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仗着人多勢衆罷了,你以爲我會怕你?”說完黑衣人全力出擊,想要殺出一條血路。然而他卻發現這些自己熟悉的侍衛,公里似乎陡然提升了數倍。自己是拼盡全力才勉強沾點上風。但是自己是孤身一人,如果他們來車輪戰,自己如何抵抗得住?
“怎麼?我還沒出手,你就想要認輸了嗎?不過,還不算晚!只是我不明白,爲何你要故意隱藏自己原本的招數?難不成是我的老朋友?遮掩也沒用,你這樣隱瞞,只會讓本就插翅難逃的你更快的被我們抓住!我倒是很好奇,你們都住手,我來會會他,我倒要看看你能夠藏多久!”
說着在一旁未出手的彥君揮舞長劍迎上了黑衣人,兩劍相碰,碰撞出耀眼的火花。顏君招式凜冽,招招直取黑衣人要害。黑衣人確實左躲右閃,不與他直面交鋒。看得出來,他只是想要逃離。但是聽到了不該聽的話的人,怎麼能夠輕易離開?
黑衣人知道自己這樣糾纏下去自己不利,因此不得不改變作戰方略。左掌罡風陣陣,劈向顏君面門顏君只得躲閃,右手揮舞藏劍直取顏君胸口。只要顏君躲開,他便可以解決掉顏君背後的侍衛,從而找到離開的機會。
顏君卻全部躲閃,相反卻是積聚內力準備發起奮力一擊。黑衣人一看,只得改變劍勢,只是刺中了顏君的肩膀。而自己的胸口卻被顏君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掌。顏君在接觸到黑衣人的那一刻,吃驚不已。這個人竟然是顏瑜!
“抓住我當人質——”顏君輕聲耳語到,同時左手背在後面,給顏瑜輸送些氣力,不然的話,就現在的情況,顏瑜根本就不可能離開。
顏君被抓做人質,一時間讓旁邊的屬下失了分寸。就這一秒鐘的遲疑,顏瑜趁機離開。憑藉自己對沈府的瞭解,先是躲到了一個平日無人的房間,然後換掉了自己的衣服。隨即來到院中,看着周圍的情勢。說道:“怎麼回事,既然來了刺客,還不快去追!如果驚擾了老爺小姐,又沒有抓到刺客,你們可就有的受了!顏君這裡交給我!”
衆侍衛散去,連忙去追。顏君看到四下無人,連忙準備給顏瑜輸送真氣,顏瑜看似平靜的臉色,但是稍微注意就可以看到早就是一片慘白!如果再不醫治,恐怕就回天乏術了。
“沒用了,省省力氣吧!你我都是明白人,無謂的犧牲是沒有意義的。我這一生,就到這裡了。此時朝中動盪,你一定要記住我們當初爲何會選擇這樣的命運!”
顏瑜說完想要阻止顏君,當年兩兄弟選擇追隨,就是懷抱一腔熱血,想要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如今朝廷動盪,受苦的最終還是百姓。自己今日所做,不管是爲了沈沫嬈,還是爲了靈昭國,都是值得的!
“從來你做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你自己選擇的道路,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這一次,你確實是玩的太過火了。什麼叫做沒有意義?我顏君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這是上次因爲護送褚長辛的靈柩去皇陵任務成功回來,丞相賞給我的百草丹!
你吃下去,再加上我的真氣,你會沒事的!你不是有你想要保護的人嗎?她對你重要,對我來說可就是普通人,所以你怎麼囑託我,也不如你自己一個人保護着安心!就當是爲了她,不要放棄!我所能夠幫助的,也就是這些了!”
說完顏君繼續將自己的真氣滾滾輸入到顏瑜的體內,顏瑜情急,卻又反抗不得:“不可以,你後面怎麼辦?這樣你也會受傷的!”
“如果你不想我們兩個人一起氣血逆行,共赴黃泉,就請你專心點,好好的調息。其餘的話,不用多說!”
顏瑜感到身體內體力慢慢恢復,但是顏君卻以爲內真氣流逝過多再加上失血過多。已經暈倒了,顏瑜喊來了侍衛,讓他給顏君找大夫然後便離開了。
沈括看着重傷的顏君,本來認定的事情,又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
“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多侍衛抓一個刺客,都能夠失手。你還身受重傷行,然後小姐與你的哥哥顏瑜便離開了沈府。你需要什麼解釋的嗎?”沈括面色威嚴,聲音如同泰山壓頂,讓顏君覺得分外的壓抑。
顏瑜掙扎着從牀上爬起,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回稟丞相,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顏君追隨成想多年,再加上資歷尚淺,在丞相面前又有何事能夠藏得住?我今天的處境和地位,都是怎麼得來的,我想丞相心裡更清楚。至於昨日抓刺客的事,在場的侍衛都可以作證,作證顏君是否用心!還望丞相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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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將自己的中心表露的天衣無縫,沈括看着奄奄一息,面色慘白的顏瑜,剛纔直接已經跟診治顏君的太傅瞭解過情況了,如果不知拼盡全力,恐怕不會受到如此重的傷。“也罷,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舅舅,如今表妹再次任性離府。你說到底該如何處置呢?”褚長辛看着沈括,臉上隱有怒氣。如果不是自己這個任性妄爲的表妹,自己怎麼會費這麼大的勁?恐怕此時自己已經坐上皇位了。多年的計劃與等待,一次次毀在沈沫嬈的手裡。讓他有些不耐煩!
“不管如何,她以後都會是靈昭國的皇后!這一點,還請大皇子記住!”沈括面色陰沉,儘管對沈沫嬈的行爲有些無奈,但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她的後位早就跟沈家的榮辱緊緊地拴在了一起。
褚長辛一想到自己以後要跟這樣的一個女子生活在一起,就覺得心煩意亂。但是此時情況變數還很多,自己也只得聽從沈括的意思。
“此時靜妃的勢力已經在皇宮之中開始荒誕的登基大典,前去的都是平日裡靜妃的心腹。竟然還有禁衛軍統領陳虎,我們的勤王軍隊此時準備的怎麼樣了?”褚長辛不想再想這些煩心的事,只得轉移話題,畢竟這些對自己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大皇子請不要擔心,一羣跳樑小醜,此時聚在一起,還省得我們去找了呢!不過這麼好的一股勢力,如果不能夠爲我們所用,恐怕就太可惜了!聽說,靜妃的勢力,爲了防止褚容華反抗,竟然拿在靈昭七刀的眼皮底下,抓走了撫養褚容華長大的樑王妃。看來這宮裡的戲好看了!而我們此時只需要穩定我們的勢力,看戲就好了!”
沈括說完,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如此甚好,這個時候,我也要看望我的一個好朋友了!既然當初說過,我會留她性命。我可不能夠食言!”說完褚長辛已經離開了沈府,直奔太子府。
陸月染睜開眼睛,除了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以及自己的呼吸聲還證明着自己的存在,不然的話,陸月染都會以爲自己已經來到了地獄。昨晚痛心蝕骨的痛楚讓她只要一回憶,便覺得恐懼不已。那些前世發生的事,經過明月彩雲的細化,一件件如同烙印一樣深深地烙印在陸月染的腦海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