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這是非常時期,你不救我,我得坐法院呀,買鍋爐那個事你也知道,我給家拿回一萬塊錢,現在新局長要辦我,讓田新健那小子落實了情況,老婆,那後果你是知道的。”
“哼,有啥了不起的,大不了咱倆離婚,反正你媽也看我不順眼,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老婆別生氣了,啊,我求求你了,這事現在有轉機了,我們局長把那張買鍋爐的發票給丟了,偏巧讓新來的那個凌寒給撿走了,這小子嫌我前幾天讓他戳廁所懷恨在心,捏着發票要詐我呢,我也沒辦法,只要拿回那張發票,再把款子退給單位,再由我姐夫出面說說準行。”
“那關我什麼事呀?你該咋辦就咋辦去。”
“老婆,這不是主要的,還有個事……。”馬大山低低的把中午羅信康說的那事向她交代了一番,最後道:“這件事你要是能立功,你還愁我不升官發大財?爲了這個家我求求你了。”
林婉茹還沒接到通告呢,並不知道自已入了審查專案組,聽馬大山的話上面已經安排好了?
回過頭再想想,就馬大山那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他發了財還不是在外面霍揮?過幾年自已人老珠黃了,因爲不生孩子把自已休了也是極有可能的,“和你姐夫說,我不管。”
“老婆啊。”馬大山狠下心咬着牙在林婉茹跪下了,“我給你磕頭了,老婆。”
林婉茹咬着牙關半晌沒說話,想想當年剛結婚也挺好的,自已家又窮,沒勢沒靠的,嫁給他沒半年就進了縣公安局,感情基礎是沒有,就馬大山長那個寒滲樣,看着都做嘔,當初父母是看上了人家的條件上好,就是把自已‘賣’了給弟弟換點娶媳婦錢,真是悲哀。
“馬大山,要不是我看你姐夫的面子,我理也不想理你。”
“謝謝老婆,謝謝老婆,老婆,你是警察,你下去詐唬詐唬那個姓凌的,給他講講政策法律什麼的,他這是敲詐,我看他是個嫩貨,說不準就將發票給你了,你比我會說話。”
……
輕輕地敲車門聲將凌寒驚醒。居然迷糊着了。睜眼一開。哇。警花啊。
右邊車外站着一個二十五六歲穿着警服地少婦。身材高頎。容貌秀麗。眉眼生地很精緻。頭髮相當短。不塗脂不抹粉。天生麗質地清純甚是罕見。不敢說能追上沈月涵這種美女。也相差不太遠了。這是誰呀?這種素淡不失嬌美地制服美女可不多見。難道是……
“找我嗎?”凌寒指着自已地鼻子。眸光灼灼地盯着制服美女。
林婉茹也被凌寒出衆地相貌和氣質驚地芳心一通亂跳。但見他年齡不大。心才稍安。不這這人地眼神好銳利啊。“你是凌主任吧?我是馬大山地愛人林婉茹。”
馬大山地愛人?哈……馬大山地愛人居然是這樣一朵嬌花?
姓馬的,你老婆還挺漂亮的啊?哈……有機會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的腦袋綠油油的發光,。
“啊,嫂子啊,咦,馬主任呢?他不是上去找你了嗎?”
“單位有事他先回去了,說你中午喝多了,不能回單位,他讓我告訴你一聲。”
“哦,這樣啊,沒事,沒事,嫂子你這是要去哪?”凌寒多嘴問了一句。
林婉茹心說,問的正好,省得自已開口了,“我準備去趟縣委,你、你能送我嗎?”
“當然了,嫂子上車吧。”凌寒心說我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桑塔納龜速上路,凌寒實在沒想到這麼快就和馬大山老婆單獨見面了,這機會可罕見,他心念電轉,開始謀策怎麼讓這個女人入套,其實林婉茹也在思忖怎麼‘敲打’凌寒呢。
所以一時間兩個都沉默了,誰都沒在意龜速行駛的車。
“小凌……。”
“嫂子……。”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口,這默契讓林婉茹當時就紅了秀臉,凌寒也頗尷尬,心說,多嬌多素的一朵花,咋就插在馬糞上了呢?這樣的美女我不把她解放出來,老天也不同意呀。
林婉茹有點心虛的不敢看凌寒的臉,主要是這個凌主任長的太‘扎眼’。
凌寒不由笑了笑,“呵,嫂子你大,你先說,長幼有序嘛,我聽着。”
林婉茹深深吸了一口氣,自已怎麼了?他不是長的俊俏點嗎?至於這樣嗎?不管咋說他還是丈夫的對頭呀,想到這,總算把臉色擺正了,“凌主任,大山說你撿了張發票?”
凌寒一聽明白了,姓馬的你他媽的真蠢,居然讓你老婆來拿我?哈……我讓你後悔八輩子,輕輕咳了一聲,凌寒才道:“嫂子既然提到了這個話題那我就開門見山吧。”
林婉茹道:“凌主任,我是這麼想的,這個事能私了最好,大山他姐夫是組織部副部長,得罪人的事對你自已也沒好處吧,先前他那麼對你是他的錯,可現在你這種行爲也觸犯了法律,屬於敲詐勒索了吧?這起步就是三年的徒刑呀,大家各退一步,凌主任你說呢?”
“嘿……。”話說到這個份上,凌寒也不想擺自已的風度了,人家秀氣的警花都抹下臉來要爲她狗屁丈夫出一頭,不敲打敲打她怎麼行呢,她這半路靠關係進局子的能懂多少法律?
“嫂子,你這身制服穿在身上可是真精神,不過你這話說的可有點配不上它了。”
林婉茹不由臉一紅,她也知道自已是怎麼穿上這身衣服的,所以這兩年多來她拼命的學習法律知識,來充實自已的專業薄弱環節,可這必竟是她的弱點,一被揭開心裡就羞憤難當。
“嫂子,你也別臉紅,誰也有個私心的,我能體諒你,馬大山必竟是你的丈夫,你關心他是應該的,人之常情,無可厚非,不過呢我是爲你不值,嫂子你這麼清純秀麗一個人,沾上那陀馬屎真是太悲哀了,你當他是個人,可當你是個啥?在外面花天酒天肆無忌憚的玩女人,給單位買個鍋爐花了三萬八,他直接貪污三萬多,你說這得多大的膽子呀……。”
“三萬?你搞錯了吧?他一共給家拿回一萬塊……。”說着林婉茹一捂嘴,一急着露底了。
“一萬?嘿……那就對了,他天天泡在新藝園吃喝玩樂不花錢嗎?他長的帥免費招待啊?”
林婉茹臉色頓時就變了,好個馬大山,給家裡拿回一萬,還又取走了七千,原來都……。
“嫂子,拋開私的方面不說,在公你也不能包庇他呀,你穿上這身制服你就是國家和人民的衛士,怎麼能坦護這種傾吞國家財產的敗類呢?你保庇他還不得給剝了這身衣服扔進女子勞改隊去?你想一想,你幹過什麼了要去爲他坐牢?一個女人進了那地方,這輩子算完了。”
林婉茹本就是沒見過大世面的女人,聽了這番話如遭雷殛,當場就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