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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田鄉書記鄭之和忙着和幾個副鄉長商量事的時候,鄉長凌之北過來對項雪梅道:“項縣長下來視察工作,可得在我們龍田鄉幹部們吃一頓家常便飯呀,縣長可別駁了龍田鄉的面子。”
沒等項雪梅說話,廖仁忠先笑了,“你這個凌鄉長,誰打的你疼你請誰吃飯呀?”
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項縣長也真夠狠的,這一趟下來就摳出400萬,再來一趟受的了嗎?
凌之北心說,誰讓你不說話了?400萬怎麼了?你都不保我,500萬我得出,反正鄉里的錢,又不是掏我自家的款子,再說掏我自家的款子,人家項縣長能要嗎?這女人厲害呀。
項雪梅也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神色間也看不出喜怒,誰也知道她的性格,人家一慣就是這付雷打不動、油鹽不浸的清冷仙態,看慣了也就好了,倒也不覺得她是在擺臉子給誰看。
回過頭的項雪梅一眼看見凌寒在望着西面的方向發怔,心下微微一動,本來這些人的腳步都挪下田梗來了,可給項雪梅撐着傘的凌寒卻丟了,此時項雪梅回頭,別人也都跟着回頭。
凌之北心說,凌寒這小子怎麼又和項縣長攪一塊了?不是在審查組的嗎?搞不清楚他了。
廖仁忠看了一眼呆呆的凌寒,這小子也怪沒眼色的,你撐你的傘就是了,居然讓項雪梅返回去找傘,難怪頭一上班就讓劉民海給踹到了審計局去,這點事都做不好,還有什麼用?
想到了劉書記就想到了自已的侄子廖克宏,他還如凌寒呢,起碼凌寒給踹出縣委如今出頭了,可是廖克宏卻讓姓劉的拴死了,名義上是縣委書記的秘書,其實讓姓劉的捏死在身邊了。
項雪梅走過來時,凌寒仍沒動,從側面能看見他幽深眼眸裡透出的那絲悲天憫人的神情。
“凌寒,來,拉我一把。”
“哦,項縣,你怎麼掉下去了?”凌寒一楞,伸手接握住項雪梅伸出的手,將她拉上田梗。
廖仁忠等人都翻了白眼,有的差點笑出來,這小子真行,不說自已失職,卻說項縣掉下去了。
項雪梅都有點讓他搞的哭笑不得的,要不是後邊還有盧永劍撐着傘,這刻都成落湯雞了。
就在這一瞬間,盧永劍心中涌起了強烈的嫉妒,項縣長居然肯轉回身尋這個小人物,可以說在這種場合,凌寒他連發言的資格都不具備,他唯一能做的打雨傘他都沒做好,卻仍被項縣如此的掛心,這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卻想不到項雪梅之所以有今天的視察是因爲凌寒之故。
說實話,在來的路上項雪梅才動了敲龍田鄉的念頭,河溝現場的情況果然令自已滿意,連續兩招出手,先後擺平了廖仁忠、王保生、凌之北,結果爲南河溝修堤搞出400萬。
要說沒有凌寒的功勞,項雪梅都覺的說不過去,此時見他似有所思,才擺出付尋‘傘’的姿態,其實也是做給衆人看,‘這個年青人我要用’,有點眼力的人應該能看得出來。
“怎麼?凌寒,呆乎乎的,又有什麼想法?”
面對美女縣長恬淡的秀姿,凌寒壓下心頭要涌起的火熱,手指着西面,聲音不高的道:“項縣,從這裡一直下去,三裡左右河溝以六十度角轉向朝南,要迂迴繞過馬王莊村,馬王莊地勢低窪,大部分房屋建在溝底,只有一道於屋頂齊高的大石堤護着村子,如果說山洪暴發,水勢又大,直線衝下去的話,那麼只有一個結果,馬王莊村將在新江縣地圖上被抹掉。”
項雪梅眸光一跳,看了看下游較低的地勢,又看了看上游的斜度,蹙眉道:“不是危言聳聽吧?我來新縣快二年了,沒聽說近十多年來有過這麼大的洪水,不然馬王莊能在溝底建村?”
