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陽王,你這個侍衛大半夜的趴在一個姑娘的屋頂上,這個你得給我個解釋吧。”大廳裡,夏離憂一邊喝茶一邊慢悠悠的開口。
“這個自然是。”林啓是怎麼回事?讓他查看夏懷梓是男是女,沒事幹趴人家屋頂幹什麼,句然後被抓了,“不知昭王打算如何處置?”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夏離憂眉頭皺了起來,“半香因爲這事,一直躲在屋裡哭,說是自己清白已毀,無臉見人,還說要自殺,幸好被我們攔了下來,最後活生生的哭暈了過去,現在估計還在睡吧。”
正說着外面進來一個老人,正式白正則,只見他搖頭嘆息的走了進來,臉上愁雲密佈。
“神醫,半香怎麼樣了?”
“唉!”白正則嘆口氣,“別提了,拿刀割了脈,幸好發現的及時,我就這麼一個徒弟啊,要是死了我怎麼辦呢?殿下,昨晚那個人在那?我一定要殺了他。”
白正則撩起袖子就要往外走,夏離憂趕緊攔住,“神醫,你別激動,我們還是聽聽陵陽王怎麼說吧。”
白正則走到陵陽瑀面前,“你就是陵陽王,我倒想問問,你這個手下怎麼回事?大半夜趴人家姑娘房頂幹什麼?”
“這個?”陵陽瑀有些頭疼,他也想知道啊,林啓速來辦事認真,這次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看上人家姑娘了?
“陵陽王,你今天最好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殺了你這個手下。”白正則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是,這次確實是林啓的不對,不知神醫有什麼要求,只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一定辦。”
陵陽瑀開口,白正則也不廢話,從懷裡拿出一張單子,扔在桌上,“我們也不多要,就這張單子上的東西,也算是補償半香。”
陵陽瑀拿起單子一看,一口氣卡在嗓子眼,這是稱火打劫啊,你們怎麼不多要點,“三日後我就把東西送到府上,不知我可以帶走了林啓嗎?”
“可以,洛錚,放人。”
陵陽瑀看了夏離憂許久,才轉身離去,這昭王可真是瞭解陵陽王府,這單子上的東西除了他們陵陽王府,沒有人能弄到。
昭王府裡,衆人擊掌歡呼,“殿下,還是你厲害,居然坑了這麼多好東西,不過要是陵陽王知道我們是坑他的,會不會找我們茬?”
“洛錚你好歹也縱橫江湖這麼多年,能不能懂點腦,陵陽王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們是坑他的,不過這關乎他陵陽王付的顏面,他不能不給。”白半香靠在椅子上,很是自在,剛剛在後面她差點憋不住了。
“這些東西算什麼,陵陽王府的好東西可是很多的,要不是這次事情不嚴重不好坑,不然我非得搬空他們。”夏離憂有些失望,“你說這林啓怎麼什麼都沒幹呢,要是乾點什麼該多好,這樣我就可以多坑點了,半香你應該遲點出手的,這樣我們就可以多坑點了。”
驛站裡面,林啓跪在地上,“王爺,這次是我辦事不利,肯定王爺責罰。”
“說說吧,你沒事幹趴白半香屋頂幹什麼?”
“王爺不是要我看一下白半香是男是女嗎?”林啓擡頭茫然的看着陵陽瑀。
“我什麼時候讓你去看她了,她是男是女我還看得出來。”
林啓回憶了一下,當時王爺指的好像是昭王,難道是他會錯意了,“怎麼不說清楚呢。”林啓小聲嘀咕。
“嗯?”
“王爺,屬下知錯。”林啓急忙認錯,“不過我這次也不算是一無所獲,我聽見昭王說咱們的東西是他派人劫的,而且他和無生門好像有些關係。”
“是嗎?”陵陽瑀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動,他還納悶無生宮爲什麼要劫他,原來是他乾的,可是他爲什麼要劫他,他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仇吧,夏懷梓,你這屢次針對我,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三日後,便是靖皇的壽辰,這一日皇宮極爲熱鬧,夏離憂一大早就忙碌起來,親自部署皇宮的守衛,她可不想這麼好的日子被人攪了。
晚些時候,宮中舉辦了晚宴,文武百官全部參加。
“微臣祝吾皇萬壽無疆。”
“都平身吧。”靖皇也沒有了朝堂上的威嚴,“今日是朕的壽宴,沒那麼多規矩,大家盡興。”
衆人坐會自己的位置,夏懷稷舉起酒杯,“父皇,兒臣敬你一杯。”
“好。”靖皇一飲而盡。
“父皇,永安以茶代酒,也敬父皇一杯。”
“永安這杯,我一定得喝。”靖皇喝完關切的看着永安公主,“永安,身體還撐得住嗎,要是撐不住就早點回宮歇息。”
“永安知道。”
衆人也都一一敬酒,靖皇心情很好,所以喝了很多,臉色也有些紅了,不過並沒有醉。
衆人一邊看着歌舞,一邊喝着酒,夏離憂也喝了不少,一旁夏懷稷有些擔心,“懷梓,少喝點。”
“我知道,皇兄也少喝點,不然嫂子又要說了。”
“懷梓,這麼說嫂子壞話不好吧。”
“嫂子對不起,我自罰一杯。”夏離憂一飲而盡。
蘇雅歌捂嘴輕笑,“真不知怎麼說你。”
“懷梓,懷稷,許久不見,我敬你們一杯。”面前一個長得和二人有些相似的男子舉着酒杯說道。
“表哥,好久不見了,舅舅還好嗎?”
