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名出來的幾個人選基本都是組織部和城區區委的幹茹這次故意提了五個人讓常委們討論,其實也有讓大家看的意思,既然要民主,那就要有個比對的對象,還是按上次的方式,要有選擇性的把提名推薦給省組報上去,這是鄭宜芝的觀點,在她沒有和省組潘部長有過進一步勾通,使關係得以改變之前,只能這麼報了,如今區縣一把手的任免省裡都是要過問的,單薦一人的話,省裡可能有看法,如果惠平市委和省委有良好的勾通的能力,那怎麼報都無所謂的,不過這次的爭一爭了。
馬玉茹剛纔也說的清楚,五位提名人選其三,報與省委,並附加市委常委們的意見,最終怎麼訂要看省委的了,有了上回運作丁誠東的經驗,馬玉茹現在感覺舒暢的多,關係到區縣一把手的任用,好象自已的話事能力比鄭宜芝都強,微妙之處在於誰與潘部長走的更近些,而鄭宜芝卻在想左茂全……
左茂全是省委專職副書記,分管組織人事,潘公潘的最後決定也是要經過他點頭的,如果老左不同意,他們兩個意見有了分岐,那就要由譚書記出來定奪了,現在鄭宜芝看來,從北省過來的潘公嵉可能是凌寒的支持者,如今越來越覺得凌寒的影子清晰了,不象初來注意力還集中在王重陽身上。
不是手裡還掌着市委一把手的大權,鄭宜芝幾乎沒有和凌寒爭權的資本了,而今天這個會議真正拿回來的是財政大權,新任市財政局局長崔冬至下來之前被左副書記找去坐了坐,他心裡就有了想法。
這讓他誤會省委派自已下來是左茂全的意思,他知道鄭宜芝是鄭家人,但別的情況不曉得,更不曉得省委內部也是雲起風涌,這主要是他官職低微,還不太清楚上層們存在一些很隱性的爭逐。
今天他也坐在會議席上,做爲列席代表之一,他們基本上沒什麼發言權,只是下面的討論權。
提到財政局監管審覈權限是否有效運作的問題他就清楚鄭書記這是拿凌市長說事,在他看來這個凌市長很出風頭的,潤水事件把惠平一堆大員整翻,連帶省委副書記都擔了巨大責任退出了政治舞臺。
多多少少在他望向這個看輕的常務副市長兼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時有一些莫明的敬畏與忐忑。
下面人的小聲議論,並不影響上面常委們的自主意識,凌寒只是抽着煙,想着財政臨管審覈權的問題,鄭宜芝要拿企改專項資金獨立帳戶來說事吧?因爲這個帳戶繞過了財政局的監管,即將展開的秀水河項目等都要成立的專項資金戶頭,因爲沒有財權,這是他臨時想出來的辦法,可是照目前狀況來看,以自已在常委會上的話事能力來說,這麼做似乎有點多此一舉了,另外,成立專項資金由市委分管副職和投資方雙重監管也是說得過去的,必竟這些錢不是市裡面拿出來的,讓人家投資方把款子打進市財政受監管,人家也不大樂意吧?如果市委能說服投資方這樣做,那是你市委的本事嘍。
當然鄭宜芝不認爲自已有說服柏明銀行的可能,她針對企改獨立帳戶不過是敲打凌寒,不讓他獨掌大權罷了,即便投資方有一半的監管權,但另一半應該捏在市委,而不是捏在某一個人的手中。
未來的項目建設還很多,有些款子是必須要由財政局監管的,鄭宜芝清楚這點,所以她現在想拿拿權,這個權是必須要爭的,不惜與凌寒碰撞也要爭,起碼在大原則上是他投機取巧,自已則有立場。
