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王澤榮聽到這些就算是明白了。而同時,他也想到馮思哲之所以這樣做,更多是爲了幫助自己,現在陳翠己經離職,他的位置成爲了大家競相爭搶之地,而如果現在盛世科出了問題,李金也出了問題,這就會讓盧國棟在這個問題上閉嘴,如此一來的話,自己上位的可能性就會大了許多了。只是真這樣做,馮思哲也是要下很大決心的,畢竟動了盧國棟身邊之人,那可是有着很強的副作用的,一個弄不好,就會把自己的前程搭進去的。
越是這樣想着,王澤榮就越是要承馮思哲這個人情了,人家肯爲了自己做出這麼重大的決心,這讓他很是感動,“謝謝你了,思哲。”
“嗨,王哥這是說什麼呢。”馮思哲臉上笑着,心中更是美極了,就憑着這一句話,他這個決定就沒有白做。
“呵呵,來,我以茶代酒感謝你。”王澤榮呵呵笑着,他心中很清楚,有了這件事情的發生,他接替陳翠位置一事便是有了七成把握。
“來。”馮思哲也是舉杯相慶。
在兩人碰杯之後,王澤榮似又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有些憂心的說着,“思哲呀,你現在是出招了,但我想他們不會這樣座以待斃的,他們一定還會有別的手段,你想好怎麼接招沒有呀?”
“這有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我只要信奉着一條,那就是把一切事情做到公正,公正,公開,合理,那個時候,誰想找我的麻煩都不會那麼容易了吧。”馮思哲倒是不急不緩,他早就想過了,這件事情是一個燙手山芋,但也要看怎麼去處理了,如果說他一切從工作角度出發,而不夾雜任何個人的情感,這樣一來,別人想從中找自己的麻煩,怕也不會是那麼容易了吧。
聽着馮思哲有這樣的心裡準備,王澤榮就點了點頭,“很好,你這樣想是對的,嗯,你放心,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是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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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國棟一中午沒有睡覺,在他辦公桌的菸灰缸裡塞滿了菸蒂,最終他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巡視組去接這個案子。李金是不可能救的出來了,他犯的事情太大了,如果真的把他也給弄出來,怕軍方那邊也不會同意,由此他打算棄李金保盛世科,想着讓歐陽凌以巡視組的身份先盛世科先給奪到手裡在說,而李金嘛,跟着他的時間畢竟不長,知道的事情也很少,不關大局的。
這樣下午一上班,歐陽凌就接到了電話,來到了盧國棟的辦公室。十分鐘之後,他就昂首挺胸的離開了。
剛纔,盧國棟可是語重心長的和他講了一番話,大意就是很相信自己,同時在陳翠讓出的位置上他也是支持自己去做的,而現在爲了不讓事情出節外生枝,最好的辦法還是把盛世科一案由巡視組來接的好。
就是這些話,突然間讓歐陽凌有了一種錯覺,那就是盛世科被抓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加深了他與盧系直接溝通之路。想以前都是盧國棟把盛世科叫去,然後盛世科在回來向他傳達一些什麼,可是現在他終於可以不要中間人了,這怎麼不是好事情呢。
當然,有想法歸有想法,他還是很清楚的知道,這一次自己是要辦好盧書記交待的任務。這也是很好表現自己能力的時候,一個領導要用一個人,除了看這個人是不是聽話之外,還要看他是不是有能力,不然光聽話,不是成狗了嗎?
這樣,歐陽凌回到辦公室後,就打了幾個電話,十幾分鍾之後,他就帶着十多個人來到了樓下督察室的辦公室。
辦公室主任王瑞華看着歐陽凌帶着這麼多人氣勢洶洶的趕來,就有一些不解,“歐陽副書記好,您這是要做什麼呀?”
