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名聲大動
溫晴不知道的是,她順手救了的人在比賽的那天幫了她的大忙!
比賽緊鑼密鼓的到來,老神在在悠哉的溫晴讓安娜和樑薇看的差點急的吐血,敢情本人自己都不在意比賽的結果是怎樣,倒是她們這兩個瞎操心的人在旁邊跟被揪了尾巴的貓似的急的團團轉。
“溫晴,你準備的咋樣了?”樑薇斜睨了眼坐在座位上淡定無比的某人,問的咬牙切齒。
“哦,一般般。”溫晴頭也不擡的回了一句,視線依然放在手中拿着的雜誌,這本於1988創刊的《mrilir》,昨天託黎叔從美國帶回來的一本時尚雜誌。溫晴依稀還記得,曾爲貝克漢姆打破了十四年不用男性做封面傳統的瑪麗嘉兒如今被稱作主流女性時尚雜誌市場上最野的雜誌,就因爲封面上小貝的一句“我在牀上如同野獸”,讓多少女人‘奔潰’!這句話更讓溫晴記憶猶新。
溫晴知道,《mrilir》今年開始連續三年被《dk》列爲十大最熱門的雜誌之一,在國內多數爲市場職業女性與明星們購買。
之所以讓黎叔買過來就是想知道現在美國那邊的時尚資訊到底發展到何時何地了,比較美國那邊的時尚包包,在構思自己將會設計出什麼類型,才能滿足中國市場現在所需。
因爲這本雜誌是美國版的,所以上面都是英,所以當感覺被忽略的樑薇一把搶過去時,竟發現上面都是一些看不懂的英語,只看到一些黑白照片上面印着打扮入時的英美女郎,其餘的都是一些歪歪扭扭的蝌蚪。
樑薇細眉一皺,看不懂!
隨即將這雜誌扔到一邊,板正溫晴的小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很嚴肅、事情很大條的樣子好讓溫晴提高警覺,“喂,溫晴,你到底是想多讓我擔心啊你!”
“放心啦,我的好薇薇,我不會輸的,我知道你爲我好,可是我真的已經沒什麼準備的了啊,你想啊,這些才藝是靠日積月累的,現在臨陣磨槍,除了光以外根本就不能快啊!”溫晴雙手撫上樑薇禁錮她的手,輕聲的回道。
“···也對,但是你這態度忒讓我生氣了!”樑薇偏着腦袋想了幾秒,發現溫晴說的還真對,現在就算是怎麼練也不可能一劍沖天了,除非被忽略壓到底廂的潛能忽然被髮揮出來,然後死命的練,一日頂人家三年!不過,這想法也只能是在夢中想想了,根本就不可能嘛!
想到此,樑薇有些泄氣了,那天她看到於瑩瑩那蠢人那麼自信的樣子,估計有什麼押寶技能,才讓那蠢人這麼囂張,平時也沒見溫晴有什麼才藝的,每天最後一個來,第一個走,課間也沒見她唱歌什麼的,真是令人揪心,都不知道她會不會!
“放心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溫晴笑呵呵的反問道。
“不是啦,只是看你這麼悠閒,忍不住想要讓你重視重視,但你這態度忒讓我生氣着急了!”樑薇起初摸摸腦袋訥訥的回了句,說到最後的時候嗓音就大了,可語氣內外充滿了焦急之意,聽得溫晴的心暖暖的,她傻呵呵的笑了,被人關心的滋味其實不賴啊。
比賽當晚7:00,全校師生期待已久的第七屆女生化藝術節“鳳舞蒼穹”女子才藝大賽暨頒獎晚會在東區禮堂如期舉行,當晚東區禮堂座無虛席,禮堂的走道里也站滿了人,舞臺上燈光閃爍,舞臺兩側懸掛的由市總書記戴前倫創作、學院黨委副書記張篤行教授手書的對聯“神州泱泱昌成化養大氣,春光融融踏歌起舞競風華”更使晚會增色不少。
在衆多矚目的目光中,本次晚會的開場舞“我要飛”以其十足的動感拉開了大賽的帷幕。十個富有激情的美麗女孩,每人各持一朵百合花在舞臺上盡情飛舞,瞬間讓全場充滿了歡快、熱烈的空氣。
乖巧聰慧、款款深情、幽默機智、動感時尚、典雅大方,十個不同的女孩,十種不同的風格,她們以才藝展示了自身的魅力,征服了同學。她們以激情展現了青春的活力,感動了學生,現場觀衆手中舞動的熒光棒、此起彼伏的掌聲和舞臺上的選手的精彩表演互爲一體,相得益彰,使全場的**一浪高過一浪。
