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眼角的月光感覺到有人急速過來身旁疤臉就意識到不好,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在女警身上游走的雙手,不過這時耳邊已經是一聲巨響,眼角的餘光恰好看到大頭應聲倒下,口邊猶自掛着口水,老疤心中不好的念頭一閃而過,瞬間明白自己等人被偷襲了,不過卻怎麼也不明白什麼人能找到自己幾個人待的爛尾樓裡邊,要知道自己三人可是足夠小心了,銷燬了一切痕跡。
不過到底是廝混多年手上沾了人命的老炮,這臨機應變的反應卻是不慢的,收回揩油的手順勢一滾便躲過了劉洵又一次揮過來的鋼筋,滾出幾步一個翻身跳將起來,右手已經順勢從懷裡邊摸出了一把短刀,同時也看清楚了劉洵的摸樣,愣了一些,隨後獰笑一聲,“原來是你這小兔崽子,瓜娃子,什麼犢子玩意兒,孃的,你疤爺正想找你老子給三子報仇呢,嘿嘿,你自個兒倒是不乖乖的躺着而送上門來,這可別怪疤爺送你上路。你小子乖乖躺着也就罷了,還敢壞你疤爺的好事。”
偏頭看了眼腦門冒血倒在地上死活不止的大頭,心道,這小子有些邪乎,打的位置好巧不巧的正在太陽穴上,要不也不能一下子就把壯實的大頭給撂翻了,往日裡自己也未必能這麼輕鬆的放翻這愣頭青的。不過雖然想着,卻也沒有太把劉洵放在心上,只以爲他是蒙的恰好打中太陽穴,再說,一個毛頭小子如何能讓他這個沾了不止一條人命的老炮上心,罵了一句狗犢子,獰笑一聲拿着短刀期身便朝劉洵撲去。
劉洵早年跟着他爺爺搭過八極拳的架子,雖然只是徒具其形,不過前世在其爺爺去世之後也在上邊下了些功夫,再加上家學淵源,和做副局長的老爸也學過幾招警察的擒拿術和軍體拳,前世的時候也經常到郭曉東那廝的健身館中找人對練幾次,倒也不怕那撲來的疤臉。
不過到底沒有與人生死相搏過,再加上靈魂剛剛重生到少年時期的身體上邊,初時的時候還微微有些不協調的感覺,這個身體的力量和速度也都不夠,所以空有前世鍛煉出來的架子,對上老疤這個常年廝打的老炮卻是有些吃力了,手中的半截鋼筋在疤臉的短刀前完全成了雞肋,幾次險些被期近身的疤臉拿短刀劃傷,好在他近身的擒拿術還不錯,一時之間倒也無礙,不過劉洵的心中卻暗暗的焦急起來。
別看現在兩人旗鼓相當的摸樣,不過一來自己的傢伙不趁手,二來少年人的身體力量和耐力都不行,比起疤臉這種一看便是廝打多年的亡命之徒比起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這不,現在才兩三分鐘而已,兩人你來我往的劉洵便已經氣喘吁吁起來,腳下的步子也有些跟不上,不留神之下衣服也被割開了幾道口子。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用處了八極拳裡邊威力不小的貼山靠,嘿,沒想到身體的力量過小,反被那疤臉給靠的摔了出去。
“小兔崽子,犢子玩意兒,讓**的得瑟,媽的,你當疤爺這名號是白來的?道上混的,哪個不知道你疤爺我的厲害,死在你疤爺這把刀上邊的,沒有五個也有三個,你個犢子玩意兒,敢和你疤爺我耍橫動刀子?嘿嘿,看你細皮嫩肉的摸樣,下邊還沒開過葷吧……”
老疤一臉獰笑着拿着小刀朝跌坐在地下的劉洵走去,不過才邁出一步腳下便生了根般的定住了,口上也結巴起來,“別……別別,小兄弟咱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剛纔不過是開玩笑的,小心,小心走火……”
劉洵冷笑一聲,一手揉着還有些發痛的屁股,一手卻穩穩當當的舉着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便指着疤臉漢子,不過心中卻暗歎,這疤臉的武力值確實不低,要不是自己出其不意放翻了一個,估計今天就要折在這裡了。要不是自己剛剛便留意了疤臉放在地下的手槍的位置,這會兒也不能這麼恰到好處的“撿到”槍。事實上兩人一交手劉洵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主意便打到了地下的那把槍上邊。
“老疤是吧,你當我是三歲孩子耍呢,往後退五步,對,慢慢的放下刀,把刀慢慢放在地上……”不過話未說完便聽到旁邊斷斷續續幾聲嘟噥聲,“疤……疤哥,誰……誰他媽的打……打……打我……打我腦袋。”
劉洵臉色一變,暗道糟糕,看來剛纔那下的力道還是小了些,微微偏頭眼角的餘光便看見那大頭揉着流血的腦袋從地下往起來坐,心道不好,正猶豫着是不是要下殺手滅了那疤臉……
到底與那些真正殺過人的亡命之徒不同,從沒殺過人的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這一猶豫卻是壞了事,迎頭便見一道寒光閃來,劉洵知道不好,不假思索的擡起左臂擋在身前,在左手感覺到痛的那一瞬間,右手中的槍也毫不猶豫的對着扔出了匕首朝自己撲來的疤臉開了槍。
話說,劉洵的槍法還是不賴的,前世的時候因爲老爸的便利關係沒少摸槍,大學畢業之後又時常到郭曉東的靶場廝混,倒是練了一手好槍法,這擡手一槍便打眉心的習慣,前世的時候對着死靶不知道打過多少次,下意識的開槍,自然便把老疤當做了疤子,一槍過去正中眉心。
