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西門婉兒從來都沒感覺自己這麼無助過,而且還是面對一個四歲大的丫頭,簡直妖孽啊,不過倒是驗證了這丫頭是西門家的種,因爲自始自終這小丫頭在捉弄她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笑的比狐狸都奸詐。
西門婉兒招來的一干好手,實力已經不算差了,地靈高階三個,地靈中階十個,地靈初階還有六個,加上其他的,林林總總足有一百三十多號,不過西門婉兒顯然沒有搞清楚她們面對的目標的實力情況。
在草原上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不僅僅冷卓提升到了天靈境,象趙雲,李元霸,典韋等等一干武將也都完成了一個質的轉變,實力早就今非昔比,這還沒算冷卓可以招出助戰的魔獸坐騎。
雖然掄起整體,冷卓依舊沒法跟那些大家族比,但是掄起頂尖戰力卻是不輸多少,西門婉兒打冷卓這邊的主意,卻是打錯了算盤,如果西門家的頂尖的戰力出來,或許還有一些希望。
衛芷蘭看着臉上被畫得跟一隻花貓一樣的西門婉兒,還沒認得出來,但聽着聲音卻是耳熟,上前用手帕擦去那墨汁,衛芷蘭這才驚訝無比的道:“婉兒,怎麼是你!”
“芷蘭,幫我把這個丫頭拉走先!”西門婉兒真是被弄的有點怕了。
院子裡的戰鬥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前來牽制的那一百多個好手,死的死,傷的傷,還能完好的站起身的一個巴掌數的出來。
西門吹雪的房間,此刻卻是坐了不少人,那俏皮無比的西門玉幻卻是在西門吹雪懷中微着嬌,這樣的妖孽丫頭也只有妖孽一樣的父親能治得了,西門婉兒的臉也總算是洗了個乾淨,又換上了一身衛芷蘭的衣服總算是恢復了容顏。
“這麼說,你一路都跟着我嘍!”冷卓有些色厲內荏的說着,這西門家果然是陰魂不散啊居然尾隨他一路南下,眼下還被她發現了西門吹雪在冷卓這裡,似乎事情變得有些麻煩了。想着冷卓不由地皺起眉頭,要不要殺人滅口,不過看樣子就算幹掉了西門婉兒也沒用,以西門家的勢力很容易就能查出這晚上發生的事,而後隨便一聯繫就會聯繫到他頭上,這小妞可還真是給他帶來的麻煩。
“路又不是你家開的,我過來找芷蘭玩不讓啊!”西門婉兒還死鴨子嘴硬的道。
“哦,你穿着黑衣帶着兵器,大半夜的不走正門翻牆過來,還帶着上百手下,就是來找芷蘭的?這話你自己相信?”冷卓哼哼了兩聲道。
冷卓說着扭過頭看向西門吹雪,道:“西門老兄,這丫頭可是你妹子,是殺了滅口還是怎樣,你做主吧!”
西門吹雪卻是不動於衷而是掃了一眼西門婉兒,淡淡的說道:“放了她把,你回去之後,告訴西門家的那些人,我吹雪跟西門家早就沒了干係,不要來煩我跟玉幻,否則我不介意打上門去,解決一個麻煩!”
夠酷啊!不過這丫的,現在眼睛裡估計全都是那小丫頭,如果西門家海死纏爛打,糾纏不休,或許西門吹雪還真會殺去帝京,滅了西門一門,冷卓相信他絕對乾的出來。
西門婉兒咬弄櫻脣,看着那熟悉卻又感覺陌生無比的大哥,雖有六七年不曾相見,但是那副冷漠卻依舊,只不過過去,那冷漠中還有一絲關切,而如今卻連這一絲關切都沒了。西門婉兒怎麼可能就這麼聽話的離開,站起身,道:“西門吹雪我不管你是不是跟西門家沒了干係,但是她跟你不一樣,她一定是要回到西門家的!”
“如果只是要說這些,那可以離開了,你們也去休息吧,小狐困了!”西門吹雪看着打了哈氣的西門玉幻,直接下了逐客令道。
對於西門吹雪那冷淡的樣子,冷卓早就習慣了,遂站起身道:“我們明天還是按計戈忄南下,至於西門家,我會幫你解決!”不管怎樣,冷卓想要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索性做一個順水人情給西門吹雪。
畢竟這個傢伙實力可是不俗,冷卓費盡心思將他帶回去,也是有他在封地,多一個實力莫測的高手坐鎮,總沒壞處。
“你今晚去紅玉那邊休息吧,我來跟婉兒說說!”衛芷蘭也是頭疼的很,之前她還在跟冷卓說,這事一旦纏上就是一個麻煩的要死的事情,但沒想到話才說完就鬧出這麼一出。
冷卓狠狠白了西門婉兒一眼,卻還是點了點頭,害自己多出許多麻煩不算,連一些
趣事都機會做了!
