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喝杯熱茶吧。”尹風雷利用送茶的時候悄悄的觀察着馮思哲,在他看來,出了這樣的事情,領導一定是急壞了,這個時候應該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纔是。
“嗯,放這裡吧。”馮思哲面無表情的說着,至少從他現在的臉上看不出是喜還是樂。然後他似又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的說着,“風雷,繼續去給我找,只是有關我們這一次招商議題的,全部的評論我都要看到,一份都不能差。”
“是。”尹風雷連忙的答應了一聲,雖然他現在弄不懂馮思哲是怎麼想的,但他確知道,能做的和應該做的就是完全的按照領導的指示去做便是對的了。
尹風雷退了出去,馮思哲的表情方纔恢復出了一絲的笑臉,他倒不是硬要裝什麼樣子,實在他心中清楚的很,這一會怕是早就有人盯上了自己,早就對自己的一言一行特意的關注了,而在這種時候,他的每一種表現怕都會相當多的人會在意,而爲了配合這些,他才特意的裝成了一幅有些緊急,有些鄭重之意,爲的就是給一些人錯覺罷了,如果說讓有些人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怕是他們就會認爲自己太不把國家的政策當回事了,那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相反的,馮思哲雖然心中一點也不怕,也不緊張,可是在面上他確還是要裝成很慎重的樣子,如此一來,別人纔會說在這件事情上,他是真正的用心思考了,如此別人纔不好就這件事情直接向他發難。而爲了達到這種效果,甚至他連尹風雷都隱瞞了,爲的就是讓這種效果更加的逼真一些罷了。
事實證明,馮思哲的擔心一點都不多餘。像是都城省駐京辦這裡早就成爲了衆人關注的焦點,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這裡,而平時在這裡上班的工作人員也紛紛被在私下被其它陣營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進行接近,爲的就是了解目前馮思哲同志是怎麼的。
而做這些事情的幕後人,有的是其它兄弟省份的省政府領導,有的乾脆就直接是z央領導同志,當然,還有就是三湘省代理省長候衛東同志了。
候衛東爲此是花了大價錢買通了兩位都城省駐京辦的工作人員,其中甚至還有一名是副主任,爲的就是能夠得到最爲確切的消息。
最近的消息己經表明,馮思哲似乎是很頭疼這件事情,這些從秘書尹風雷身上就可以看的出來,雖然這個人每一次從馮思哲辦公室裡走出來時,表情都儘量顯的輕鬆,但是他的眉宇之間還是能夠看到淡淡的愁容。做爲馮思哲身邊最親近的之一,本身也對zz極爲敏感的人之一,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擴大化會對領導有什麼樣的不良後果了。想着每一次看到馮思哲,都是那鄭重的表情,他的心也不免會去多想,難道說這一次老闆真的做錯了,己經引來了一場嚴重的危機了嗎?
當然了,尹風雷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多想其它的事情,因爲他壓根就沒有想過離開馮思哲後的事情,在他看來,即然他被馮大少如此的信任,並一再的委以重任,那他就生是馮系之人,死是馮系之鬼了。在者,以他的做人宗旨,那種一看事情不好,就想着離開的想法是永遠不會存在的。
候衛東整理着從各方面傳來的消息,這些都似乎證明着馮思哲在這一次招商事件之中己經陷入了完全的被動之中。按說這是好事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中就總是有着那麼一絲絲的不安,在他看來,馮思哲應該是沒有那麼容易就被打倒的,不然的話,此人怎麼會如此年輕的年紀就成就如此之高的位置呢?這個人不應該這麼不經打擊纔是?
如果有人說,馮思哲在做着這次商業報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那是打死候衛東也不會相信的。真正的智者往往是走一步看三步,甚至還要更遠,而馮大少如果沒有這樣的本事就不會有如此的成就。可現在他還是選擇這樣做了,那就應該說是人家有什麼後手纔是,可這後手到底是什麼呢?
候衛東很苦惱,因爲有事情想不通。在他看來,馮思哲在看到那些輿論報告一面倒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應該採取反擊的策略纔是,根本不應該像現在這般的被動,好似一點還擊之力也沒有呀。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這反常代表着什麼呢?
