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修羅萌主
“美麗的小姐,不介意的話,請抓緊我。”
夏沫看着伸在面前的手,微愣了下,視線移在莫里斯俊美英氣帶着紳士笑意的臉孔上,她明白的點點頭:“謝謝!”很明顯這人是來幫她解圍的,不然兩個女的下來只有一個男的接,那氣球上大膽的表白會是幾個意思?
當四個人再抓着氣球從五米高的噴泉圓臺上跳下來,下面響起了一致的呼聲和掌聲。
落了地,鞦韆雪把氣球一個個鬆開,看着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羣,她轉過頭看時一卿,落在別人眼裡略顯無辜的眼神,只有時一卿看懂了她微上挑的眼角彷彿在問他“必須親一個才能走嗎?”
時一卿眼眸閃了閃,當作沒看到,“走了。”
夏沫很尷尬,她沒心思詫異鞦韆雪和時一卿這獨特的相處模式,她的所有看起來小姐式的脾氣也僅止於脾氣,雖然和邵辰算是青梅竹馬,但還是很傳統的保持着幸福不與外人分享的觀念,親吻什麼的,怎麼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更何況,這旁邊的人只是個救場的呀!
想到這,臉上顯難堪的漲紅被一片蒼白給代替,看着鞦韆雪和時一卿之間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很有愛的那種磁場,她心裡一陣酸澀。
在遇險的那一刻,她心裡瞬間冒出來的還是那個人。
或許它沒有別人的轟轟烈烈,但那股執念是常年累月一筆一劃的刻在她心上的,只需要有那麼一點助侵襲上來,那熟悉的依賴感就會讓她不自主的想到邵辰,那個不管在什麼時候,能都支撐着她開心快樂希望滿懷的男人。
可是,這一刻,他在哪裡?
溫熱的液體在眼眶裡打轉,夏沫拼勁全力也只能忍住沒讓它掉下來,卻怎麼也逼不回去。
莫里斯不經意瞟見,瞪大了眼叫道:“上帝可以作證,我什麼都沒做啊!”見時一卿回頭看過來,他後退一步雙手一攤:“我單純的只是想幫忙,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啊!雖然這位小姐的確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敢跟上帝保證,摟着美女腰跳下來的那一刻,他心思很純潔的。
夏沫懊惱的撇過頭擦掉眼淚,正擠出笑容想解釋下,時一卿已經打斷了莫里斯。
“你想多了。”
雖然莫里斯的話裡是在開玩笑,但這種時候聽到這種話,只會徒增夏沫心中涌出的酸澀,莫里斯走後,時一卿三人坐上車,他才問起今晚的事。
在鞦韆雪打電話給他之前,他從書房出來看到空曠寂靜的大廳,就下意識的緊皺起了眉。
平時鞦韆雪在家裡也仍然會半天沒有一點聲音,他們各自在自己房間裡靜靜的忙,在陽光轉到他書房時,她會坐進他的書房裡,靜靜的看書,或者靜靜的看他。
可那種空氣中流動着清甜味道的靜謐與現在的沉靜不一樣,直覺般的,他覺得出事了!
緊接着響起的鈴聲就像在驗證他的直覺,鈴聲在空曠的屋子裡盪出刺耳的迴音,那一刻,他心跳彷彿停止了幾秒鐘。
“憐舟冷?”
鞦韆雪簡單的描述裡沒有漏掉憐舟冷的出現,雖然暫時想不明白,但她直覺,憐舟冷應該是今晚這件事的關鍵點。夏沫也從堵心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她狐疑的思索道:“宮澤老頭的孫子?那肯定跟他有關,可是他們爲什麼要這樣?既然都找到了千雪,怎麼不直接抓她,還要打傷自己人?看那人身上的傷不像假的。”
時一卿靜靜開着車,腦子裡飛快的把這幾天的所見所聞篩選出可疑之處,記憶回放,思維在三天前曼託尼展館遇到憐舟冷時停住,畫面重複在腦中回放,不停的回放。
鞦韆雪訝異的眼神放大,那顯然是因爲憐舟冷見到她的態度出乎她的意料,兩人本應該是友好的關係;
憐舟冷第一眼的驚訝和瞬間變冷的臉色的畫面亦放慢速度,還有旁邊那位日本女人盯着鞦韆雪頗有深意的一眼,那是憐舟冷刻意爲之的掩飾,那個女人是他製造假象的原因。
“憐舟冷可能被利用了。”
車子進入高速,五分鐘時間,時一卿已經推算出了真相,“宮澤井田最終目的是抓你,但這次他還想摸清你和憐舟冷的交情,若是你去救了他,下個學期,他還會回到你們學校,和你成爲同學。”
“然後利用憐舟同學把我再騙回去麼?”
“肯定是!在這裡有一卿大哥,他們抓到你也不能保證能帶回日本!”
鞦韆雪點點頭,難怪要這麼大費周章,那以後……
“千雪,以後你離那個憐舟冷遠點,假象終究是假象,若是讓那宮澤老頭以後再發現了,你可防不勝防,誰知道那個憐舟冷是真的被利用,還是自願參與計劃的?”
