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病房上躺着的馮思哲,丁得仁這便手一拉把身後的兒子扯了過來,然後腳一蹬就把丁強踢跪在了地上,“丁強,你還不給馮思哲同志賠禮道歉,以求得人家的諒解?你看看你把人家都害成什麼樣子了。”
馮思哲沒有想到丁得仁會一見面就來這一手,眼看着丁強就這樣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他這就想身相扶,但是身子不過是起了一半,那被打的骨頭就是一個勁的扯着疼,這種疼痛讓他一時間有些受不了的哎呦了一聲。
“哲兒你怎麼了?”趙明遠一看這情況,連忙出聲問着。
“馮思哲同志,你沒事吧。”丁得仁也是大步一邁,越過了兒子來到病牀之前想伸手扶着馮思哲。
“我沒事,我沒事,就是起猛了扯到傷口了。”馮思哲是連忙的擺手示意自己無意。
“嗨,都怪丁強這個沒用的東西,這小子不如別人不想着怎麼向人好好學習,確想着要把比自己強的人打廢,這種思想實在是氣死我了。今天我就把他給帶來了,你們是要打還是要抓隨便,我保證不多說一個字。”看着馮思哲果真並無大礙,那丁得仁就又小退了半步,然後指着身後站着的丁強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丁得仁其實己經做好了思想準備,那就是把兒子送來讓趙家撒氣。
有關趙明遠帶着軍隊去香山別墅文家面前要人的事情他己經聽說了。連文家那樣的家庭趙明遠都不管不問了,那自已在人眼中又算得了什麼呢,雖說論級別他並不怵趙明遠什麼,可這件事情他有愧呀,人家是明正言順的。想着與其讓人家帶人找上門來,還不如自己主動一些,主動的把兒子送過去。這樣一來,對方總不至於真的對兒子下狠手吧。當然了,如果對方真的要這樣做,他也實在說不出什麼。
抱着積極主動的心態,丁得仁就這樣把兒子丁強帶了過來,任着馮思哲與趙明遠兩人處置。
對於跪在地上有些戰戰兢兢的丁強,趙明遠當然是脖子一歪,一幅看也不看的樣子了。做爲軍人,他們講究是就是要有一股子鐵血的精神,那就是在任何困難之下都不能低頭,這便是鐵血軍人的精髓所在。而像丁強這樣一遇到事情就下跪,渾身打哆嗦的人趙明遠不喜歡也是很正常的。
相比於趙明遠的冷漠,馮思哲的臉上倒還是有着幾分熱情的。“丁秘書長,您這是做什麼,快讓丁強兄弟起來吧。哎,說起來這件事情並不怪丁少的,他其實也是被人利用的,說白了,他與我一樣都是受害者。想一想,如果這一次我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了,那最倒黴的一定會是丁少吧,因爲我是被丁少一個電話叫出去的,相對而言文如傑的罪過就會小多了。所以這件事情從一開始,丁少也和我一樣,被人設了套,只是他可能還沒有想明白罷了。那即然都是受害者,怎麼又會有受害者給受害者賠禮道歉的說法呢,呵呵,丁秘書長,您快扶着您兒子起來吧。”
當着丁得仁與丁強的面,馮思哲說出了這一樣一套讓在場衆人都想不到的話。
本來他是完全的可以就這件事情好好的訓斥一頓丁強,甚至就是伸手打兩下也不是不可以的。但他確沒有,反而是把事情前後仔細的進行了分析,爲丁強進行了開脫。
那跪在地上的丁強在來時己經做好了被打,被抓的準備。因爲父親丁得仁把其中的厲害關係講的很明白,那就是趙明遠肯爲了馮思哲而去大鬧文家,那丁家根本就不可能保的住他,所以他要求兒子見了馮思哲之後什麼也不要說,也不要講,只管認錯就是。想來他們也許會看着自己的面子不太會對丁強下狠手吧。
聽了父親這些話,丁強知道自己這一劫是很難逃過去了,甚至他還想也許被警察抓走,關上幾個月是最舒服最便宜的事情了。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見了馮思哲之後,對方不但沒有指責自己,還爲自己開脫,且張口第一句就稱自己爲兄弟。
這份情着實是感動了他。“馮……馮少,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也是受害者嗎?”
