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有四大特點,不用準時,不限衣着,不排席次,自由交際。
當然,汪如海召開的酒會,蘇文也不敢穿太隨便就過去,畢竟到時名流衆多,要是失禮就不好了。
他現在可不僅僅代表自己,還代表着微訊!
蘇文穿上了量身定做的西服,晚上八點半以後才驅車過去。
帝景苑是江州最有名的豪宅,只有兩棟,一棟在汪如海的名下,還有一棟則聽說在一個香港人名下。
談及豪宅,很多人腦海中都會浮現出閃着燦燦金光的貴族宮廷,或者是用無數金錢砸出來的山水庭院,超大戶型,室內又不乏水鑽吊燈、純金馬桶、真絲壁布等奢華的裝飾,總之就是一個字,貴!
但是,對於真正意義的豪宅來說,僅僅具備這些還是遠遠不夠的。
稀缺性,珍貴性,舒適性,豪華性,超前性和尊貴性,這六大要素缺一不可。
而帝景苑就是囊括了這六大要素的豪宅,絕對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得到!
蘇文到了帝景苑纔給琴姐打電話,讓她帶自己進去,因爲沒有請帖,門衛不讓進。
在門口等了半晌,蘇文才看到穿着一襲紫色長裙,從帝景苑1號豪宅出來的琴姐。
琴姐在門衛面前說了幾句後,蘇文才得以放行,驅車去了停車場。
停好車下來,蘇文看了眼帝景苑豪宅車庫,裡面最低檔次都是寶馬的豪車羣,自己一輛大衆,放在其中,分外惹眼。
心裡頭一次思忖,是不是該給自己換輛車了?
不過換車也不是現在說換就能換,看到琴姐還在豪宅門口等着自己,蘇文忙快步走了過去。
琴姐今天披散着長髮,一襲紫色長裙,凸顯她修長的好身材,臉上的妝容有點濃,但和她身上的紫色長裙很配,整個人在夜色的裝點下,顯得妖嬈不已。
蘇文眼神不受控制的多看了兩眼,才道。“謝謝琴姐親自出來迎接。”
袁琴走到蘇文面前,挽過他的手臂,風情萬種的一笑。“你可是我今晚的男伴,我怎麼會不出來接你呢?”
男伴?蘇文明顯不信琴姐會缺少男伴,笑道。“琴姐不會是拿我開涮吧?”
袁琴見蘇文不信,嗔怪道。“我是真沒男伴,要是你早點過來,我就不用陪那些男人喝酒了!”
見琴姐臉上似嗔似怪的表情,蘇文沒有搭腔,自動略過了這個話題,攜着琴姐步入豪宅。
帝景苑豪宅大廳的設計,兼併了東西方神韻,簡約大氣,沒有絲毫奢華之感,卻又無一處不彰顯富貴典雅氣息。
酒會採用的是西式自助餐形式,長條形餐桌上,有開胃菜、點心、甜品、水果等待種類繁多食物。
今天來了不少人,整個帝景苑豪宅大廳,如今起碼有七八十人。
不過這麼多商界名流,蘇文卻只認出兩個,還是屬於那種在電視上刷臉認識的...
第一個就是那個日後搞足球的許佳印,他今年帶領恆達集團,在地產界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如今雖然身家比不上汪如海,但在江州也算是一號響噹噹的人物。
此刻正在客廳和幾個人談笑風生。
至於另外一個,就是汪如海了。
汪如海今年四十歲左右,並不是很高,甚至有些偏矮,身材微胖,有小肚腩,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手上拿着個酒杯,身旁有十幾個人,像追明星一樣圍着他。
汪如海身旁還有位女性,就站在他身邊,兩人神態舉止親暱,此女年齡在三十四五左右,模樣看上去和琴姐有幾分相像,不過她的打扮,並不像琴姐一樣那麼妖嬈奪人眼球,反而像是春風沐雨那樣恬靜。
袁琴從服務員盤子裡要過兩杯雞尾酒,見蘇文的目光望着汪如海,遞過一杯雞尾酒給蘇文,然後才道。“等下我幫你引見!”
蘇文從琴姐手上接過雞尾酒,婉拒道。“汪總那麼多人要招待,就不要打擾他好了。”
蘇文今天過來目的,就是抱着漲漲見識,看下有錢人的酒會是怎樣的,並不是專程來認識汪如海。
袁琴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可我姐夫好像對你很感興趣,剛剛還特地跟我說,如果你來了,要告訴他一聲。”
蘇文內心一凜,眼神不自覺的眯了眯,望了琴姐一眼,看來邀請自己過來參加酒會,貌似還是汪如海的意思?
蘇文正想開口,卻不料,身後傳來一句焦急的聲音。
“袁琴,你剛跑哪兒去了?”
蘇文側頭看去,一名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男子,正緩步向自己和琴姐走來。
這男子不算很高,至少要比身高一米七七的蘇文矮半個頭,長相斯文,穿着一套灰色西裝,只是此時臉上的神色,顯得並不是那麼和顏悅色。
很快,斯文男子就走到蘇文和琴姐兩人面前。
袁琴臉上露出禮節性的笑容,對斯文男子道。“我剛去接我的男伴!”
男伴?
斯文男子用肆無忌憚的眼神,將蘇文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後確認,就一個十八九模樣的小毛孩,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哼了一聲,對袁琴道。
“袁琴,你就算是要拒絕我,也不用這樣羞辱我吧!”
“成傑,我怎麼會羞辱你呢?”袁琴和這斯文男子認識,此男子叫成傑,是一家藥業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兩人幾個月前認識,一直苦苦追求着自己,搞得袁琴不勝其煩。
成傑指着蘇文,臉上顯得有點氣急攻心,道。“你寧肯找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都不要我,難道還不算是羞辱嗎?”
毛都沒長齊?剛剛沒開口,只是事不關己,但沒想到竟會牽扯到自己身上,蘇文臉上顯現慍怒之色。“你說誰的毛沒長齊?”
成傑轉頭怒瞪了蘇文一眼,道。“我說話你少插嘴!”
這是有多久沒有被人當面呵斥了,蘇文氣極反笑,剛想懟回去,但旁邊的袁琴就已經先站出來維護,口氣很重道。“成傑,你對我姐夫的客人,已經嚴重失禮了!”
“你姐夫的客人?嚴重失禮?”成傑笑道。“拜託,袁琴,你編理由也要編像樣點好不好!”
一句聽不出喜怒,卻又蘊含着威嚴的聲音,自成傑身後傳來。
“袁琴沒有騙你,蘇總的確是我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