這會兒老疤離他也不過三五步遠的距離,劉洵開槍之後腦子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對着活人開槍的而不是那些死靶子,一醒神便看到老疤猶自瞪大着雙眼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下,那額頭上冒出來的血跡和某些白色的物事,那透着噁心的耀眼的紅白相間的東西,瞬間便讓劉洵的心神瞬間有些發愣,“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槍,劉洵腦子發愣的在口中喃喃自語着。
“小心……”
猶自有些愣神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嬌喊示警。
到底是經歷過重生的人,心智比平常人要堅定不少,劉洵瞬間便清醒過來,反應過來這兒還有另外一個敵人呢,現在可不是走神的時候,感覺到背後一片陰影撲過來帶起的風聲,劉洵不假思索的一錯身,看到大頭獰笑着拿着鋼筋朝自己打過來,右手中的槍又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
……
開了槍之後劉洵才意識到,又一個人死在了自己的槍下。
短短的時間裡殺了兩個人還經歷了車禍和重生的事,這會兒心神終於有些經受不住,雙腿一軟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
殺人這種事,對於沒有經歷過的人來說,對起心理和精神都是一個考驗,很難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殺過人的警察和戰士都要接受幾次心理大師的輔導來緩解心理壓力防止造成心理疾病。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掃過地下流淌着的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劉洵禁不住胃中一陣翻江倒海,蹲下吐了起來。
這一吐,吐的可謂是天昏地暗,直把他的膽汁和胃裡邊的酸水都吐了個乾淨還不罷休。
“喂,你,你好,能不能幫我把膠帶解開?謝謝!”
耳邊嬌呼聲傳過來劉洵才拄着半截鋼筋從地下站起來,剛纔近乎崩潰的神智卻是恢復了過來,看着地下的兩具屍體和手中槍管還有些發熱的64式,劉洵終於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實,也接受了自己剛剛槍殺了兩個歹徒的事。
到底是重生過來的,連自己瞬間小了二十歲都能接受,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回過頭來再想想剛剛的事,劉洵心中抑制不住的升起幾分後怕的感覺,要不是自己事先出其不意放翻一個,要不是自己事先留意了警槍的位置,要不是自己前世練就了一副好槍法,要不是殺人之後有那女警出聲示警,要不是自己足夠果斷的開槍,那麼,現在躺着的人就不是地上那兩個而是自己了,或者再多加上那個即將受辱的女警……
“喂……”
“我不叫喂。”
淡淡的應了一聲,劉洵這纔回頭看那被綁着的女警,剛剛也不知道她怎麼把封在口上的膠帶給弄了下來,還出聲對劉洵示警,這才讓他躲過一劫。剛剛他殺人之後發愣的時候,那大頭卻被槍聲給驚醒過來認清了情況,撿了劉洵剛剛丟下的半截鋼筋衝了過來,要不是那女警出聲,估計神智恍惚的劉洵便要杯具了,他可不認爲自己是那個鋼筋打在太陽穴上都暈不倒的傻愣大頭的對手。
起身走到女警旁邊開始幫那女警撕開膠帶,口中卻調侃起來,“我說警花姐姐,你好歹是個警察,怎麼會落到這些人手中啊,現在的人民警察,唉……”說着還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這會兒,他這麼調侃倒有一大半是爲了緩解自己的心裡壓力,重生和殺人,無論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下子能接受的事情,即便是他的心理素質已經不錯也需要調節一下。
PS:話說,寫完這章,忽然覺得必須交代一下,以免給衆書友造成誤導,那啥,這章簡單的秀了一下主角的武力值直接導致兩個人的死亡,不過這本書的主線是商戰和官場鬥爭,以及隨之發生的風流韻事啊神馬的,不會讓主角去做特種兵啊、殺手啊之類的,也不會出現什麼異能,就是單純的重生,武力神馬的不是主線滴。當然,也是有自己的作用滴,至於是神馬作用嘛,我暫且就不說了。起碼,我就認識一個從小練八極拳的朋友,嘿嘿,做起那事兒來一次能超過倆小時,所謂的一夜幾次郎也不在話下,堪稱近身“肉”搏,幾近無敵啊。偶爾用來英雄救美啊神馬的,也是很不錯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