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打死他。”臺下的賭徒們瘋狂的叫喊了起來,畢竟能看出常毅不凡的人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絕大多數人還是對花查有着無比的信心,更何況還是兩個打一個,結果似乎早就已經明明白白的寫在那兒了,這個叫常毅的小子必敗無疑。
是高手!
花查跟樸存宛幾乎同時心頭一凜,對視了一眼,腳下的步伐更謹慎了。
常毅動了,他左腳在擂臺上猛地一用力,身體夾着一股勁風呼的向樸存宛撲了過去。
相對於打黑市拳經驗豐富的花查來說,樸存宛相對在個人搏擊上要弱一點,他擅長的還是槍械作戰,可是在黑市拳的拳場上是絕對不允許使用熱武器的,在登上擂臺之前他們就已經把隨身攜帶的槍械交了出去。
花查似乎也早就料定了常毅首先攻擊的目標會是樸存宛,一對二作戰,把相對比較弱的一個對手先解決掉是爲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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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的站位本來就是成一個掎角之勢,常毅一動就打破了這個規則的等邊三角形,而花查也毫不客氣的直插常毅的側肋。他跟樸存宛兩個人雖然同爲波剛的保鏢,可是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他們兩個人上場之前甚至連戰術都沒有商量一下,早就已經身經百戰的他們都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不過當時他們也確實是沒有怎麼把常毅放在心裡,花查的心中甚至還多少有那麼一點惱火,這個欠扁的小子竟然敢提出來一對二,就算沒有樸存宛在臺上,花查也沒有準備再讓這個囂張的小子活着走下擂臺了。
話說起來長,其實只是一眨眼的事情郝建平就已經撲到了樸存宛的身前,呼的一拳直奔樸存宛的面門搗去,乾淨直接。
樸存宛面色凝重的後退了半步擡拳格擋向常毅的迎面一拳,對方此時氣勢正濃,這個時候硬碰硬絕對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而且側應的花查也已經補了過來,水鉢大的拳頭正攻向常毅的腰肋,只要自己擋住常毅攻出來的這一拳,那麼馬上就會形成一個夾擊之勢。
‘啪’,樸存宛方方正正的用胳膊架在了常毅的胳膊上,微微愣了一下,怎麼這小子看上去氣勢洶洶的一拳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巨大的力度?
間不容髮之間。樸存宛竟然看到這小子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好’,樸存宛呼的一腳直接自下而上直奔常毅的面門而去,反應不可謂不快。
常毅剛纔確實是笑了,這兩個人的反應就跟是他設計出來的一般分毫不差,兩隻胳膊相交,常毅藉着樸存宛胳膊上傳來的那股巨力。身子詭異的一擰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了花查那一拳,‘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常毅灌足了力氣的一腳從側面猛地踩在了毫無防備的花查小腿上,花查一聲痛呼倒在了地上,右腿的小腿被常毅踩成了z字形,花白的斷骨冒着血絲穿透了小腿上的肌肉,劇烈的疼痛隨之傳來。而臺上臺下所有的人在瞬間就已經明白了,作爲主打的花查在一個照面之間竟然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花查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常毅雙手抓住已經跪在地上的花查的腦袋,猛地飛起一腳踹在了正一個高蹬腿還沒有來及把腿收回來的樸存宛的胯下,借力之下整個人翻過花查的頭頂,‘咔嚓’一聲,花查的腦袋被擰了一個方向,正好看到常毅從他頭頂落了下來。然後、、、一陣天旋地轉、、、意識慢慢的飄出了體外。
