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靚遇到的麻煩不在檢察程序上,而在反貪事物上,省反貪局的局長,剛上任就現反貪局正被一堆檢舉信轟炸着,難怪這個位置會等着自已來兼,感情是有這麼好的‘事’等着處理吶。
靚靚也是雷厲風行的硬派作風,在和老公討來了‘原則’之後,她心裡就更有譜了,出一連串的指示,按照檢舉信上的‘實際情節’開始落實情況,涉及到誰就查誰,個人作風,銀行帳戶這些都查,有的查,沒的還查,好象要搞一次反貪大行動似的,在省反貪局召開的全省反貪工作會議上,蘇局長指出:幹部作風問題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反貪工作是一項很重要的工作,當一個事件被反覆的檢舉了N次之後,其本身說明這個事件引起的反響是劇烈的,我們一定要給社會和老百姓一個說法!
地市、區縣各級檢察反貪機關爲貫徹省局的指示精神也拿出了本轄區內的頭疼案件開始大做文章,一時間在國慶前夕全省境內颳起了強烈的‘反貪風暴’,9月下旬,這次反貪行動就所斬獲了……
省紀委書記仕科是接的當年顧興國的位置,他也是從中紀委空降下來的幹部,和不少紀檢幹部一樣,靳仕科也是擁有一張黑鐵臉孔的古板的不近人情的紀檢骨頭,這個五十幾歲的乾瘦老頭平時不芶言笑,一雙眸子卻閃耀着讓人心虛的光芒,無論是和省委書記魏宏昆還是省長嚴如賓,他都不對調,一副我行我素的孤姿傲態是這樣一名幹部,卻也贏得了衆多幹部們的尊重,連魏嚴二人也一樣,對老又臭又硬的脾氣漸漸摸清之後也就不以爲怪了付這樣脾氣的人他們有的是對策……
和前任顧興國相較仕科更容易應付一些,至少他還擁有一付悲天憫人的心腸,老顧就更無情了,在他面前你不用裝可憐,只要是你犯了錯誤犯了紀律,老顧肯定是嚴懲不怠情面可講,相比較而言,仕科倒不是油鹽不浸,他這個人有個弱點,就是怕人擺出可憐相說軟話,在他看來‘殺人不頭點地’家認罪態度好,有悔改之心靳往往就會網開一面,從輕落當然,也視案情的。
總之靳仕科這人比顧興國有人情味人情味也不代表他耳根子軟,就拿這回的事來說吧,靳仕科很是有他自已的看法,那件案子搞的沸沸揚揚的,省反貪局上一任局長因辦案不力給拿下之後,再無人問津這個位置,現在蘇靚靚上來了,還搞出了大動作,有些人就坐不住了,這幾日省紀委就開始接到檢舉蘇局長的信件了,不乏人身攻擊的齷齪之語,總之把蘇局長說成是一個利用權力攫取政績的女暴君,這年頭的官場,哪個官員沒點小關係小門路的?她倒好,揪住一個整一個,好象有仇似的。
對這種情況,仕科也是笑不得,心說,我老也夠黑臉的了,沒想到蘇局長比我的臉還黑!