首先上場的組7號選手爲大家帶來自己已準備一星期的《一剪梅》,他那如費玉清般磁性嗓音引起臺下小小驚呼。賽後他坦言作爲第一個上場的選手心裡不免有些緊張,而自身主本着鍛鍊自我原則來參賽,並以這種精神曾榮獲“勵志獎”第五名好成績。
21號選手清唱黎瑞恩《一人有一個夢想》歌曲,憑藉甜美笑容與寧靜細膩的聲音,她以自身特有魅力震住全場。
臺下的樑薇與安娜看到前幾位選手上去都這麼優秀,看的忍不住拍掌的同時也在替溫晴擔心着,擔心溫晴進不了前十名。
在歌唱中一位高三學生獨立於中,在別校之際借風采大賽舞臺演唱了一首輕快又感傷的《風吹麥浪》,爲紀念自己即將離去的高中生活。
除了歌曲演唱,一個練武術的女生亦攜自家梅花拳上場,其節目分爲三段,先是兩男生對打剛柔相濟、盡顯絕活引出後面的女主角耍劍,柔中帶剛、千腸百轉;最後上演一女生對陣四男生場面,臺下神經如弓緊弛、叫好聲一片。
b組20號的一位女選手穿着紅色緊身拉丁舞裙,和着一曲激情四射的歌曲演繹勁爆狂野的舞姿。
組13號選手以黃色夾襖、深色牛仔褲造型上場,爲臺下帶來一首極具震撼力的《海闊天空》,聲音豪邁、充斥着爆發力;緊隨其後的14號女生則緊束髮辮露出額頭,以走臺方式演繹柔情《囚鳥》,臺下呼聲一片。
於瑩瑩是d組的3號選手,大涼天的,她好似沒感覺到冷似的,露肩米色的百褶裙過膝蓋,裙上不失優雅的綴了一條同樣色系的蝴蝶結,再加上清淺的淡妝,看起來可愛的猶如芭比娃娃,當然,如果不知道她那蛇蠍之心的話會是更好。
她理了理裙襬,然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輕鬆的架起小提琴,緊接一串串輕快優美的音符從她頸脖間溢出,動聽的《天空之城》將現場瞬間寧謐的氣氛渲染到了**,使所有聆聽者彷彿置身於飄渺宛若仙境的意境,在場的所有人都滿目癡迷的聆聽着,甚至不忍加重呼吸,生怕驚擾了這動人心魄的音樂。
於瑩瑩時而皺眉時而帶着甜美微笑,彷彿也跟着琴聲陷入自己編織的夢境,曲子奏到中間部分,夢幻的迷彩泡泡在這時候默契的向上飛揚,迷離的展示着美麗的色彩,這時夜晚的涼風乍起,少女的裙襬以及漂亮的捲髮也在飛揚。
一曲終止,於瑩瑩微微鬆了一口氣,綻放了一個比上臺時還大、還甜美的笑容,奶白色的高跟鞋踮起,她雙手淑女的捏住百褶裙的兩邊,微微低頭,美輪美奐。一時間,全場掌聲如驚雷般響起,掌聲中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以及愛慕的······
毫無疑問,於瑩瑩是目前所有選手中表現最好的學生。
回過神的溫晴也勾起一抹微笑讚歎的拍掌,於瑩瑩拉這小提琴拉的很好,就連她也不得不欣賞同意,當然,她也沒忽略於瑩瑩朝她傳來的那股得意的眼神。
“溫晴,你怎麼長了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你鼓什麼掌啊!”坐在身邊的樑薇兩隻手用力將溫晴合在一起的手掌掰開,氣呼呼的環胸說道。
“對啊,小晴,這你可就做不對了!這於瑩瑩就算彈得再好,你也鼓什麼掌啊!”安娜見狀斜睨了溫晴一眼,扭着濃眉也跟着樑薇數落她。
“我可不管啊,晴兒,你現在敢給她拍掌,待會就要滅了她的得意,不然回來收拾你!”坐在安娜旁邊過來給溫晴捧場的蕭雅爾,此時正坐得一身端正,腰桿挺直的摸樣儼然一派淑女作風,但是說出的話卻陰深深的像一股冷風颳過來一樣,直把溫晴凍得涼颼颼的。
“呵呵~”溫晴連連點頭滿臉苦笑的坐在中間當夾心餅乾,左右都是揪着她耳提面命的暴力女,就因爲她的不自覺鼓掌,惹惱了一干女王陛下。
正當溫晴坐在底下接受三人的審查時,驀地聽到臺上有提到她的名字,她驚愕的擡頭,她是i組的,現在還輪不到她啊!
