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說笑着釣了一下午的魚,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收杆返回了岸邊,不過人雖然增加了,但是收穫卻和昨日天壤之別,只釣到了十幾尾小鯽魚和一條大約有一斤重的鯉魚,意興闌珊之下,隨手把這些魚送給了租魚竿的老闆。
下午本來就不是釣魚的最佳時機,選擇釣魚也就是爲了開心,只要開心了,做些什麼反倒是其次的事情了。
對郝建平和曾啓明兩個人來說,今天的收穫還是頗豐的,兩個人的交談深入淺出,從商業問題擴展到地區經濟,郝建平雖然比曾啓明多出了對未來十五年的認知,但是在與曾啓明的交談中,他也有一種醍醐灌頂般的醒悟,原先自己眼中看到的一些表象化的東西通過曾啓明的解讀了解得更加透徹了,也通過事物的本質看到了後面一些政策性東西。而同樣的,曾啓明也在與郝建平的交談中,時常從郝建平蹦出的一些超前觀念中找到了不少的亮點,時而凝眉沉思去消化郝建平說出來的一些東西,這一番溝通下來,兩個人竟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
“咱們去夢幻吃飯吧,吃完之後咱們到KTV裡去唱歌好不好?”宋詩韻仰着腦袋望着曾啓明徵詢意見。
曾啓明笑着點了點頭,拍了拍善解人意的宋詩韻的小手。
夢幻酒樓距離雅湖並不算很遠,也屬於雅湖旅遊區的範疇之內,不過夢幻酒樓的檔次在曾啓明等人的眼中看來不算太高。而且酒吧、KTV具備,去那裡消費的客人也是魚龍混雜。不過去這樣的地方吃飯,曾啓明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郝建平和林雪燕兩個人自然是無可無不可,輕輕的點了點頭贊同了宋詩韻的提議。
宋詩韻嘻嘻笑着挽住了曾啓明的胳膊。把他頭上的太陽帽向下拉了拉,望着郝建平說道:“不過我可先說好了,今天一定要讓我請客。”
郝建平哈哈一笑摟住了林雪燕的小蠻腰:“詩韻姐到時候不要心疼就好,我可是連早飯都沒吃的,現在估計吃下一頭牛去問題也不是太大。”
“咯咯,那你不成了妖怪了。”林雪燕笑着說道。
現在一頓飯吃一頭牛在人們的印象中還只能以妖怪而論之,豈不知再過幾年一頓飯吃一頭牛的在有些人眼中就已經是非常寒酸的了。
幾個人說笑着安步當車,順着湖畔的林蔭道走向了夢幻酒樓。
郝建平等人只是臨時起意到這裡來的。也沒有預定,可是沒想到夢幻酒樓今天的生意這麼好,詢問過後連一個小包廂都沒有了。
“要不咱換個地方吧?”宋詩韻仰着頭望着曾啓明問道,他們一行人自然是以曾啓明爲主的了。
曾啓明掃了一眼不算擁擠的大廳。望了一眼郝建平笑了笑說道:“隨便吃點吧,到下一個酒樓還要走好遠的路。”
郝建平笑着向侍立在一旁的服務生問道:“服務員,請問你們這裡還有沒有預留的包廂,大小無所謂,我們多加一點錢就是了。”
郝建平知道。一般酒店都有預留下一兩個包廂的習慣,以備不時之需。
服務生猶豫了一下,笑了笑說道:“請稍等一下,我去問一下經理。”
服務生快步的走了。曾啓明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既然有可能會有包廂。他自然不會選擇在大廳就餐的。這裡怎麼說也算是旅遊區,人多眼雜的。多有不便。
服務生回來得很快,他笑了一下衝着郝建平說道:“您幾位來得真巧,還真有一桌客人預定的包廂不要了,不過那間包廂是十人的大包廂,包廂裡還有卡拉ok等設備,包廂費要???三百塊錢,不知道您幾位是不是要訂那個包廂?”
包廂費要三百塊錢?什麼樣的包廂要這麼貴?比一個普通國家幹部一個月的工資還要高?