提名地五個人選是:組織部副部長、人事局局長段正明。組織部副部長、老幹局局長陸海空。平城縣委副書長、縣長黃志誠。城區區委副書記馬廣福、城區區委副書記、紀委書記孔長林。前三位都是正處級幹部。後兩位是副處級。相比較來說。段正明和黃志誠要比另三個人有重量。首先段正明那個位置相當地顯眼。副部長兼地人事局局長。就是在組織部也是排第三地角色。除了部長、常務副部長就數他了。但是從晉階角度來分析。這個位置與區委書記來比就差了一截。比如城區區委書記直接提升爲組織部長是可以地。也就是說離市委常委它僅差一步。可是組織副部長與部長之間隔着個常務。雖不起眼。但卻有了說法。再者言。區委書記那是一方土地之父母大員。是區縣政府地一把手。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地都是綜合能力很強地幹部。不是能拿局辦一把手來比較地。沒指揮過千軍萬馬。你就沒有大將風采。局辦會把領導者地目光限制在一定區域裡。不象區委書記。他往往要站在更高層領導地位置上去看待和考慮問題地。方方面面都要顧及。這是一種鍛練。想往更高處走。沒這樣大鍛練。你個人地格局永遠打不開。只看資歷人家就把你擺到了後面去。除非你擁有手眼通天地能力……
黃志誠絕對是段正明有力地競爭對手。因爲人家是擁有實實在在地方大員地磨練經驗。大格局已經開啓。這就是優勢。縣長晉書記也是理所當然地。年齡上兩個人也不差上下。他們就成了議論重點。
而組織部另一位副部長陸海空也算老資格。也是正處幹部。不過比這二人位置稍差了一下。年齡也偏大一點。都五十幾了。後兩位馬廣福和孔長林更是給拉進來當陪襯地。不光有此榮耀也算現眼一把。有地人想現現眼都沒這個機會吶。凌寒心裡清楚。馬玉茹還是偏重地段正明地。估計黃志誠能出現在這個推薦名單裡。也是鄭宜芝地意思。或是羅世才地意思。他現在是鄭宜芝地死忠了。鄭用他地人也是正常地。馬玉茹這票對她來說還是不可預測。所以她寧肯便宜了羅世才。這樣更叫他死心塌地。
馬玉茹看似有勢。其實主要還是凌寒對她地支持。凌寒現在穩穩握着林珏芬、徐紅葉兩票。除開他們這三票。王重陽不可預測。趙成舟不可預測。羅明瑞更不可預測。在這種情況下鄭宜芝就是把軍分區司令申中義拉來她也就三票。比凌馬組合還差一票。而王重陽肯定是支持凌寒地。趙成舟態度又暖味。不無牆頭草隨風
能。鄭宜芝很頭疼市委秘書長這個位置上徐紅葉。做\7能控制這一票。堪稱奇恥大辱。但想拿掉她可不那麼容易。市裡沒法安排。調進省裡。那要上省常委討論地。潘公嶓會同意嗎?譚繼先會同意嗎?可能性不大啊。據羅世才分析。徐紅葉和劉定一有關係。這次投向凌寒。劉定一肯定是清楚地。估計也是他地意思。而老劉和譚老闆關係也深。徐紅葉真是動不了啊。
這一堆常委們地確讓鄭宜芝哭笑不得。惠平這個權力構架也奇異。很不多見地說。得慢慢整合了。
常委們一個個表態,把人選中的馬廣福和孔長林排除掉之後,毫無爭議的把剩下三名列爲向省委推薦的對象,馬玉茹還是樂觀的,但凌寒從鄭宜芝眼裡瞥到一絲精亮,就知道這個女人這回要爭一爭,因爲鄭項之間的爭逐已經瓦解於無形,現在的形勢就是鄭凌之爭,避無可避了,一言堂是必須搞的,看是誰來主導惠平的一言堂吧,另外鄭宜芝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想把羅世才兼的統戰部長一職分出來。