另外他是清蘇靚靚背景的,不敢說很清楚吧,但至少也清楚一部分,比如其父蘇靖陽和前任顧興國的交情他就很清楚,現在顧興國是中紀委副書記,是自已的頂頭上司,對這位名震興安的紀檢幹部他也有一種高山止仰的崇敬,關於老顧一路高歌猛進的傳奇仕事他也略知一二,心下還是由衷欽佩。
應該說蘇靚靚肯定會到老顧在某些方面的支持,爲此仕科還特意給老顧書記打電話彙報了興安比較轟動的反貪風暴,這一情況不彙報也不行,因爲在衆多檢舉蘇局的信件中也有那件案子的檢舉信件,兩個事件看似無關,其實唱的是一齣戲,互爲表裡,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他要彙報……
老的回答讓仕科心裡有了某種想法,他說:“有人檢舉蘇靚靚工作中涉及一些問題,我可以理解他們這種情緒上的牴觸,你不妨秘密調查一下,至於有人說蘇局長會小貪小賄,那我就認爲寫檢舉信的人是別有用心了,從蘇靚靚最初走進國家檢察機關開始,我就認識了這個女檢察長,十年如一日,她估計連根針線的賄賂也沒收取過吧,有些事你不很清楚,當世富有傳奇色彩的女富豪蔣芸是靚靚最要好的閨中秘友,說句你不信任的話,就是蘇局長要一艘航空母艦我想蔣芸也會給她買,世間小利小惠,根本入不了靚靚之法眼,這純是我個人觀點,興安局勢風雲瞬變,凌寒和靚靚的身份背景是敏感的,有人要搞他們的文章很正常,他們在瞭解這種情況的背景下你會認識他們做一些很傻的勾當嗎?”
靳仕科認爲老顧和自已地話很不‘官方’。甚至是很私人化地。也明瞭他對凌寒夫婦地支持。之前生地‘遼東二蕭事件’‘廣南事件’就是顧興國和凌寒地配合結果。可見他們關係之深厚。
想也是。人家在哪貪不好。偏偏跑到興安這個遭人白眼地地方來貪?在政壇掘起地新星凌寒。難道幼稚地沒有這點認識嗎?會露出這麼一個小尾巴讓你揪?估計你是在做夢呢。在夢裡也揪不到吧。
也許是有了這樣地認識。靳仕科對一些反覆被下面人送到面前地檢舉信不置一
態度就顯地深高莫測了。這裡面有政治鬥爭痕跡。出來。魏、嚴二人地相爭由來已久。都是地方上地大家族。都擁有盤根錯節地複雜地方背景。根深而蒂固。這種根紮在最基層。就算擺平了他們兩個人也沒用。後起之秀仍與他們有千絲萬縷地聯繫。相爭也不是從他們兩個開始地。早在蘇靖陽來之前就有了吧。而蘇靖陽對這種形勢地鬥爭比較討厭。他之所以沒有在興安打開局面主要還是沒真正地介入過雙方地鬥爭。他只是想爲老百姓們做點什麼。但挾在兩系鬥爭中。牽涉地環節太多所以就顯得老蘇地作爲也淡化了許多以在興安呆了三年。蘇靖陽心血沒少費。最終卻沒有大地作爲……
……
馬玉茹雖然也是興安副省級官員之一。但她還沒有擠入常委序列。在凌寒來之前更給一杆子支出了省政府了省裡四大城市之一地雪城出任市委書記。這是組織上地‘信任’她去坐鎮一方。還說雪城市是興安重鎮。需得力大員壓陣。故此省委省政府把副省級地‘大員’安排到了地市去。不是不可以。幹部算‘高配’嘛更體現省委對雪城市地關懷啊。這一任命上報到中組部一度沒有回覆也是興安省傳達給中組部一個明顯地‘排蕭’信息。所以南江部長和公常務對此露出苦笑。
後來凌寒決定來興安時馬玉茹的這個任命安排他點頭說好,“雪城不錯可以去,有前途啊!”
凌寒有時候就是高深莫測的,南江和公也沒有問他具體情況,大少既然同意,那就批覆吧!
