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趁機見沈求仙一回,寧向朗當然沒放棄這個好機會,他趕緊把自己和李玉白合計的事情搬出來跟沈求仙求教。
沈求仙雖然沒插手過娛樂這一塊,但他的設計能力非凡,而且又對古玩珍寶這一塊瞭若指掌。
真要有他出馬,整個節目的效果肯定很不一般!
沈求仙說:“你這是準備露把臉了?”
寧向朗說:“也不是,我還要去念書,花在這上面的時間肯定不能太多。”他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聽到居然是跟韓州那邊有過齟齬,沈求仙以手支着下巴說:“這倒是挺有趣的,你叫個人來這邊幫忙留守,我下山給你參謀參謀。”
寧向朗大喜過望。
祁老爺子跟傅老爺子折返時沈求仙已經收拾好了,跟着他們一起下山。
等到日落西山,寧向朗一行人又回到了西州。
沈求仙來了,寧向朗緊鑼密鼓地找上了李玉白和楚洵,開始商量更多的細節。
沈求仙年紀比他們大了一倍,卻絕對不是迂腐的人,他說道:“節目要搞就搞大點,室內的戶外的綜合着來,節假日更要來點特殊的。”
寧向朗和李玉白忙不迭地點頭。
沈求仙說:“室內主要把握好整個節目的氛圍,氣氛要靠舞臺效果和參與人兩方面去營造。參與人這邊,主持人和嘉賓都要考慮。你們寫的環節我都看了,挺詳細也挺中規中矩的。”
對於綜藝節目來說,中規中矩可不是什麼好詞!
李玉白打蛇隨棍上,很不要臉地請教:“沈哥,我們的腦袋不夠用啊!快把你腦袋借我們用用。”
沈求仙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這話聽過吧?”
李玉白點頭。
沈求仙說:“你的節目是做給內行看的還是做給外行看的?”
李玉白陷入了沉思。
回憶了一下前面的策劃,李玉白覺得它可以全部推翻重來了。沈求仙說的就是節目的定位問題,《藏寶大挑戰》爲什麼能搞得那麼成功?就是因爲他抓住了嘉賓和觀衆的心理。
一輪節目看下來,不一定真正學到了什麼真本領,但觀衆和嘉賓的情緒是徹底被調動了。英俊美貌的主持人,驚險刺激、奪人眼球的“過三關斬六將”和後續懲罰,人氣“專家”隊員和當地嘉賓的激烈角逐……
對於一個綜藝節目來說,有這些東西已經足夠了。
這樣一對比,“中規中矩”的東西根本毫無競爭力。所謂的專業和嚴謹更不是優點,而是致命的缺陷。
楚洵舉手:“我就是個大外行!我有發言權!”
李玉白說:“你還得瑟上了,虧你還是楚家人,好意思嗎!”
楚洵閉嘴。
寧向朗說:“我把胖子也叫來了,現在我們先把方案改改,等會就由兩個大外行把關。”
李玉白說:“改什麼,重寫!”他豪氣地把舊策劃一扔,拿着紙和筆瞅着沈求仙,“沈哥你快說吧,我一句話都不會漏掉。”
沈求仙:“……”
沈求仙在李玉白沒臉沒皮的糾纏下很快就敗下陣來,把自己的設想一一往外倒。沈求仙常年接觸最尖端的信息,對潮流的敏銳度非常高,寧向朗一聽就知道非常可行——能不可行嗎?要不是他過不去心裡那道坎,早把沈求仙說的模式都往外搬了!
既然是沈求仙起的頭,寧向朗也就沒了心理壓力,不動聲色地完善着沈求仙的設想。
一來二去,蘇胖子抵達時第二份策劃已經搞出來了。
就跟沈求仙說的那樣,觀衆定位爲大衆,每場節目分爲室內和戶外兩部分,室內的別說太多廢話,重點強調“價值”、“爆點”、“互動”,戶外則邀請明星出場,甚至是明星一家出場,探尋失傳或者即將失傳的“秘技”、尋訪歷史悠久的古蹟或民居,總之要賣的是“人氣明星”和“歷史韻味”的碰撞。
蘇胖子看完後一拍大腿:“這個我喜歡!”