在黨委領導下的部門一把手基本都是要掛常委銜的,多一個統戰部長,其實就是多了一票常委,慢慢再把凌市兼的政法委書記一職分剝出來,惠平的權力結構就會出現新的變化,這也符合惠平市即將拉開的大建設的需要,這些想法她還沒有和誰提,羅世才還是要說服的,他威信盡折,白佔個職位。
接下來討論的是秀水河等項目具體有多大把握能上?省委給惠平市委壓力的同時,鄭宜芝也要給市政府施加壓力,其實是給凌寒施壓……王重陽代表市政府講了幾句,表了表決心,就讓凌寒說了。
凌寒也沒有肯定的說能把柏明銀行硬拉來投資,只是說目前還要與投資方進一步談判中,機會比較大,話非得這麼說,不能一下就拉過來,那就顯得太簡單了,得讓人們產生一種‘這事挺難辦’的感覺,與秀水河項目相比,其它項目都沒什麼份量了,但也意義重大,不能忽視,這個項目要是上不了,對惠平又是一大打擊,目前惠平新成立的三家建築工程公司都拉開了架勢,你說項目不上馬,他們都得解散公司,前期投入也盡付東流,這是要大傷元氣的,估計連市政工程公司就得倒閉歇業。
最終還是要看柏明發展銀行的態度,那麼,凌寒就成了被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重談這個問題的時候,鄭宜芝的威信不免又折,但卻是無可奈何的,招商失敗就註定這個局面,做了就要承擔嘛。
在凌寒話落之後,鄭宜芝纔開口道:“最後要講的一個問題是市財政局對財政監管審覈權是否能有效實施,財政局就是監管一市財政制度是否良性運作的部門,我們不能巧立明目迴避財政上的監管和審覈,當然,因爲部分幹部黨性原則不牢靠,總是利用手中的職權搞一些制約,必竟這還是少數現象嘛,拿企改組成立的專項資金帳戶來說,失去了財政局的監管,難道它更能有效防止一些現象發生嗎?這裡面會不會更有虛實?換個說法,它有可能成爲滋生**的溫牀……不過,對企改組組長凌副市長的爲人,我也是比較瞭解的,我相信凌副市長是有原則有立場的黨的好乾部,設立企改專項資金戶頭是爲了更好的進行企改工作,根本出發點是好的,但這不符合地市政府的財政制度,我提議,取消任何獨於與財政局監管之外的資金帳戶,專項這個詞不是獨立的代名詞,專項資金可以成立,但要在財政局的監管下成立,這是個原則,惠平建設在即,動輒幾億幾十億的資金出入,財政局不監管的話,出了問題誰負擔得起這個責任?在這裡也算是對個別現象提出了口頭批評,凌市長,你表表態?”
鄭宜芝都不否認她是在批評凌寒,凌寒面上仍是古井不波的神情,平淡的很,倒是林珏芬和徐紅葉替他着急,連馬珏茹都心頭糾着,他卻安穩得象入定的老僧,王重陽心說,這年輕人深沉啊。
凌寒輕咳了一聲,“鄭書記批評的好,個別現象是要掐斷髮展苗頭的,關於企改資金獨立帳戶,我最早是提好過的,但有一點我要解釋清楚,那就是個資金帳戶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那麼就不存在取不取消的問題了,只是否決這個提議就可以了,爲什麼它一直沒有建立起來呢?因爲我們的企業沒錢,政府也拔不出款來,成立與否沒什麼區別,雖然大家都知道上屆孟書記也同意它的成立,可我一直沒能把它建立起來,我沒有完成黨委交給我的任務,我是要做檢討的,現在鄭書記要否決企改帳戶成立的提議,我完全擁護黨委的決定,我們惠平很窮了,是不能再讓滋生**的溫牀出現了。”
