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國華是陪着魯始起前往娃山縣的,同行的懷有曹明賊市電視臺的記者,本來魯牆沒想着帶記者,只是恰好碰到曹明模打電話,所以便讓她一起去藍山,順嘴把劉薦筠的事兒提了提,沒想到曹明欺腦子轉得快,不光揹着攝像機,連記者都帶上了。本書來自w-\W-\W.\1-\6-\K-\B-\O-\O-\K.\O\R-\G
雖然陳子華沒說劉薦筠的詳細資料,但魯牆是什麼人,精明得跟什麼似地,這邊網掛電話,那邊就打電話去了藍山縣,讓人先去縣醫院關照劉的筠,沒想到就聽說了一些劉薦筠的遭遇,這還沒想好怎麼幫劉的筠呢,曹明模就來了這麼一手。
而此時的段國華,心裡就別提多窩火了,陳子華在電話裡一個字也沒提父親的事兒,就說沒想到藍山的治安如今還這麼差,然後就岔開了話題,沒說幾句話便掛了電話。
段國華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是啥味道,便問起魯牆,方纔知道陳子華的父親居然在藍山被人打了,如今正在藍山縣醫院住院,當時就把段國華氣個半死,一邊陪着魯牆等人一起趕往藍山縣醫院,一邊打電話給藍山縣公安局的局長高耀睨,讓高耀境到縣醫院門口等他。
高耀境上次因爲姚建利的事情,被段國華罵個半死,自那以後,對於陳家坪的事情就格外留心,只要有牽涉到陳家坪線索的案件,他都會親自過問,唯恐再惹下上次那樣的麻煩。
上次不光姚心小白白捱了三槍,受了處分,跟着去陳家坪的那些聯防隊員也全部被開除,高耀境自己也捱了個記大過的處分,藍山縣委書記崔禹、縣長張叢都被市委書記許澤華斥了一通,本來還想趁機更進一步,扳倒高耀規的那個副局長,也老實了許多。
因此,高耀觀接到段國華的電話之後,立即火燒屁股似的趕到縣醫院門口,趁着段國華等人還沒來,先派人去醫院打聽一番,看看近一兩天有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沒有。方纔段國華電話裡面說得不明不白的,只是讓他來這裡等,但憤怒的語氣卻絲毫不曾掩飾。
高耀規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又惹上大麻煩了,要是還不能搞清楚出了神秘事兒,自己這個位子可就危險了,接連給段國華惹麻煩,不被他放棄纔出了鬼了,因此,他開動腦筋,很快就想到醫院這條線索,能讓他來這兒等,肯定跟醫院有關。
果然不出預料,前後還不到十分鐘。刻,有手下過來彙報:“高局長,這兩天因傷住院的人不少。但因鬥毆受傷住院的卻只有一人,是今天上午才進的院,受傷者是陳家坪的一位老人,在九鳳坡被人打了。
”
高耀境聞言,腦門子上的血管就開始“蹦蹦”的跳了起來,獰聲問道:“是陳家坪的人?”
還不等那個警察回話,高耀境便看到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見一輛拉滿了人的農用汽車在縣醫院門口嘎然而止,刺耳的剎車聲把高耀境就嚇了一跳,緊接着從車上跳下來十七八個手拿空心鋼管、兩尺長短麻花鋼筋以及西瓜刀的青壯年男子來。
這些人下車之後,幾乎沒有半分猶豫,立即分成兩撥,其中五六介。人涌進醫院,剩下的人卻撲到醫院門口停在公路邊的一輛公交車跟前,不由分說地砸了起來,有用鋼筋戳的,有用刀子劃的,也有從路邊撿塊磚頭砸的,乒乓亂響當中,眨眼功夫就把公交車砸的不成樣子。高耀規過來的時候穿的是便服,但開的車確實正兒八經的警車,而且就停在距離公交車不到二十米遠的公路邊,中間就隔着一個醫院大門,這情形怎麼看都詭異無比,高耀境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一片,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哆嗦起來,咬着牙獰聲道:“全給老子抓起來”。
身旁跟着的警員也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得有些傻眼,聽到高耀境的話,連忙掏出電話撥了出去,畢竟是在縣城裡面,從縣局到縣醫院,距離不過一兩公里,全副武裝的刑警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冉就趕了過來。
只是高耀規並沒有注意到,隔着一條大街,就在醫院大門的正對面,正停着一輛加長林肯,車窗上架着攝像機,將醫院門前的這一幕從頭至尾全部錄了下來,等警笛淒厲響起的時候,攝像頭才縮回車裡。
關上車窗玻璃,曹明琰對魯牆道:“沒想到網到藍山縣就着到這麼一場好戲,真是想不到啊,藍山的地下勢力居然這麼猖獠!”
