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忠懷疑這件事兒是郝立春在背後搗鬼的依據就是因爲曾老來得太巧了,而總所周知,郝家父子可是曾家一脈的中堅力量。
別人也許不太清楚,白志忠和馬慶瑞這些省委領導可都是清清楚楚郝立春是如何上來的,郝立春上位是何老和曾老力挺的結果,爲此還把無功無過的原市長田韜給頂到了發改委。爲了郝立春能夠順利的展開工作,何老甚至還親自跟馬慶瑞打了招呼。
郝立春就任以後就吸引着無數的眼球,省裡大大小小的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都在盯着他呢。郝立春是在浮東市做出了成績,可是小小的浮東市豈能跟省城相比,整個浮東市連石市的一個區都趕不上,把這麼大的攤子交給一個只執掌過縣級市的市委書記來管理,到底行不行?
郝立春上任以後的幾個大動作終於讓人們踏下了心來,不爭權不奪利,是個實幹型的幹部,這樣的幹部到哪兒都受歡迎。.?.
可是現在這一起明顯針對白小磊夫婦的大動作到底是誰搞出來的?
白志忠和馬慶瑞都迷糊了,他們自然不會像白小磊那麼弱智,把矛頭指到了黃博的頭上。白志忠和馬慶瑞可都是黃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是黃書記的得力干將,他們也知道黃博和白小磊兩個人有點不太對付,小孩子過家家,磕磕碰碰在所難免,但是怎麼也不會玩過了火,據他們所知黃博可是一個聰明人,不會做這種自掘牆角的事情。
而曾老此時突然到大河省來省親,白志忠也就很自然的聯想到曾老是被郝立春蠱惑來的了,而且郝立春家的那個小子還陪在曾老的身邊,這就更讓人懷疑了。
白志忠可是知道郝家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背後的能量大得驚人。上一次蘇貝莉回來,就是他親自帶隊到首都機場迎接的。當時郝家的那個郝建平就一直陪在林莫言的身側,關係明顯的不一般,現在聽說那個當初的小屁孩已經與林莫言的女兒訂了婚,郝林兩家已經成了親家。
林莫言不足爲道,可是蘇貝莉可是臺灣勞動黨的副主席,聽說現在已經是主席了。勞動黨雖然只是臺灣的一個政黨,可是國家爲了統一戰線的考慮,她這個勞動黨黨主席的能量甚至比國內的某些大佬也不在以下。
就算郝家不借助外力,僅是郝家那個郝建平就已經讓人看不出深淺來了,聽說他和那幾位僅存的老爺子們關係都非常密切。有小道消息說,他還和頂層的某位大佬有過交往。
這些都是白志忠所觸及不到的地方,如果要真是郝立春或者郝建平對白小磊出手了,那麼白志忠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以對了。
“嗨,不用胡思亂想了,明天見到曾老之後看看情況再說,也許還只是一個巧合呢。”馬慶瑞揮了揮手說道。
白志忠痛苦地皺了一下眉,現在還能怎麼着,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唉。你沒了這個女兒還有一個兒子,可是我,我可只有小磊這一棵獨苗呀,如果合咱兩家之力都保不住他們、、、唉、、、
這時。白志忠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草木皆兵的白志忠嚇了一跳,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了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急忙接通了。聲音也變得嚴肅了許多:“什麼事兒?”
電話是白小磊打來的,在兒子面前,白志忠一直是保持着威嚴的。
“爸。我臥室牆上掛的那個鏡框後面有一張銀行卡,裡面有五千萬,密碼是我媽的生日、、、、、、”
白志忠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威嚴蕩然無存。
“小磊,你說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千萬不要衝動。”
“爸,您聽我說,這一關我恐怕是挺不過去了,您放心,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是不會做傻事的,我走了,等我安頓下來我再給您打電話,先別告訴我媽,我怕她、、、爸,我給您磕頭了。”
“小磊,你在哪兒?你趕緊回來,老爸保證你會平安無事的。”白志忠的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
“嘟嘟、、、”電話的忙音傳來,再打過去已經關機了。
“小磊跑了~”白志忠握着電話愣愣的看着馬慶瑞說道。
“靜靜呢,靜靜是不是跟他在一起?”馬慶瑞也早已站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盯着白志忠問道。
白志忠愣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問。”
“媽的。”一向沉穩的馬慶瑞竟然罵了一句粗口,也不知道是在罵白志忠還是在罵白小磊。馬慶瑞伸手抓起了茶几上的電話給女兒撥了過去,嘟嘟兩聲,電話接通了。
“靜靜,你在哪兒?”馬慶瑞緊張兮兮的問道。
“我在大森林呀,爸,怎麼啦?”馬靜靜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過來。
“白小磊在不在你身邊?”馬慶瑞疾聲問道。
“沒有呀,今天中午他說要和靜蕾出去辦點事兒,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你、、、你趕緊回家裡來,白小磊那個癟犢子他跑啦。”
“啊?他今天還跟我說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讓我在家安心就好了、、、、、、”
“混蛋,你趕緊回來。”馬慶瑞罵了起來,白小磊這個兔崽子,這是讓自己的靜靜在家裡等着扛雷呀。
一旁的白志忠臉上陣紅陣白,自己這個老親家當着自己的面罵自己的兒子是癟犢子,那豈不是連自己也一起罵了。
白志忠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再在這裡待下去了,搞不好一會兒馬慶瑞會遷怒於自己。
電話之中一陣慌亂,開門關門的聲音,隨即聽到了馬靜靜的尖叫聲:“爸,白小磊跟靜蕾兩個人跑了,靜蕾把她的首飾盒都帶走了、、、、、、”
馬慶瑞握着電話的手顫抖了一下,險些沒把電話摔在地上,眼睛也盯在了白志忠的臉上。
白志忠咧了咧嘴:“老馬,我要回家去看看,那個兔崽子做出這麼混賬的事兒來,他媽還都不知道呢、、、、、、”
說着話,白志忠已經忙不迭的逃離了十一號樓。
電話中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馬靜靜可以容忍白小磊和馬靜蕾暗度款曲,但是她絕對容忍不了自己被人拋棄。
可是,白小磊既然已經選擇了出逃,又豈會把她這個看着鬧心,而且離開石市之後又沒有一點利用價值的女人帶在身邊?他們之間的婚姻本身就是一樁交易,而現在,這樁交易已經宣告結束了。
郝建平是第一個知道白小磊出逃的人,他一直安排有人盯着大森林,他甚至連白小磊和馬靜蕾坐的哪趟航班,逃往了哪個國家都一清二楚,不過他並沒有出手阻攔白小磊的出逃,只是把消息給散佈了出去,至於要不要追逃,那就是國家的事情了,他不可能會行使那些只有國家權力機構才能行使的權利。
跑了好呀,跑了一了百了,你這一跑事情就變得簡單化了,剩下的事兒按部就班處理就可以了,甚至有可能連向阻攔借勢都不用了,就讓曾老這一次回鄉當成一次真正的省親吧。
此時,在曾老下榻的賓館之中,郝建平正陪着宋詩韻坐在曾老和曾安邦對面的沙發上,曾老抱着自己的重孫女愛不釋手,哈哈的笑聲響徹了整間屋子。
曾安邦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這個編外兒媳婦,雖板着臉沒有多說什麼,老公公的架子端得十足,可是眼珠卻總是忍不住往曾老懷裡的小丫頭身上瞟。(……)
ps:謝謝水手老大的雙份打賞,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