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桑作品 重生之廚女當家 重生之廚女當家 319 養幾天再打
林掌櫃雖然不知道凌小柔和屈老漢這父子之間是怎麼回事,爲何開了鋪子還要瞞着自家老爹,可看了屈老漢完全無所顧忌的吃相,林掌櫃默默地懂了。
這還是以爲鋪子是別人的,若是知道鋪子是自家的,這老漢還不得什麼貴吃什麼早晚得把鋪子吃垮了。
當然,也不排除老漢知道是自家生意就捨不得吃,可看他吃的時候完全不會想東家會不會大方地請他,會不會從他兒子的工錢里扣。想必就是知道這是自家的鋪子,也不會客氣了。
爲了東家的老婆本,林掌櫃決定不但自己要保守東家的秘密,也要告誡甄有錢等人不許往外泄露。
至於師爺等人,拿了銀子還能往外說不成
交待了林掌櫃幾句,凌小柔端着海鮮燴麪給屈老漢送去,屈老漢百忙之中擡頭看了凌小柔一眼,繼續與香辣蟹做鬥爭,實在是麻辣鮮香的香辣蟹已經讓他停不下口。
至於凌小柔送來的燴麪一碗麪,就算裡面放了不少蛤蜊,還能比螃蟹好吃了
凌小柔見屈老漢的眼神表達出對燴麪的不待見,直接自己端了面吃,反正吃了那麼多螃蟹,過後誰難受誰知道。
不過,她真是佩服屈老漢的吃功,就他這吃法就是一直吃一直吃也不會覺得脹,趕着吃也就趕着消化了。
眼看店裡客人不多了,除了屈老漢之外,店裡最後一桌客人也走了,凌小柔也催了屈老漢幾次,屈老漢卻意猶未盡地不肯動地方。
凌小柔無奈,“爹,我們還是走吧,您今兒一天就把我幾個月的工錢都吃光了,往後幾個月家裡就靠爹您養了。”
屈老漢手上動作一頓,他之前只想着凌小柔在海味軒做工,他可以跟着借光蹭吃蹭喝,怎麼吃了還得付錢
“啥爹吃東西還得給銀子”聽凌小柔一說,他是怎麼也吃不下去了,想想自己辛苦一個月賣水才賺幾十兩銀子,自己如今都捨不得用,讓他還要養着凌小柔他可不幹。
見屈老漢不吃了,凌小柔忙給夥計使個眼色,夥計上前將桌上的海鮮壺都收拾了,凌小柔才道:“爹這話不是說笑歷來到館子裡吃飯要給錢都是天經地義的事,難道爹有啥吃飯不給錢的神通,那可要告訴我了,改明兒我也去試試。”
屈老漢蔫了,正想着是乾脆躲到城外不回來,讓凌小柔找不到他呢,還是真像凌小柔所說的那樣養她幾個月。
最後,突然醒悟道:“別人吃飯是按菜譜上的價算,難不成你做大廚的也要那般算”
凌小柔笑道:“這個爹放心,您吃的這些都按食材的成本算。”
屈老漢才放下心,算道:“一兩銀子能買一簍子螃蟹,毛蠔更是不值個什麼,想必有個幾兩銀子也差不多了。”
凌小柔抽着嘴角,“爹,您說的倒是不假,可您沒想過海味軒的食物貴並不貴在食材本身,而是貴在醬料那些烹製食物的鮑魚汁可都是用鮑魚熬出來的,您覺得會值多少銀子”
屈老漢傻眼了,哪裡想得到海味軒竟是走的薄利多銷的路子,難怪味道這麼好,連醬汁都如此貴重,能不好嗎
林掌櫃也在旁適時地扒拉完算盤,“王大廚,你爹吃了螃蟹二十八隻,生蠔扇貝一百零九隻,一品海鮮鍋一個,海鮮雜貝湯一碗,紅油大蝦一盤”
凌小柔看屈老漢並不見鼓起的肚子有些發呆,這麼多東西他都吃到哪兒了瞧着晚上難受去吧。
屈老漢卻拉着凌小柔低聲問:“柔兒,他咋叫你王大廚”
凌小柔訕訕地道:“這不是怕被寧遠王找到我在外時只能用化名。”
屈老漢瞭然地點點頭,“既是如此,爲爺也就放心了。”
也不知他是放心凌小柔長了心眼,還是放心凌小柔不是有意要瞞他。
等林掌櫃報完數之後,又將剛算好的帳目拿給凌小柔看,雖然上面的海鮮都是按本錢算的,可名目繁多的醬料就是凌小柔看着都有些眼暈,難爲林掌櫃怎麼編出來的。
再給屈老漢看了兩眼,見屈老漢即使一臉鎮定,可轉來轉去的眼珠已經說明他心裡的不平靜,想必是怕凌小柔會讓他自個兒拿錢吧。
好在到了最後,凌小柔只是讓林掌櫃將帳記在她的頭上,過後從工錢里扣,屈老漢鬆了口氣的同時,怎麼也說不出讓凌小柔明日再給他做早飯的話,萬一凌小柔管他要錢咋辦
從海味軒出來,凌小柔坐到屈老漢的馬車上,屈老漢趕着馬車往家趕,誰也沒有注意到海味軒的旁邊轉出的那個黑影。
慶生不住地搖頭,若不是怕壞了王爺的計謀,他真想把屈老頭抓過來打一頓,這都什麼人呢,不但在身世上騙了表小姐,平日自己還算節儉,可吃起表小姐的就跟大風颳來的似的。
