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哲同志,你好好說話,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別人想冤枉也不能扣到你的頭上。看着馮思哲似有發火,沉不住氣了,市長常寧連忙出聲點醒着馮思哲。越是遇到大事的時候就越是要鎮定,急燥和衝動只能讓自己落下更多的被人攻擊的口實。
常寧這樣一喊,馮思哲馬上清醒了過來。剛纔他的確是被仇富貴的問責之聲給激怒了。想從進入大湖縣地界開始,袁書記就一直在給自己下套,先是講出了自己痛打盧興民的事情,使許多人就想問責自己,好在當時有常寧,耿校,豐希軍的支持才勉強過了關,現在又有一頭是血的袁眉眉出現,看樣子是真想兩罪並罰於自己了。而更恨的確是這仇富貴總是想借機生事,這一怒之下他纔不顧一切的痛斥了一聲,這樣一喊他的確是痛快了許多,可事後難免會讓人說他目無領導,被扣上無視上級的帽子。
想着不能就這樣被人扣了帽子,趁大家還沒有就這件事情提出錯誤的時候不妨自己就先承認錯誤好了。“是,我剛纔有些衝動了,對仇副書記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在此我檢討。”
“你一句檢討就行了嗎?我告訴你,你必須爲你今天的所爲做出解釋。還有剛纔袁小姐指責你的話你也必須要解釋明白,不要以爲一句檢討就可以過關了,告訴你不行。”仇富貴被馮思哲這一記大聲反問給弄懵了,等他清醒過來,剛想就這件事情指責馮思哲時,沒有想到他竟然己經開口承認了錯誤,如此一來,他就不好抓住這件事情不放,不過還好,剛纔有袁眉眉那一句話,還不至於他不怕抓不到馮思哲的錯誤,他清楚即然袁書記的女兒能以這樣的形勢出場,又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便證明她一定是抓到了馮思哲的什麼痛處,如此他就可以借袁書的勢今天在大湖縣置馮思哲於死地了。
說起來,馮思哲與仇富貴之間並無什麼深仇大恨。怪只怪馮思哲來到大湖縣之後就拿這裡的本土勢力開刀,而天不管是彙報工作,還是逢年過節從不到他這裡來拜訪,這一怒之下,他才處處爲難這個年輕人,沒想到時間一長,兩人就勢同水火了,尤其是在常寧來到了永陽市之後,他竟然幫起了這個搶了自己市長位置之人,這更讓他們之間的矛盾便的不可調和了。
只是馮思哲身後有着很強的背景,想搞掉他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今天袁書記來到了永陽市,來到了大湖縣,並從各方面行爲和舉止來看,他是明顯的要拿馮思哲開刀,如此他又豈有不助其一臂之力的道理呢。
“是,仇書記說的對,我是要對今天的事情做出解釋的。不過說實話,對於剛纔袁眉眉小姐所言,我也聽的不太懂,我只是知道那天你在縣委大院中大鬧了我的辦公室,然後你幹了什麼,又去了哪裡我就不清楚了,對於你臉上如何會有血漬,我就更不清楚了,不知道剛纔袁小姐說這些話是所謂何意呢?”
