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女很惹火 129 傾城發怒,拖出去杖斃!
“傾城丫頭,我要是與你外祖父和離,你會支持嗎?”昭陽長公主的眸子定定的望着鳳傾城,緩緩問道。昭陽長公主心裡有些沒底。
大曦朝的公主都十分彪悍,婚後與駙馬鬧的翻天覆地的不在少數,大曦朝沒有規定駙馬不許納妾,但一般尚了公主人家,也很少有公開納妾之事,除非公主點頭答應,曾經有位公主因爲駙馬睡了個丫頭,事情敗露後,那丫頭直接亂棍打死,駙馬爺被打得不成人形,不過都是正熙朝以前的事情了。已經久遠到讓人都忘記了。
正熙一朝只有這一位公主,就連東緒帝的女兒,也都嫁到了京外,所以,天奧城內,就只有昭陽長公主這一位公主。
昭陽長公主心裡有太多的顧忌,從前,無論公主和駙馬鬧到何種地步,都沒有和離的先例。
先不說和離會鬧起多大的風波,也實在把臉面都丟盡了。
而且昭陽長公主到了這把年紀,也要爲孩子,孫子考慮,如果真的和離了,又該讓孩子們的臉面往哪兒擱呢?
所以,她真的很猶豫,而且對寧中海,她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沒有就沒有了,他們是年少夫妻,情分格外的不同,但她在安國公府生活着三十多年,更多的感覺是累。
馮太君,馮姨娘,沈姨娘,這些人,都讓昭陽長公主覺得很疲憊,說不出的累!這些人一點一點的將她的耐心一點一點磨沒了。
若是安國公對她也不好,昭陽長公主可能早就和離了,但憑心而論,安國公對她真的不錯,除了對待馮太君這件事情上有些拎不清,其他的都還好。
馮姨娘,沈姨娘這些都不是安國公自己尋來的,所以,昭陽長公主接受了,因爲愛他,所以不計較了。
最近這些日子,安國公也有了些改變,對馮太君不再是言聽計從,她剛剛覺得日子舒心了些,可老天竟然給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原來,在他訴說着自己無奈的同時,他還在外頭養了別的女人,昭陽長公主一下子絕望了,對待這段感情,徹底的絕望了。
她不想在自欺欺人,這半死不活的日子,該結束了。
傾城有些意外,她也沒有想到外祖母會有這麼超前的想法,和離,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即便尊貴如外祖母,貴爲長公主,也要思量再三。
不過活了兩世的傾城,卻又不同的看法,既然活的這麼累,這麼絕望,那爲什麼還要委屈自己呢?
即便和離了,作爲長公主的外祖母,也必能生活的很好,只是要面對外頭的風言風語罷了。
所以,傾城還是支持外祖母和離的!
傾城頓了頓,堅定的說道,“外祖母,如果你真的考慮好想要和離的話,傾城支持您!”
昭陽長公主也震驚了,她沒有料到傾城會這樣乾脆利落的回答自己,絲毫不拖泥帶水,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而就是昭陽長公主的稍稍猶豫,也讓傾城看出來,此刻的她還沒有真正的想好,只是傷心過度,一時激憤,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公主和離再嫁也不是不可以,可即便和離,也是因爲駙馬不給力,可外祖父這樣的,朝中的中流砥柱,對外祖母也很好,若是爲了一個外室,就和離,必得惹出一場風波來,即便皇上護着外祖母,也堵不住御史臺那些人的嘴。
無非就是什麼公主善妒,容不下妾室庶子云雲。
這些御史們都是些迂腐頑固不化之人,自然覺得女人都該以夫爲天,不管男人做了什麼,都應該無條件支持,別說只是養個外室什麼的,都是理所應當的。
而這樣的輿論,只怕也會對大舅舅有些影響,大舅舅如今是世子,也是外祖母的長子,外祖母的一言一行,也都和大舅舅息息相關。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傾城不覺得外祖父會這樣坐以待斃的同意外祖母的和離。其他的都不說,就說現今外祖母還懷着身孕,外祖父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
總之,外祖母想要和離,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昭陽長公主剛想說話,只聽外頭傳來一陣吵嚷聲。
“你這個賤婢,給老身閉嘴,老身要見公主,豈能是你一個賤婢能左右的了的,你趕緊放老身進去!”馮太君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還帶着一絲不難察覺的興奮。
昭陽長公主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覺得頭重腳輕,便向後倒去。
傾城眼疾手快,忙一把扶住了昭陽長公主。
外頭春霜和已經回來的岑嬤嬤還在阻攔者馮太君,而馮太君的嗓音也越來越高!
