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信大酒店餐飲部的一個包廂裡,郝建平和燕子坐在餐桌前,面前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豐盛的菜餚,連幫郝建平點菜的服務員都有些納悶,郝總平時就算是請客的話也從來沒有這麼奢侈過呀,十八道菜每一道都是百信大酒店的拿手名菜,這一桌酒席僅菜餚就已經快達到兩千元了,是什麼貴客讓郝總如此破費?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隨着輕輕地兩聲敲門聲,還沒等郝建平招呼請進,郝馨就挽着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人推門走了進來,郝建平一笑,把口邊的請進兩個字又咽了回去,現在敢於在他面前推門就進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連陳超那個傢伙每次見自己都是規規矩矩的敲門再進,剛纔郝馨敲的那兩聲門與其說是敲門,不如說是一個禮節性的象徵。
親姐弟嘛,誰又會在乎這個?
郝建平笑着站起了身,繞過圓桌衝着那個年輕男人伸出了手:
“你好,你一定就是樑冰吧,我是郝建平,郝馨的弟弟。”
何須郝建平自我介紹,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不認識郝建平的,郝建平就是年輕人心中的偶像,不僅年少多金,而且還威風八面,誰不服,拿錢砸也砸死你,誰比得了?
那個年輕男人看到郝建平向他伸出了手,急忙甩開郝馨向前快走了幾步,雙手握住了郝建平的手,滿面的笑容就宛如山花燦爛。
“建平你好,我是樑冰,馨馨的男朋友。”
這麼急於把自己和郝馨的關係擺出來,還跟郝建平直接稱呼親暱的建平?貌似他已經確定了自己將會跨入這個家門,成爲郝建平的姐夫了。
郝建平微微一笑,任由樑冰握着自己的手搖了半天,才笑着一抽身讓道:“請坐吧。”
不知道郝建平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他沒有把自己身邊的燕子介紹給樑冰,但是他知道自己就算不介紹樑冰也一定早就知道燕子是何如人也了。
郝建平疏忽了,樑冰可不敢疏忽,他笑着向林雪燕伸出了手:“這位一定是雪燕嫂子了,在學校的時候就一直聽馨馨提起你,她跟我說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當時我還不信,現在一見,呵呵。”
燕子咯咯笑着跟樑冰握了一下手,笑着說道:“現在一見大失所望了吧?”
女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對方肯定不會點頭稱是,卻偏偏還要問出來,因爲她們知道後面的話肯定是她們最愛聽的話。
樑冰很有分寸的鬆開了燕子的手,呵呵笑着說道:“現在一見我覺得燕子當初真的是騙了我,雪燕嫂子的美麗豈能是用世界上的那些凡人來形容的,我看雪燕嫂子恐怕只有天上的仙女纔有資格跟你比一比了。”
燕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你說得也太誇張了吧。”
樑冰一本正經的繃着臉,就差信誓旦旦了:“絕對發自於內心。”
郝建平微微一笑,在自己剛纔坐過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指着身旁的椅子說道:“坐吧,邊吃邊聊。”
幾個人說笑着坐了下來,燕子自然坐在了郝建平的右手旁,樑冰緊挨着郝建平坐了下來,郝馨則坐在了他的身旁,郝建平這個年齡最小的人卻坐在了主位上,而且還坐得那麼理所當然,任何人也不會覺得有一些不妥。
郝建平拿起了手邊的酒瓶,衝着樑冰笑着問道:“小樑會喝酒吧?”
小樑?這是一個什麼稱呼?
不過似乎也沒有人在意這些,樑冰已經飛快的站了起來,伸手去接郝建平手中的酒瓶:“建平我來,我酒量不大,可以喝兩杯,呵呵,我最中意的就是你生產的這個古窪莊園了,比拉菲、卡博納什麼的強遠去了。”
郝建平微微一笑,順勢把手中的酒瓶交給了樑冰,笑着說道:“看來小樑對品酒還有一些研究了,說說看,都喝過什麼酒?”
樑冰嘴裡一邊謙虛着,一邊分別給郝建平、燕子和郝馨倒上酒,也給自己倒了一點,這才坐下來,笑呵呵的輕輕搖着手中的酒杯說道:“品紅酒講究望聞品,酒液清澈爲上品,渾濁則不然。輕搖酒杯,掛杯持久爲上品,反之則不然。”
說着話,樑冰把手中的酒杯傾斜成了四十五度,笑着說道:“傾斜酒杯,酒與杯壁結合部有一層水狀,它越寬則表明酒的酒精度越高,此時,在這個水狀與酒液結合的地方會出現不同的顏色,從而可以判斷出酒的酒齡,藍色和淡紫色大約是3-5年的酒齡,紅磚色大約是5-6年的酒齡,琥珀色大約是8-10年的酒齡,呵呵,如果是橘紅色,那說明這瓶酒已經過期了。”
看這個樣子,樑冰是準備短話長談了,先給人們普及起了品酒的知識。
燕子舉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模仿着樑冰的樣子觀察着,突然驚呼了起來:“真的嘢,這杯酒就是淡紫色的,建平,快看看出廠日期,是不是三到五年?”