“不好意思,佔用大家一些時間,尊敬的評委們,請允許我大膽的佔用你們一些時間,”說到這,於瑩瑩頓了頓,朝着評委方向微微頷首,得到評委們不解的眼神後,深吐口氣,才慢慢開口,“由於我和一位叫溫晴的女同學打賭,如果我們兩人的比賽中其中一方輸了的話,就遵守條約退學與朝陽中學,現在想請各位評委們爲我們兩個點評!”
這一席話一出,全場寂靜了幾秒種,霎時就像一滴油滴進了正在起鍋的鍋中,濺起一地譁然,除了知情者之外,衆人都用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看向站在臺上站的筆直一臉堅定的於瑩瑩,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可是找了半響,忒氣的發現於瑩瑩不是說假,那就是,這件事是真的了?!
於是,衆人的眼光全部都齊刷刷的轉向溫晴,發現她正一臉微笑,仿若於瑩瑩說的與她打賭的那個人不是她3一樣,鎮定自若平靜的令人詫異至極。
“怎麼回事?”
“天啊,這兩人是瘋了嗎?”
“好可怕,怎麼會拿退學這麼嚴重的事情拿出來打賭?”
“對啊,不過我聽說是於瑩瑩親自上門找人家溫晴逼着人家非要打了這個賭的!”
“是嗎?怎麼會這樣?”
“是啊,聽說如果溫晴不應戰就是被當做膽小懦弱的名義強行要求退學呢!”
“嗯嗯,聽說於瑩瑩的老爸是學校校董,是不是她在她老爸跟前吹風,讓她老爸在今年的女子才藝賽上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規定!”
“我就說學校今年怎麼會頒發這個荒謬的規定,原來是這個於瑩瑩在她老爸身前吹了耳邊風啊!好狠毒的人啊!”
“我有一個一年級的學妹跟我講,好像是於瑩瑩不滿溫晴搶了她的級花位置,還曾經一度上門去要教訓人家,可惜被溫晴逼着哭鼻子跑出教室,爲此她還懷恨在心啊!”
“好惡毒的心啊!”
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聲音在會場中央響起,這個愈接近真實的版本不出幾秒便在同學們間挨家挨戶的傳了個遍,傳遍了每一個陰暗角落。於是,全校學生看於瑩瑩的眼光不再是之前的好感了,而是充滿的厭惡與嫌棄,這麼小心機這麼深,在長大一點還得了!
可憐的於瑩瑩站在臺上根本聽不清檯下的嘰嘰喳喳吵鬧猶如菜市場的話,對於同學已經‘叛變’的眼神猶不自知,還沾沾自喜的以爲自己剛剛那個表演讓學生留下好印象,現在滿腦子都是溫晴已經輸了比賽的狼狽景象,樂得她都想當場大笑三聲了。
那些被邀請來的記者媒體對於這個爆炸性新聞當然是樂得要找不着北了,趕忙按下快門,媒體則是將屏幕轉向於瑩瑩,來個鏡頭特寫,這一特寫不得了了,正好將於瑩瑩那忍着笑的些許扭曲表情拍了十足十。那個負責攝影的師傅心裡納悶了,這姑娘是得了面部癱瘓症了嗎?要笑不笑的,看起來像鐘鼎怪人!
坐在臺下的溫晴當然聽進了學生們的討論,她原本雲淡清風的神情頓時微微鬆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卻閃過一絲凌厲,於瑩瑩,這些都不夠,接下來,她要讓她後悔也求門無路!
“我就說大衆的眼光是雪亮的,這於瑩瑩的真面目遲早都要被爆出來的!”樑薇她們當然也聽到了同學們的議論內容,一掃被於瑩瑩這蠢人在臺上公然挑釁的怒氣,霎時得意洋洋起來,整的好像她們就是當事人一樣。不過就是這份共進退的友情,才這麼輕易的打動了溫晴堅硬的不敢在相信友情的心。
這廝,二年級組範圍。
容巖罕見的皺着眉頭看向臺上的於瑩瑩,語氣不悅的對着身邊的馮凱道:“馮凱,這於瑩瑩是怎麼回事?”