傾城服侍着昭陽長公主重新躺下,輕聲說道“外祖母,您在這歇着,我去應付她們。”
說着一打簾子,走了出去。
昭陽長公主翻身面向裡,她只覺得很累很累,此刻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傾城推門走了出去,剛好看到春霜和岑嬤嬤正在和馮太君一行人爭執着。
而盈秀似乎也在猶豫着該不該上前幫忙。
傾城鳳眸微眯,看着精神抖擻的馮太君,雖然低着幾分怒意,眉眼間卻是掩飾不下的洋洋自得。
而左側扶着馮太君和岑嬤嬤在爭執的自然是馮姨娘無疑了。
傾城冷笑了下,這個馮姨娘,還真是無孔不入啊,真是被收拾的太輕了。最後,傾城的目光落在了躲在馮太君和馮姨娘身後的母子三人身上。
那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婦人,身穿藍色碎花褙子,外罩着一件桃紅色短對襟,下身繫着一條月白色水波綾紋裙。梳着墜馬髻,髮髻上攢着一排流蘇銀簪子,她身材纖細,皮膚白皙,迎風弱柳,一股子柔弱風姿,楚楚動人,仿若一朵柔弱的白蓮花,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呵護她。
素來扮柔弱,裝可憐的女子不在少數,可都不如眼前的女子迷人,甚至連傾城看到這婦人的第一眼,都不由得心軟了。
她身邊站着一男一女,女孩年紀要大一些,模樣和她有着七八分相似,穿着一件薔薇粉色錦緞交領長襦裙,外頭罩着同色系的外杉,裙襬上繡着金線,她髮髻上攢着一串紅色寶石簪花,模樣十分的嬌俏動人,只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
另一側是一個看上去十多歲的少年,穿戴也算整齊,但看模樣,真的和外祖父十分的相似,只是神色怯怯的,躲在他母親的身後。
很明顯的,這三人就是外祖父的外室和兩個子女,馮太君如此大張旗鼓的過來,肯定又是來給外祖母添堵的吧。
傾城的眸中多了一絲冷意,帶着凜冽的寒光,直直掃向幾人,語氣帶着幾分譏誚,“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在門前爭執什麼,我還以爲是哪個下人不懂事呢?”
馮太君一下子被噎住了,這纔看到傾城正姿態優雅的站在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一行人,眼中帶着滿滿的嘲諷和不屑。
馮太君登時就氣炸了肺,她一直都覺得鳳傾城這個死丫頭一定和自己上一輩子一定有仇,不然爲什麼每次自己碰到她都沒好事呢?
而這個死丫頭每次看到自己,都會將自己氣個半死。
不過今日不會了,她轉眸看了一眼那母子三人,心中覺得無比的暢快,真是沒想到啊,自己這兒子也太給力了,不聲不響的竟然弄出了一個外室和兩個子女。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女人看到這幅場景時的目瞪口呆,那表情,跟吃了死蒼蠅似的,頓時覺得心情大好起來,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霾都一掃而光!
