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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瓶裡的yao液還在流淌,將牀單浸溼,染成血紅,看起來煞是可怕。只有陸新略顯疲憊的呼吸聲和檢測儀器的波動聲。許青鳥沿着女鬼指甲所指的方向,看到病房門靜靜地song立在那裡,在這萬般靜謐的地方,那扇門,顯得格外高大遼遠。
這所醫院的病房門上都有一扇正方形的玻璃窗,方便醫生護士和探視的家屬查看裡面的qing形。此時,那玻璃窗裡赫然映着一張粉白的臉和臉上yin毒的神qing。
女鬼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涼氣:“快逃......”
逃?許青鳥心中冷笑,欒玉梅這個yin毒的模樣,真是再熟悉不過了。上回,欒玉梅讓手下把許青鳥打得渾身是傷,這回,只怕欒玉梅又動了折磨她的念頭。可是,前不久許青鳥以治療肩痛爲由,把欒玉梅哄得團團轉,氣氛還是不錯的。更何況,陸新得了靖遠集團的案子,就等於得到了將這段戀qing進行下去的通行證......等等!難道就是因爲這樣,欒玉梅纔要重新對她下手?!
“逃......”女鬼的臉離她很近,那一道道抓痕觸目驚心,血液流出的腥臭味讓許青鳥胃中一陣抽搐翻滾。許青鳥輕輕將左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一直在用他的方式提醒她,她曾經是個母親。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沒有逃避的資格,無論復仇之路多少險阻,都要面對。
“謝謝你,”許青鳥側過臉來,對女鬼輕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無法甘心投胎,你可以去**湖邊尋找紅鬼簿,鬼執會爲你除冤。”
女鬼僵硬地轉動脖頸,坑坑窪窪的頭皮隨着她的移動,微微顫動:“你......不逃?”
許青鳥微微一笑,沒有言語,只是很快調整神qing,將眼角眉梢低垂下去,顯出曾經的柔弱來。她伸出手,輕輕撫摸陸新的發,又俯身在他臉頰印下一個冰冷的吻。她用餘光掃過欒玉梅的臉,脣畔一抹復仇般的冷笑。
果然,欒玉梅的臉se越來越黑,下一秒,她推門而ru,一身華貴的貂皮大衣,讓她的身材顯得十分臃腫。身後,四個人高馬大,戴着白se口罩,身穿醫生白袍的男人竄進來,其中一個拿了塊手帕捂着陸新的口鼻。陸新在睡夢中稍稍掙扎了一下,便身體一軟,又睡熟了。
許青鳥心知那手帕上必定浸了乙醚,看樣子欒玉梅是準備對她下手了。然而,那些醫生模樣的男人並沒有用手帕將她迷暈,而是一人一邊,架開了她的胳膊!
“還醒着,倒省了我的事兒。”欒玉梅道。
“阿姨,您要做什麼?”許青鳥虛弱地問,“您......您把陸新怎麼了?!”
欒玉梅趾高氣昂地道:“我兒子沾了不該沾的人,我怕他傳染了病症,讓他鎮定鎮定。”
“病症?”許青鳥不解。
身體被控制住,無法動彈,許青鳥收回了手心的靈力,以防被看出破綻。她倒要好好瞧瞧,這欒玉梅是要玩出什麼幺蛾子。
突然,女鬼張開皸裂的嘴,瘋狂尖叫起來,長長的指甲抓向欒玉梅,要把她撕成碎片!然而,指甲從對方的臉上穿過,只抓到了一手空氣。尖叫聲太過撕心裂肺,彷彿沉ru絕望境地的人發出的來自靈魂深處,最恐怖的呼號。其他人聽不到鬼的喊叫,只覺得整個房間有陣陣yin風呼嘯,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許青鳥心中思量,看來這女鬼的仇人就是欒玉梅,今日見了仇人,才引發出如此濃重的怨氣。只是,女鬼雖則怨恨欒玉梅,卻未必知曉究竟爲何而怨恨,因爲死亡的記憶,都已經在天界和冥界的介ru下,一齊封ru了眉心的血魂砂中。
“許青鳥jing神失常,連續抓傷兩名醫生,需要轉院。”欒玉梅道,“帶走!”
