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把徐奉軍給氣壞了,“馮市長,我們做爲黨的幹部,不應該不要相信迷信的嗎?你怎麼還信這一套呢?這可和你的身分不符呀。”被人說到運氣不好,最近要有壞事發生,想來誰都是不願意聽的,這個徐奉軍聽了後,生氣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呵呵,是呀,我們是不應該相信迷信,所以徐書記完全可以不在意我剛纔說的那一番話。況且,如果徐書記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又何怕我剛纔的那些說法呢?對不對?”馮思哲看着徐奉軍就是一個勁的笑,他己經明顯的可以感覺到對方心虛了。
“我做虧心事?哼!我做了什麼,告訴你,馮市長,不要以爲你的級別比我高,就可以亂說,亂扣帽子,我還告訴你,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說我,我可是會去省裡反映的。”徐奉軍聽着馮思哲說的那些話,心中就是一個滋味,他總感覺自己是被動的,馮思哲是主動的,他很不喜歡這種談話的方式,所以他要改變。
徐奉軍要拿省里人壓自己,這就讓馮思哲一笑,“哦,我差一點忘記了,徐書記在省裡是有人,有些領導是很喜歡的,罩着你的。”直接就說穿了徐奉軍在省裡有人撐腰,然後馮思哲就把話音一轉的說道,“可是你可能還沒有弄清一點,之所以有人爲你撐腰,那是因爲你還有價值,但若是你突然間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呢,那我想問你,那時還會有人站出來爲你說話嗎?我想就未畢了吧?”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我犯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告訴你,馮市長,你要嚇唬我,你若是在這樣說我,我就真的走了。”徐奉軍自認來到了海北市之後還沒有做什麼過火的事情,這是因爲時間還短,有些事情他還沒有來的及做呢,所以他不怕馮思哲用什麼話來針對他,他都視之爲是嚇唬自己。
看着徐奉軍還一幅很廉潔清正的樣子,馮思哲是一笑了知。他的確是派人瞭解過這個徐奉軍,他來海北市之後還真的很老實,還真就沒有什麼犯什麼大錯,這相比之下,他遠不如他的兒子想的開,看徐偉早就藉着老子的招牌開始大肆的斂財了。
“嗯,看來徐書記還是很清白的哦。”馮思哲想了想,說出了這句話來。
總算是等來了一句人家誇獎自己的話,那徐奉軍就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了。”
“呵呵,彆着急呀,我還沒有說完呢,徐書記是清白,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樣的遭遇呢?”馮思哲看着徐奉軍說出了下半句話。
“和你一樣的遭遇?什麼意思?”徐奉軍有些不懂的問着。
“怎麼?這你都不懂嗎?呵呵,我也很清白,只是有些人確利用我的親屬來打擊我,而你徐書記雖然也清白,但你的親屬就都清白嗎?”看着徐奉軍不解,馮思哲就提點了對方一句。
“行了,馮思哲,你說話不要拐彎抹角的,有什麼就直說,你若是不想說,我就回去了,明天一早還要開會呢?”徐奉軍看着馮思哲在那裡裝神弄鬼,心中很是不喜,這就直接的把自己明早要開會訂賀大海一案的事情給擡了出來,他是想告訴馮思哲,你不要給我裝,最好是老實一些,不然的話,明天會議上可是有你好看的。
“哦,對對對,我差一點把這茬子事給忘記了。嗯,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徐書記,如果明天開會的結果不好的話,那後天我想你們還會開會,只是開會不一定你會參加,因爲你要避嫌,對,就是避嫌,想一想,要就你兒子的問題是不是上報省委,那你這個做父親的怎麼還有話語權呢?”馮思哲對於徐奉軍的嚇唬絲毫不在意,反而是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
“我兒子?怎麼了?你到底要說什麼?”這時的徐奉軍真的被馮思哲有些弄糊塗了,他們要討論的不是賀大海的事情嗎?這怎麼就扯上了他的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是。。。。。。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徐奉軍就嚇了一大跳,然後面對着馮思哲說,“你。。。。。。你想幹什麼?”