坐在後排的段國華臉色平靜,已經不像網看到這一幕時那麼精彩了,這會兒反而仰身靠在椅背上,掏出一支菸二心。目米有此森然的望着日院門口,方纔他們來的時候,引農用汽車橫衝直撞的停在醫院門口那一幕。
此時的段國華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他已經開始考慮,應該讓誰來接替高耀境擔任藍山縣的公安局長,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縣城主幹街道,縣醫院門口生了這麼驚險的一幕,都不知道縣公安局的人一天都是幹什麼吃的。林肯車掉了個頭,正準備駛入縣醫院的時候,更爲驚險的一幕闖入幾人的眼簾。
縣醫院大門口,兩介。渾身浴血的青年男子從醫院裡面跌跌撞撞的跑出來,其中一人還穿着警服,儘管是便裝,但一看就知道是正兒八經的警察,兩人身後,五六個揮舞着鋼管和刀片的年輕人呼嘯而出,邊追便向着前面的兩個年輕人狠狠的下手,似乎不殺人誓不罷休。
段國華這次是真的要被氣瘋了。
兩個人他都認識,穿警服的人是陳家坪派出所的一名警察,當初在陳子華大伯家的時候段國華恰好見過,雖然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身份卻一定不會錯,而另外一人,赫然便是陳祥,車裡的幾個人雖然沒與陳祥打過交道,但卻都認識陳子華的這個堂弟。
縣局的警車從南北兩個方向疾馳而至,將醫院門口正在砸公交車的人全部圍在當中,幾十個刑警端着槍,直撲這些手裡拿着傢伙的年輕人,出手毫不容情,幾個開始還想反抗的人直接被槍托砸倒在地,迅即被拷了起來。
陳祥和陳豔陽從醫院裡面被追殺出來的時候,醫院門口打砸公交車的人已經被拷的差不多了,所以,幾乎沒有任何懸念,五六個手持兇器的人就被刑警攔住,衝在最前面的侯雲安居然揮舞着西瓜刀衝攔住他的警察喝道:“讓開!否則爺讓你們連警察都做不成!”
一直站在醫院大門外面,鐵青着臉的高耀規,此時已經認出陳祥和陳豔陽兩人,上次在陳家坪,因爲姚建利跑到靈堂抓賭的事情,高耀境雖然趕去的最遲,但最後的善後工作卻全部都是他處理的,陳祥自不必說,陳豔陽當日也在場,高耀境自然認識。
如今,原來陳家坪派出所的所長6覘已經調到市局任職,對於陳家坪派出所表現出色的幾個民警,高耀境都曾經親自接見,唯恐再鬧出什麼烏龍事件,當初給姚建利充當線人的王滿城等人,盡數被捕,尤其是王滿城,恐怕這一輩子都沒有再出來的日子了。
因此,在認出陳祥和陳豔陽兩人的時候,高耀規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再回頭看向侯雲安等人時,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殺氣,甚至手已經伸到腰間準備拔槍了,可侯雲安的一聲暴喝,卻讓高耀境神情一滯,倒不是這句話有多大的威力,而是他也認出了侯雲安。
高耀境不禁暗暗叫苦,知道今天麻煩有些大了,這個侯雲安並不如何出名,之所以能認識,還是因爲縣委書記崔禹的緣故,高耀境作爲縣局的局長,而且還是與縣委書記不是一個陣營的那種人,自然對縣委書記的情形就非常留意,崔禹的一些**,便被高耀境給掌握了。
侯雲安有個姐姐叫侯雲燕,是縣委辦的副主任,同時也是縣委書記崔禹的情婦,因此,侯雲安在藍山縣幾乎是橫衝直撞,從來都沒人敢惹,高耀睨不是沒碰過侯雲安,而是碰得頭破血流,抓了兩次之後便開始退避三舍了,沒想到今天又碰上這傢伙。
只要是沾染上九鳳坡候家的麻煩,不是侯雲燕出面就是縣委書記崔禹傳話,有過幾次之後,大家便都知道侯雲安家不好惹,有縣委書記崔禹在背後撐腰,大家都是能避則避,高耀觀自然對這些瞭然於胸,讓他去得罪縣委書記,那是絕對不幹的事情。
但現在一邊是陳家坪的陳子華家,一邊是縣委書記崔禹,高耀規自忖誰也招惹不起,但縣官不如現管,陳家固然個哥權重,但縣委書記卻是他的直屬上官,要收拾他還不跟吐口唾沫似的,所以,稍微遲疑了一下,便裝作沒看見,轉而趕緊過去跟陳祥打招呼。
攔住侯雲安的幾個警察這時候也有點傻眼,他們或許不認識一些鄉鎮領導幹部甚至縣領導,但卻沒有不認識侯雲安的,這傢伙都幾乎把縣公安局當自己家一樣出入了,刑警隊的這些警察,少有不認識的,這時候又沒聽到高耀規的命令,所以下意識的便有些遲疑。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