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大喜嘴甲吃着省委食堂做出來的飯菜”只裡暗自琢座腎真是一門大學問。既要舉止得體又不能顯得太猥瑣了,光是採取什麼樣的站姿就挺值得琢磨,在罰站界說起來鄭佩可是大行家,鄭副省長罰站的時候通常表現的很有涵養,腰桿是一定要筆挺的,臉色更要保持鎮定不能慌亂。
這回在省委吃飯心情絕然不同。有許秘書長夾在中間替他開脫,風向慢慢也就變了。一片沉默的氣氛中。許長平左右看看,還是替趙大喜說了兩句好話,說話的時候時刻盯着嚴書記臉上表情。趙大喜心裡讚歎這是這種懂得爲領導排憂解難的人。尤其適合在嚴書記當差,換成田中勤可就不一定行了。
蘇書記那個人性格隨和沒什麼架子,這位嚴書記卻是個愛擺譜的人。手底下用的人也不一樣。田中勤就是個普通意義上的秘書,大事都由蘇書記自己做主。許秘書長卻是書記大人身邊很重要的幕僚,蘇書記嚴書記身上形成的巨大反差一看遍知。論手腕論魄力還是蘇和更有能力。
趙大喜把飯吃完把嘴一擦,許秘書長自然衝他笑笑:“吃飽了沒有。沒吃飽再讓餐廳送一碗米飯過來。”
趙大喜自然露出憨厚笑意:“吃飽了,許秘書長。”
許長平看看嚴書記臉色還算平和,又笑着說話:“吃飽了就好,我看你也別在外面站着了,堂堂北山集團董事長在外面罰站,落在別人眼裡算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爲嚴書記虧待了你,呵呵。”
趙大喜也呵呵一笑,嚴世川臉色終於轉暖,一邊擦手一邊說話:“你是前任蘇書記器重的人,按道理我是沒資格讓你罰站的,回去吧。”
還好是有個,許秘書長在場,還能把場子圓回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呵呵嚴書記,我看他也是挺誠心的。這回就算了吧。”
嚴世川怎麼也要給他點面子。又咧嘴說了幾句也就算了,許秘書長又一個眼色使過來,趙大喜自然懂的把早就準備好的彙報材料雙手送上。涉及趙家村企業北山集團這些年的發展歷程,算是一份挺官樣的宣傳材料。
嚴書記大略看了幾眼,也就起身走了:“既然你都材料都拿來了那就宣傳一下吧,免的別人說我虧待了你們北山集團。老許,這個事情你去辦
並秘書長輕一點頭然後恭送嚴書記下班,趙大喜一路把嚴書記送回車裡,心裡感想也挺複雜。憑白受了嚴書記的一通官威,這時候纔想起蘇書記的好處,蘇和當書記那會對上上下下都那麼和氣,真是挺讓人懷念的老領導。心裡滋味複雜面子還是得做給人家,好漢也不肯吃眼前虧。
外人議論起來又疑神疑鬼,尤其是廣汽石總更是一臉的驚疑,四處找人打聽趙大喜在嚴書記辦公室裡呆了多久,都說了些什麼。奈何唯一知情的許秘書長守口如瓶只是敷衍,急的石總百爪撓心。趙總石總兩個人的不同表現落在許長平眼裡,感想也就有一些微妙,心裡也就更差不多有數了。
這天晚上在田中勤家裡,敲了一陣門沒人來開,趙大喜這纔想起來田主任已經調走了,看看手錶現在是晚上七點,嫂子應該還在檢察院忙着吧。想一想還是開車去一趟省高檢,在檢察長辦公室裡見到了忙碌中的周萍。
趙大喜看一眼周萍身後莊嚴的黨旗國徽,還要開玩笑:“嫂子,忙什麼呢,我在你這呆着怎麼覺得涼颼颼的。”
周落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沒做過虧心事你害怕什麼,你先出去等我一會,我收拾東西下班。”
田中勤這回調走了,趙大喜倒覺的跟這位大嫂子之間的感覺有點陌生了,在心裡安慰自己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她。在鬥外等了她一會。才陪着她下班送她回家,周萍這時候身爲省高檢一把手,黨組書記。今年網好是三十六歲,在歷任省高檢的檢查長裡面也是學歷最高的一位。
晚上八點,田家。
趙大喜站在沙發上喝一口茶水,細看她眼角皺紋想起來四年前網跟她認識的時候,那個時候如才三十歲出頭,還是風韻尤存的時候,眨眼時間已經過去四年,這位大嫂子也是奔四十歲的人了。周洋卻是有點心不在焉,在他灼灼目光注視下有點失神,似乎在想什麼重大的事情。
趙大喜也算很瞭解她了。試探着問:“嫂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周萍明顯有些拘謹,猶豫了一陣纔去拿公文包,然後從裡面抽出幾份絕秘的文件,輕輕從茶几上推了過來。
趙大喜看一眼文件的內容真是嚇了一大跳,檢察院要辦韶山鬆鋼的呂總,看這架勢應該快動手了。
趙大喜心裡汗涔涔的,仍覺得挺錯愕:“這是要以階級鬥爭爲綱了?”
