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事件這兩天在市裡廣爲流傳,叫嚷鄭宜芝是花瓶7T3漸漸低了,這次偶遇的事件會產生這樣的結果,是鄭宜芝也沒有想到的,不過在鄭宜芝這個市委書記的關懷下,豆芽家的問題極快的得到了解決,解決問題的部門是親自去豆芽家主動辦理的,領導的關懷真的不可小覤啊。
912,市委市政府發下新的通知,《關於城市執法隊伍的文明執法行爲問題的反思》,也是從這一天開始,相關執法機關開展了文明服務豎新風的活動,一系列獎罰制度也出臺,市民一片叫好聲。
城區範圍內出現這樣不文明的執法事件,害的城區區委書記邵海雲和區長周嫵捱了一頓批,不過城區工商局、稅務局等部門的局長給一齊捋了,其實這也是慢慢形成的一種風氣,周嫵最是感覺窩火,來城區沒幾天就替這種事背了黑鍋,這讓她對邵海雲生出了看法,在嚴肅追究相關部門人責任時,還發現某人背靠的正是邵海雲,周嫵就緊咬不放,窮追猛打,反正這回有鄭書記在後面撐着她誰也不怕。
城區工商局局長王某某的問題很快能翻了出來,並於15這天被區紀委雙規了,邵海雲就黑了臉。
凌寒這兩天仍舊堅持着他低調的原則,對市委市政府新出臺的城市執法條例他也完全支持,並親自主持了相關部門的會議,傳達市委市政府整頓城市精神文明建設的決心,對公安部門一小撮存在作風問題的小幹部們也進行了一系列的處理,由於他身兼數職,公安局的日常工作是由李天民這個常務副局長主持的,因爲五一菜場事件,他也受到了批評,治安處下面的兩個小科長和幾個幹警都受到了狠狠的批評,小科長自然是就地免職成爲普通幹警了,全年獎金一併扣掉,沒剝了皮就相當幸運了。
分管這一塊工作的副市長楊志建也背上了行政警告處分,半年內楊志建將失去晉升職務和級別的機會,對於他來說又是一個打擊,來年的人代會又沒機會了,不過想一想即便沒這次處分也沒機會吧。
鄭宜芝經此事件卻是挽回了不少聲譽,但是惠平市常委會的奇異格局仍讓她心裡不舒服,所以這心裡都凌寒這個人仍存在着看法,這個人才來惠平多久?怎麼就有了這樣大的影響力呢?不可思異。
現在秀水河項目招商在自已手裡又失敗了,想上這個項目還得拉他出場,此人的影響力想壓也壓不住,這個項目太大,不光省裡在矚目,恐怕中央都在盯着吧,另外也因爲鄭項之爭吸引着部分眼球。
在凌寒請假的這幾天,鄭宜芝派秘書去廬陽和柏明發展銀行的郭存祥行長去接觸,吳志偉就等於代表了她,不過連人家郭行長的人都沒見着,聽說郭存祥去了北省柏明總部開會,一直就沒回來。
省委辦公廳主任裴義副秘書長三天兩頭打過來電話和鄭宜芝勾通,催她秀水河項目的事,鄭宜芝越發感覺壓力大了,聽說今天上午的省常委會上,組織部長潘公嵉遞上了這次省委黨校推薦學員名單,其中就有惠平市委書記鄭宜芝的名字,這無疑是譚繼先和潘公嵉事先勾通過的,別的地市還倒好說,惠平處於極其微妙的狀況中,這個時候讓鄭宜芝進黨校,和打臉也沒什麼區別了,這代表譚氏要干涉鄭項之爭,當然,也不能完全這樣想,必竟秀水河招商失敗的影響較廣,舉辦之初是熱火朝天,繁華過後卻慘淡收場,這樣的結果很打擊人的,省委認爲‘惠平市班子對該市現狀認識不清,主要領導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明原因的打擊了願意來投資的投資商的積極性,鉅額舉辦招商費用白白浪費’。
