一卿一路都沉默着,聽着她們兩母女偶爾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不知爲何,一聊到米丁,他心中總有股迷霧一樣的線牽着,總感覺,不是很明朗。
爲什麼偏偏就那麼巧都在日本。
在鞦韆雪選蛋糕的時候,時一卿在門外拿起電話。
“邵辰,查一下,這次日本辦的生化交流大賽,有哪些贊助方。”
買好蛋糕,正要攔車時,一道聲音叫住了鞦韆雪。
“咦?萌小雪?時一卿?你們怎麼在這裡?”
轉頭,就見一身黑色西裝的風華,簡單的一個馬尾,英姿颯爽地站在一輛紅色跑車邊,身後是同樣一身黑色西裝的風魄。
“風華學姐?”
在這裡見到風華,倒是令鞦韆雪意外了下。
不知道爲什麼,她腦子裡就突然想到,去年在雲端學院她去找憐舟冷時,在憐舟冷家的花海里,風華兩兄妹與憐舟冷的對話。
風華家姐和她大哥,好像是與憐舟冷的家族有什麼仇恨的。
“我被學校派來參加生化交流賽,風華學姐什麼時候來的?”
“生化交流賽?你這個小學霸,這麼努力還讓別人怎麼活啊!”風華想捏捏鞦韆雪的臉,瞟了眼後面的時一卿,還是沒有下手,聳聳肩,她道:“我們啊!來了都幾個月了。”
風魄也走上來,一拳頭打在時一卿肩上。
時一卿擡手接下,把他推開,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卻也看得見朋友間的隨意,這是他們見面時獨有的方式。
幾人聊了會,風華聽說他們要打車去找人,就提出自己她開車載她們。
“風住街很近,半小時到,我載千雪和秋阿姨吧。我哥的車在那邊,時一卿會坐他的車去。”風華道。
風魄的車停在前面的停車場,本來他們兩兄妹是開着一輛車出來的,現在五個人一輛車坐不下,正好就讓時一卿坐風魄的車,讓他們兩個幾月沒見面的朋友也敘下舊。
“你們說的米丁又是哪個啊?”
路上,風華聽着遲見秋聊起鞦韆雪最近的日常,好奇這個沒見過的米丁。
遲見秋也就和她簡單講述了點,最後風華隨口道:“這麼可憐的小可愛啊!那我和你們一起去看看她吧,下車後我也買個禮物。”
到了風住街後,車子停在一處普通的小別墅前。
看樣子,是個中資型別墅,不過對於普通得有些貧困的流豔來說,能嫁給這樣的人,也是不錯了吧。
“你們先進去吧,我得先去買個小禮物才行。”風華停好車就跟千雪分道了。
“好吧。”
按響門鈴,半響才聽到門裡邊有細碎的步子響起,接着就看到米丁小小的個子撐着門。
見到鞦韆雪,她明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還有一絲來不及捕捉就又不見的什麼,一秒後,她才欣喜地衝上來,一把抱住鞦韆雪,鑽進她懷裡。
“千雪姐姐!你怎麼真來了?還有秋媽媽,你們怎麼會來?還有誰來嗎?”
遲見秋看着米丁的眼睛,還以爲她問的是嫋嫋或瞳瞳他們,憐愛地搖頭:“嫋嫋她們要上學,不過,她們都託千雪姐姐給你帶了禮物哦。”忘記了提風華。
鞦韆雪環視了眼米丁身後寬敞的大廳,問:“今天就米丁一個人在家裡嗎?”
“嗯,今天媽媽和他們都同門了,要明天才會回來。”
米丁點點頭,而後把她們迎進屋內,小跑着坐到茶几前,動作生澀地給她們泡了幾杯茶,恢復到了她初見鞦韆雪時的靦腆:“我、我還不會太泡茶,以前我和媽媽都是直接喝白開水的。”
遲見秋見她一下又拉遠了距離,不免有些心疼她是不是這段時間裡又受了什麼苦,憐愛地撫摸她的頭。
“來米丁,給秋媽媽看看。”
遲見秋像不經意捲起她的衣袖和褲管,還好,並沒有看到什麼被虐打的傷痕之類,身上乾乾淨淨。
米丁好像明白遲見秋在擔心什麼,她小手抓住遲見秋的大手,小聲道。
“秋媽媽,不用擔心,米丁過得挺好的,媽媽也不再罵我了,一切,都要變好了。”
“真的嗎?”