“你也知道她很任性,我根本就不能管制的了她!”面對好友,馮凱面露苦笑無奈道。
“她父親就由着她這麼胡鬧?”容巖看到媒體與記者興奮的競相爭拍報導,同學們交頭接耳對着兩位當事人的議論紛紛,眉尖皺的更加緊了。
“她父親?呵呵,你也知道她家老頭子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月亮全部都摘下來送給她,所以才練就了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被寵壞的了摸樣!”馮凱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話般,嗤笑了聲,搖搖頭道。
“怪不得學校今年頒佈了這項規定。”坐在容巖左邊的連昱冷聲說道,手裡拿着一張紙。
“呵呵,對啊,於瑩瑩還叫我在溫晴的表演的時候弄壞頂上的鋼絲。”馮凱面不改色的爆出一條大新聞。
“你沒動手吧?”容巖一聽,心猛地一跳,急忙轉頭看向馮凱。
“嘖,你以爲我是三頭六臂啊,就算我想,也要能接近這舞臺,參與佈置才行啊!”馮凱面露嘲諷,語惡然的說道,似乎是對於自己不能完成於瑩瑩的交代而生氣,又似乎對於自己沒能力混進裝置現場而氣憤,總之語氣不是很好就是了。
“····”聽到此話的容巖幾不可查的輕舒口氣,眉頭微舒,第一次對於凡是大型比賽的佈置會場必須由各部部長參與的規定而心感慶幸。
“哼,真是蛇蠍毒婦!”對於看不順眼的,連昱嘴裡一向沒好話。
“她那心機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我已經領教了無數遍了!”對於於瑩瑩被人這樣嫌棄,馮凱一點也沒爲她辯護,相反還落井下石的跟着數落於瑩瑩。
“昱,我也挺討厭這個於瑩瑩的!”挨着連昱坐的緊緊的雷羽勾起他的手臂,媚眼撇了眼臺上的於瑩瑩,眸中很明顯的閃過一絲嫌惡,嬌滴滴的附和自家心上人的話。
“離我遠點!”連昱皺着眉頭掃下雷羽的手,冷聲說道。
被當衆的拂了面子的雷羽自是一陣羞惱,但是她知道這就是連昱的本性,只要蕭雅爾那賤女人沒在,自己可就什麼都不怕!
暗暗自我解說安慰了翻後,雷羽才終於重新揚起笑臉,只不過這一次到時乖乖的坐好了。
那廝,一年級組範圍。
自從於瑩瑩說出與她打賭的人是溫晴後,容顏心裡那個樂啊,她恨不得溫晴就此慘敗,最好最後輸的一點傲氣都沒有,狼狽退場,應了於瑩瑩的話,退學!這樣唐越的視線就不會有她的存在了!
想到此,容顏擡起大眼看向被她緊緊摟住胳膊的男孩,只見他面色雖然淡定,可眼神焦急的不知道在環掃什麼。不用想,肯定在尋找溫晴那小賤人!
被嫉妒與怒火充斥的容顏不僅用力抓緊了唐越的胳膊,見唐越還是沒回神,氣極的她用力將唐越的頭掰到她這邊來,惡聲惡氣的小聲道:“你在看什麼?”
“你幹什麼?”被容顏禁錮的很不舒服的唐越雙手大力掙脫容顏的手,面對容顏的怒氣他不耐煩的問道。
“我幹什麼?一聽到溫晴這個名字你的心都不在這了,我的男朋友要被人搶走了,你說我能幹什麼?”容顏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她生得一副好相貌,要不然當初唐越也不會受她吸引,與之做男女朋友,現在哭得梨花帶淚的對着唐越哭訴自是別有一番楚楚可憐的味道,要不唐越怎麼會因爲她的哭泣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呢!
原本氣憤於胸的唐越見到女友這樣說,思及自己確實不該與她交往的時候還因爲溫晴而忽略了她,再加上容顏哭得可憐兮兮的摸樣,倒勾起了他心裡的一絲慚愧外加不忍之意,頓了頓,唐越嘆了口氣,將容顏抱進懷裡,細聲安撫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在你身邊嗎?你一整天胡思亂想什麼啊?我喜歡的還是隻有你啊!”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容顏順勢投進唐越的懷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喚起唐越的愧疚之情,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這只是愧疚,不是喜歡,更不是愛!都是因爲溫晴,如果沒有溫晴,唐越就會看到自己,發現自己的好!想到此,靠在唐越胸膛的容顏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唯一參與此賽的本校評委連忙致電於校長征求此事,豈知校長竟也知道於瑩瑩與溫晴之間打賭的事情,並且告訴他已經批准了倆人的賭約,她們之間的一切,後果自負!