楚洵不甘落後:“我也喜歡!”
蘇胖子心思活泛,舉一反三地說:“做一個也是做!既然都要搞了,我們就搞大點吧,科技節目來一個,軍事節目也搞了!軍事那邊我可以去跑,上次我還沒過足手癮呢……”說着說着發現其他人都瞅着自己,蘇胖子的聲音越來越小。
李玉白哼笑:“最後一句纔是你的目的吧?”
蘇胖子說:“是又怎麼樣,我就喜歡這個。唉,要是小朗你回第一機械廠就好了,那我就不用發愁了!”
李玉白勾着寧向朗的脖子說:“可能嗎?小朗可是我們這邊的,你就乖乖回去當孝順孫子接手廠子吧。”
楚洵在一邊聽得瞠目結舌,別人家都爭得你死我活,寧向朗和蘇胖子倒好,不僅比親兄弟更親,而且還相互推卸“責任”。
不過就是因爲這樣,他一早就喜歡上這邊了。
楚洵高興地加入討論:“既然這樣,不如我們直接搞個影視公司好了!”
李玉白說:“這想法對頭!與其找別的公司掛靠,不如我們直接搞一個。”
沈求仙:“……”
傅徵天聽說寧向朗四個傢伙湊到一塊之後,就知道後面肯定會玩大了。等他從寧向朗那知道整個計劃,傅徵天已經不想說什麼。他對寧向朗說:“這個想法其實很不錯,不過你們總要有個人能長期守在這一塊上。投資砸下去就等於給你們劃了一個圈,真要玩玩就跑,打水漂的就不僅僅是你們投下的資金,還有外面的人對你們的評價。”
寧向朗點點頭。
既然要動真格的,那就不能抱着玩票的想法去做了,要不然放出去的話只會淪爲笑話!
送走祁老爺子和傅老爺子,西北恢復了一貫的平靜。
而就在這時,傅徵天接到了西北分協的邀請,以最年輕的年紀成爲了西北分協的核心成員之一,其躥升速度比之當初的寧安國還要驚人。
寧向朗知道傅徵天不喜歡吵鬧,單獨跟傅徵天小小地慶賀了一下。
寧向朗把傅徵天拖到傅家天台上小喝一杯。
傅徵天說:“這點小事情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寧向朗倚着欄杆看向傅徵天,臉上帶笑:“沒叫你驕傲,但你應該高興,這是對你的一種肯定。”
寧向朗已經十六七歲,身高逐漸拔高,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小蘿蔔頭。他倚在欄杆前,臉上微微帶着笑,擡頭看着傅徵天。
明明什麼都沒做,一舉一動卻都像是在勾-引傅徵天一樣。
傅徵天說:“別人的肯定我不需要,不過你要是給我一點獎勵,我會很高興。”
寧向朗愣愣地問:“什麼獎勵?”
傅徵天雙手撐在欄杆上,輕輕將寧向朗困在懷裡,微俯首,脣從寧向朗的鼻樑慢慢往下滑,最後吻住了寧向朗的嘴上。
若有似無地刮過來的鬍渣子、灼熱逼人的男性氣息、侵略性極強的雄性軀體、強而有力的臂彎,清晰地提醒着寧向朗眼前是個怎麼樣的人。
這個人跟他一樣是男人、這個人跟他一樣有着相同的衝動和欲-望,而且這個人的存在感很強,強到誰都沒法忽視他!
寧向朗的心臟有種陌生的感覺在蔓延,心跳得不算快,呼吸也不算急促,他很平和地接受了這個吻。但在這份平靜的更深處,一絲難以壓抑的悸動正悄然萌芽,並且迅速生長。
寧向朗有點笨拙地迴應傅徵天的吻。
接着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傅徵天的狂喜,以及……
傅徵天迅速放開寧向朗,突兀地說:“我先回房一下!”