候衛東想不明白,他身邊的盧興業確沒有他這麼多的顧慮,反而他是認爲這一次馮思哲是真的做錯了選擇,是真的大意了,纔會陷入這樣不好的境界,爲此事他甚至還還當着候衛東的面說着,“省長,您不必有那麼多的顧慮,要說他還是年輕,以前不過是仗着運氣好,纔有了這些的作爲罷了,可是上天不會總眷顧着一個人的,就像是現在,他不也是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嗎?依我來看,這正是最合適的時機,我們應該加大力度,甚至直接向z央彙報就是,要求他們拔露anfan正,反都城省有關招商的政策重新調整,而對在其中做出了錯誤決定的同志給予一定的d內處份,以警告我們的一些同志,千萬不要以爲自己的位置高了,就因此而不把政策法律當回事了,不然的話,你是註定要付出極爲慘重的代價的。”
盧興業在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很是有些興奮,他與馮思哲鬥了那麼長時間,好不容易算是抓到了對方的把柄,他當然不會輕意的選擇放棄了,反之,他還要抓住這個機會給予重擊,爭取一次就把馮思哲打倒,如此的了他便可以揚眉吐氣,少了這樣一個敵人,對他來講當然是好事情了。
候衛東的確算是一個沉穩型的幹部,至少這些年在團中z沒有白白的得到鍛鍊,在這種時候並不爲這些話所動,甚至他在聽了這些之後,還反過來問了一句,“興業同志,我讓你盯着點申城市的動靜,那邊怎麼樣了?”
“這個。。。到目前爲止沒有任何的舉動,而且不光光是這樣,就是整個申城市所轄的報社都沒有就這件事情發表過任何的看法。”盧興業不明白這種時候候衛東問這個問題幹什麼,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哦?”聽着這個回答,候衛東就禁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顯然這個結果讓他有着一絲的詫異之色。在他看來,申城是全國經濟最發達的城市,也自然就是全國經濟的領頭羊了,這樣的大事情他們沒有道理不參與的呀,可是到現在,確是連一篇像徵性的文章也沒有進行過報導,這太不符合常識了,這讓他似乎又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
可就在候衛東在想着這件事情代表着是什麼的時候,那邊的盧興業又說話了,“候省長,唐逸同志帶着申城的經濟代表團去了歐洲考察,現在還沒有回來呢?我想這個是不是主要原因呢?”
盧興業這樣一說,候衛東便有一幅恍然大悟之感,原來如此。原來是唐逸同志並不在呀,怪不得申城那邊是一點的動靜也沒有,若是這樣倒也說的過去,畢竟一市的書記不在,這樣有關經濟政策上的大事情,其它人不好跟着表態也是正常的。要知道通常申城不會在一些事情上做什麼決定,可如果是做了決定,那便往往等於是最終決定了,畢竟申城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大到僅次於京都,甚至在有些方面還要超過這裡呢。
“嗯,好了,我知道了,這樣吧,你幫我找一找唐小軍,我想和他聊一聊。”即然唐逸不在家,那就和他的兒子好好聊一聊吧,通過這裡可以知道唐逸同志的態度,那也是很重要的。而如果可以的話,唐小軍站出來表個態,也就算是申城的態度了。
要知道,在很多大事情上,往往一些小動作也是可以影響到很多人的,至少候衛東就是這樣看的。
實際上不光是候衛東在關注着申城省的態度和在找唐小軍,就是馮思哲也是同樣的做了這個決定,他是拜託了德興民去找的唐小軍,在他看來,以德家的勢力去找一個本來就是焦點人物的少爺,應該並不難的。
要知道,不光是候衛東知道借勢,這方面馮大少也是有着心德的。
但就是這一次,似乎是不好使了。因爲德興民剛剛親自打來了電話,說是找不到唐小軍了。他己經動用了很多的關係,把唐大少身邊的朋友都找了一遍,有可能去的地方也安排人去找了一圈,但就是找不到人。
在德興民說着這些話的時候,他自己都說,還真是奇了怪了,像是唐小軍這樣身份的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沒有消息纔是,除非這個人就是想躲事,就是不想讓其它人找到他,要不然的話,是斷然的沒有找不到的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