燕子對樑冰早就已經好感頓生,此時更是增加了好幾分。
郝建平對燕子的天真真的是哭笑不得,他伸手在燕子的額頭上輕輕地彈了一下,笑着罵道:“傻丫頭,古窪莊園才成立了幾年?”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貌似是夠傻的。可是樑冰聽在耳朵裡面,表面上雖然也在附和着笑着,可是心裡卻認爲郝建平這是在故意向他炫耀。是呀,古窪莊園才成立幾年?現在就已經是國內乃至國際上的著名品牌了,而古窪莊園只是郝建平衆多的企業之中的一家而已,而且目前還不是最好的一家。
郝建平最好的企業是什麼?汽車公司?超市?礦業公司?還是影視傳媒公司?房地產公司?貌似郝建平的所有企業都是優質公司,沒有一家是虧損的。
而且還有一點特殊的,郝建平名下有這麼多家優質公司,卻偏偏沒有一家上市公司,爲什麼?
公司爲什麼上市?
主要的目的還不是爲了融資。
而郝建平好像就從來沒有爲資金的事兒發愁過,他爲什麼要上市?
郝建平這個人還真是讓人不好琢磨,有的時候高調得讓人驚歎,有的時候低調得可以讓人忽視。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燕子的插話打斷了樑冰的發揮,在沒有人繼續詢問的情況下,樑冰也不好再賣弄自己的紅酒知識了,他呵呵一笑雙手端起了酒杯,衝着郝建平邀酒道:“來,建平,燕子嫂子,爲了咱們今天的相識,爲了咱們以後的相知,咱們一起走一個。”
郝建平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跟樑冰碰了一下,淺淺的喝了一口,笑着問道:“小樑對紅酒的認識這麼深,一定喝過不少名酒了。”
樑冰也不忙着喝酒,他呵呵一笑說道:“倒是喝過一些,波爾多產地的紅酒多少我都喝過一些,最中意的還是拉菲莊園,拉菲莊園入口柔順平和,特別是它濃厚的橡木味道更是別具特色,其次是奧比安莊園出產的紅酒,也可以堪稱爲箇中極品,還有……”
郝馨一臉的陶醉,在一旁炫耀道:“樑冰對紅酒可有研究了。”
說着說着,樑冰話鋒頓了一下,望着郝建平呵呵笑着說道:“其實我最中意的還是咱們的古窪莊園,它獨特的蒙古櫟的味道是絕無僅有的。”
郝建平笑着說了聲謝謝,望着樑冰笑道:“看來小樑必然出生於殷富之家了,你所說的這些紅酒動輒上千元乃至萬元,呵呵,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你所說的這些名酒我都聽說過,不過卻沒有喝過幾種。小樑,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怎麼有這麼多錢供你……呵呵……供你品鑑這些世界名酒?”
“建平~”郝馨紅着臉衝着郝建平瞪起了眼睛,這人怎麼這樣,自己不是都跟他說過樑冰的家庭條件不太好了麼,他怎麼還故意提這個話頭,這不是揭別人的傷疤麼?
樑冰的臉也紅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表現得過頭了,現在讓自己怎麼回答郝建平的問題?難道告訴他自己喝的這些酒都是郝馨這個小富婆巴巴的請自己喝的?告訴他自己在酒店住了這半年多的時間都是郝馨給自己買的單?還是告訴他他垂涎郝馨的美色只是一個方面,他更喜歡的是郝馨背後的權利和金錢?
樑冰憋了半天沒說出話來,郝建平哈哈一笑卻說了起來:“小樑既然對紅酒有這麼深的認識,我看這樣好了,回頭我安排你到古窪莊園去做一個專職品酒師,發揮你的專長,怎麼樣?”
“建平!~樑冰可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他還是班長呢。”郝馨這一回真的有點怒了,樑冰可是不厭其煩的跟她說過他的遠大抱負,建平怎麼能給樑冰安排一個品酒師這麼低微的職位?
郝建平微微一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樑冰,淡淡的說道:“古窪莊園的技術人員沒有一個不是高學歷的,有兩位還是從法國留學回來的博士生,你雖然專業不對路,但是貴在你對紅酒有自己的認識,我想你一定可以做好這份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