被掛了電話的評委一臉菜色,沒想到這事竟是真的,荒唐,簡直就是荒唐!
如果其中一個因此而被退學,不僅她的名譽受損,就連學校也因此受到一定的波連,目及哪個學校,哪有什麼因爲比賽而遭受退學的荒謬事情,可是,現在事情不僅發生了,還發生在自家學校裡面,說出去還真的讓人笑掉大牙!
思來想去的本校評委實在不願意去面對旁邊坐着十幾個正等待他答覆的其他學校評委,就連坐在中間的那個國際上著名的藝術家科瑞恩此刻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罷了罷了,既然是上面的意思,自己做手下的無論多瞎操心,都不能改變此事命定的結果了!
本校評委深吸口氣,緩緩吐出一句話,“這個學生所言甚實!”
一道道驚呼聲從各個評委口中宣泄而出,大家都不敢置信的面面相覷,坐在中間穿着晚禮服打扮紳士的科瑞恩都免不了要皺眉頭,這個學校是怎麼回事?
靜默了十幾秒,本校評委深吸口氣,拿起麥克風,轉過身子面向全校學生,“同學們,由於於瑩瑩與溫晴同學的打賭契約已經得到校方的認可,所以接下來的比賽先暫時由溫晴與於瑩瑩上臺,還沒輪到的同學請稍等片刻。”說到這,本校評委頓了頓,似是在思量什麼,幾秒過後,評委緩緩開口:“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輕率決定,這兩位同學的比賽不僅由我們這些評委評分,就連同學們你們也是評委,現在拿出你們的筆和紙,如果認爲哪一位同學是你們心中表演的最好的,那麼就在紙上寫出那位學生的名字,統一交給各個班的負責人,然後交到我們評委處,我們會拿半個小時的時間比較出哪一位同學得分率最高。同學們,這樣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
“這樣最好,這樣是最公平的!”
“就是這樣子做!”
同學們熱火朝天的呼叫聲連綿起伏的傳過來,可能是即將預知到接下來的火爆場面,所以同學們臉上充滿着興奮狂熱的神采。
“於瑩瑩同學與溫晴同學認爲呢?”評委轉過頭堅聲問溫晴與於瑩瑩。
“我沒意見!”在座位上站起身,溫晴臉露微笑的對着評委道。
“於瑩瑩同學呢?”評委似是對溫晴良好尊敬的態度有好印象,點點頭,轉過問向站在臺上的於瑩瑩。
此時的於瑩瑩在心裡暗叫不好,因爲就算她任性又歹毒,但是也知道自己在年級段中的名聲不是很好,如果這樣由學生來評分,自己豈不是丟失了但部分分數?
不行!自己一定要重新在表演一次!
“我也沒意見,但我要求再重新表演一次!”
“當然,這事關你們,你們一定要拿出你們壓軸的才藝。”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本校評委點頭應允了。
於瑩瑩手提裙襬膝蓋微曲,做出了一個淑女的動作,但是起身時卻揚聲問向臺下的溫晴,“溫晴,這次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面對溫晴,於瑩瑩實在表現不出來有一點一絲的友善表情,僵硬着臉硬聲道。
“你先吧,我還要準備我的樂器。”溫晴柔和的揚起一抹微笑,表情落落大方,就好似面對朋友般自然親和。
於瑩瑩不再說話,下巴微揚,眼神不在遺落在溫晴身上,不漏痕跡的瞥了一記冷眼,方纔轉開視線,擡起小提琴至頸間,擺出一個準備開始的姿勢。
瞬間,全場靜默,大家都屏住呼吸的聽着於瑩瑩再一次的完美演出,但是,一般注於完美的東西都過於假,因爲沒有感情,儘管耳朵上的聽覺得到了盛宴享受,可是心靈上卻沒有受到多大的波動。就像一顆石子投進浩瀚的大海,微微顫抖了下便無聲無息。
此時,坐在臺下的溫晴打了一通電話,輕聲細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見她微笑着掛下了電話,她轉身在安娜她們耳朵邊輕聲道了一句,在她們催促的眼光中,搖頭失笑的離場。
良久,一曲完畢,於瑩瑩看了眼還處於靜默的人們,眼神綻放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勝利自信的微笑。
幾秒鐘過後,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鋪天蓋地的傳來。
不可否認,儘管對於瑩瑩的爲人有些不屑,但是她的才藝無法讓衆人昧着良心說一句不好之意。在此同時,衆人心裡都閃過一絲對溫晴的擔憂,大家心裡都在想,溫晴是否能夠比得過於瑩瑩?