遲見秋欣慰地笑了笑,聽着她軟軟的聲音,感覺有種催眠的舒適感,人輕飄飄的。
恍惚覺得自己抱着的是童年的鞦韆雪,香香軟軟的在她懷裡,小手捏着她的大手,叫她媽媽……
鞦韆雪將嫋嫋託她帶的禮物放在桌上,然後將自己的禮物推到米丁面前。
“姐姐的禮物嗎?”米丁眼裡閃着光。
“嗯。可以現在拆開哦。”鞦韆雪看着她。
米丁歡快地三兩下拆開,當露出盒子裡那一隻陶瓷兔子娃娃時,她清澈的眼裡突兀地蓄滿了淚水。
鞦韆雪不說,她也知道,這是千雪姐姐親自給她做的。
嫋嫋說過,姐姐從小喜歡做陶瓷娃娃,那時候,她就躺在鞦韆雪懷裡問過,如果以後生日,可不可以做一隻兔子的陶瓷娃娃送給她。
沒想到,今天她就真的收到了。
“米丁不要哭,以後你想要,姐姐可以給你再做……”突然,鞦韆雪皺了下眉。
遲見秋已經好一會沒說話了。
擡頭,她才發現遲見秋的眼神似乎有些呆滯,看着有要昏倒的跡象。
“米丁……”
那一瞬,在米丁聽到她聲音轉頭的那一瞬。
這一次,鞦韆雪清晰地從她晶亮的雙眼中,捕捉到了那一絲埋藏得很深很深的愧疚。
接着,在鞦韆雪鼻尖覺得有些不對的時候,她發覺,意識開始成了漿糊。
最後清醒的一瞬,她渙散的目光盯着天花板,想起了時一卿那句話。
備周則意殆,最好的防備,是心築高牆。
鬆懈了啊……
“砰!”“砰!”
隨着兩聲倒地聲,米丁眼裡蓄滿的淚水也終於決堤,無聲地滑落下來。
對着水霧朦朧的那個身影,她不住地呢喃。
“姐姐,對不起……”
……
風華買到禮物時,她才發現,已經半個多鍾過去了。
“噢暈死!”
太久沒有給小朋友買禮物的經驗,琢磨選什麼都琢磨了好久,最終還是選了個大尺寸的泰迪熊。
不過走到門口,還沒看到風魄的車。
都這麼久了,老哥還沒開過來?
沒管那麼多,風華走進了敞開着大門的小型別墅,探頭進來。
“千雪?”
大廳裡一片安靜,風華只好直接走進來,以爲人是上了樓,便徑直往樓上走,不過心裡覺得這有些不禮貌,便走得慢地一邊環視着安靜得有些詭異的大廳。
突然她看到了茶几邊的一雙鞋子。
她狐疑地走過去,就看到遲見秋倒在沙發下的地毯上,不省人事。
第一時間,風華就覺得不對勁,鞦韆雪不見了!
“醒醒!秋阿姨醒醒!快醒醒!”
將遲見秋搖晃了十多下,都沒有半點反應,風華狠狠掐了下她的人中,也仍然是沒有反應。
重度昏迷!
看了眼樓上,風華衝上去,將整個樓翻找了個遍,但都沒有看到鞦韆雪一片衣角。
她們進門前說的那個小女孩,米丁,爲什麼也不在?
掏出手機,她急喘着氣給風魄打了電話。
“哥,你們在哪?”
電話那頭,風魄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壓抑的不爽:“我們被人撞了,耽誤了會,馬上就到。”
風華提高了音調:“被人撞了?”
怎麼這麼巧?時一卿剛好就在這個時間裡被分開。
風魄注意到了她變調的聲音,“怎麼了?”
“千雪不見了。”風華覺得,被捲入了什麼陰謀中:“還有她們要看望的那個小女孩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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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還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