幾乎與此同時,擂臺上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慘叫聲讓已經見慣了鮮血的賭徒們也不寒而慄。
樸存宛臉色鐵青的抱着自己的小弟弟蜷縮在擂臺一角的一根立柱之下,常毅剛纔那一腳踹到自己小弟弟上的時候,一股巨力直接把他踹飛了起來,他的腦子中竟然荒謬的閃過兩隻雞蛋破碎的畫面,等到他的身體落到拳臺上。那股非人類才能夠承受的巨痛這才傳了過來,換來了他那一聲慘叫,結果他比花查要幸運得多,兩眼一翻口吐白沫直接昏了過去。全身痙攣成了一個大蝦米,至於能不能活下來也只是一個未知數。
整個拳館像死了一般的沉寂,人們望着那個猛地從拳臺上跳下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直奔後臺的身影,嘴巴張得大大的發不出聲音來。
“我艹,一個照面,那個小子竟然一個照面把花查他們兩個人給解決了。”
“天吶,我買了花查五萬美金,我艹,打死那個小子。”
“她嗎的別跑,把老子的錢還給我。”
“丟你媽老海,別踩我的腳、、、”
“我的孩子,誰把我孩子扔出去啦。”
整個拳館在瞬間就被引爆了,水瓶眼鏡打火機、、、、、、任何能被人們抓起來的東西都被人們抓起來扔向了常毅逃進去的那個門口,場面混亂不堪,人們一窩蜂的涌向了常毅逃進去的那個門口,想要把這個讓他們損失慘重的傢伙從那裡面抓出來一口一口的咬死,嚇得拳臺周圍守衛的那一幫荷槍實彈的士兵臉色煞白慌忙逃竄,以免人們把怒火發泄到他們的身上,而拳館中一個喜極而泣的尖叫聲也被人們淹沒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草他嗎的,老子發財了,一賠一百呀,感謝、、、、、、”
“感謝尼瑪戈壁,扁他。”
輸紅了眼的賭徒把怒火發泄到了全場唯一一個賭贏了的傢伙身上,那個傢伙剛剛成爲百萬富翁還沒到一秒鐘就淹沒在了人們的拳頭和皮鞋之下,估計閻王爺今天晚上的接待晚宴上又迎來了一個死不瞑目的冤死鬼。
常毅一路疾奔通過特別通道奔上了二樓,那些守門的士兵看到洶涌而來的人潮慌忙把一道道兒臂粗的鐵閘放了下來,‘呼啦呼啦’把手中剛裝備上的95式突擊步槍槍栓拉得山響,黑洞洞的槍口也隔着鐵閘對準了外面如同決堤一般涌進來的賭徒們:“退回去、再不退回去格殺勿論。”
衝在最前面的賭徒們已經嚇傻了眼,她嗎的我倒是想退回去,可是現在卻身不由己呀。
“噠噠噠”,清脆的槍聲響起,衝在前面的賭徒不要命的往後跑,後面的賭徒死命的往前面擠,整個通道里擠成了一個坨坨,子彈打在頭頂的天花板上碎裂的水泥塊如同下雨一般嘩嘩往下掉,彈射的子彈打着旋的鑽進了幾個倒黴蛋的身體裡面,哭爹喊孃的聲音此起彼伏。
常毅抹了一把冷汗推開了郭寶祥那個包廂的門,乖乖,幸虧我跑的及時,當時我只是不想站在拳臺上捱了黑槍,剛纔那個鬆拉科不就是前車之鑑麼,明明打贏了拳,卻被人家一槍給爆了頭,可是常毅也沒想到那幫賭徒們竟然瘋狂到了這種地步,這他嗎的拳館也是,二逼呵呵的把賠率定得這麼懸殊,也難怪那些輸急了眼的賭徒們會造反了。
包廂裡的氣氛卻詭異異常,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望着站在門口呼呼喘氣的常毅目光復雜之極,包括郝建平在內都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嗎的,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人?
不到一分鐘把兩個頂級保鏢就給解決了,而且只用了一招,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練的?
郭寶祥終於也有了一絲醒悟,他終於理解郝建平了,這個人如果是自己的手下,那麼也絕對有跟自己平起平坐的資格,身邊跟着這樣一個保鏢,等於是給自己的生命上了一道保險,此時郭寶祥連挖人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