馮思哲這一次沒有把火在發在仇富貴的身上,他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不管他是多麼的有理也不應該與仇富貴這樣說話。所以他這就把話峰轉移到了袁眉眉的身上,你剛纔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派人人傷了你嗎?那就請把事情的前後都講出來吧。
袁眉眉本以爲自己一出現,在一報身份,這個馮思哲一定會慌亂不己的,至少會手無足措,那個時候自己就可以強勢的責問馮思哲。這樣一來就算是沒有什麼明證自己這身傷與他有直接的關係,但是憑着她是在大湖縣受的傷,這一條也可以讓馮思哲這個縣長不好過,甚至被撤職拿下的。但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突然出現也好,自己的指責也罷,馮思哲竟然都如意料之中一般毫不懼怕,甚至還能平和的態度和自己說話,這實在是她之前沒有想到的。
“眉眉,他問你話呢,你剛纔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你臉上的血又是怎麼回事,你都可以如實的說出來。你放心,爸爸會爲你做主的。”袁生低頭看向了女兒,用着很柔的聲音說着。
一句爸爸會爲你做主的,讓袁眉眉的思緒突然的清晰了起來。沒錯,現在她不是孤身一人在大湖縣了,父親己經來到了這裡,爲自己做主,那她還有什麼可怕呢,父親可是中州省委的常委,省委領導呀。他的話在永陽市都無人敢不聽,更何況在一個小小的還很貧窮的大湖縣呢。有了這種想法,他的內心之中就充滿了底氣。
人也一下子父親的身邊站起,雙手先是指了一下馮思哲,然後大聲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無意中從報紙上中州日報上看到說大湖縣有一個年輕的縣長很有開拓精神,我心生好奇就想到這裡來看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商機可以投資,可以讓我把握。但未想到,當我到了他,也就是縣長辦公室相談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竟然仗着是縣長身份對我動手動腳。我當時嚇壞了,就說我是從省裡來的,你不能對我這樣,不然你會後悔的。可沒有想到他竟然說我威脅他,然後還把我當衆從辦公室中轟了出來。我被轟出來後,很不服氣,就想着要找他理論理論這件事情,所以我就在大湖縣的一間旅店裡住了下來,但萬萬沒有想到,當他聽說我未離開大湖縣後,竟然還不罷休,找來說客要我答應做他的情人,不然就會對我不利。我不相信,在一天晚上突然間就有人拿磚頭向我砸來,我一個不防,就變成這樣了。而打了我的人還說他就是馮思哲派來人的,還說如果我敢把這些事情亂說出去,那我就難活着走出大湖縣。我害怕極了,便一直躲在旅店中,悄悄給父親打了電話,讓他來救我,這樣我才膽量在今天,當着衆人的面把事情前後講出來,嗚嗚,爸,還有各位領導你們可要爲我做主呀。”
袁眉眉生情並茂的講話,頓時讓在場中的人都驚呼了起來。
大家誰也想不到平常看起來很清正,做事很講條理,很講原則性,給人感覺到有着超乎年紀成熟的,幾乎沒有什麼缺點的馮思哲竟然是一頭色?狼,甚至還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大?色?狼,竟然因爲看中了對方的相貌而做出這種不擇手段的事情來,這與平常他給大家的形像顯然是很分明的差別,讓大家一時間還真是適應不了呢。
“馮思哲同志,你怎麼解釋這些事情?”市委副書記仇富貴在聽了袁眉眉這番話後,是馬上採取了乘勝追擊的態度,在他看來,這一次馮思哲的問題大發了,有着袁眉眉這強有例的人證,這次他想不倒黴都不成了。
“唉,我也是真的沒有想到一慣有魄力,給我們感覺到很有能力的馮思哲同志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我們市委組織部門有責任呀,這樣的幹部竟然存在於我們。。。。。。”
“好了。”看着市委組織部長吳福良竟然開始做起了檢討,好像這件事情都己經成真了一般,市長常寧馬上就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做爲GCD員,什麼事情都要講究證據,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聽風就是雨,這是沒有立場的表現。現在袁眉眉小姐的話我們己經聽了,我看是應該聽聽馮思哲同志怎麼樣講纔是,畢竟事情要看雙面,要允許同志們把自己的問題講清楚。”
“這有什麼好講的,難道袁書記的女兒會說假話嗎?”仇富貴見常寧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袒護馮思哲,他便擡着袁生的大名壓向了常寧。
這句話說的好,袁書記的女兒會講假話嗎?當然不會了,因爲誰要是這樣想,就是在質疑袁書記教育子心白能力了,這個去質疑省委領導,一般人就是有這樣的想法也是不敢講出來的。
好一個仇富貴,只是這一句話就讓常寧不知道在說什麼好了。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表達好,真的爲了馮思哲與袁書記公然唱反調,這事若是傳了出去,怕是以後自己的仕途就會中止於此了,畢竟做爲下級去公開的懷疑上級領導,這是所有高級幹部都不能容忍的一件事情。
“袁書記的女兒會不會說假話,現在也不能這樣肯定的說。偉人也曾犯過錯誤,曾公開的做過檢討呢,那爲什麼她就不能說假話?馮思哲同志,我是相信你的,你有什麼心裡話只管說出來就是,有我們在,假的真不了,真的一樣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