其實她纔不在乎什麼外室,至於孫子孫女,她更不在意,除了在乎馮姨娘的兒子,有她們馮家的血脈,其他的她都不放在心上。
她之所以擡舉這母子三人,主要就是爲了要噁心昭陽長公主,能有一個這麼光明正大的藉口,她怎麼也要好好的利用一番。
不過馮太君看到傾城竟生了幾分退縮之意,因爲她每一次遇到傾城,都沒好事兒。
未等馮太君開口,馮姨娘又不怕死的說話了,“表小姐也太不懂規矩了,一點也不分尊卑,這樣對老太君說話,小心國公爺知道了教訓你!”
傾城連連冷笑,不留情面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也敢來指責本縣主,我好歹是皇上親封的正二品靜儀縣主,你區區一個妾室姨娘,也敢在本縣主面前大放厥詞,豈非對皇上不敬,對朝廷不敬!”
傾城好大一頂帽子扣了下來,嚇到馮姨娘抖如篩糠,她太過得意,竟也忘記了傾城早已不是白身,已經獲封縣主,有了品級。
她原想着拿出長輩的身份來壓一壓,沒想到卻自己把柄上去給人抓。
馮太君狠狠的瞪了一眼馮姨娘,讓她閉嘴!
“馮姨娘不懂事,你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就不要和她計較了!”馮太君帶着命令的口吻說道。
傾城的神色更加的不屑,“老太君莫不是糊塗了,難道老太君覺得自己比皇上還大,連冒犯皇上和朝廷的大罪都能赦免!”
馮太君氣了個倒仰差,指着傾城說不出話來,直翻白眼。
“岑嬤嬤,你說,馮姨娘犯的大罪,應該怎樣處置!”傾城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岑嬤嬤。
岑嬤嬤微微欠身,不帶一絲情感說道“論律應該處死!”
傾城的語氣清冷如冰,“那就按照律法執行,拖下去,杖斃!”
岑嬤嬤微微怔了怔,她也沒有想到傾城會這般的不留餘地,竟然親自下令處死馮姨娘,可一想到自家公主,岑嬤嬤也不想管這許多了,不過是一個破落家族的女兒罷了,就是真死了,也撼動不了公主和表小姐分毫!
於是岑嬤嬤一個眼神,真的有人上來拉扯馮姨娘。
馮太君和馮姨娘早就驚呆了,直到馮姨娘被兩個婆子上前來拉扯馮姨娘,馮姨娘這才反應過來,高聲大呼,“鳳傾城,你這個小賤人,你敢這樣對我,我是國公爺的姨娘,是你的長輩,你敢!國公爺回來饒不了你!”
馮姨娘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篤定鳳傾城不敢將她怎麼樣,畢竟她是長輩,國公爺的貴妾,還生了二爺,看在這份上,肯定是誰也不敢動她的!
鳳傾城一臉的冷冽,散發出的寒意足以讓整個院子的溫度降到了冰點,“盈秀,讓她閉嘴!”
盈秀稍稍呆滯,她有些不明白,自家小姐空中這個閉嘴,是她說不出話來,還是永遠的閉上嘴。
傾城顯然明白了盈秀的猶豫,深吸一口氣,說道“讓她永遠的閉上嘴!”
盈秀得令,快步走到馮姨娘面前,馮姨娘看着盈秀的靠近,又看到鳳傾城那雙冰冷如錐的眸子,頓時覺得渾身發寒,毛骨悚然般的恐懼,覺得雙腿都發軟了,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要癱軟在地上。
馮姨娘連連後退,話都說的不連貫,“你·這個·賤婢,·你要·做什麼·”
馮太君也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身子抖得厲害,她第一次覺得鳳傾城這個丫頭很可怕,宛如地獄裡來的勾魂使者一向嗜血。
盈秀一把拉起馮姨娘,掐住她前夕的脖子,手上一個用力,只聽得,咔嚓一聲,馮姨娘脖頸一歪,便絕了氣息,她的雙眼還瞪得大大,似乎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
“啊······”馮太君發出一聲慘叫,後面的母子三人也木若呆雞,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剛纔還活生生的馮姨娘,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
她們更加想不到,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就這樣毅然決然的下令要了一個人的性命!這樣的乾脆利落,彷彿人命在她
的眼裡,輕如鴻毛,根本不值一提。
那些跟着來的婆子丫頭,更是怕的不行,嚇得跪在地上,將身子縮起來,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惹怒了傾城,會得到和馮姨娘一樣的下場!