鄭宜芝咬了咬了銀牙,小兔崽子,你就耍你姐姐,有一天我剝了你的皮,你給我等着……蠻有力的一拳似擊在了虛不着力的空中,令鄭女心頭大恨,但她面上還保持着如常的鎮定,一絲也不露流。
不過別人卻鬆了口氣,凌寒這人就是精明啊,感情他給自已留着後路呢,企改小組成沒成立帳戶也就幾個小組領導知曉,林珏芬也知曉,她之所以擔心是因爲鄭宜芝在這樣的大會上剝了凌寒的臉。
這一次針鋒相對,也等於告訴大家,鄭書記的矛頭是對着政府班子二班長凌寒的,似乎也是打擊王重陽的一種手段,這是正常理解,其實真正代表政府班子的也是凌寒,王重陽這個市長頂了個虛名。
下面人不定太清楚上層領導們的爭鬥是怎麼回事,沒親身參與到權力角逐場中的人是無法看清真正形勢的,這些情況僅限於常委們和他們身邊最親近的人知曉,而臺上鄭凌的針對是誰也看得出來的。
從凌寒來了惠平市就很少低調過,如今他身兼多職,仍就強勢的很,一把手也壓他不倒,在這種上凌寒也不可能表現的多弱勢,就象鄭宜芝公開的批評他然後又說相信他,這和他自我檢討又反頂鄭宜芝一個道理,都是陰奉陽違,原則還是原則,但是話裡面的含義火藥味很濃的,鄭凌勢同水火了!
……
城區
記邵海雲也沒想到自已會在這次與周嫵的碰撞中落馬T敵周嫵,而是他不該選擇拿顧海棠開刀,其實就是因爲周嫵把顧海棠提拔成了政府辦主任,所以邵海雲才認爲拿顧海棠試試水也未嘗不可,主要也是怪下面人對情況瞭解不太熟悉,本來顧的丈夫郭子義曾是宣傳部靠得周喜剛很近的那位,周喜剛和孟呈祥一起下臺後他就被部裡的同事們孤立了,又後來發生了槍擊案,郭子義運氣不錯的碰上了蘇檢處理這個案子,加上他有幾個報社的朋友都比較講‘書生意氣’,再加上趙成舟和凌寒的滲和,結果郭顧夫妻卻因禍得了福,不少人都說郭子義運氣不錯,但也沒人敢太親近他。
這一次顧海棠又被檢舉揭發利用職權謀私、瀆職甚至收受賄賂……可是在蘇檢指揮的一番調查下根本就沒那麼回,反而揪出了誣陷他的人,順藤摸瓜的把邵海雲給牽累了進去,到最後邵海雲也沒想到真正不能碰的人不是周嫵,而是顧海棠,根本就沒人察覺到顧氏姐弟們是和凌寒有關係的兩位。
象這些隱秘郭子義也不和老婆四處去張揚,甚至在他們的好朋友面前也故做着神秘,因爲凌寒在惠平名頭漸響,認識這位市長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有機會出入市委市政府大小官員們都見過凌寒了。
這次顧海棠也是有驚無險,又是以得起考驗的好乾部,周嫵是趁機在區裡大肆表揚了頓,其實也是在向區委幹部們宣告她的勝利,她真慶幸邵海雲老眼暈花的去找顧海棠的麻煩,笑得肚皮都疼。
就因爲邵海雲被停職調查,謝天罡也有點坐不住了,因爲他和邵海雲關係較深,別說想趁機挪一挪了,就是保住這次不被牽累心裡就踏實了,說起來邵的問題不大,停職調察之後會看問題的大小才決定給他什麼樣的處分,雖然書記當不成了,也沒嚴重到哪一個程度,這個人還是比較老成的。
這天晚上,謝天罡還是叫了謝濤和妹妹謝天淑來商量事,謝濤這個得藉助啊,就憑他和凌寒的關係也是個值得天罡天淑兄妹看重的人物,何況還是親戚呢,柏明之行後,凌寒基本上接納了謝天豪、謝濤叔侄倆入這個圈子……如今謝濤雄糾糾氣昂昂的敢在惠平挺硬腰了,出面請凌寒的自然是他了。
陶然居,凌寒攜愛妻靚靚一起來赴宴,謝氏三位熱情的接待,有謝濤的穿針引線,凌寒又有心在惠平建立班底,自然也不排斥謝氏兄妹,私下裡謝濤更說謝天淑有精明的頭腦,只是沒用武之地罷了。