“未雨綢繆總是勝過驚慌失措,項縣不是說工作要做細嗎?在馬王莊守一夜也不過份吧?”
項雪梅伸出手接着淅瀝瀝的雨,看看天色道:“陰雨就是這個樣子,你要堅持你的諫言嗎?”
“堅持,馬王莊幾十戶人家,上百條生命,我不該堅持嗎?”凌寒反問。
項雪梅居然罕有的一笑,把頭扭開,卻道:“凌寒,你是不是想在我面前表現一下你的能力。”
看見項雪梅眼中居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凌寒心頭一沉,“項縣……。”
“不用說下去,凌寒在官場上你要學會收斂?有時愚頑的堅持不一定正確,”項雪梅輕聲道。
凌寒心說我至於那麼無聊的在你面前急於表現什麼嗎?當下又沉聲道:“人命關天,我死諫!”
“凌寒,以你的聰明應該懂的見好就收的道理,再說政府防汛防洪組積累了十幾二十年的經驗,如果你所說的那種情存在,他們能坐視人們生命財產遭受巨大的損失而不顧嗎?”
“項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是一縣之長啊,你怎麼能跟我這個小人物動意氣呢?”
項雪梅聽到這話臉色就相當不好看了,這時不少人發現不對頭,紛紛轉過來看,這弄的她更下不了臺了,沉聲道:“你把話說清楚了,我怎麼就動意氣了?你值得我動意氣嗎?”
凌寒大怒,瞪着眼道:“你以爲我想表現什麼?我那麼無聊啊?”突然發現自已的口氣不對,當着這麼些人的面,如何讓項雪梅下臺?不由收斂些,道:“我堅持,項縣有必要下去看看。”
這一下項雪梅可是真的火了,瞪了凌寒一眼,當時就從田梗上跳上下來走了。
風雨中,他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間不太高,但大家離的近,也斷斷續續聽了一些。
眼見項雪梅上了車,衆人紛紛上車,一個觸怒了縣長的傢伙,不知天高地厚,誰還搭理他?
頃刻之間,所有的人鑽進車裡,凌之北到底是凌寒親舅舅,眼看他觸怒縣長,心下一嘆,到底是年青人呀,這麼撐不住氣,人家是領導,你跟人家領導‘飆’什麼啊?你憑什麼呀?
車子走出一段後拐上一條東西橫行路時,項雪梅忍不住扭頭朝南山溝方向看了一眼。
飄斜的雨幕中,凌寒那高挺的身姿仍站在田梗上,傘還撐着,目光仍舊望向西面,一動不動!
其實不光是項雪梅看到了這一幕,後面那些車上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大家心裡各懷想法,但對凌寒就一個評價:小夥子你就是有性格,就是不知死活,就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項雪梅只是想敲打一下凌寒,讓他收斂一下自作聰明的心思,以他的精明,應該會接受敲打。
哪知這傢伙不知道哪根筋抽住了,居然玩的收不住了,還死諫?表現的也太過頭了吧?又是瞪眼又是吹鬍子的,這也太不識寵了吧?這麼下去還了得啊?該是讓他冷卻冷卻的時候了。
車隊很快鑽進杜莊兒,然後穿過,直奔龍田鄉,廖仁忠打電話問項雪梅要不要再入龍田鄉政府指導一下工作,項雪梅很乾脆的回覆了一句,事還多,廖副縣長你留下來指導就行了。
碰了軟釘子,廖仁忠也索然無味了,打電話告訴凌之北不進鄉政府了,直接回縣。
凌之北也沒話好說,要怪就怪妹妹的寶貝兒子吧,這脾氣都象他媽當年的樣子,車隊到了龍田鄉果然沒停,不過這樣也好,還省事呢,回家歇着去,這頓折騰,400萬沒了,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