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的定義應該是什麼?金靈是有些恍惚的,在很長的時間裡她都很恍惚,只覺得心裡很空,空的她想給自己找點事情來做。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但是她大學沒畢業就嫁人,中途休學連畢業證都沒拿到。嫁人後她就沒工作過,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更重要的是,兩丫頭需要她照顧,金金正是敏感的時候完全離不得人。
就這一學期,金靈已經接到老師好幾次電話,要不就是她上課分心,不認真上課,讓她去學校談話。
有時候晚上在愛鬧彆扭,把妹妹欺負的哇哇哭,金靈便要花更多的時間陪兩個女兒,就更不要談工作的事情。
佟可欣介紹她報了一個再教育課程,主要學習公關禮儀的,每週三週四下午各四節課,平時都是自己複習就好。課程學費有點貴,但金靈去試聽了幾次,覺得有點用,而且時間對自己來講也是合適的,便正式去報名了。
金靈上課特別認真,平時沒事在家也很用功複習。
江母一開始每週都讓塗嫂接兩個女兒回政府大院住,金靈從來沒有不同意。結果到了六月便只接了一次,原因是5月金金又跟江母婆家那小表弟打了一架,把人小孩鼻樑都打歪了。
江母親自送金金和銀銀回來的,金金灰着一張臉,一回家就衝樓上去了,銀銀也立即跟着上樓,連她這個媽媽都不叫。
“金靈,你是怎麼教育金金的,你處心機慮的把金金和銀銀的撫養權要回來,就是這麼教女兒的嗎?教女兒打架,教她毫無家教的罵人。”江母想想就是生氣,“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了。”
金靈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聽着這個前婆婆這樣說自己的女兒當然不好受,她說道:“江阿姨,您能具體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怎麼回來,她又把人家小豪給打了。”江母那個氣呀,“也不知道你怎麼教她們的,兩個孫女跟我越來越不親,這就是你的目的麼?離間我們祖孫的感情。”
“江阿姨,我從來沒有在金金和銀銀面前說過您一句不是,當然你未必會信。另外,金金絕不是會無緣無故動手打人的孩子,我對她一直都非常有信心,請您告訴我事情經過,如果真的是她做的不對,我會說她的。”金靈是絕不許人詆譭女兒的,自然義正嚴辭反駁。
這次對話,自然就不歡而散,江母還打電話給江濂了,把這件事狠狠抱怨一通,說金靈多麼的坦護女兒,多麼的蠻不講理。
江濂此時在澳洲,接到母親這個電話頭皮一痛,只說道:“母親坦護自己的孩子不是正常的嗎?再說金金是您的孫女,不是嗎?媽,你爲什麼要跟一個小孩子置氣。”
結果在兒子這兒也沒得到支持,江母雖然氣,在兒子面前還是溫和的,只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下個月吧!”江濂回答,“媽,我馬上要開會了,先掛電話。”
江濂是怕了母親,一回去母親就上趕着讓他出席各種飯局,見各種名門淑女,他實在煩惱的很,索性呆在國外不回來。
跟江母打完電話,江濂就打電話給金靈,他跟金靈一直都有互通電話,到底彼此間還有兩個女兒,江濂也很記掛女兒,每天都會抽時間跟女兒視頻,自然也會問金靈兩個女兒的情況。
“我媽是不是又找你麻煩了?”江濂問她
“沒有,是靈靈把小豪給打了,這次把人家的鼻子打歪了。”金靈嘆息,“要不你跟你女兒講話吧!”
現在的大女兒,越來越叛逆,偏偏運動神經又很發達,人還機靈,打架特別厲害,長的比同齡的女孩子高,現在是學校她們班的大姐大。
江濂跟大女兒說了很久的電話才結束電話,江金金把電話給金靈:“爸爸說她很快就回來了。”
“靈靈,你能不能跟媽媽保證,你不再跟人打架了,好不好?”金靈對女兒說道。
“我不讓人欺負我和銀銀。”江金金說。
“小豪欺負你了嗎?”金靈問道。
“他老喜歡搶我的東西,說我是女生他是男生,女生的東西就應該是男生的,我是賠錢貨,以後爸爸娶了新媽媽有了弟弟,所有的東西都會是弟弟的。”金金不滿的說,“媽媽,男生就有那麼好嗎?”