說實話,就連岑嬤嬤和春霜也嚇得不輕,因爲長公主一向和善,還沒有這麼殺伐決斷過!
傾城仍舊姿態優雅的站着,她的眼神恢復了往日的清明,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情緒,她儀態大方,高貴典雅,看不出一點不適,彷彿剛纔下令的人不是她。
對於傾城來說,馮姨娘三番四次的挑釁外祖母,幫着馮太君助紂爲虐,早就該死了!
因爲外祖父的緣故,她沒辦法殺了這個老虔婆,可馮姨娘這個狗腿子,她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留着她去噁心外祖母了!
“將她拖下去,等外祖父回來,在處置!”傾城口氣雲淡風輕。
那兩個原本拉扯馮姨娘的婆子,強忍着內心的恐懼,將馮姨娘的屍身擡了下去。
傾城脣角掛着淡淡的笑意,一步一步逼近正在發瘋的馮太君,聲音柔柔的問道“老太君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傾城要回去陪外祖母了?”
馮太君只覺得這個笑顏如花的女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她連與之對視的勇氣都沒有,磕磕巴巴的回道“沒·沒有了。”說完猶如一陣風一般的轉頭就走,也不用人攙扶了。
這個女子,她這輩子都不想要再看到了,馮太君抱着這個信念,狼狽的逃離了。
而那個婦人和兩個孩子更是嚇得僵滯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到馮太君離開了,她們也想走,卻兩腿發軟,無法動彈。
傾城的眸光幽深的不見底,細細掃過三人,輕聲問道“你們還有事?”
母子三人嚇得直搖頭,卻說不出話來。
傾城旋即呵呵笑了起來,隨意道“送他們回壽安堂!”
母子三人這才如臨大赦一般,任由幾個丫鬟上來拖着自己離開。
傾城的嗓音再次響起,“以後無事不要亂跑,好好安分守己的,自然可以活的長長久久!”
母子三人的身軀皆是一震。
院子裡又恢復了方纔的安靜,傾城這才轉身進了正房,準備去看看外祖母。
她進到次間裡,聽着外祖母均勻的呼吸聲,才逐漸的放下心來。於是傾城打算出去坐會兒,也想想下一步該如何應對。
卻聽得昭陽長公主突然開口說道“傾城丫頭,天塌下來,有外祖母給你頂着!”
傾城霍然回頭,看着並未轉過神來,依舊面向朝裡的外祖母,心中暖意融融的,原來,有親人的支持,真好。
她不管外祖母是否能看到,卻重重的點着頭,堅定道“謝謝外祖母!”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來。
岑嬤嬤的面色有些擔憂,輕聲道“表小姐,您就這樣處死了沈姨娘,二爺只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傾城冷笑,“寧遠川,一個庶子而已,若是安分,本縣主當他是舅舅,若是不服氣,只管放馬過來,本縣主也不怕他!”