評委們相互低頭小聲討論,還時不時的點點頭,然後在紙上刷刷刷的揮下。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於瑩瑩頓時將嘴角揚起的弧度泛地更開了,她朝下面的觀衆做了一個禮節之後,便施施然下去了。
才藝晚會的主持人上場將氣氛搞熱,歡快激情的語氣先是將之前的的選手錶演誇讚了一番,再來就是大力讚揚於瑩瑩的拉曲理應是天上仙曲,誇得站在臺下的於瑩瑩不住的嬌笑。
“那麼,欣賞完了於瑩瑩同學的精彩表演中之後,想必大家都很好奇溫晴同學接下來將會表演什麼樣的才藝吧?現在讓我們歡迎溫晴同學上臺爲大家表演一首鋼琴曲《愛神降臨》,大家掌聲歡迎!”
臺下瞬間爆發出一股熱烈的掌聲,特別是看完了於瑩瑩的表演,對於溫晴接下來的鋼琴曲,大家則是滿心期待,其中一處地方坐着三位美麗少女的位置上鼓的掌聲更是響亮。
而於瑩瑩聽到這麼熱烈的掌聲之後則是徹底黑了臉。
觀衆們只見由工作人員搬上去一臺純白色的鋼琴放到臺中央,緊接着那少女一襲純白色的露肩長裙,頭髮編成樣式華麗複雜的長辮,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裙子的衣料白得彷彿透明,微微反光,就像天使的翅膀,卻一點也不暴露。裙子的下襬是由高到低的弧線,優雅地微蓬起來,露出少女那雙如玉般潔白修長的美腿,裙角墜滿鑽石,星星點點的鑽石,恍如無數美麗的晨露。
燈光下的溫晴美得幾乎能晃花所有人的雙眼,如果說於瑩瑩的美是可愛型、未成熟型的,那麼,溫晴就是一朵正肆意綻開的嬌豔玫瑰,風采無人能及。
待看清了臺上的少女,科瑞恩眼睛一亮,驚喜的呼聲低喊:“噢,是那位女孩!”
看到這一幕的於瑩瑩恨不得上臺將搶了她所有風采的溫晴狠狠的撕個稀巴爛!
唐越滿目癡迷的看着臺上美得如天女下凡的溫晴,特不知,旁邊的容顏已經恨得快把牙齦給咬斷了。
這廝,馮凱朝着臺上的吹了個口哨:“這妞絕對比於瑩瑩那貨好看千倍!”
容巖看到猶如天女下凡的溫晴起先也是一陣失神,但是當他看到臺下那麼多人對着溫晴目露出那種癡迷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什麼鈍刀一點一點的在割着一樣,疼得他恨不得將那羣男生的眼睛都給剮了。
連昱也是微微一怔,但很快的他就旁若無事的低下頭來,特不知道這一反常的景象落在了一直觀察他的雷羽眼中,隨即雷羽轉過頭,看向臺上的溫晴,褐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
那廝,蕭沉楠與韓澤也是滿目驚豔的看着溫晴,特別是韓澤,望着如此嬌豔美麗的溫晴,心裡的熱潮一股接着一股的到來。
溫晴滿臉微笑的站在臺上,朝着衆人微微鞠了一個躬之後,便轉身走向那臺純白色的鋼琴坐墊上坐下。
倏地,原本明亮的禮堂瞬間漆黑一片,然後天花板上投射下來一圈潔白色的光圈罩住了溫晴,整個禮堂唯一的光亮之處便在與溫晴那裡,於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溫晴。只見她在燈光的照耀下,蔥白纖細的手指打開了琴蓋,光芒閃耀在她挺秀的鼻樑,愈發襯托她的面容晶瑩動人。慧黠的瞳眸裡閃過一絲晶亮的笑意,頑皮得仿若花間的小精靈,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敲動了黑白琴鍵,悠揚的音律在整個大廳裡飄揚起來,衆人的耳邊瞬間閃現了一首優美動聽的琴曲,柔美的音樂好像在婉轉低唱着很美麗真摯的感情,在恍惚間,動人的旋律,微妙的觸動,無形地滲進每個人心中最柔軟的部分。周圍的人們全都凝神地傾聽着,爲溫晴精湛的琴藝而驚歎。
快樂幸福的歌聲迴盪在禮堂,溫晴的笑容輕柔美麗,潔白的燈光溫柔地灑照着她,宛如正在愛情中的女孩子,她的神情羞澀又甜蜜。然而在琴鍵上飛舞的纖細手指卻給衆人帶來淡淡入骨的憂傷,彷彿縱然在最深刻的愛戀中,她也依然知道,愛情不過是浮光掠影的幻境,就如海面的陽光,深夜來臨,便會消失不見。
倏地,在黑暗中靜坐的所有觀衆忽然問道了一股花香的味道,只見天花板上白色的花瓣如雪一般紛紛揚揚地飄落,整個禮堂瞬間就像置身於花海當中,有些同學伸出手接到幾朵花瓣,放置鼻間輕嗅,居然是真的!