周蔣臉色反倒正常起來,出聲反駁:“什麼叫以階級鬥爭爲綱,呂翔此人在韶山地方上胡做非爲也不是一兩年了吧,你覺得嚴書記想辦他有什麼問題?”
趙大喜心說反正都是你的道理,又大叫僥倖殺威棒被他趙某人僥倖躲了過去,又打到韶山呂總身上去了。同爲地方上一霸難免有兔死狐悲的感想,咬一咬牙心說老子可不是倒黴的呂總,這一關雖說過的十分兇險,可總算是被他給熬過去了。
擡頭看一眼周萍心裡還是覺的挺溫暖的,不管怎麼樣這位大嫂子心裡還是向着他的,肯把這麼絕密的文件拿給他看。
他心裡隱有些悲憤滋味,又說怪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做生意還得天天擔驚受怕,照我看這位呂總也不過就是個軟柿子吧,還是因爲上頭沒人。”
周蔣睜大眼睛看着他,突然抿嘴笑了出來:“現在又不是要辦你。你跟着激動什麼,趙大喜你不是心虛了吧。”
趙大喜在她面前當然還要嘴硬:“我又沒做過什麼犯法的事,我心虛什麼。”
周萍又笑一笑把絕密的文件收起來。同時半開玩笑的說話:“你應該算是上面有人的吧,你確實沒必要心虛。”
趙大喜聽她越說越不象話,咳嗽兩聲趕緊起身告辭,周萍送他到樓下不管怎麼樣還是囑咐兩句,今天的事情不要跟別人說。趙大喜當然拍胸脯保證不會說出去,兩個人走在小區院子裡。
最後走到個沒人的地方,趙大喜還是笑着說話:“嫂子,真有一天有人要辦我了,你會提前告訴我嘛?”
冉洋避開他灼灼目光,也輕笑着回答:“你想的美,好了你趕緊走吧。路上小心。”
趙大喜哈哈一笑開車走人,回趙家村的路上仍是心有餘悸,心裡面咬牙切齒幸虧老子事事精明,提前找了鄭三公子這樣一塊擋箭牌,又跟蘇書記保持着良好的關係,不然這一關可真是很難過了。心裡面大叫呂總你先走一步,你來不及享受的榮華富貴老子都替你接着享受,攤上這麼個愛搞階級鬥爭的省委領導。也只能怪你呂某人命不好了。
第二天準備好禮物去一趟許秘書長家,總要還人家一份人情,原本還擔心禮物準備的太垂了人家不肯收。哪知道許秘書長看到他精心準備的禮物只是神秘一笑,然後跟他關起門來說話。
趙大喜還被他弄的一頭霧水。擡頭看到玻璃書桌底下壓着的幾張老照片,心神震撼再說不出話來。照片上寫着一九七九的字樣應該是七九年拍的,地點是在河北保定。照片上除了許秘書長之外還有幾個人。左上第一個人居然會是他的便宜老丈人徐伯均,那時候的老徐還年輕一臉英氣,被趙大喜一眼就認了出來。
心裡恍然老徐跟許秘書長,應該算是老相識了,難免這位許秘書長會如此聳忙,還是賣了老徐的面子。心裡一時間感想複雜弄到最後,還是得靠裙帶關係,老徐那個人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人也有點迂腐,關鍵時刻總還知道幫忙。他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裙帶關係帶來的好處,一時間還有點接受不了,好半天后才反應過來,他現在身份地個都不同了,也是上面有人的強人了。
許秘書長看他臉色,又和氣的笑着說話:“今年過年我跟伯均還見過面,他可是在我面前把你狠誇了一通,呵呵,我可是等着喝你跟小燕兒的喜酒呢。”
趙大喜心甘情願的深一鞠躬。腦子裡想象着老徐眉飛色舞誇獎他的形象,心裡又是一陣溫暖滋味。還真的是事在人爲。退回兩年去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老徐居然會在老朋友面前誇獎他這個便宜女婿。
從許秘書長家裡出來,心裡一軟去見徐燕。
徐記者見到他的時候先是一喜。很快板起小臉表情冷淡:“你還來幹嘛,你都快忘了還有我這麼個人吧。”
趙大喜心裡溫暖也不管還有人看着,擁她入懷輕憐蜜愛一番,徐記者一衆女同事們都看到面熱心跳,偷笑一陣偷偷溜了。徐燕在人前放不下面子,真到了沒人的時候心也就軟了,被他哄了幾句很快開心起來。趙大喜大手虛搭她細腰上,這兩天感想真是格外的多,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話不假。
全區從昨天晚上十點開始停電,拉閘限電嘛人家說了算,限民用電不限工業電,咱小老百姓就不提了。人在網吧,能寫多少算多少吧。跟各位讀者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