不行,即使王爺告誡他不要輕舉妄動,只要保證表小姐的安全就行,可他忍不下這口氣,想想表小姐沒失憶之前,對待他們這些弟兄可是很夠意思,跟着表小姐他們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就這樣眼睜睜看着表小姐被人算計,心裡可是氣憤的很。
就算那個人是王爺的姨丈又如何敢算計他們心目中最神聖高貴的表小姐就得承受算計所帶來的後果。
慶生揮揮手,又是兩個黑影跟着馬車一路疾行,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證表小姐在他們的保護範圍之內才行。
至於慶生,看了看微暗的天色,或許該是去找知府談談的時候了。
回到家後,屈老漢還在回味海味軒的美味,雖然花了凌小柔幾個月的工錢,可幾十兩銀子吃了別人要花上百兩銀子的食物,屈老漢還是覺得自己賺到了。
只是回味着就覺得肚子有些難受,招呼也來不及跟凌小柔打一個,就打開臨街的門衝了出去,所以說租這種沒院子的房子很不方便,出個恭都得到街頭的茅廁,整條街也就那麼兩個茅廁,一個在街頭,一個在街尾,像他們住在街中的,急起來也只能拼了命地往兩頭跑,若是運氣不好趕上裡面人多還得忍着。
凌小柔早就猜到屈老漢吃多了海鮮會鬧肚子,尤其其中還有那麼多寒涼的螃蟹,雖然他菊花薑茶也沒少喝,可到底是吃了太多,想必這一晚上夠他折騰的。
凌小柔也沒去管他,不折騰他個夠,下次還得去海味坊鬧騰,直接拉怕了他也就好了。
好在屈老漢跑到茅廁時,裡面沒人,等他一身輕鬆地出來時,雙腿都有些虛脫了,天上也掛起一彎月芽,屈老漢哼哼唧唧地往家走,剛走到一處二層小樓的陰影處,突然從陰影裡跳出兩個黑影,不由分說就將一個麻袋罩在屈老漢的頭上,未等屈老漢反應過來,一頓拳腳相加,打得屈老漢連叫救命。
好在二人也沒想要屈老漢的命,打完之後眼看旁邊的屋子亮起燈光便丟下屈老漢跑掉,等人們出來時,只看到一個被套在麻袋裡的人。
將人從麻袋裡救出來,看清是新搬來賣水的屈老漢,想到屈老漢賣水生意有多賺錢,衆人也只當是被人嫉妒了才招來這頓打。
屈老漢也莫名其妙,在渭城府他本來也不認識誰,後來認識的都相處的不錯,想必被打的理由也只能是同行間的嫉妒,畢竟他來之後搶了不少人的賣水生意。
屈老漢鼻青臉腫地回到家,凌小柔還沒睡覺,剛剛洗過頭的她正拿着早上剩的一根黃瓜擦臉,整天站在竈臺前炒菜,又是油又是火,皮膚受損的嚴重,年輕輕的就需要保養起來。
當看到屈老漢一臉傷重地回來,凌小柔手上的黃瓜差點掉地上,雖然外面天色很黑,又沒個路燈照亮,可也不會摔得這麼嚴重纔是“爹,您這是咋的了”
屈老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猜測是被人妒恨了,擺擺手,“沒事,一點小傷。”
可看他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凌小柔真心沒法當成一點小傷,雖然屈老漢表現的不像爲人父親,可到底在凌小柔心裡他可能是她唯一的親人,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
打了她的爹難道是白打的
可看屈老漢這意思問是問不出來了,家裡又沒準備什麼治傷的藥,凌小柔只能趕快去煮了幾隻雞蛋,趁着熱剝了皮在屈老漢的淤傷上滾過,這樣就可以擴張血管,使淤血很快散開。
可過程不是那麼美好,疼的屈老漢直呲牙,好在打人的都很有技巧,雖然傷勢看着嚴重,多是打在臉上,身上還是完好的,也不需要脫下上衣驗傷。
等把屈老漢臉上的傷處理好,凌小柔這才又問起是誰打了屈老漢,屈老漢也挺憋屈,“你問我,我問誰去”
正說着,肚子又開始絞了勁的疼,屈老漢猶豫着要不要去茅廁了,不去肯定忍不住,去吧又怕再捱打。
最後實在是抗不過肚子的鬧騰,咬着牙往茅廁跑,只是這回學乖了,沒敢再去街頭那個,而是奔了街尾。
守在屋外的兩個守兵一臉好笑,真以爲換了茅廁就能躲過一頓打這完全是要看他們的心情好不好剛打完屈老頭,他們心情好,這回就放他一馬。
再說,那麼大年紀了,總打總打也怕打壞了,就先讓他養幾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