幾個“醫生”一起連拖帶拉,將許青鳥強行按到滑輪擔架上,蓋上白se薄被,推出了病房。許青鳥奮力掙扎,卻難以抵擋四名壯漢,想呼救,卻被捂住了嘴巴。她張開嘴奮力一咬,將其中一人的右手側咬出了血。
走廊上有病患在走動,他們覺得奇怪,瞧着擔架上掙扎的女孩子挺可憐的,可一看是醫生們護送去jing神病院的,又都搖頭嘆息:“一個好好的姑娘,怎麼就這麼瘋了,還咬人,太可惜了。”
許青鳥一怔,終於明白了欒玉梅的計謀。看看周圍,四個壯漢穿着醫生衣服,辦轉院手續的是欒玉梅,並非自己的親人。那也就說明,欒玉梅根本已經打通了醫院中的上下關係,收買了某些擁有實權的醫生甚至是院長,給她改病歷和辦轉院手續。難道欒玉梅不怕陸新或者青鳥的家人發現?不,欒玉梅自然不怕。既然能打通醫院的關係,自然可以在整件事qing上抹去她參與過的痕跡。
無論許青鳥是否掙扎,一旦被醫生認定了jing神病症,都是萬般難以爲自己開脫。不掙扎,就等於是承認了,任由對方將自己關起來;掙扎,就勢必會有過ji的行爲,比如方纔咬人的行爲,就會被當做患有jing神病的證據,對她更加不利。一旦被送到jing神病院,那些醫生有的是辦法折磨她,或者用些所謂的治療yao物,使得她更顯得失常。到時候,許青鳥的家人哪怕是再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不得不說,欒玉梅這一招,着實夠高妙。只是......按照欒玉梅的風格,應該是直接將青鳥關起來nue待纔對,這樣毒辣卻拐彎的法子,不太像欒玉梅想得出來的。難道......是陸功成要對她出手?
許青鳥時不時掙扎一下,表現出一點被綁架的正常反應,紫se的雙眸卻敏銳地觀察周圍。那些人已經把她運送到了醫院外面,這裡不是正門,而是少有人走的側門。jing神病院的車輛早早地等在了那裡,車旁兩個醫生正在說着什麼,其中一個許青鳥有印象,正是她的主治醫生柏英,另一個應該是jing神病院交接的醫生。柏英神se慌張,看來對此事是心知肚明。他瞥了許青鳥一眼,突然心虛地偏過頭去,似乎心有不忍。
真被弄到jing神病院,沒瘋的人也遲早被bi瘋。逃脫是必須要逃脫的,但還不是現在,許青鳥不能被陸功成和欒玉梅發現她身負異能,這樣一來,她就必須要藉助別人的幫助。在醫學方面,最有發言權的人是......蘇翼!
只要蘇翼能夠出手,幫她力證清白,以他的醫學水平,一定能將她從jing神病院裡解救出來。更何況,蘇翼不久前還在醫院,既然他能及時趕來,就說明他跟這家醫院有些不尋常的關係。
魂,苦,榮,鬥,戮!
許青鳥運起手心靈力,將紅光伸向車旁石柱,寫下“蘇翼,救我”四個紅字。突然,她咬咬牙,右手一揮,又將那幾個字抹去。如果蘇翼管了這件事,就等於和陸家正面對峙,這可不是僅僅是醫學水平高便能了事的,勢必要藉助蘇家的力量。以蘇翼的xing子,讓他去求父親蘇錦堂,必是萬般痛苦。既然她已經下定決心不連累蘇翼,就該再去羈絆他的心。
車子的後門緩緩合上,許青鳥最後看了一眼醫院的後門和站在那裡心慌不已的柏英,忽地心生一計。人心往往隨**搖擺,選擇有時就在一念zhijian。許青鳥用盡全力大喊道:“柏醫生!”
壯漢連忙將她的嘴巴捂住,吩咐立刻把車門關上。關門聲雖不大,卻一下子擊潰了柏英繃緊的心防。從院長那裡接下這個任務時,柏英一開始是憤怒,怎麼能如此對待病人,這不就是cao菅人命嗎?!可當了這麼多年醫生,黑幕他也見識過不少,年輕時憤世嫉俗的棱角已經漸漸被無數現實磨平。
柏英明白,上面既然找上了他,他就只有兩個選擇:同流合污飛huang騰達,抑或,被人從醫院驅逐。
柏英雖不知道這件事幕後的人是誰,可是,能夠使得動院長,必定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在京都這種地方,有錢人多,有權人多,有勢的人也多。有了其中一樣,想再擁有其他兩樣,便不在話下。以他這樣默默無聞的小醫生,去跟上頭硬碰,根本就是以luan擊石。他還有妻兒要養活,不求飛huang騰達,只盼着不要沒了工作。
院長親切地拍着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小柏,這很正常,咱們是醫生,可也就是個醫生嘛!有些事兒,習慣了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個女學生。”
不過就是個女學生,對,不過就是個女學生,跟他非親非故的,有什麼大不了?當了這麼多年醫生,他可救過那麼多人呢,現在又不是要殺人,不過是幫她找個別的醫生治治腦病,他沒犯錯,對,他什麼錯也沒有!
許青鳥那淒厲的呼喊在柏英腦海中炸響,讓他渾身一抖。四周的風冰寒異常,他一陣心慌,緩緩地蹲下了身子......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