夏沫替鞦韆雪憂慮,林爺爺家這事還真是讓人憂心。宮澤家那麼大一個家族,要覆滅它不是鬧着玩的,可他們在一天吧,林家人就沒有徹底安穩的一天,林爺爺二老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常年呆在京城不出來,但見秋阿姨和千雪總不可能不外出遊玩,千雪以後還要讀大學呢,總是這麼躲着不是個事啊!
可看鞦韆雪這樣子像沒明白狀況一樣,懶洋洋的靠在窗邊看夜景,那安逸滿足的樣子像今晚的遇險只是一場夢。
“打草驚了蛇,那接下來幾天會安靜不少,沫沫明天要去哪玩呢?”
夏沫微愣,一想也是,本來在時一卿的地盤上抓鞦韆雪他們就沒什麼把握,這次打草驚蛇,自然不會繼續來作死的了,那他們還的確可以好好的玩一玩,大不了,不和時一卿走開就是了!
“那正好!我們去維羅納玩怎麼樣,那是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故鄉哦,我有個朋友在那裡,一直嚷着讓我去看她的,到那裡我就有個伴了,省得老做你們電燈泡。”
夏沫的抱怨沒換來一句迴應,時一卿和鞦韆雪都默契的沒有回答她。
夏沫氣哼哼的嘟嚷一句:“又刺激我!”
車裡安靜了下來,夏沫靠着窗,看着遠處的霓虹燈在窗外迅速倒退,車窗玻璃上映出她一安靜下來就顯現疲憊落寞的臉,她朝着玻璃上的映像扯了扯嘴角,卻覺得那不是笑容,沒有一絲生氣的眼,誰都看得出吧。
一路無聲,回到家,夏沫意外的看到邵辰竟然等在門外。
看到車子停下,邵辰就跑了過來堵住還走下車的夏沫,從他略顯蒼白的臉上看得出,顯然他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時一卿和鞦韆雪似乎都料到了他會來,通了氣似的把邵辰當成了透明人,下了車就相繼進了屋,任夏沫在外面和邵辰相互瞪着說不出話。
夏沫一隻腳跨出了車,看到他,傾身扶着車門的手沒了動作。
她拼了命的用新的視野去填充腦中的空地,完全沒去想邵辰那邊的動作,她不想看到他,或者說,她沒有勇氣在這種時候面對他,她怕自己心軟,就像現在,看到他風塵僕僕一身凍得蒼白的臉,她心裡一陣抽痛。
咬着脣,她不發一言又坐回車裡,伸手把門帶上。
邵辰急忙伸手擋住,然而那砰的一聲還是響了起來,伴隨着邵辰“嘶”的一聲,夏沫心一緊,扭頭看到車門縫裡夾着的三個手指,她驚得吸了口冷氣,可順着手看到那張帥氣到讓人沒安全感的臉,她迅速的壓下了心中翻涌的情緒,調整了下呼吸,她平靜下來,冷着臉將頭撇過去,當作沒看到他忍着痛也不抽回手的樣子。
邵辰心微沉了沉,疼的不是手,是那顆心。
他從來沒見夏沫這麼沉得住氣,尤其是在對他的事情上,這次是真的不打算理他了?
“沫沫,別生氣了好嗎?都是我的錯,不要用我的錯來懲罰你,我心疼。”他試探的衝她溫柔一笑,和以往兩人吵架後他低頭時一樣,然而這次夏沫沒有像平時一樣嬌嗔着跟他發怒,沒有輪起拳頭打他,沒有哭,沒有罵,只有一片安靜,連頭都沒有轉過來。
夏沫平視着前方,在邵辰看得到的角度,臉色平靜得讓他心慌。
“沫沫,別這樣折磨自己。”
邵辰彎下身想擠進車裡抱住她,然而夏沫突然轉過了臉,淺笑着看他:“我沒生氣了,都已經過了兩天了,氣也沒有氣這麼久的,你不用擔心我,這裡有一卿大哥和千雪,我不會有事的。”
邵辰盯着她微仰着的笑臉,那笑很淺,很輕,很淡。
留有幾分嬌悄,去了幾分嬌縱,沉澱出了一絲成熟,很好看,可是也很陌生。
“沫沫……”你不是這樣的。
邵辰想說,卻發現他說不出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他讓她變成這樣了。在飛機上,在飛馳的車上,他怎麼也想不通夏沫爲什麼這次會計較得這麼深,但現在看到她昭示着死心的平靜的臉龐時,答案就這麼呼之欲出了。
邵辰擔心接下來會聽到的話,隱隱覺得他應該走開,他應該讓夏沫冷靜下來再來和她談,夏沫這會肯定很衝動,她還在氣她,而且非常非常氣,氣頭上的她肯定會說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話的,走開了,他就聽不到了。
“沫沫,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你想罵我打我都儘管來,不要憋着,不管你罵什麼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不會當真……”邵辰隱隱覺得自己的聲音都變了調,心底晃動起劇烈的不安。
“不,你必須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