一個月時間,花費了近200萬的招待費用,是夠奢侈的,主要是毫無收穫這就說不下去了,但最終沒給鄭宜芝背個處分也算是格外施恩了,這種說法還是表面上的,私下裡的討論是鄭宜芝在打壓凌寒,想剝掉他的影響力,在官場上混的大部分幹部們,誰看不出這一點?省委的結論很給鄭留面子了。
幸運地是那份黨校學員名單沒有最終拍板。譚繼先看過之後。竟然讓副書記左茂全和潘公嵉再斟酌斟酌。其實這個做法等於把皮球踢給了左茂全。他是鄭系代表。讓他來最後做決定。譚繼先很高明。
左茂全當時也感覺到了一些壓力。中午吃飯地時候他專門邀請了潘公嵉。有必要和這位組織部長勾通勾通啊。自已雖是分管組織人事地副書記。但上面還有譚大老闆啊。潘公嵉顯然更傾向老譚。
這次從北京回來。譚繼先更明白了一些情況。還與北省杜南江書記在電話裡進行了一番長談。最終下決心讓潘公嵉擬這份名單。其實也是告訴鄭項兩系。在廬南我不允許誰瞎搞。該下手時也不手軟。
潘公嵉細細思量之後。對左茂全婉轉表達出來地意思是聽地很明白地。無非是想讓省委留給鄭宜芝一絲顏面。但這個話他又不能對潘公嵉明說。說到最後竟扯到惠平班子上了。“是不是聽聽惠平部分幹部地意見呢。非常時期嘛。惠平於此緊要關頭讓一把手來黨校。只怕會打擊市委地威信啊……”
潘公嵉也是明白這一點地。一些鬥爭就算人們心裡清楚。但也不能太擺上明面地。更廣泛地社會影響是要考慮地。鄭宜芝如果進了黨校。那她還有什麼臉回去?另外潘公嵉也知道。譚繼先讓自已擬這份名單地用意也不是真正要驅逐鄭宜芝。只是逼左茂全暫時表露一種姿態罷了。不然常委會上一宣佈名單。那就等於拍板了。左茂全再說什麼就是和黨委路線有出入了。所以譚老闆讓他‘斟酌’呢。
譚繼先也沒有和鄭氏鬧翻地意思。無非是大家妥協嘛。也是警告鄭宜芝。別把鬥爭搞地複雜化。滯礙了城市發展、社會進步。這個責任你擔不起。這些隱藏地本質左茂全也看得出來。那就妥協吧。
“左書記,惠平幹部是不是參加這次省委培訓,你聽過惠平班子主要領導的意見後你就定吧。”
左茂全微微點了點頭,心裡鬆了口氣,自已是拿到了‘生殺
,但不讓鄭宜芝來,能叫王重陽來嗎?這回項系可沒鄭宜芝爲了擴大影響力拿中間派開刀了,哪知撞在了鐵板了,那個年輕的常務副市長凌寒很叫人鬱悶啊,惠平的政治格局也呈異狀,市委書記的‘一言堂’完全搞不起來。
不能說鄭宜芝的戰略有錯誤,一把手是應該掌握絕對優勢的,這種優勢一但拿到手,代表項系的王重陽將徹底處於劣勢,但想不到中間派並非是一盤散沙,那個凌寒居然隱隱是衆人主心骨……
這天下午左茂全以省委副書記的身份給惠平市常委幾個主要領導掛了電話,談的無非是惠平二次建設在即,一定要穩定大局,團結一心,主要談話對象是王重陽、羅世才、馬玉茹、羅明瑞、趙成舟;最後纔是凌寒,之所以把凌寒放在最後,是因爲對這個年輕人的重視,左茂全要問的話關健在他這。
當時凌寒正在辦公室看一些文件,接到省委左副書記的電話,他略感意外,“左書記好……”
“凌市長你好啊,呵……最近工作還行吧。惠平要發展要前展,還得多一些象你這樣有衝勁、有魄力的幹部呀,上個秀水河項目招商很令人婉惜啊,對了,凌市長,如果省委讓你們鄭書記進黨校學習一段時間,你們班子裡的幹部會不會想法啊?談談你的看法嘛,對事不對人,你暢所欲言嘛……”