面前這人真是北柔國太子赫連俊熙,夏離憂的表兄,和夏懷稷同歲。
“一切都好,你們也還好吧。”
“都挺好的。”
遠處,陵陽瑀一直看着夏離憂這一邊,這永安公主很少出宮,也只有在靖皇的壽宴上才能見一面,但是因爲常年臥病在牀,所以出來也是帶着面紗。
這一切都沒什麼奇怪的,可是陵陽瑀總覺得他們的氣氛有些奇怪,表面上看關係很好,很親密,可是無論是太子還是太子妃,亦或是這北柔太子赫連俊熙,他們的眼睛都在昭王身上,很少看永安公主,按理說永安公主身體虛弱,不應該是最應該關照的一個嗎?
陵陽瑀還沒有想明白爲什麼,就被突如其來的場景打斷了,跳舞的舞姬突然拔劍刺向靖皇,場面瞬間就亂了。
“父皇小心。”夏離憂衝向靖皇,夏懷稷將蘇雅歌護在懷裡,一腳踢開進攻的舞姬,可是卻沒有人護着永安公主。永安公主是躲在柱子後面的,看起來很害怕,可是陵陽瑀注意到,永安公主臉上卻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在她的手裡還握着一把匕首,要是不注意根本看不清,這個永安公主不簡單呢。
刺客很快被拿下,靖皇也沒有受傷。
“父皇你沒事吧?”
“沒事。”靖皇處變不驚,聲音沒有任何顫抖,“查清楚,這刺客是誰派來的。”
“是。”夏離憂看了一下地上的屍體,都是女子,她們的手臂上都有一個標記,顯然不是靖國人。
“陛下。”這個時候丞相忽然站出來,“陛下,這些舞姬身上的文身臣見過。”
“哦,不知丞相在哪裡見過?”
“當年我偶然去過北柔的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圖騰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麼一說,衆人都看想赫連俊熙,赫連俊熙看了一下屍體身上的文身,“確實是我北柔的一個部落的文身,不過丞相是什麼意思?”
“不敢,我只是這麼一說,還望北柔太子不要多想。”
靖皇自然知道丞相是什麼意思,但是卻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赫連俊熙,想看看他會說什麼。
赫連俊熙卻只是笑笑,“我要是真的想刺殺,怎麼會找有我北柔部落圖騰的人,這不是告訴別人殺手是我派來的嗎?”
“可就是因爲會這樣想,纔會擺脫嫌疑啊。”
“丞相言之有理啊。”夏懷稷讚歎,“不過丞相可否告訴本宮,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微臣可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血口噴人,不愧是丞相啊。”夏離憂諷刺道。
丞相咬牙,“昭王殿下這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夏離憂轉身面向靖皇,“父皇,兒臣覺得此事有蹊蹺,那人應該是想挑撥我們和北柔的關係,還望父皇明查。”說着眼睛看向丞相。
丞相卻冷哼道,“昭王殿下怎麼能確定殺手不是北柔派來的,畢竟當年北柔皇帝可是說要進攻靖國的。而且這些年來陛下的壽宴北柔一直沒有來人,這次來了陛下卻遭遇了刺殺,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那依丞相之意我北柔就應該永遠不踏入靖國纔是?”赫連俊熙反問,“那要不封鎖了都城,讓所有外邦人都別進來,豈不是更好?”
“其他國家的人自然沒什麼事,但北柔就不一定了,畢竟當年柔皇后去世之時北柔皇發誓要踏平靖國。”
“柔皇后”三字丞相咬得極重,說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這讓夏離憂心裡的怒火瞬間就冒了起來,拳頭緊握,眼神充滿了恨意,要不是他設計,母后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