訝異,不解,震驚,霎時猶如潮海覆滅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緒。
韓澤烏黑的瞳仁中忽然迸射出一道異樣的光芒,他彷彿不相信一般地睜大眼睛,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僵滯,也可以說,他整個人,都在剎那間僵硬。鴉雀無聲的禮堂,只有動人的樂音在每一個人的心頭盤旋着,溫晴專心致志地彈着琴,每當她決定做一件事,就會完全地沉浸進去,然後做出的,都是最完美的。
黑暗中,人們的情緒是最容易被挑動的,寂靜的周圍就只聽見溫晴彈奏的琴曲,於是,所有人都被這泛着輕快又有着淡淡憂傷的曲聲吸引,心潮起伏,他們面前好像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湛藍的天空秀美碧麗景色的背景爲基調,男孩身穿白衣英姿翩翩,女孩則一身桃紅,嬌俏可人,兩人花前月下,一起盪鞦韆嬉戲、浪漫到一塌糊塗,一種青春幸福爛漫的氣息油然而生。
忽地,原本輕快飛揚的琴聲隨着溫晴重重按了一個低音而一轉,別於之前的幸福輕快,一首泛着顫抖的低音伴着低沉激昂的曲中取而代之,所有人都隨着那道低音而心神狠狠一顫,彷彿看到了一對本該幸福美滿的戀人被被人狠狠的才散和摧毀,顫顛的視線下意識的轉向溫晴,只見溫晴已不復之前那甜蜜的摸樣,她的眼神漸漸黯淡,嘴脣淡然的笑意也變得有些苦澀。
霎時,衆人耳邊便聽到了這樣一道帶着寂寞與清寂的歌曲伴着琴聲宣泄而出:
明明洶涌流淌過的愛
怎會有躲不開的傷害
狠了的心斷情的愛
卻爲何還會有期待
寧願放棄一切忘記時間
簡單一些不再拒絕
發系同心結
有太多想念纏繞指間
太多誓言不能兌現
捨不得走遠
不是說好一起到白頭
也說過不會等太久
就算真不能有以後
還是可以化作淚伴你流
我們說好一起到白頭
固執着遙遠的相守
眼睜睜看着愛變成仇
你是我最纏綿的傷口
原來愛到癡狂會戀成仇
歌聲那樣安靜,透出寂寞滄桑的調子,半闔着低沉柔弱的節拍。溫晴安靜地坐在空蕩蕩的舞臺中央,眼睛裡有種氤氳的感情。她歌聲很靜很靜,靜得就像深夜裡一聲極輕的嘆息,嘆息似有若無,彷彿那所有的淚都不願被人聽到。
這一瞬間,溫晴彷彿回到了前世的自己被前男友拋棄、父親死亡,母親老年癡呆的那一刻,原本已經平靜的心,霎時促動起來,她的神情瞬間軟弱微顫。
所有人都不敢大聲呼吸,生怕驚擾了這個在悲傷中回憶的女孩子,甚至在場的有一些感性的女同學聽到這樣傷感的曲調歌聲之後留下了淚水,捂着雙脣不敢出聲。
但是,重生後的自己活得這麼快樂與愜意,如果習慣了軟弱,心也會逐漸軟弱起來,習慣了依賴,會漸漸忘記如何依靠自己。一旦眼淚失去效力,一旦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如果變得軟弱了,該怎樣去保護身邊的親人和自己。
對啊,這世上除了自己,並沒有完全值得信賴的東西,當你開始依靠,失去自己雙腿站立的能力,當被你依靠的人離開,就會摔倒在地上。
陷入回憶的溫晴眼睛不再是迷離與柔弱,霎時,眼底被星芒映照出令人心驚的頑強和堅毅,那張悽然的小臉瞬間光彩奪目,煜煜生輝,彷彿被注入了生命與色彩,變得愈發動人。
這般憂傷。
又這般愛過之後的快樂。
兩種感情微妙地在她身上混合,她的歌聲恍如是透明的,她的快樂和憂傷恍若也是透明的,透明得讓每個人想起自己的快樂和憂傷。
悲傷的歌聲裡依舊有着快樂,就像當童話國度裡的小美人魚幻化成泡沫逝去,那泡沫被陽光灑照着,會飛向七色的彩虹,依舊可以看到心愛的王子,依舊有她美麗的愛情……
溫晴的歌聲遺憾難過中帶着小小的快樂……
飄蕩着……
那天,是朝陽中學出席比賽的所有人記憶最爲深刻,也彷彿是那年整個寒冷秋季最爲溫暖的一天。
此刻的溫晴,光芒四射,她渾然不覺她的目光在難過中帶着堅毅,如此耀眼,如此稟然,如此光芒四射,宛如脫胎換骨,她胸中隱匿着另一個膽小懦弱的自己終是破繭而出,帶着烈烈之風,她手指的揮舞中,如此柔弱卻又帶着激昂激烈。
令人挪不開視線。