謝濤和謝天豪是親叔侄,與謝天罡他們就遠一些,也是謝氏本家,但這一家人也比散,不翻族譜的話都搞不清誰是誰,總之謝濤是不甘心叫謝天淑姑姑的,兩個人同歲,謝濤生月還大,他叫不出口。
席間,謝天淑把蘇靚靚周全的很好,笑笑聊聊的倒也親密,這邊謝天罡也隱瞞什麼,說以往和邵書記關係不錯,這次不知道老邵會背什麼處分,聽他的話音象是老邵的問題查的深了,他可能有麻煩。
凌寒微微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今天不談這個事,案子還沒定性嘛,不過區委工作現在暫由周嫵主持,你該支持就支持,周嫵跟着我幹了兩個月,這個女人還是有能力的,原則性的東西也較強。”
“好的,凌市長,我明白了。”謝天罡心說,不管周嫵是不是凌寒的人,他現在也不想動她,擺明了人家的上位好象是和鄭書記、馬部長有關的,而凌寒在常委會上的正規排名介於第四、第五之間,除了鄭宜芝、王重陽、馬玉茹三位,羅世才這個副書記最是尷尬按理說他排在馬玉茹前面的,可在二次交鋒之後他都排不到凌寒的前面,背地裡一堆嘆息,老羅末了沒守住晚節,想抱顆大樹,不想成了第一個衝鋒陷陣的打手,喊的最兇,給打的最疼,在常委會之前他還是有些威信的,親凌親馬系的都不尿他,他本系的都惴惴不安,別的沒站隊的對他也是假恭敬,這種情況他也清況,鄭宜芝要是壓不倒凌寒,他羅世纔是別想重塑威信的,沒給他那個機會,所以他現在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鄭書記了。
一些情況表明,凌寒的確是強勢的,這一點謝天罡好領略到了,今天的常委會情況也傳開了,鄭凌針鋒相對,互不相讓,這才僅僅是個開始,大建設真的上了馬,指不定還要出什麼事呢,走着瞧吧。
第二天中午,凌寒接到了靚靚的電話,說謝濤又要請她吃飯,她拒絕了,凌寒清楚,謝濤是替謝天罡表示謝意的,估計有什麼東西要送過來吧,他就告訴靚靚,謝濤送東西別理他,讓他找我來……
謝濤的確是準備了東西,是十條內部特供的軟中華煙,均價也600-800/每條之間,知道凌寒品煙口味刁,俗貨他也拿不出手,這幾煙的價格不算高,但是一般人搞不到,物以稀爲貴嘛,就這個道理。
送別的東西謝濤也拿不出手,他知道凌寒是缺啥也不缺錢的主兒,也就是弄點稀罕兒東西表示個禮節和謝意罷了,哪知蘇靚靚不給他面子,弄的謝濤哭笑不得,卻也不敢強求,那就親自找凌寒吧。
凌寒中午接到了郭子義的電話,要他去家喝酒,說還有瓶茅苔呢,凌寒就笑話他,又是孝敬老岳丈的貨讓你給偷出來了吧?郭子義說這回是孝敬你的,凌寒說我不稀罕,要請我就買雪樹伏特加……
於是,中午就坐靚靚的車去郭子義家混吃喝,鐵兵這段時和計蘋談的挺來,感情漸漸入巷了,凌寒也樂得給他機會去泡愛人,他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個家了,就說工作性質不同吧,也沒什麼大不了。
顧海棠把弟弟和未來弟媳婦都叫了過來,都不是外人,熱熱鬧鬧六個人也有氣氛不是?
下午凌寒在辦公室看資料的時候,謝濤親自登門拜訪,連這表心意的十條煙送不出去他不安心啊。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