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憂反常的舉動把衆人搞迷糊了,這麼神神秘秘幹什麼,難道箱子裡有什麼寶貝不能讓他們看見,不過還沒問,夏離憂就把自己關在屋裡,連窗戶都關了,什麼都看不見。
“你們說陵陽王送的是什麼,殿下至於嗎?”
“不知道,要不我進去看看,反正她看不見。”阿鬼想着溜進去看看。
暗雪趕緊拉住她,“還是別,殿下不想我們知道自然有她的理由,我們還是別問了。”
暗雪都這麼說了,衆人也沒再說,反正他們最後一定會知道的,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不過這麼神秘真的讓人心癢癢啊。
屋子裡,箱子已經打開了,裡面的東西也拿出來了,平鋪放在牀上,是一套婚服,很漂亮,這套婚服不論是做工還是材料都很珍貴,上面甚至還鑲嵌着很珍貴的寶物,隨便扣一個去賣都會是天價。
婚服的旁邊是兩個盒子,盒子都已經打開,其中一個裡面是一套鳳冠霞帔,同樣是價格不菲,另一個裡面是胭脂水粉。
夏離憂坐在地上,頭靠在牀沿上,視線一直在衣服上,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做到了天黑。
這套婚服是前世她嫁給他的時候所穿的,後來她才知道這套衣服是幾百個人花了半年趕製出來的,他說從他打定主意娶她的那一刻起,就差人開始做了,他想把最好的都給她。
沒想到這一次他居然又製出來了,同樣的衣服,不過心境卻大爲不同,上一世她是百般不樂意,這一世她也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情,有驚訝,有感動,有高興,可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她不是不想嫁給他,可是羌國餘孽不除,前世的滅國依然有可能發生,她放不下父兄,放不下她付出了這麼多的國家。
該怎麼辦啊,夏離憂看着手上的鐲子,鎖心鐲,鎖一人之心,你這麼厲害,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現在不能嫁給他,真的不能。
夏離憂起身摸着衣服,“陵陽瑀,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
“我知道。”
夏離憂嚇了一跳,轉過身,陵陽瑀已經站在了她身後,臉上有些難過,卻沒有生氣,“離憂,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我可以等你,等你處理完所有的事以後,再嫁給我,好嗎?”
“陵陽瑀,我……”夏離憂不知該說什麼,陵陽瑀將她攔在懷裡,摸着她的頭髮安慰道,“我都知道,所以我願意等。”
“那你爲什麼把這個送過來?”
“前世也是這個時候,我把你娶回了陵陽,這套衣服在很久以前就做好了,我夢裡經常夢見一個穿着喜服的女子,所以就照着夢裡的樣子做出來了,這套衣服是爲你做的,但是一直沒機會,前世的今日正好是你我成親之日,想想你穿這身衣服的樣子很美,就給你送過來了。”前世的時候,她雖然不高興,可是依舊掩飾不住她的美麗。
“是嗎?”夏離憂不知道她穿這件衣服是什麼樣子的,當時她很生氣,很傷心,壓根沒注意是什麼樣子,“陵陽瑀,我穿給你看吧。”
夏離憂起身拿起衣服去了後室,傳喚人沐浴更衣,很多人都說,一個女人一生之中最美的時候就是她穿上嫁衣的那一刻。
夏離憂沐浴從不讓人伺候,所以丫鬟加完水之後就離開了,留一人泡在水裡,看着身上的傷疤,以前不覺得,現在看看真的很難看,一個女人身上有這麼多道傷疤還沒人要的吧。
泡了好一會兒,夏離憂纔出來擦乾身上的水,將那身紅色的衣服穿在身上,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
陵陽瑀看到以後有愣了許久,半響才冒出一句話,“很美。”
“是嗎?”夏離憂看了一眼牀上的盒子,轉身坐在鏡子前,“剩下的你替我吧。”
“好。”
陵陽瑀不知道從哪裡學的,很是熟練,夏離憂看着鏡子中臉上的妝容慢慢完成,他上的是淡妝,很淡,很難看出來。
上完妝,陵陽瑀拿起梳子替她梳頭綰髮,夏離憂就這麼看着他做,他臉上的表情很緊張,似乎他手裡的是一件無價之寶,不禁有些好笑。
陵陽瑀將最後一個簪子插在她發間,漫長的裝扮總算是完成了,他終於鬆了口氣,“我第一次覺得替人綰髮是這麼緊張的一件事。”
鏡子裡的夏離憂沒了往日的氣場,添了一絲女子的溫柔,轉身看着陵陽瑀,眉眼裡的笑容像是要把人吸進去,陵陽瑀俯身在她眉間吻了一下,又往下吻住她的嘴脣,這樣的她讓人有些把持不住,想要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吻了許久,陵陽瑀終於離開她的脣,吻得發紅的脣看起來更加誘人,陵陽瑀趕緊移開視線,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控制不住。
“陵陽瑀。”夏離憂伸手環抱住陵陽瑀的脖子,“你說今日作爲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可好?”