岑嬤嬤從來都沒有見過傾城這樣狠厲的一面,在她看來,從前的傾城固然強勢,卻也是言辭鋒利,手段激烈的了些,可今日直接下令殺人,這樣嗜血,還真是頭一遭見,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幾個丫鬟將母子三人送回了壽安堂的客房裡,便匆匆離去,多一秒鐘也不願意待下去。
她們今日都看的徹底,這國公府始終還是公主當家作主,而公主的心頭肉就是表小姐,靜儀縣主鳳傾城。
表小姐都直接下令處死馮姨娘了,馮姨娘是何等人物啊,從前在這府裡橫着走的啊,比昭陽長公主還要威風啊,可現在呢,去成了一具屍體,就是因爲表小姐一句話啊,連帶着馮太君多吃了掛落,倉皇逃離,可見表小姐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這母子三人,可是表小姐極不待見的,所以鬼才樂意多跟她們相處一秒鐘。
這樣一來,這客房變成了無人問津的禁地了。
母子三人等了半響,也不見有人來搭理自己了,兩個送飯送水的人都沒有了。
三人悲從中來,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名婦人名字叫做林玉蓮,今年三十二歲,是十六年前,安國公到益州公幹之時,益州知府送給安國公的,十六年前的安國公才三十五六歲,身爲武將的他,還是精力旺盛的時候,當時益州的事情很麻煩,他在益州待了三個月之久,所以很自然的就收下了林玉蓮。
林玉蓮也是官家之女出身,他的父親是益州知府手下的一個小官吏,但她再益州美名遠揚,是公認的益州第一美人兒,本來她的父親是打算把他送給益州知府做小妾的,可益州知府卻爲了討好安國公,將林玉蓮送了出去。
林玉蓮的父親早就存了要拿女兒換前程的心思,所以對女兒養護的很是精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更是嫵媚風情。
這樣的女子,恐怕沒有男人不喜歡,安國公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很快林玉蓮就有了身孕,安國公無法,只得帶着林玉蓮回了天奧城。
但是她並沒有將林玉蓮帶回府裡,實在是當時他也剛剛擡了沈姨娘才一年,昭陽長公主的氣還不順,若是他在將林玉蓮帶回去,純屬沒事找事兒,於是,就將她隱秘的安置在了京郊一代。
那個時候,安國公和昭陽長公主已經成親快二十年了,彼此之間太熟悉了,早就沒了當初的激。情,所以這段時間,剛好是安國公差點走了岔路的時候,於是乎就有了沈姨娘和林玉蓮。
但慢慢的隨着年齡的增長,安國公逐漸明白,昭陽長公主在他心中的地位仍是無人可以代替的,他就覺得愧疚不已,於是乎他不在去沈姨娘房裡,也不去見林玉蓮,更別說打算給林玉蓮一個身份了!
所以,即便是林玉蓮給安國公生育了一子一女,卻也偷偷摸摸的在京郊的一處院子裡生活了十六年。
起先林玉蓮很滿足於現狀,安國公在物質生活上,從來沒有虧待她半分,她孃家只是個小官吏,從小的生活也僅僅是還不錯,比起跟了安國公以後的生活,那真是天差地別啊。
加上一開始,安國公去的次數也多,於是乎,林玉蓮很滿足,也生活的很滋潤。
她第一胎生了個女兒,安國公起了個名字,叫做寧若茜,當時林玉蓮不敢提要名分的事情,可後來她又生了一個兒子,那時候,安國公已經有些回心轉意,對她們母子並不多上心,直到孩子滿月纔出現。
林玉蓮也不敢委屈,巴巴的讓安國公賜名,安國公隨便說了一個,叫做寧遠朝。林玉蓮藉機提出想要讓兩個孩子認祖歸宗,結果安國公只說了一句話,“你願意留下照顧孩子就留下,若是不願意儘管走,當然也不會虧待你,給你一筆錢,足夠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你自己選吧!”