曾啓明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要不咱就要這個包廂吧?還有卡拉ok,一會兒也省得再轉過去唱歌了。”宋詩韻雖然也覺得這個價格過於離譜,不過她還是仰起頭向曾啓明建議道。
郝建平笑了笑,衝着服務生說道:“包廂費二百我們就要了,去問一下你們經理可不可以。”
服務生根本就沒有轉身,他嘿嘿一笑衝着郝建平等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帶卡拉ok的包廂要收包廂費是夢涵酒樓的規矩,不過這個包廂費平常也就是三十到八十之間,像郝建平他們選的這個大包廂就是八十塊錢一間的,不過老闆給服務員的價格全是浮動價,讓他們看人下菜碟,遇到外地遊客不妨把刀磨快一點,剛纔郝建平等人說話隨意,郝建平用的是浮東縣的口音,而曾啓明則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至於宋詩韻的口音自然也可以分辨出南方人的儂儂軟語,這個服務生就已經把這四個人當成外地肥羊了。
大廳裡有的是空座不坐,還充大頭的說要多加一點錢要包廂,不宰你宰誰?多要了二百多塊錢,按照規矩他可以拿到幾十塊的提成。
別說,這間包廂的裝修還真的不錯,面積也足夠大,差不多有四五十個平方,如果要是在後世,倒是也值這個價格,可惜現在是提前了十幾年,這個價格就多少顯得有點離譜了。
既來之則安之,宋詩韻現在也是小富婆了,偶爾的奢侈一把也不算過分。幾個人落座之後,宋詩韻笑着把兩份菜譜一份遞給曾啓明,一份遞給了郝建平,豪氣干雲的說道:“你們兩個人隨便點菜,今天我請客。”
郝建平呵呵笑着翻開菜譜看了一下菜價,貴是貴了點,但是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他笑着點了兩個菜,不簡不奢,就把菜譜推了回去。
曾啓明也點了兩個菜,宋詩韻大爲不滿,她笑着接過曾啓明遞迴過來的菜譜說道:“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想要給我省錢呀,一個是大老闆,一個是???嘻嘻,連點菜都不會點,點菜和配藥是一樣的道理,要有君臣佐輔引,你們兩個人點的菜最多也就算是臣。”
郝建平呵呵一笑說道:“原來吃飯還有這麼多的講究,我這倒是孤陋寡聞了。”
曾啓明也微笑着說道:“你詩韻姐可是一位美食家,有機會的話讓你詩韻姐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一頓美食,保證你們會回味無窮。”
郝建平大點其頭,一本正經的望着林雪燕說道:“燕子,這你可要多跟詩韻姐學習學習,不是有人說過麼,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林雪燕俏皮的一皺小鼻子:“我纔不要呢,我要你以後每天做飯給我吃。”
幾個人一愣之下哈哈的笑了起來,曾啓明笑着打趣郝建平:“建平,我看你要抓緊時間學習廚藝了,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男人想每天親自做飯給燕子吃呢。”
咕咚,吞口水的聲音從郝建平的背後傳來,那個服務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如果只是每天做做飯就能俘獲這麼一個大美人,我第一個就報名。
宋詩韻點了幾個菜,還意猶未盡,曾啓明笑着衝着她擺了擺手:“詩韻,適可而止,浪費就不好了。”
宋詩韻哦了一聲,聽話的合上了菜譜。
別說這家酒樓的上菜速度還是挺快,口味也尚可,只是盛菜的盤子明顯比菜譜上的照片小了一圈,既然是在旅遊區用餐,店家這點宰客的小手段客人一般也不會太在意的,沒有必要爲此而掃了自己的興致。
宋詩韻笑着打開了一瓶茅臺給曾啓明斟上了一杯,衝着郝建平問道:“建平,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如果不是因爲郝建平的年齡,宋詩韻當然不會有此一問的。
郝建平笑了笑把自己的酒杯向宋詩韻推了過去:“詩韻姐,一杯即可。”
一兩的小酒杯,郝建平喝一杯還是問題不大的,他這副身體還沒有經歷酒精考驗,還需要一個適應過程,在前世的時候郝建平喝上五六瓶啤酒還是問題不大的。
宋詩韻笑着給郝建平倒了一杯酒,自己則和林雪燕用果汁代替。
郝建平端起酒杯衝着宋詩韻舉了起來:“詩韻姐,這一杯酒是不是該慶祝你天降鴻運,財源滾滾呀?”
幾個人笑了起來,酒杯碰到了一起。
宋詩韻也笑着衝着郝建平說道:“建平,我也要祝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呢。”
“嗯嗯,那我也要祝姐夫步步高昇官運亨通的。”
“呵呵,建平這個嘴跟抹了蜜一樣,還沒過年呢就說起來拜年話。”曾啓明笑着說了一句,淺淺的喝了一口酒。
這種氛圍下的酒席是非常隨意的,兩杯過後,宋詩韻就已經把卡拉ok打開放起了舒緩的音樂,杯觥交錯見,郝建平也已經喝了兩三杯茅臺,對於這種醇香的美酒,他的味蕾和身體是不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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