凌寒早在上次省委視察組下來說到九月中旬的學習班時就考慮過了這個問題,這時左茂全親自打電話來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他是要想暫時化解緩和鄭宜芝與自已之間的衝突,至於鄭宜芝真要進了省黨校,凌寒知道,她等於要被驅逐出廬南了,鄭項之爭還沒開始,一方主角就被不相干的第三勢力給擊敗了,那麼這筆帳要記在誰的頭上?無論記在誰的頭上,凌寒也不怕,但他認爲鄭宜芝現在不應該走,就憑五一菜場事件就能看出來,鄭宜芝這個女人心裡是裝着老百姓的,對黨的事業還是忠貞的。
“左書記,這個時候讓鄭書記去省委黨校不合適吧?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秀水河項目想上,非鄭書記出面不可,如果省委非要安排鄭書記參加這次學習,那我也想申請一個名額,請組織上考慮。”
話不多,但讓左茂全暗挑拇指,年輕人果有非凡之魄力,不管他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只是他這明確的態度就讓‘對手’忍不住生出對他的敬佩,“呵……這次是地市一二把手的學習班,沒你的份。”
……
省委學習班不因惠平市幹部不來參加加而不辦,當天下午省組織部覈定的這期學員中沒有惠平班子的人……散會後,左茂全給鄭宜芝掛了電話,“宜芝啊,我看那個凌市長不簡單啊,你說他前兩天請假去辦私事,正好譚書記也去了北京,是前省委副書記劉定一的愛人得了重症,凌寒也過去了,這讓你聯想到什麼?他和柏明銀行的關係譚書記很看重,而他能成爲惠平中間派的代表,有可能也是譚書記和劉定一的意思,尤其劉定一對惠平具有很深的影響力,鄭家也好,項家也罷,想在廬南擴大影響力,先首要過譚老闆這一關啊,現在我們說凌寒是他的代表也不爲過,你想想,有必要和他爭嗎?”
鄭宜芝沉吟了半晌,才道:“左書記,拋開這些家系鬥爭,就我這個一把手書記來說是窩囊了點,王重陽就不更用提了,來惠平也不是非要爭什麼的,最終影響力能滲透到社會底層纔是真正的成功,能不老百姓們做些實實在在的事情,遠比把項系趕出廬南強勝百倍,即便最終被趕走的是我們,我也想把鄭家官的形象保存的完整一些,也許多年以後鄭家人再來這塊土地,人們也會想起當年的鄭家人。”
“說的好啊,宜芝,爲官的原則是不能變的,該爭的還是要爭,手裡有權才能實施胸中理想嘛,處處被制約的話,啥也幹不成的,理論人人有一套,口水仗是永遠打不完的,實踐出真知嘛……”
結束了左茂全的談話,鄭宜芝暫時不去想爭權的事了,不管怎麼說,自已還是市委一把手,話一出口就是一個調子,就象秀水河招商這個調子,凌寒心裡即便不舒服,嘴上即便有不同意見,最終他還得跟着調子來,問題是招商失敗了,如果成功的話,那局面就完全不同了,大調子在理論上站得住腳,就沒人敢逆忤,書記就是書記嘛,班長也不是白當的,有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做依據定的調子,下面的人肯定要順着走的,反對可以,說出你的理由依據來,你一但辯駁失敗,就等着大棒子砸你吧。
強如凌寒也不會輕捋其鋒,沒有80以上的勝算,他是不會冒出頭當炮筒子的,他比鬼都精。
秀水河招商的失敗的確是鄭宜芝低估了這個項目的難度,也高估了意大利公司的信諾,更沒認清東南四大集團的真正實力,他們真的聯手也有可能拿下這個項目,只要有政府和國家的支持,問題是這些關係自已都沒來得急組合應運,更重要的是沒有分析他們聯手在一起的可能性,失敗成了必然。
最沒看清的是凌寒這個人,本來以爲他只是想借柏明銀行來獲取政治資本,也以爲這個項目真能引起好多投資商的興趣,哪知表面熱烈的背後居然虛的象一團綿花,最後才知道凌寒並非誇誇其談。
