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親自,也不知道是別有用心,還是有意顯擺,語調故意加重了些。
不料,趙婉芸並不吃醋,也不嫉妒,只是安然一笑,那即無討好,又無得罪的笑容可謂是恰到好處。
“那你和侯爺就好好逛吧,我就不擾你們的興致了。”
說罷,她要離開,宗政清耀的黑眸不由一沉,臉色也爲之黯淡。
南宮雅卻假惺惺的說道:“婉芸姐,你說的話可見外了。都是一家人,不談打不打攏,要不,你若不嫌棄,就跟我和侯爺一起走走?”
什麼叫不嫌棄,你們兩人談戀愛,我來當大燈泡是吧,除非腦袋被驢踢了才留下來。
“咳,不用了,我記起我還有點事。你們好好忙吧,侯爺,我先走了。”說罷這句話,趙婉芸生疏的衝他行了一禮,便有些慌亂的走了。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腦海裡還猶存她方纔來淡漠的神情,一時心中有股無形的氣流壓抑着他,讓他身心皆不舒服起來。
南宮雅卻喃喃道:“婉芸姐姐走得可真快啊,她就這麼不想跟我們一起嗎?”
說罷以後,南宮雅這才發現宗政清耀因她離開以後,眼神就一直追隨而去。當上,有些想發火卻又不敢發的她,只能扭捏一笑道:“侯爺,你也覺得婉芸姐爲人最好是嗎?”
宗政清耀直到對方身影已經模糊,這纔回過神來,冷峻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喜怒道:“此話怎講?”
南宮雅幽怨的看着他道:“唉,侯爺對我甚是寵愛,讓雅兒招盡了其它姐姐們的嫉妒。唯有這婉芸姐姐對我還算客氣,從不會因爲王爺對我的過於溺愛,而冷眼相對。”
聽完這句,原本還有些清朗的容顏,剎那陰暗得如天上的驚雷。
幽深的雙眸,似被霜花凝凍,讓人看上一眼,就好比血液都會僵硬。
一時間,南宮雅並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陡然慌神道:“侯
爺,你怎麼了?雅兒……說錯話了嗎?”
“沒有!”宗政清耀語氣陰寒的擱下這句話,便獨自朝前走去。那頎長而挺拔的身形,剎那間如鬼魅一般,讓人可望而不可及。南宮雅癡怔的站在那裡,臉色有些發白。
到底自己說錯了什麼?會讓那個儒雅而俊朗的男子,瞬間判若兩人?
設計稿畫好的第二天,趙婉芸就囑咐好果兒,讓她把圖紙送到花容莊去。
用過早膳以後,大夫人極力邀請大家去她屋閣裡聊個天喝個茶什麼的。
以前南宮雅沒嫁入宗政府的時候,倒沒見大夫人這麼熱情和善過。同時,也沒見這幾房姨太這般友好團結,還可以聚在一起心平氣和的喝茶。
趙婉芸本來是不想參加的,可是大夫人幾句話下來,她就不得不去了。
大夫人的潛臺詞就是告訴她,南宮雅現在就是府上姐妹的公敵,眼下得寵,大家對付不了她,但在身後講她一點小話啥的,也可以消愁解恨。如果她趙婉芸不去,那就是有意想和南宮雅拉成一派,爲了不躺着也中槍,趙婉芸只能硬着頭皮去了。
其實南宮雅想幹嘛與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現在她在宗政清耀心裡,根本就不算是宗政府的人。她沒必要去淌那渾水,可主要是,大家都把槍口對準她啊。沒辦法,去就去,她不參與只當觀衆就行了。
“那個浪蹄子纔來幾天啊,把府裡的人使喚得一本一眼兒的,簡直就要翻天了。”
“就是,你看她到哪兒的那排場,不知道的都還以爲她纔是真牌的夫人呢。”
“別提這個了,說來就氣,昨兒我房裡的丫頭給我燉的蔘湯,我還沒來得及喝,就被她房裡的丫頭端走了。我去理論,她還拿侯爺當藉口,說什麼最近一直侍侯着侯爺,身子虛就先用了。”
“可不是,昨天我吩咐人做的桂花糕,一塊沒吃倒讓她享福了。真是氣死我了,若不是
侯爺在場,我真想扇她兩個耳刮子,看她還得意不得意。”
聽着楚月紅,江容玉,還有宋嬌兒的抱怨之語,如垃圾般一堆一堆的倒出來,可見這幾日,她們着實受了不少委屈。那南宮雅還真厲害,柔柔弱弱的,倒有些本事,把這些風雲人物給治得服服貼貼的。終歸也就兩個字,得寵。女人啊,一但得男人的恩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不得喜愛,你要什麼不但沒有,反而還招來禍端。這就應了那句話,我喜歡你的時候,你說什麼是什麼,我不喜歡你的時候,你說什麼,什麼都他媽不是。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清秋,握着手帕的手,卻是狠狠一揪,當下朝趙婉芸望去:“婉芸,你怎看?”
趙婉芸有些愕然的擡起頭道:“我……我還好吧,她要用什麼的時候,我一般都避開,等她用得差不多了我再來。”其實王府這麼大,下人那麼多,要什麼都不會缺的。就看你,是不是成心在那個時候要,成心想引起點啥就難說了。比如說那個糕點啊,蔘湯啊,沒有了可以再熬再做啊,晚吃少吃又不會死,爲什麼偏偏就選擇嘔氣呢?這就是自己給自己添堵找氣受嘛。
見趙婉芸啥都沒說,衆人不免有些無趣的瞪了她一眼。畢竟,話不投機,半句多。現在她們幾人,分明就想多製造一點關於南宮雅的惡行來,可她偏偏什麼也不說,自然受人排擠。
“婉芸那個性天生就懦弱,你能指望她說出個所以然來麼?”宋嬌兒也只有把婉芸吃得住,於是只要趙婉芸一有什麼不對,就第一個站起來訓斥她。
李清秋輕嘆一聲,也沒說什麼。
“大夫人,你可是一家之主啊,你一定要懲治一下那小賤人。”罵完趙婉芸以後,宋嬌兒又把討好的眼神轉向李清秋,果然是棉紗線牽毛驢——不牢靠。
這時,楚月紅卻冷言冷語的站起身道:“大夫人若是有辦法,又怎麼會讓她的丫頭蓮兒遭罪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