“呵呵,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讓徐書記看一些東西罷了。”說完這些,馮思哲就一轉頭說了一句。“姚秘書,辛苦你了。”
“不辛苦馮市長。”海北市長韋作勝的秘書姚可突然就這樣出現在了後院之後,然後就見他手拿遙控器按了一下,接着在一旁的院牆上就出現了一個白色屏幕,而在屏幕之上就開始放着有關徐海的海景夜總會違法犯法的證據。
這畫面之上海景夜總會涉及黃,賭,毒的很多罪證,其中就是徐偉的個人畫面也是出現了數次,看着這個完全可以做鐵證的錄像帶,這一刻徐奉軍腦海之中是一片的空白,他知道如果這個帶子被公佈出來,他的兒子一定會被判刑,而他這個犯人的老子也一定是難逃罪責,被開除公職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徐奉軍光想着怎麼利用賀大海把馮思哲拉下水了,確是忘記了自己也同樣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那個兒子的膽量說起來可是比他大的,這也可能是因爲他太小,不懂得太多的原因吧。
徐奉軍眼看着這個錄像就被放了出來,眼看着馮思哲的嘴角升起了一絲絲的壞笑,但他確是那樣的無可奈何。
“馮市長,你想怎麼樣?”底氣瞬間就不足的徐奉軍無奈之下說了這麼一句。
“你知道的。”馮思哲像是沒有回答一樣把問題又扔給了徐奉軍。他知道只要對方是一個聰明人就一定會知道怎麼做。沒錯,賀大海是犯了錯誤,但相比徐偉所犯的錯誤,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賀大海就是真的有問題了,想來對馮思哲也不會有太多的影響,無非就是他不好向賀家人交待罷了,但是徐奉軍的兒子有了錯誤就不一樣了,那第一個倒黴就是做父親的,如果不是因爲做父親的手中有這樣的權力,徐偉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徐奉軍聽了馮思哲的回答之後就沉默了,如果說這盤帶子僅僅是落到了一些無權無勢的人手中,那還好辦,哪怕就是記者也容易,他相信只要動用權力和金錢就一定上可以壓的下去,可是落到了馮思哲手中就完全的不一樣了,只要人家想,這盤帶子可以出現在海北市紀委,可以出現在廣桂省紀委,甚至還可以出現在中紀委,總之不達人家的目的,這盤帶子就會無限制的流傳下去。
想到這帶子會引發的後果,徐奉軍只得把那原本高傲的頭低了下去,“好吧,我想賀大海的事情上可能有些誤會吧,總之明天開會時我會表明我的態度的。”
“嗯,徐書記是聰明人,你放心,我不也不願意玩這樣威脅於人的小把戲,這都是你逼我的,所以,如果我高興,這盤帶子可能永久的不會見天日的。”馮思哲也算是就對方的態度做了迴應,其實他心中也清楚,這個世界上有黑就有白,就算是他把徐偉拿下又會如何,那走了徐偉還會來張偉,李偉,孫偉,那些黑暗下的東西是不會因爲徐偉不在了也就一起消失了,所以只要徐奉軍不難爲賀大海,他也就不會難爲他了。
得到了馮思哲的回答之後,徐奉軍就由竹椅之上站了起來,說了一聲告辭之後,便離開了客家大飯店的後院。直到他走後,海北市市長韋作勝這才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一看到神態悠閒的馮思哲,就笑着說道,“怎麼,這事就這樣解決了。”
“那還能怎麼樣?呵呵,這還要感謝韋市長給我創造的好條件。”馮思哲笑着向韋作勝致謝。
“那倒不用,這只是小事,還有大事呢,我可是聽說了,明天咱們廣桂省兩位在常的省委都會去你們蓮花市調研工作,我說你這個做市長的就能這麼安穩的呆在這裡呢,我看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不如你就連夜的趕回去吧。”韋作勝是知道了蓮花市明天有省委領導要檢查的事情,他更是清楚這其實就是一個連環步,爲的就是想趁着馮思哲不在蓮花市的時候給他搞一個突然襲擊,然後給他找一點毛病。
馮思哲如何會不知道領導的心思呢,他是呵呵一笑,“我現在還不能回去,如果我回去了,那徐奉軍會不會翻盤呢,還有你們的向康書記,他又會不會改變立場,所以我必須要在這裡,在說了,我可不是爲了私事而來,我是帶來了蓮花市經濟交流團來的,我這也是辦公事。”
馮思哲如何的不想回到蓮花市去呢,他當然清楚不管是邵清江也好,還是周大江也罷,他們前去蓮花市都是衝着自己而來的,但他現在還真的不能走,賀大海的事情不解決了,他真的無心回到蓮花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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