寧向朗:“……”
同爲男性,寧向朗當然知道傅徵天是怎麼回事,更何況剛纔傅徵天緊緊地貼着他,那麼明顯的“變化”哪裡瞞得過他!
想到剛纔抵在自己身上的硬-挺,寧向朗不禁有點羨慕妒忌恨,從小到大他們沒少一起比比“大小”,明明“長勢”一直是差不多的,這幾年他們“裸裎相見”的時間少了,感覺傅徵天好像又悄無聲息地長了不少。
這不科學!
作弊!絕對是作弊!
寧向朗表示堅決唾棄這種作弊行爲。
爲了避免尷尬,寧向朗站在天台冷靜了好一會兒,拿起手機給傅徵天打了個電話就準備去李玉白那邊忙活。
傅徵天卻說:“先別掛斷。”
寧向朗:“?”
傅徵天說:“小朗,叫一下我的名字。”
寧向朗:“……”
他艱難地開口:“你不是在……那什麼吧?”
傅徵天淡淡反問:“什麼那什麼?”語氣平靜到不像在做什麼出格的事兒。
寧向朗“唔”地一聲,說:“……也對,都十幾分鍾了,你也該解決了。”
傅徵天恍然了悟:“原來你這麼快。”
事關男人尊嚴,寧向朗咬牙:“……傅、徵、天!”
傅徵天那邊沒聲了。
寧向朗:“……”
過了許久,傅徵天才勉強穩住聲音,相當自然地說:“行了,你可以掛電話了。”
寧向朗:“……”
這種被人利用完就扔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寧向朗磨牙:“下次我半夜打電話給你!”
傅徵天欣然答應:“歡迎之至。”說完他頓了頓,補了一句,“反正你又用不了多久。”
是可忍孰不可忍!
寧向朗跑下天台,直奔傅徵天房間。
沒想到剛打開房門就被傅徵天一手拉進懷裡,砰地把門關緊,摟着他抵在門上吻了上去。
寧向朗知道自己中了計,只能無奈地接受現實,任由傅徵天蹂-躪自己的脣舌。
問題就在於,傅徵天已經解決過了,他還沒有!作爲一個已經血氣方剛的少年,寧向朗的自制力很快就在傅徵天惡意的挑弄下崩盤。
等傅徵天終於被餵飽了,寧向朗淚流滿面地說:“我先……去個廁所!”
傅徵天在寧向朗落荒而逃之前把他扯了回來,從後往前抱住了寧向朗:“急什麼,我幫你。”
寧向朗:“……這不好吧?”
傅徵天:“沒什麼不好的,禮尚往來,下回你幫我就成了。”
寧向朗:“……”
誰要跟你這樣禮尚往來!
傅徵天卻相當有自覺,伸手握上寧向朗已經擡頭的地方。他的技巧相當不錯,很快就讓它又漲大了一圈。
寧向朗試圖嘲笑傅徵天:“你挺熟練的,看來平時沒少練習啊!”
傅徵天坦然地說:“是啊,沒少練習,不過很快就不用了吧,”他意有所指地咬了寧向朗的耳朵一口,“你看這樣怎麼樣?我先幫你兩年,到時候你再一點點還清。”
寧向朗寒毛直豎:“不需要!”
傅徵天狀似無意地微微收緊五指。
痛並快樂着的寧向朗瞬間屈服,很沒骨氣地答應:“……好!就這麼說定了……”
——命根子抓在別人手裡,什麼不平等條件都得籤!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又要值班到十一點!虐!
今天掃專欄,發現以前的兩篇文都有小紅花,這篇居然還沒有!更虐!
深度拖延症患者表示這簡直不能好了qaq
有沒有妹子願意給我一個更新時間!就是→xx:xx!這樣的格式!
以第一個妹子給的時間爲準!明天開始我就在這個點更新!做不到是小狗!汪!(好像有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