教訓就是經驗,初來惠平就被凌寒上了一課,她心裡肯定有想法,從而也對凌寒產生了興趣。
也是在這天下午,住在省城等候柏明銀行迴音的吳志偉也給鄭宜芝傳來了好消息,郭存祥回來了。
第二天上午,又是徐紅葉奉鄭大書記的指令,讓凌寒去市委,鄭宜芝是故意這麼做的,就用徐紅葉,就讓她叫凌寒,你不是支持他嗎?我就給你和他走近的機會,走的越近越好,看你們怎麼接觸。
在鄭宜芝看來,市委秘書記都中間隊了,這個秘書長比較不稱職嘛,書記纔是你應該靠的大樹啊。
在鄭宜芝的辦室裡,凌寒再見到她時,她有了幾分明媚色彩,顯然那個事件把花瓶書記的綽號給淹沒之後讓她
朗起來,省委又放她一馬,這就讓鄭宜芝充滿了新的]心裡真的很佩服凌寒,本來他已經擊敗了自已,但他又給了自已一次機會,不是左茂全把與他的對話拿出來向譚書記解釋,這次進黨校學習的機會肯定是錯不過了,所以鄭宜芝現在十分欣賞這個俊逸的年輕對手。
來惠平之前她只盯着項系的代表,哪知現在項系的代表縮在二線了,成了觀衆,從某種意義上說,不能讓凌寒臣服,那就談不上別的鬥爭,王重陽也試圖聯手凌寒一起擠兌自已,哪知凌寒不附其翼。
這真是有個趣的對手,相當的有性格,原則性極強,不但不落井下石,還給你機會,是輕蔑嗎?
“凌市長,柏明銀行那邊我想親自跑一趟,如果廬陽分行的郭存祥銀行同意,我還見見他們的總裁楊智尚先生,我看柏明銀行不會小氣的拒絕見我吧?當然,柏明銀行有一些怨氣,我看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們惠平市委的立場,項目招商必竟是一個符合社會經濟發展規律的正常運營策略,你說對吧?”
“呵……當然,我從沒反對過招商,但在秀水河項目上我沒提出招商競爭這組策略,因爲我不認爲現階段有哪家公司或哪家企業有這樣的實力來惠平搞這樣的投資,就是國家上這樣大的項目,也會爲鉅額的投資感到頭疼,不是說國家不重視這一塊,是咱們惠平所處的位置還得不到相應的重視,我們現在只能靠自已,而不是爲國家找麻煩,民間蘊藏着巨大的力量,只是我們沒有挖掘出來而已……”
鄭宜芝扁了扁嘴,自已只是想強調競爭的合理性,卻給他逮住又數落了一番自已沒眼光,其實也是在暗諷自已想搞面子工程,想到着鄭宜芝秀面微微的一紅,“是的,我得承認我這回疏忽了,所以我準備去柏明銀行總部解釋一下,不管他們會不會因爲我的出現再來惠平投資,我都要走這一趟,我做出這番姿態,一方面是爲了向他們表示我的歉意,一方面也是給他們一個臺階下,好讓你繼續工作。”
“我是贊承鄭書記這麼做的,柏明銀行本來是有很大誠意的,招商一攪和打亂了原來的局面,還被人家指責我們惠平政府用人家的投資理念搞招商,雖然我們有好多理由駁回這一點,但嫌疑洗不清。”
“秀水河項目的最初理念好象是凌市長你提出來的吧?你是惠平市政府的官員,你就代表惠平,他們拿出的只是項目書……”鄭宜芝瞅準了凌寒的破綻,來了這麼一句,凌寒倒是無可辯駁她的話。
見凌寒無言以對,鄭宜芝心下一爽,“好了,這些已經過去了,咱們不談了,我希望這次你也去。”
“我?”凌寒微一蹙眉,看來自已和柏明銀行的關係她心裡也是有數的,“書記發話了,我就去。”
鄭宜芝心說,你敢不去?他們把我涼在外面我也不怕,反正有你陪着,譚書記不是信任你嗎?我不拉你去拉誰去啊?到時候有了責任你也跑不了嘛,我得巧妙的把利益和你掛了勾,榮辱與共嘛!