林玉蓮這才明白,安國公是打算讓她當一輩子的外室啊。可即便如此,林玉蓮也不敢不從啊,她離了安國公,屁都不是,更別提孩子了,不過她不會放棄的,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變成私生子,無名無份的活下去。
不過她一定要籠絡住安國公的心,於是便服了軟,信誓旦旦的說,只要能跟着安國公就好,一輩子當外室什麼的都無所謂云云。
安國公到底還是覺得有些虧待林玉蓮,所以在銀錢上對她格外的大方,也總去坐坐,看看孩子,但以後卻漸漸的不再留宿。
不過隨着兩個孩子漸漸長大,林玉蓮的心也越來越不平衡,於是乎她便用孩子去爭寵,這樣的手段,用一次可以,若是多用幾次,肯定會穿幫。
直到有一次,安國公冷漠的推開林玉蓮,冷冷道“林玉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不要當別人都是傻子!”說完便揚長而去。
自那以後,安國公來的次數更少了。
就這樣,林玉蓮跟着安國公不鹹不淡的過了十六年。
女兒寧若茜已經長成婷婷少女,兒子寧遠朝也長大了,可問題卻來了,一個面臨着嫁人,一個面臨着娶妻,就自己這樣的身份,兒女的親事根本不知道怎麼說。
林玉蓮不只一遍遍的想,若是自己是安國公府的姨娘,兒子女兒都是國公府正兒八經的小姐少爺,那親事好說多了。
但那時候,安國公已經快一年沒有出現了,除了派遣心腹來送錢,幾乎是不管不問了。
林玉蓮知道自己母子三人已經被安國公徹底摒棄了,可她不甘心,也不能甘心,她要爲了孩子考慮啊。
這些年她暗中打探了很多關於安國公府內宅的消息,也知道公主主母和馮太君不和的消息,於是乎,林玉蓮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通過馮家,搭上了馮姨娘和馮太君。
林玉蓮將自己的身份一說,把兩個孩子推了出來,馮太君先是吃驚,爾後卻抑制不住大笑起來,然後就出現了她帶着還去認爹的畫面。
事情一開始很順利,差點被昭陽長公主氣個半死,馮太君更是打包票會保護自己,決不讓自己承受安國公的盛怒。
不過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她自從進府到現在,根本沒看到安國公的人影兒。
因爲安國公沒空,整日裡都在想着如何讓昭陽長公主消氣。根本沒空搭理她們母子。
所以馮太君沉不住氣了,非得拉着她們母女去給昭陽長公主添添堵。
林玉蓮在府裡唯一的靠山就是馮太君,她怎麼敢忤逆馮太君呢,與時候就一起跟着來了。
卻沒想到的是,她們一羣成年人,被一個小姑娘嚇的屁滾尿流,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而林玉蓮也見識了真正的鐵血手段,她直接嚇怕了,後悔莫及,還不如安安分分的呆在院子裡,不管如何,安國公還是要管這一雙兒女的,也比現在丟了性命要好。
因爲她也看明白了,馮太君就是一個紙老虎,根本什麼事也弄不成,她都看着自己親侄女死在面前了,還能管什麼用!
不過林玉蓮也怪自己有眼無珠,有口無心,竟然妄想着一個糟老太婆能鬥得過皇家的長公主,這簡直太離譜了。
總之一句話,林玉蓮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抱着兩個孩子,哭的稀里嘩啦的,“茜姐兒,朝哥兒,咱們以後怎麼辦啊?”往後的日子她直接不敢想,馮太君倒了,馮姨娘死了,她們在這偌大的安國公府裡,真是一個依靠也沒有了。
“娘,你彆着急,總會有辦法的!”寧若茜看着自己母親落淚,出言安慰道,她的語氣嬌柔如軟,讓人聽了爲之一振。
她的神色淡淡的,並不像弟弟那樣還帶着驚恐的神色,久久不能自拔。
林玉蓮哪裡聽得進去,只是碎碎唸的哭道“咱們完了,長公主和靜儀縣主肯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死定了,死定了!”
“好了,閉嘴!”一陣怒吼聲將林玉蓮徹底的驚住了,她完全呆住,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對着自己怒吼的寧若茜,一時間,竟不知所措起來。
寧若茜喊得聲音很大,連自己也唬了一跳,她實在太生氣了,這個沒有用的女人,什麼都做不好,還要她一個孩子來承受出主意,真是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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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以後一章七千到八千字的時候,就不二更了,若是一章少的話,就儘量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