“你說什麼?”陵陽瑀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你不願意?”
陵陽瑀再次吻住夏離憂,這一吻沒有剛纔的溫柔,有的只是想把夏離憂融進自己血液裡的佔有慾,等到分開時,夏離憂已經有些窒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夏離憂,你別後悔。”陵陽瑀抱起夏離憂,轉身向牀走去。
“你會讓我後悔嗎?”夏離憂不答反問道。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陵陽瑀說的很肯定,他不會讓她後悔的,永遠都不會。
夜慢慢的深了,所有人都已進入夢鄉,寂靜的昭王府只有夏離憂的房間時不時傳出來一些喘息聲,不過好在房子偏僻,也沒有人聽見。
夏離憂平時也起的晚,府裡的丫鬟和僕人沒有命令一般不會去她的屋裡,所以並沒有人知道屋裡還有別人。
陵陽瑀醒的很早,側身躺着一直盯着夏離憂看,嘴角不知何時揚起的笑意一直掛着,看到最後忍不住碰碰她,結果被夏離憂一巴掌給打了下去。
夏離憂有起牀氣,大早上誰敢動她絕對會死的很慘,可是陵陽瑀卻時不時地碰她一下,擺明了是找死。
到最後被煩的實在受不了了,夏離憂一腳給人踹下去了,只聽見“嘭”的一聲,外面的丫鬟還以爲出什麼事了,急忙詢問,夏離憂氣的不輕,說了一句沒事。不過這麼一鬧騰,夏離憂徹底醒了,想睡也睡不着了。
“醒了。”陵陽瑀從地上爬起來。
“滾。”夏離憂沒好氣的罵道,大清早吵人睡覺,這就是有病。
陵陽瑀死皮賴臉的坐在牀邊抱着夏離憂,“離憂,你可不能始亂終棄的。”
始亂終棄,虧他想的出來,“你放開,不然我弄死你。”
不過這句威脅對陵陽瑀一點用都沒有,不僅沒鬆開,還抱的更緊了,“別生氣了,身體還好嗎?”他昨晚有些過了,不知道她身體怎麼樣。
不說還好,一說夏離憂覺得渾身難受,全身痠軟,陵陽瑀把手放在她腰上,手上有一絲光芒亮起,夏離憂覺得身體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兩人在屋裡待了許久,夏離憂才起身穿衣,不過爲了報復陵陽瑀,讓他把屋子收拾乾淨,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要是傳出去指不定會成什麼樣,陵陽瑀聳聳肩,只能認命打掃。
接下來的幾天很是平靜,那晚的殺手也沒了後續,夏離憂對此有些疑惑,那些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罷手,難道是放棄了,還是有什麼新的計劃,不過放棄的可能性不大,應該是有什麼新的計劃,就是不知道下一次他們會針對誰。
關於刺客的事,夏離憂問陵陽瑀了,爲什麼孟梵天不親自動手,陵陽瑀猜測是自己師門的緣故。
“七峰宗是修仙界最大的門派,其中最厲害的就是第四峰,而我又是第四峰的弟子,第四峰的人向來都護犢子,我現在就算不修仙了,可身份在這,孟梵天要想成仙,就得賣七峰宗一個面子。”
對於陵陽瑀的答案,夏離憂覺得也對,不過這孟梵天實在是討厭,有他在一天,除掉羌國餘孽就很困難,但是羌國餘孽不除,天下一日不得安寧,這讓夏離憂頗爲頭疼。
還有就是陵陽瑀,這貨自從那晚之後,每天晚上都會來,以前她是想上朝就去上朝,不想去就不去,可是現在可好,想去都去不了,對此夏離憂是咬牙切齒,可是陵陽瑀臉皮太厚,根本無動於衷,每天晚上都會很準時的報道。
不過這些都還好,現在最讓夏離憂鬱悶的就是老王爺的求親,朝中大臣都舉雙手贊成,都覺得永安公主嫁過去是一件好事,於兩方都有利,這事要是其他人,她找個替身就糊弄過去,反正也沒證據,但是問題是人家知道實情啊!夏離憂對此差點吐血,讓陵陽瑀去給老王爺說一下吧,可是老王爺鐵了心是要聯姻,說是老王妃想抱孫子了,但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