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大頭兵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反正把帝豪的人趕出去之後便是一通的猛砸,那噼噼啪啪的聲音,聽着便讓人心顫,要知道,帝豪的裝修檔次很高檔的,內部的設施也很豪華,算得上橫河檔次最高的夜場了。當然,背地裡也被橫河的人稱爲曹家的淫窩子,裡邊藏污納垢,自然也是不足爲外人道也。不過高齊可不管這些東西,他只想着毀了這個曹傑偉的淫窩子就好。
嘿,這下,不僅帝豪的經理懵了,整個橫河的人都懵了,就在剛剛的時候,帝豪看場子的小弟還一臉兇相的朝人家敲詐2000元,還掏出過匕首做出威脅的摸樣,不過這會兒輪到人家強勢了,整個帝豪的人只能傻眼了,人家那些大兵哥手裡邊的槍可都是真傢伙,一個不信邪的小弟套出匕首要朝人家比劃,對拖到隔間裡邊,不大一會兒就橫着出來,眼瞅着只剩下哼哼的份兒了,這還不算完,人家還給安了一個襲擊軍人的罪名,要送到軍法處定罪。
帝豪被砸的消息傳出去,這下可不僅是來帝豪消費的人懵了,便是橫河曹家的人也懵了,帝豪在橫河,雖然沒有明說過,但是來玩的人都知道,帝豪那是曹家的人開的,具體來說,是曹傑偉開的。
曹家在橫河,雖然說不是土霸王,但是也是紮根多年的地地道道的地頭蛇了,莫非,這些大兵哥都瘋了?在橫河的地界上,敢招惹曹家的場子,那差不多算是找死的行爲了。
曹家的人一邊在心裡邊思考這,他們最近到底得罪了那個人讓人家出動軍方的力量來搞他們,一邊卻也在心中冷笑着,現在他們砸的倒是痛快了,待會兒可別收不了場。橫河曹家,可不僅僅是土財主那麼簡單,而是靠着一張巨大的利益網,通過連煙等諸多方式,與很多官員都有不淺的關係,胡上都便是例子,再往上追溯一代,曹家也出過進了中央的牛人,這纔是曹家一直獨霸遼北省民營第一的原因。
可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大家都大跌眼鏡。
就在圍觀的一衆人還想看這夥大兵的笑話,看曹家如何發威的時候,趕去處理事情的武警支隊的隊長也懵了,站在那些個大兵哥的面前,這額頭上的汗水,嘩啦啦的就下來了。
我的天呢,眼前的這,這都是什麼人啊,只看那外圍站着的帶隊的十幾個人,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指揮着別人怎麼砸,叫囂的那叫一個大聲。
再定睛細看,媽呀,這些人,清一色的公子哥,年齡一律三十以下,都是二十多歲,可是,裡邊除了高齊面嫩沒有軍銜之外,餘下的好幾個,沒有一個是中校以下的軍銜。
他總不會以爲這些人的軍銜是假冒的,外圍那些警戒的士兵手裡邊的槍可不是假冒的,是荷槍實彈的,那這些人的身份便不同凡響了,如果不是家中在軍方有足夠的影響力,難能這般年紀便昏倒校級以上的軍銜?那基本是做夢,這個支隊長,甚至還看到了幾個眼熟的面孔,那可不是軍分區那幾個無法無天的刺頭嗎。
讓這個武警支隊的隊長髮現的更加尷尬的事情是,這羣公子哥里,其中一個居然是省武警總隊第一政委的兒子。
好吧,感情人家是有恃無恐呢,根本就不鳥什麼橫河曹家,這個被曹家請託過來處理事情的武警支隊隊長也異常識相,見到那羣公子哥便知道事情簡單不了,他也沒過去和這些人打照面,甚至連招呼都不帶打的,車上兩車的武警都還沒有下車便被他一個命令掉頭返回去了。笑話,莫非讓自己的人去和省武警總隊政委的兒子掐?眼前這事,一看便不是他能插手的。
他算是明白了,感情是曹家得罪了人,人家找上門來找茬了,只看那十幾個校階的軍銜他就明白,那可就是軍區裡邊那一大堆無法無天的公子哥嗎,也不知道曹家的人是怎麼得罪了人家。
這些公子哥可不止是他惹不起,曹家惹不起,整個遼北省也找不出幾個能惹得起這羣人的人,這羣公子哥的背後,哪一個沒有杵着的一個將星閃耀的人物,最次也是省軍區的副司令級別的人物。
他和曹家的人也算是比較熟,倒是電話打過去隱晦的問了一句他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問過之後便掛了電話,一句話不肯多說。