人們記住了這個神色,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五號,當冬日之景就要攙扶而來時,一年一度,盛世之宴,女子才藝比賽上,有雙攝人的眸子令在場的所有人爲之注目。許多年後,人們談起這一個傳奇女的時候,也會把這個場景帶上,因爲在往後的而許多年間,看過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比賽,都沒有任何一個像這樣觸動他們心房的彈奏與演唱。
那動人心扉的音樂逐漸減弱,直至消失,溫晴的表演結束,在她起身走到舞臺中央對着觀衆鞠躬時,臺下依然一片寂靜。
不知道是誰零零星星的率先鼓起雙掌,所有人都回過神後,神色激動狂熱的全都跟着鼓起掌來,響徹天際的掌聲已經不能夠形容此刻衆人的心情,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用力揮動着雙掌。
毫無疑問,今晚的勝出者,溫晴!
記者媒體們也忍不住鼓動了甚至還拿着麥克風攝影機的手,就只爲這一刻的震撼。
於此同時,坐在電視機前的幾家。
一邊。
“嗚嗚嗚···姐姐好壞好壞····弄得城城哭了···”年幼的城城儘管不知道溫晴唱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溫晴那觸動人心的琴聲與神情引得自幼愛姐的城城心潮一陣泛酸。
“呵呵···傻孩子,姐姐那麼厲害,哭什麼啊?”摟着城城的溫奶奶此時的雙眼含淚,滿目欣慰的看向電視中猶如女神般神采奪目的孫女。
那是她孫女呢!
真好!
軍區總院。
“這是誰家孩子啊?這麼小就會彈出這樣打動人心的表演,要是我生的,肯定疼入心扉去了,看着真讓人心疼!”坐在總軍區大院的客廳裡看電視的田甄抹了抹眼角的淚珠,些許哽咽的自言自語道。
“是啊,夫人,這孩子看起來純真美麗,想必也是出身良好的,彈那麼棒的曲子,就連我這個啥都不懂的老太婆聽了心裡也跟着泛酸!”站在一旁的老阿姨應和着她家太太的話,滿臉慈祥的看向電視中接受衆人掌聲一臉微笑的溫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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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不愧是小晴,一出場就足夠震撼,當初還是自己眼光利索,不然失去了這麼好的夥伴,還不知道找哪地塊哭去呢!”坐在辦公室西裝革履的黎富一看着電視喃喃自語道,可是微微染紅的雙眼卻暴露了他此刻激動的心情。
金世家。
程志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遙控器,大掌抹了把眼睛,隨即關掉電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高樓大廈,萬家風景,心中突然感覺到一片海闊天空,以後的路無論多難,如果是和小姐一起拼下去的話,那過程就算是很苦,自己也不會在意的吧!
在j國的一處深山老林中。
臉上抹着亂七八糟的灰屑的蕭沉毅,打開手機,看向由gps傳來的影像,看完了全程的他,忽地感覺心劇烈跳動着,爲屏幕中這個一臉微笑目堅毅的女孩子,他撫手摸上自己的胸膛,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絕豔的笑,喃喃自語道:“如果錯過你,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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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難道就只有炎落櫻美妞心疼菜?~都木有人想把手中的票票花花鑽鑽扔給菜妞····好吧··俺接受現實了,原來俺就是姥姥不疼爺爺不愛的衰妞···俺要找塊豆腐上吊自殺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