“哦,是瑞華同志呀,嗯,我是找馮思哲同志談一點工作,他現在在辦公室吧。”歐陽凌嚴肅的對着王瑞華說着。雖然這個女人很漂亮,很有女性成熟後的韻味,弄的他心中也有些癢癢,但他確也清楚的知道,此人可是馮思哲的親信,是來不得半點糊塗的。
一聽是找馮思哲的,王瑞華這就搖了搖頭,“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主任不在。”
“不在?去哪了?”一聽馮思哲不在,歐陽凌就愣了一下。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從下午上班他就沒過來。”王瑞華倒說了一半的實話。實話就是打下午一上班,馮思哲就沒來辦公室,而實際上馮思哲去哪裡了,她是知道的,做爲馮思哲的女人之一,極爲相信的人,馮思哲一般去哪裡都會提前的和王瑞華說一聲的,這也是怕有什麼緊急的事件出現,聯繫不上他。
“哦,那好吧,我就在這裡等等吧。”見馮思哲真的不在,歐陽凌就決定在這裡等着,他即然接受了任務,那就自然是要先見到馮思哲本人的。
歐陽凌想在這裡等,王瑞華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先把人請進了主任辦公室,上了茶,這纔在趁着無人注意去了衛生間打了一個電話給馮思哲。
此時的馮思哲也在中紀委大樓之中,他正在監察部裡向岳母彙報情況呢。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李秋娟不可能不管不問,本來中午她就要見馮思哲,只是當時去見王澤榮了,這樣纔在下午一上班,馮思哲就連辦公室都沒有去,就直接的來到了岳母這裡。
“怎麼了?”看着馮思哲接到了電話之後眉頭皺了一下,李秋娟就有些擔心的問着。
也就是剛纔,她弄清了馮思哲爲什麼要抓盛世科和李金的原因。做爲一個女人,對男人朝三暮四當然是很煩感的了,所以她在心底認爲馮思哲這樣做是對的,只是事情做了後,難免會受到強大的壓力,她要愁的就是這些個問題罷了。
“哦,沒什麼,是我辦公室主任王瑞華同志打來的電話,說是歐陽副書記帶着十多個人去了督察辦,現在就在那裡等我呢。”馮思哲實話實說着。
“歐陽凌去了?”一聽到這件事情,李秋娟就先愣了一下,然後纔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他這個時候去應該是衝着盛世科的吧。”
“嗯,我想也是這樣的,哎。要說李金的責任大一些盛世科不過是連帶責任罷了,他這一要人,我還真的不好阻擋呀。”馮思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之前他還是抱着一絲僥倖心理的,那就是盧國棟是不會礙於壓力不會讓其它人來接手這個案子呢,這樣他只要手中掌握了盛世科和李金,就可以有與他們談條件的基礎了。但萬沒有想到盧國棟還是沉不住氣,竟然視壓力於不顧,真的要派歐陽凌來接手這個案子了。
說來讓歐陽凌查案也是合規矩的,中央巡視組那可是對副國級以下幹部都有查處權和,只是平時他們不會那樣去做而己。當然了,由此事也可以證明出一點,那就是盛世科的確是知道盧家不少事情的,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快就來要人了。
“是呀,怎麼辦呢?”李秋娟也是有些頭疼的說了一句。
二十分鐘之後,馮思哲終於從樓上走下來,回到了督察室。
馮思哲這一回來,歐陽凌就迎了過去,“哎呀,馮思哲同志,辛苦呀辛苦。”
“不苦不苦,歐陽副書記好。”看着歐陽凌這幅笑容,馮思哲很形像的想到了一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呵呵,其實我也是命苦呀,這不嘛,下午剛一上班,盧書記就把我叫去了,說盛世科同志畢竟是我們中紀委的幹部,又是副書記之一,在對待他的問題上一定要慎重,想來想去,還是由我們中央巡視組來查更合適一些,畢竟級別上我比我高嗎?這也顯然出組織對他的重視不是嗎?呵呵,相信這一點馮思哲同志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歐陽凌笑着就把一切都推在了盧國棟的身上,彷彿他本人也不想查這個案子,只是領導發話了,他沒有辦法才只能這樣做的。
馮思哲聽着歐陽凌在這一會還管盛世科叫同志,他就己經清楚這個人的態度了,想來如果真把人交到他手中的話,那基本上就會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弄一個不好,盛世科什麼責任都不會有。倘若真是那樣的話,他的麻煩就來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抓了盛世科,回頭人家出來了,會不給自己好看嗎?
“呵呵,原來是這樣呀。哎,說來也真是不巧,我剛剛從監察部裡出來,李秋娟副部長也和我說了,她要來查盛世科的案子。”馮思哲笑着就把剛剛和岳母一起想好的對策講了出來。還好有了對策,不然的話這一會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歐陽凌呢?
“什麼?李副部長也要管這件事情?”一聽李秋娟要插手這事,歐陽凌很是詫異。監察部對於別的幹部來講,自然是十分了不起的,可是對歐陽凌來講,確算不得什麼,如果不是李秋娟是賀老的兒媳婦,在高層之中有着很高的聲譽和影響力的話,他甚至都不會把這個女人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