這廝殺的聲音不算小,但冷卓也沒出面,處理這種事孔明臣更加輕車熟路,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翌日,冷卓一異離開了定陶,往西南,朝着菏澤府東部大郡德州郡而去。
德州郡地處天河下游沖積平原,乃是青州南部重要的產簍大郡,比起這一路上翻山越嶺,穿林過谷,德州郡的土地卻是一馬平川,少有丘谷之地,而發源自北面山麓的河流密喇郡縣,而南部更是河湖衆多,算是青州有名的魚米之鄉。
之所以走德州入菏澤府,而不是走更近的蒼山郡,卻沒什麼太多的理由,只不過比起蒼山郡的多山,人煙稀少,走這一條路線更加平坦,而沿途的城鎮也更密集,方便住宿,畢竟冷卓這一行可有兩千餘人,算是不小的隊伍了。
至於從蒼山郡招募的兵馬則讓楊延昭,以及楊二郎,三郎三人跟徐渭帶領,直接從蒼山郡南下,最後在菏澤府府治所菏澤城西的魚肚浦匯合。
青州南北各有一大江流過,而東部面朝大海,所以青州除卻三大陸軍軍團之外,還有三支規模不一的水軍,不過天龍帝圄的水軍的戰力卻一直不怎麼強。
天龍帝國不禁止海上貿易,但是爲了便於收稅管理,卻只在沿海開埠了十餘口岸,不過海上貿易發達,並沒有帶來強盛的水軍。
主要的原因是海上少有敵人,自從三百多年前,東夷大海戰過後,東夷這個國家就陷入了分裂內戰狀態,三百多年來,一直無法統一,這也是當初帝國無法遠在大海之中的島嶼之國後,就人爲肢解,造成對立的緣故。
第二個原因就是近百年來,帝國軍事的重心都在南北邊疆,而其中又尤以北疆爲主,北胡幾乎年年南下,三年就要大打一場,十年就要爆發一場百萬級的大戰,加上帝國陸地邊疆遠比海岸線多出數倍,在這個陸地爲王的冷兵器時代,水軍自然被丟在不起眼的地方。
第三個原因就是承平太久,如果說神武大帝時期,還打造出一支說得過去的水軍,但是百年過去了,這支水軍早就腐朽的老邁不堪了。
青州三大水軍,分別以秦洛河,淮爾,天河爲名,主要的職責就是護衛水路安全,兵收取水上過境稅金,其中天河水軍分別在洪澤府的魚肚浦,下游淮南府的鎮江以及天河河口駐有水軍營寨。
冷卓這一次是打算到達菏澤府的魚肚浦,乘船走菏澤湖,進入天河,跨過天河後進入楚江這條路線,而這一條路線至少眼下還是很安全的,畢竟大唐雖然將手探向青州,但距離菏澤府卻還有千里之遙,至少冷卓不需要擔心池城城下的那種情況。
任何朝代,都少不了水匪,太湖有太湖水匪,鄱陽湖也有都陽水匪,在天河中下游,那河網密佈,湖泊衆多的這一路,大大的水匪可以說數不清多少,他們有的是受生活所迫,落草爲匪,有的乾脆就是地方門閥搞出來,專門發不義之財的。
因爲在天河中下游這一帶,可以說是帝國最繁華富庶的地方,工商業發達,沿途往來船隻如龍,可以說富得流油,隨便幹上一票,一年吃喝不愁,這可比起一年辛苦,卻賺不來幾個錢來的容易。
天河水匪,自來有之,乃是帝國最強盛的時候也是剿滅不絕,只不過多寡而已,而眼下天河上下不下三千綹寨,當然這檔次也有高低之分,最低等的一檔就是尋常的草綹,通常三五拉夥,十幾人就算開船(行話),這一類幾乎沒什麼名號,平素是漁民,看上有落單的就做上一票,最是繁雜,也最難分辨。
級別高一點的就是闖出些名聲,在河上行走有人認得,人手也從幾十到上百,有十來條船,經常出沒,這一類數量其次,算是小水綹,可以算是天河水匪的基礎組成。
再往上一個級別,那就是在水道上掛了號的水匪了,通常這一類都是被官府通緝的,做過一些大手筆的水匪,規模也比較大了,人數數百,甚至對地方也有不小影響,算是大水綹。
在往上那就是連官府都頭疼的存在了,在天河上都是叫了幾十年的老水匪了,通常都有自家的老巢,人數都上千規模,魔下有船不下百數,甚至還有一些大船,戰船,這些大水匪卻是連官府水軍都不鳥的存在,不過到了這個層次,這些水寨也不需要出去打家劫舍。
按照勢力範圍,收取不算多的過路費,成了主要的收入,跟官府也劃地爲界,井水不犯河水,兩者相安無事。
爲什麼冷家的金河航運會一走上正軌,就攬下了大半楚州的貨物貿易,很大程度上,除非了過往稅金不低外,也跟這沿途的孝敬有關,畢竟水匪多了,要繳的孝敬就多,算上稅金,還要冒着風險,這算下來,自然不值當,而金河航運,卻是新開航線,自然沒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而且還省卻過境稅,人自然算得清楚。
此刻,就在冷卓一行過了德州,奔着菏澤湖而來時,菏澤湖上三十棄大小綹子正齊聚一堂,而商量的事情卻正跟冷卓有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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