“當然是真的了。可以這樣說,如果這一次我真的有什麼事情醒不過來了,那估計你的小命也就搭進去了,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馮思哲笑着對丁強說着。
丁強當然明白了,趙明遠肯爲自己的孫子做什麼,他這一次可是知道了。可以像想,如果馮思哲這一次真的死了,那接下來爲人家陪葬的就一定會是自己了,自己的父親可沒有達到文家的勢力呀,在者來說,他可是首犯呀,自然他是要頂罪的了。
“我明白,馮少,我明白。只是你真的不怪我嗎?”丁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馮思哲剛纔所說的那些話。
“呵呵,不怪你當然不可能的,說實話,我心中多少有些恨你的,因爲如果不是我相信你,那我也不會中了你們的圈套呀。”馮思哲這倒是大實話,如果不是他輕信於人,至少他不會只帶着李爽一人出去的。“可話又說回來了,在仔細的想一想,你除了沒有像我一般被打傷,其它的和我又有什麼分別呢,甚至於從內心中的譴責來講,你比我更難受吧。即是這樣,我還可苦在去爲難你呢,你己經很不舒服,很不開心了。”
“馮少。”聽着馮思哲把話說的這些明白了,丁強是跪着來到了馮思哲的牀前。“馮少,我謝謝你,謝謝你的寬容。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願意做你的朋友,不知道可以嗎?”
面對着如此大度的人,丁強不得不從內心之中對人家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然,我們不是己經是朋友了嗎?我想我外公也好,丁秘書長也罷,他們也都希望我們可以成爲的朋友的,是嗎?”馮思哲在笑着說完了這些之後,就擡起頭看了一眼趙明遠與丁得仁。
趙明遠不用說,他一定會支持自己的外孫子的。丁得仁呢,他也沒有想到馮思哲會如此的大度,這可比自己把想的哪一種結果都要好的。現如今看到馮思哲正在徵求自己的意見,他當然會馬上表態同意了。“嗯,我家強兒能有思哲這樣的朋友,我很高興,也很放心。這樣吧,以後你也不用總是秘書長秘書長的叫我了,以後除了工作時間外都可以稱我爲丁叔叔,你看怎麼樣呀。”
“好的,丁叔叔。”馮思哲釋放出的善意終於得到了回報,又一位未來的中央ZZ局委員接受了自己,這是他的另一大收穫。或是說這頓打沒有白挨。
負荊請罪換來的皆大歡喜的場面,衆人皆是十分的高興。尤其是丁強那真是美壞了,不用在擔心會有什麼苦頭給自己吃了。在除去了心中最大的擔心之後,他是與馮思哲十分熱絡的聊着,直到趙明遠都有些不樂意了,這丁家父子才離開了醫院,畢竟馮思哲現在還在恢復期,多休息還是有好處的。
興高彩烈的回到了家中,丁得仁一進客廳就哈哈大笑着,“這個思哲還真是會做事,他今天的做法讓我很喜歡呀。”
“是呀,馮少的胸襟那真不是蓋的,的確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呵呵。”丁強也在一旁奉承的說着。
“怎麼了,爸,哥哥,你們怎麼會這樣的高興,不是哥哥去賠罪了嗎?怎麼反倒回來會如此的興奮呢?”丁當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聽聞父親與哥哥都在哈哈大笑,她是十分的不解,賠禮道歉還是有這樣好的心情,這實在是少見的事情。
丁強看着妹妹那不解的樣子,哈哈笑着,“我說妹妹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說那個馮思哲呀,還真是一個人物,至少他的胸襟那我們就沒法比,他見到我之後竟然一點怪罪我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處處爲我說話,說我其實也是受害者,說天下沒有受害者給受害者賠禮的先例。呵呵,你說這種人的胸襟是不是很寬廣呢?”
“什麼?這是真的?”聽着哥哥的話,丁當一幅十分不解的樣子。
“沒錯,你哥哥說的都是實話,事實的確是這樣的。”丁得仁也是很高興的點着頭。
“那這是爲什麼呀?”丁當這一刻真是有些糊塗了。按說是自己的哥哥把人家約出來的,如果沒有哥哥的話,那人家也不會受傷的,可爲什麼回過頭來一點也沒有要找哥哥算帳的意思呢,這是爲什麼?
丁當是一個很愛動腦筋的女孩子,凡事有不懂的總喜歡先問一個爲什麼,然後把事情給解決清楚,現如今馮思哲的做法讓她有些糊塗了,一時間她就愣在了那裡,想着這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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