事實上中組部這個回覆反饋到省裡時,魏宏昆和嚴如賓都出了一身冷汗,在蕭氏如此強勢的形勢下,興安表現出這樣不合作的態度,有點很不和諧,要說他們不擔心那也是假的,爲此他們連丟官的準備也作好了,爲了興安全盤利益,他們賭上了政治前途,幸好‘蕭’的反應比較溫和,不然……
隨後‘蕭’的年輕表凌寒就低調的來了,這是不可拒絕的,必竟這是組織上的安排,興安再牴觸就表現出要立山頭的跡象了,那等於逼着中央動手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最多是蕭、張、鄭、海一起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怕他們真的解決不了這個小問題?無非是‘蕭’氏不想這麼做,所以妥協了,的確‘蕭’不想這麼做,在遼東的後面讓張、鄭、海滲透,不如讓地方勢力繼續強勢的存在更好。
也因爲魏、嚴他看穿了蕭最後底牌,所以他們纔敢把馬玉茹這個副省級官員‘高配’到了雪城。
凌寒有他的:_法,他在仔細研究興安經濟形勢之後,決定要從丹雪城開始興安的整合行動,興安省素有‘四大城’之稱,雪城算第三大城市,擁有300多萬人口,其中三分之一都集中在市區,雪城也是國內最大的邊貿城市之一,境內四個口岸是國內與俄羅斯進行貿易的重要口岸,雪城機場擁有六條國際航線和數條國內航線,是東北地區七大航空港之一,雪城也是興安省東部與松江省東部最大的政治、文化、經濟、科技、旅遊交流中心城市,也是國內十大宜居城市之一,倍受國內人士的矚目!
尤其是林業在這雪城當達,光林業局就十數個,營林局也十幾個,農業也有相當優勢,雪城平原土地肥沃、盛產水稻、小麥、大豆、烤煙、西瓜等,境內擁有300多條河流,水資源豐富無比。
但工業基礎相對來說比較差,倒是很有挖掘空間,尤其是礦產開度低下,主要是雪城旅遊業較達,礦產開無可必免的污染和破壞了自然生態環境,這對旅遊事業也是一種比較有力的打擊。
不過在這種情況,雪城也形了以林農業爲主,工業爲支撐、商貿爲主體的經濟展基礎……
凌把目光先放在了雪城,也不無利用馬玉茹的想法,她必竟是雪城市委書記,貫徹一些指示精神會有相對的優勢,興安這一塊自已現在還不熟,基層根本探不到,只能通過馬玉茹來步步實現了。
對於眼下讓老婆靚靚搞的風生水起的‘反貪浪潮’凌寒也視而不見,這個事件比較吸引興安官員的眼球,更使一些人產生自危的感覺,即然你們沒魄力自已‘反貪反腐’,非要藉助我老婆的能量,那我就讓我家靚靚好好的揮一下她的能力吧,不怕沒機會尋找一些切入口,看看省委是不是能坐住?
其實省委已經坐不住了,他們低估了靚靚同志的工作能力,也低估了省紀委仕科的忍耐力。
在省政府,副省長王促陵正坐在省長嚴如賓的辦公室講當前的‘反貪局勢’“……嚴省長,我看再這麼折騰下去,下面全成貪官了,這個蘇靚靚同志太較真兒了住一點尾巴就不放手……”
嚴如賓也頭疼的很,“……再等等,再等等嘛……下面的人通通氣,讓各級檢察反貪機關收斂收斂。
”
“我通過氣了,可是省反貪局派了監督人員下各地市行力度很強,各市頭頭們也叫苦不跌們的電話都打暴省反貪局了,可是蘇
動於衷,人家這也是秉公執法嘛,是不是省政府該…
“忙什麼嘛,那邊不是也還撐着?魏書記撐得住,我們就撐不住了嗎?有問題怕查的那是他真有問題好借這個機會咱們也檢察檢察自已的隊伍,省得日後給那邊抓了小瓣子整事看挺好……”
王仲陵苦笑起來,“還好?省長大人那個女婿都給人家反貪局的監控了,這事我看趁早收場…”
嚴如賓濃眉皺了一下“我老早就和他說過,自已做過的事他自已負責,別指望我給他擦屁股……”
王仲陵沒轍了,心說,你夠胸懷夠大度,可我的女婿咋辦啊?閨女都上門三回了,這個蘇靚靚呀……
……
省委,副書記趙眯着眼還在看材料,秘書小張恭敬的把情況彙報了一遍,“……眼下就這些情況了,嚴省長和王省長的家屬也多多少少的給牽扯了進來,您、您的公子和魏書記家那位也給……”
趙國祥聽到這忍不住笑來,“……他們那點事我知道,整不死人的,繼續關注動態吧,有人要急的,這次事件誰也開口誰遭殃,倒是沒想到,這個蘇靚靚還挺能折騰的,比她老公凌副省長強多了。
”
小張欲言又,怯怯的望了一眼趙國祥副書記,偏巧給國祥擡頭看到了,“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那個……”小張眼神中露出慌的神色,他這反應讓趙國祥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就拍了桌子。
“有麼就給我說……”趙副書記一但拉臉下來,小張也怕的要命,嘁呀呀的吱唔了起來……
趙國祥就知道這裡面是真有事了,平時小張秘書和自已那個兒子走的極近,估計是知道他一些秘密的,想到這裡他的神色就變的更冷厲了許多,張秘書也知道趙副書記的脾氣,這事不說不行了。
“……趙記,是、是這樣的,前一陣子趙公子他、他在麗江大酒店和一個、一個女的那個啥了。”
話雖沒說明白,但是趙國祥聽明白了,兒子什麼德性他是心裡有數的,“那個女的現在告他嗎?”
