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官沒有過來找許青鳥,而是徑直去了辦公室。{首發}
許青鳥沒有放鬆警惕,因爲警察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爲了保護未成年人,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審訊或者直接帶走學生,他們應該是去找班主任,準備通過老師來處理這些問題。
果然,五分鐘後,班主任孔敬祖把許青鳥喊去了辦公室。辦公室裡,還有幾個學生在,都是平時跟米麗關係不太好的,連曾經和米麗打過架的d派也被叫了過來。
孔敬祖面如菜色,眼眶黑黑的,額上的皺紋也如百褶裙一層疊着一層。班裡的學生出了問題,想必孔敬祖這段時間會遭受校方和家長的雙重麻煩,日子不會好過。許青鳥依稀記得前世,米麗死後,班主任換成了一個女老師。莫非,孔敬祖當時是因爲米麗的死亡而不得不辭職離開?
“許青鳥,你們都是老師的學生,老師相信這件事你們是清白的。只不過,現在警方調查需要你們配合,所以,待會兒老師帶你們一起去趟警局,做個筆錄。到時候實話實說就好,明白嗎?”
許青鳥點點頭:“明白。”如果是一般性的問詢,就像上午那樣在學校裡簡單問一問就可以,可是警察下午又過來重新勘查,重新審問,可見事情沒有孔敬祖說的那麼簡單。
來到警局審訊室,三名警官坐在對面,對她進行問訊。其中一個女警進行記錄。他們一個個目光矍鑠,嚴肅而審慎地盯着許青鳥。
“你和米麗關係怎麼樣?”
“不太好。”許青鳥知道這時候說謊並非明智之舉,“米麗不喜歡我,經常在班裡罵我。其實,我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招惹了她。”
“所以,你很討厭她,對吧?”警察盯着她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許青鳥不能說討厭,也不能說不討厭,便委屈地睜大眼睛:“我......我是不喜歡她,但是,我們畢竟同學一場,所以我總是告訴自己,不要介意。說不定畢業以後,再見面,會懷念這段時光呢。”
警察見她說得真誠,只是記錄下來,又問:“米麗墜樓時,你在哪兒?”
“在教學樓裡。”許青鳥回答。
“當時正在舉辦運動會,你爲什麼要跟着米麗去教學樓?”
許青鳥知道他們在挖坑給她跳,便說:“我沒有跟着米麗。只不過當時米麗投球失誤,就跑了。我看運動會也沒什麼好玩的,就想回班裡看會兒書。”
“你到班裡,見到米麗了?”
許青鳥搖搖頭:“我剛剛到三樓,突然肚子疼,就去了趟廁所。出來就看見好多人都往樓下跑,說是有人跳樓了。我就跟着下去了。”
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他們查了教學樓裡的監控錄像,發現監控在米麗出事的那個時間段因爲斷電出了故障。但後來學校檢查發現電閘被扳了下來,這是一個疑點,但三樓的監控確實拍到許青鳥進去三樓衛生間,而四樓五樓在那個時間沒有拍到許青鳥出現過。以其他同學對許青鳥的評價,這個女孩柔柔弱弱,對人對事都比較冷淡。結合方纔的問訊,她應該不會殺人,也沒有殺人的本事。
現在只剩下指紋對比這一條。
警察採集了許青鳥的指紋,跟米麗遺書上和電閘上的指紋進行比對,上面沒有她的指紋。
“好了,你可以走了。”
許青鳥從審訊室出來,就知道警方已經打消了對她的懷疑,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擁有異能,可以做事不留痕跡,否則恐怕沒有這麼幸運。
其他同學被審訊完畢,也沒有什麼嫌疑,他們便在孔敬祖的帶領下,回到學校。
兩天後,傳來消息,通過現場勘察,沒有發現他殺痕跡。聯繫之前米麗在球場的奇怪舉動,警方懷疑她是自責導致壓力過大,產生幻覺,最終自殺而死。
但警方沒有立刻判定案情結束,而是對米麗自殺一案和薛曉怡死亡案件進行立案偵查,把程哥連同他的團伙一同拘捕。
許青鳥心中冷笑,涉嫌殺人,程哥和那些痞/子這回沒那麼容易躲過。因爲米麗的事情鬧得很大,程哥和那些**的身份也被深扒出來。許青鳥通過其他人的傳言,弄清了他們的姓名、身份和住址,程哥姓“程”,名“鬆”,20歲,住在索爾市有名的黑社會據點——十里街。
原本許青鳥是有機會親手報復他們的,但如今她剛剛被警方問訊過,程哥和那些痞/子正處於警方控制中,不能輕易行動。他們如今被捕,也算是他們的幸運。否則,落在許青鳥手裡,不見得會比較幸福。
現在,就看警方如何處置他們了,如果程哥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她許青鳥不介意再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
課間,班裡的幾個八卦女生開始閒聊起來:“哎哎哎,你們說米麗跟那個程鬆是什麼關係?”
“聽說他們從初中就開始混了,能是什麼關係?”變/態/色/狼團的男生咧着嘴說,“聽說他們老早就滾上牀去了,米麗還墮過三次胎哦!”
“噫~~~”女生們音調怪異,“好惡心哦!”
轟隆一聲,龍茜往桌子上猛拍一掌,滿面怒火:“對一個死去的同學說三道四,你們的素質是有多高!”
八卦女生們被震得一抖,連忙封住自己的嘴。這龍茜是龍家大小姐,據說龍家以前是**起家的,誰也不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更沒人敢得罪於她。
許青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她沒有必要再去管那些閒事。倒是身旁的蘇藝瑾,最近都沒有來上學,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米麗死前雖然沒有把事情講清楚,但是意思很明顯,讓程哥找她麻煩這件事,跟蘇藝瑾脫不了干係。
“許青鳥,你跟我過來一趟。”司宇走過來,神情嚴肅。
許青鳥心中疑惑,司宇這是要做什麼,自己最近可沒做什麼違反班規的事情。能讓司宇如此嚴肅,除了班級問題,就是陸新的問題。她心中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蒸騰起來:莫非......陸新出了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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