……
由於譚繼先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鄭項兩家都微微怔住,地方勢力不許介入啊,這樣的話無論是鄭家還是項家想打開局面都很難了,除非把廬南封疆譚繼先搬到別處去,但是要動譚繼先那就不是鄭項兩家說了算的了,到了他這個位置,動一動都牽動着政治局的敏感神經,這樣一個正部級高官,你說往哪安排?人家也沒犯錯誤,年紀剛六十,離退二線還有五年呢,安排是安排不了的,鬥爭吧。
怎麼鬥?廬南還有省長嚴方懷嘛,他是個切入口啊,於是,鄭項兩家的目標轉移到了省政府。
嚴方懷也是廬南地方系的代表之一,他的影響力僅次與譚繼先,比劉定一要強,劉定一的影響力也就在惠平一帶,省轄範圍內還沒有較廣泛的影響力,與嚴方懷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的,相對來說,老嚴又差了譚繼先一截,一山還比一山高啊,這回劉定一退了,譚繼先趁機掌握了惠平,而惠平又是今年全省範圍內最受關注的地市,這就使嚴方懷省長的棋步又差了一招,又有潘公嵉明顯的靠近譚大老闆,即便嚴方懷與鄭項之一聯手,也是二比二,有可能鄭項一起支持嚴方懷嗎?譚繼先認爲不會。
最壞的就是左茂全和田勝良他們一起支持嚴方懷,譚繼先也沒有失去常委會上的優勢權,十三位常委中他還穩穩控制了七票,問題是鄭項一但達成臨時的協議,那譚繼先能不能坐穩廬南就不好說了。
北京之行之前,譚繼先的隱慮就在這裡,但北京之行返回之後,他和杜南江一番談話,漸漸放鬆了胸懷,如果那種局面真的形成,那就是他們逼着自已和杜南江往一個隊伍裡站了,妥協是不可能的。
正因有了這樣的打算,譚繼先才擺出要插手鄭項之爭的姿態,惠平不會叫別人控制的,未來的掘起中的城市,誰在這裡建立了功勳,誰纔有資格收穫,遵循這一原則的話,譚繼先還是看好凌寒!
似乎惠平市的鬥爭因爲秀水河項目的失敗暫時沒了聲音,而真正的角逐卻悄悄轉移到了廬陽省委。
920,鄭宜芝、凌寒、徐紅葉三個人在市委副秘長王和平、市政府副秘長曹子秋、招商局長王萬忠等人的陪同下,浩浩蕩蕩北上柏明瞭,因爲拉上了凌寒,鄭宜芝覺得可以直接去柏明銀行總部。
至於廬陽分行郭存祥那裡,她只是讓秘書吳志偉打了個招呼,此次關乎惠平的發展大計,一行人也都懷着忐忑的心情,必竟之前柏明銀行在記者招待會上發表過一些不滿的聲音,所以擔心是正常的。
在柏明,企盼凌寒身影的人可不止一兩個,第一個是誰?不用說,自然是沈月涵了,第二個呢?應該是安秀蓉吧,第三個是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