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氣定神閒的站起來。
視線移到楚佳衡的身上。
楚佳衡臉，一下子就僵硬在那裡。
難道沒人在何子軒面前說過何子軒腦回路跳躍的很快嘛？
嘴角，慢慢的扯出一抹笑。
但臉已經僵硬了，也不能夠指望楚佳衡能夠笑出什麼好看的笑臉來。
太難看了。
何子軒心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只不過良好的修養，再加上仁義聖賢自幼的薰陶，何子軒不會當着楚佳衡的面說出難看二字。
而是立馬就將的視線給收了起來。
目不斜視的看着前面。
“還不走？”
“去哪？”
楚佳衡真的覺得自己的腦子越發不夠用了。
實在是跟不上何子軒的腦回路。
“不是去看楚俊恪嗎？”
楚佳衡莫不是個傻子？
自己說出來的話，都能夠忘。
“……”
能不能別把看白癡的視線這麼明顯的展示出來？
楚佳衡確定自己沒有瞎。
前世沒跟這個表哥有所接觸，楚佳衡並不知曉其爲人處世。
只是寥寥幾語。
無不是那些玉樹臨風，芝蘭玉樹，一表人才，能文能武……
然，現在自己的感知卻是冷若冰霜，凶神惡煞，不解風情……
“還不走？”
何子軒站在不遠處，皺着眉頭看着一直低着頭的楚佳衡。
很是不解。
“走！”
被何子軒的聲音一驚，楚佳衡立馬就將自己的腦袋擡了起來。
一臉視死如歸。
“……”
這下卻是輪到了何子軒無語了。
是自己磕磣得嚇人嗎？
還是前路坎坷嚇人？
帶着不解，跟着楚佳衡的步伐。
去到兆靈苑，何子軒錯過楚佳衡慢吞吞的身子，大步上前，走到楚俊恪的牀邊。
看着還閉着眼睛的孩子。
一雙劍眉皺起後又鬆開。
楚佳衡站在何子軒的身後，一言不發。
過了很久之後，何子軒動了。
簡單明瞭的交代了一旁伺候的何姑姑幾句，便邁開步子準備走人。
走到門口時，何子軒停下了腳步。
扭頭看着楚佳衡。
“還站在那裡做什麼？跟上來。”
“啊？”楚佳衡茫然的擡起腦袋，看着何子軒，視線也注意到何子軒現在身處何處，立即就反應過來。“哦！”
應了一句，楚佳衡便地下腦袋，擡步就走。
只不過，嘴裡面一直都在嘀嘀咕咕的，宛若振振有詞。
送了何子軒之後，天已經是快要黑了。
隨後，便由春曉扶着回了兆靈苑。
坐在楚俊恪的牀邊，替小傢伙蓋好被子，楚佳衡便慢慢發愣。
何子軒臨走前說老國公夫人病倒了。
從俊恪這裡回去後便病倒了。
這個消息，着實是讓楚佳衡有點驚訝。
不過想想也是能夠釋懷。
若是自己捧在手心裡面長大的孩子早早的死去，孩子的孩子還在受罪，任誰都是難以接受的。
那就更別說已經是花甲之年的老人。
天下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許久之後，楚佳衡才微微嘆口氣。
明日還是讓孫嬤嬤走一趟國公府。
是夜。
只見一小四合院中，燈火通明。
“你說什麼？”
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了出來，帶着絲絲錯愕。
“佳衡被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喲，你不是向來什麼事情都是在掌握之中嗎？怎麼現在看你這個樣子是一點都不知情啊？”
妖豔女聲帶着嘲笑，隨着男子的話音落下後便響了起來。
“先把謝禮給我，我就把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部說給你聽。”
然，迴應女子的卻是一室的安靜。
趙初顯然是從剛纔的冒失中回過神來，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媚態萬千的女子。
“你可以選擇不說。”
趙初的聲音聽上去還是依舊溫潤如玉，但是仔細一聽，卻是帶滿了威脅人時的冷漠。
對此，扶煙臉上的嬉皮笑臉立即就收了起來。
儼然，那股威脅的氣勢，使得扶煙撇了撇嘴。
“我說，你聽着。”說話間，扶煙整個人也似乎是換了一個模樣，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一種難掩的魅力。
“前日，我被小佳衡的小丫鬟找進將軍府，就見小佳衡要救之人已經瀕臨死亡……”
扶煙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廢話 。
趙初在這堆廢話裡面是隻聽出來一小點實用的東西。
這女人真的是該好好的學學什麼叫做長話短說。
“行了，別說了。”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扶煙還在說，趙初連忙出聲，打斷了扶煙的話。
“扶煙，明日去潮生閣，跟着扶蘇學學說話。”
再這樣長篇大論下去，趙初敢保證自己一定是會忍不住給扶煙扔刀子的。
“不要，我纔不去。”
只要是提起扶蘇，扶煙就止不住的一個冷顫。
以前吃過的虧還少嗎？
現在自己纔不會傻傻的把自己送到潮生閣去。
“不行，就這樣說定了。”
“趙初，你混蛋，你過河拆橋，我救了你心肝的弟弟，你竟然這樣對我，我太傷心了……”
聽着趙初拍板的決定，扶煙要哭了。
只不過，這樣哭太沒意思了。
“閉嘴！”
一個眼刀送給正在哇哇大叫的扶煙，扶煙立馬止住。
怎麼一段時間沒見扶煙，這個女人就跟變了一樣？
只不過，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
他要去看看楚佳衡。
這個妮子，怎麼又哭了？
一想着楚佳衡的淚水，趙初就覺得自己心開始微微發疼。
他也不知道是從何時起，心中竟然裝下了楚佳衡，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偏偏對自己的敵人心軟。
“你回去吧。太晚了，早點休息。”
“我不去潮生閣。”
“不行。”
“那我不走了。”
“隨你。”
“我要在你面前煩死你。”
“誰說我要留在這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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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扶煙想罵人。
特別是看着趙初雲淡風輕的樣子，她還想給趙初套上麻袋，好好的將趙初打上一頓。
然——
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
就算是有了賊膽，都是沒本事。
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的，扶煙想了想，還是算了。
畢竟，總不可能自己送死吧。
“那我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