金靈其實是知道的,小豪的母親是江母妹妹的媳婦兒,連生了兩個兒子,讓江母非常的羨慕。她心裡一沉,抱緊女兒說:“金金,你要相信,不管你爸爸以後會不會娶新媽媽,你永遠是他心目中的小公主。”
“我都好久沒有看到爸爸了。”江金金委屈的說。
是啊,他確實消失了好久,他5月去澳洲出差,到現在都沒回來。
“等爸爸出差回來,你就看到他了。”金靈這麼說。
結果江濂八月中才回國,他一回來把江母高興壞了,親自去接的機。江濂看到母親出現在機場時微皺眉,他馬上要回公司開會,結果母親來了。
而且母親來了就來了,送她來的竟是那個傅佩佩。
“阿濂,你總算回來了,讓媽看看,你瘦了很多。”江母抱着兒子流着眼淚,“這工作再重要,怎麼會有身體重要。我就說,當初讓你考公員多好,你現在就不會這麼辛苦。”
江濂只好讓柳江他們先回去,公事明天再談,他輕摟着母親說:“媽,我們先回家。”
他看了眼傅佩佩,給她巧笑倩兮,他眉尾一冷。
回去是是塗叔開的車,江濂陪着江母和傅佩佩坐在後面。江母握着兒子的手:“你這孩子,見到佩佩都不打招呼,你不知道你這在的這段時間,都是佩佩陪我,不讓我悶着,你還不好好謝謝人家。”
“謝謝你,傅小姐”江濂說。
“什麼傅小姐,你和佩佩又不是不熟,直接叫名字就好。”江母笑道。
“是啊,阿濂哥,你叫我佩佩就行。”傅佩佩笑道,“阿姨,您說這些太見外了,其實是我現在也無所事事,我跟您又特別投緣,我就喜歡跟您一起玩兒。”
這話讓江母咯咯的笑:“我年紀大了,玩不動了。”
“您年紀一點兒都不大,上次咱們看畫展的時候您忘記了呀,有人還說您是我姐姐呢!”傅佩佩笑着說道。
“你就會逗我開心。”江母喜歡聽奉承話,傅佩佩的奉承話恰到好處,總能讓江母開懷大笑。
江濂在旁邊安靜的像空氣,一句話都沒有的。江母也習慣了,這是兒子的性格,從小就不愛說話的,長大了更是這樣。
回到家裡,傅佩佩留在家裡吃飯,這一餐江淮揚都回來吃飯了,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很是開心。
吃完飯,傅佩佩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江淮揚把兒子叫到書房:“你工作再忙,也不能老在外面,你不知道你媽有多想你,咱們這個家好久沒有像今天晚上這麼多笑聲了。”
“我知道了。”這就是江濂的迴應,再多也不會多一個字。
“我看你媽對佩佩這丫頭很是喜歡,現在想想,你媽說的門當戶對還真是重要。你看,換成佩佩,能把咱們家上上下下都哄的開開心心的。再想想以前靈靈,雖然她也是好的,可是不管是我們邊的親戚,還是你媽那邊的親戚,對她都有微辭,這也是常常讓一家人不開心的原因。阿濂,要不你好好考慮一下佩佩。”江淮揚說。
“嗯。”江濂只淡淡應一聲。
江淮揚看兒子,清俊的臉上不見一絲情緒,眼眸從外到裡都是冰冷的,不勉有些心驚。兒子雖然一慣是那內斂的性子,但金靈嫁到家裡幾年還是有改變他的,至少在家裡話會稍微多一點,笑容也多一些。不是現在這樣,別說笑,連一點多餘的情緒都不會有。
“阿濂,別怪你媽,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江淮揚輕拍兒子的肩說。
“我不怪任何人。”江濂說完,從父親的書房出來。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重新佈置了。金靈以前的梳妝檯不見了,衣櫃,牀鋪,窗簾通通都換了,甚至連他的書櫃,電腦桌全都換了。這個房間一進來,好像進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樣。
他知道,是母親避免他再想金靈,所以讓人弄的
金靈!想到這個名字,他臉上的情緒終於有一絲的波動,便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金靈此時正在看書,一看來電手顫了一下,深呼吸一下才接電話。
“金金和銀銀都睡了嗎?”江濂直接問。
“已經睡了。”金靈聽着這語氣有些不對,便問,“你回國了?”
“嗯。”江濂換隻手拿手機,“下午回來的。”
“你、你要是接金金和銀銀回去住的話,隨時可以,她們一直很想念呢!”金靈說道。
“我明天晚上過去看她們吧!”江濂說,接着又問一句,“方便嗎?”
“方便的。”金靈控制着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你幾點過來,過來吃晚飯嗎?”
“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就過去吃晚飯。”江濂說。
“好的。”金靈應一聲。
“我掛了。”江濂說完,立即將電話掛掉。
掛完電話,他五指緊緊的握住手機,轉又重重的扔到牀上,到衣櫃一陣翻找,找到自己的睡衣進浴室沖澡去了。
而在碧水藍天的金靈看着手機一直髮呆,這一晚她看書,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