“是的……那女的現在已經被反貪局的人控制起來,而且把情況向他們反映了,我怕趙公子……”
趙國祥明白了,這個事件背後應該有人在操縱,是那邊的人嗎?“那魏書記的公子也有參與的吧?”
“是的……不過魏公子沒有那個啥,那天正好他喝多了,就趙公子……所以,咱們這邊就……”
趙國祥臉色不由凝重了,“這個小混帳,你告訴他,讓他趕緊去雪城他姑姑那邊住些日子,這邊的事不平息,不要回來,快去……”小張忙應聲轉身出去了,出了辦公門就掏出手機給趙公子拔電話。
趙國祥也在辦公室拔通了魏書記的電話,“……魏書記,我看反貪局這麼搞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線端傳來魏宏昆的笑聲,“怎麼?國祥同志,你一向最能撐得住氣,這回是不是你家小子惹禍了?”
趙國祥知道自已的反應也瞞不過魏宏昆,嘆口氣道:“這是一方面吧,以我看,有人在背後操縱這個事,我想聽聽宏昆書記您的意見啊,我家那個小混帳也沒多大膽子,他幹那點事也上不得檯面……”
“有人操縱怕什麼嘛,蘇局長能被他們利用,就未必不能被別人利用吧?我想看看誰撐到最後。”
魏書記的‘指示’趙國祥也聽了出來,“我明白了,宏昆書記,他們閒不住想玩一局,我奉陪他們。”
“哈……這就對了嘛,你家小子那點事既然上不了檯面,那就整得他們那邊上臺面的事看看……”
在麗都大酒店,苗玉香很優雅的架着二朗腿坐在沙上,她打扮仍是那麼性感迷人,濱城的9月已經很涼爽了,尤其早晚的時候人們都穿長衫長褲了,光腿露臂的人少了,而苗姐姐仍光裸着一雙豐腴的,弓着秀氣的美足,自已在欣賞剛剛塗上的趾甲油,一邊是粟雨秋正在打電話彙報情況。
這次彙報對象不是‘家長’凌寒,而是後宮委書記蘇靚靚,“……其它的證據也有,不過不好拿出手,會讓官方產生激烈反應的,都是些淫穢的現場劇照,這樣也暴露了咱們酒店的不安全內幕……”
“嗯……那些東西你收好了,事事件結束之後一併消毀,可別給人家抓到了把柄,其它情況呢?”
粟雨秋道:“其它的情況也沒有什麼,不過在麗都大酒店很容易接觸到興安的黑暗面,前麗都經營魏繼民這個人和省委魏書記是遠房親戚,但是人家魏書記太愛搭理他,他心裡似乎有點怨氣,有些事也和我嘮叼過,就說他有點黑道背景吧,也是因爲魏宏昆的兒子才成這樣的,現在老魏卻白眼他。”
靚靚道:“總之你那邊做什麼要小心,興安形勢很敏感,地方上牴觸情緒很大,別壞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