曹家的人到了現在哪還不明白,他們這是得罪了大人物了,連武警支隊的隊長都不敢插手,要知道,這個隊長,那也是實打實的上校軍銜。一聽武警支隊的人連車都沒下便接到命令返回去了,曹家的人便知道,砸帝豪的人,興許還真就是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高齊西南軍區出身,而且是實打實的太子爺,他老子高初以前在同爲七大軍區之一的錦江軍區呆過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調到西南軍區,慢慢走到司令員的位子上,他這個西南軍區的太子爺,和錦江軍區的一堆軍區大院的少年人自然熟絡的緊。
而且,一聽說是要給高家小魔女出氣的,自詡爲小魔女大哥的他們哪能不出力,這些人平日裡就是無法無天的主,沒借口都能把天給捅個窟窿,這會兒人都欺負到高黛兒的頭上了,沒說的,砸唄,不說砸一個帝豪,便是砸了曹家他們也未必便幹不出來。
按照高齊的想法,原本還要把曹傑偉給收拾一頓的,可惜的是,他們過去的時候曹傑偉不在橫河,只得作罷。
高齊帶的這羣狐朋狗友在遼北也出名的緊,事發不過半個小時曹家便知道那十幾個公子哥到底是誰了,一個個都是軍區大院出身的,背後沒一個簡單的,好吧,這些人砸的興起,曹家現在都沒有敢出面去阻止,他們甚至不知道人家爲何要咋了帝豪,也只能等事後找人在中間牽線說和了。
高齊這小子別看才十六七歲,做起事情來也是老辣的很,這小子砸完之後還套了2000塊錢留在已經被砸的什麼都沒有了的帝豪,這邊算是之前被帝豪敲詐的錢了。
不過這小子最壞的是,臨了了還告訴帝豪的經理,今兒個這事兒還不算完,等帝豪重新裝修好了要繼續通知他一聲,他到時候再帶人過來砸,什麼時候把這帝豪砸上兩三遍的,這樑子才能揭過去。
劉洵聽着江雪嫵繪聲繪色的描述,早就笑的前俯後仰了,他倒沒有想到,高齊偶爾也有這麼紈絝的時候,砸了人家的場子還不算,還要讓人家裝修好了通知他繼續過去砸,也不知道曹家的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這帝豪到底還會不會再裝修,裝修了之後還要不要叫高齊去砸。
不過想想也是,高黛兒那可是高家的小公主,以高家的顯赫地位,得罪了他們的小公主,砸曹家一個帝豪,還真是便宜了他們了。
有了高齊這一出,估摸着曹家人就知道曹傑偉到底得罪的人是誰了,劉洵也不用擔心曹家會有人來找他賠償那輛大皇冠,雖然原本就沒有擔心過。
不過做了這等事,高齊這小子被他老子禁足是板上釘釘的了,高初都把高家的勤務人員和司令部直屬的衛隊派過來要把這小子給提會西南軍區,這小子現在躲在這兒是求救來了,指望着高黛兒看在是幫她出氣的面子上,到高家老爺子面前給說幾句好話,有老爺子放話,他才能逃過一劫。
“高齊,要是過一段時間曹家真的把帝豪給裝修好了,你是不是真的要帶人過去再砸一遍?”
高齊忽然豪氣大發的一笑,“那是自然,洵少敢把那小子的皇冠毀了,我就敢砸他的帝豪。我爸從小便教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出去的話,哪有自己吃回去的道理,他要是敢裝修,我就敢帶人過去給他砸了,哼,我們高家的人可不能給他隨意欺負了,我這還算是比較溫和的了,要是老爺子知道黛兒姐受了委屈,哼……”
江雪嫵在一邊咯咯咯的笑着,“劉洵,聽到沒,以後你要是敢欺負黛兒,有的是人來收拾你,別的不說,高齊這小子天天帶着人砸你的房子。”
“呃……”
“嫵姐,洵少的屋子我可不敢砸,我最佩服洵少了,幹什麼都比我厲害,要是我,我就不敢在東河上那樣撞曹傑偉的車,萬一人家和我死撐着,那我不傻眼了。嘿嘿,我堂哥都和我說了,想要成大器,就要和洵少好好學學,我還指着跟着洵少好好學學呢。”
“我靠,高齊,你小子都不叫齊少、高少什麼的,我這個洵少和你比起來,可一點都不名符其實啊,要不你叫洵哥得了。”
“嘿嘿,還是洵少聽着好聽。再說,你可比我小几個月的,不能叫洵哥,就叫洵少得了。”
得,一個大軍區的司令員的公子,口口聲聲的要叫一個地級市的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叫少爺,這怎麼看怎麼滑稽。
可惜的是,高齊這小子即便是躲在高黛兒這裡,最終也是難逃厄運,高家的勤務人員下午的時候便出現在這小子面前,高黛兒求情也不管用,帶上高齊便往西南軍區出發,高齊這小子臨走前還一臉幽怨的看着劉洵,讓劉洵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