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衆女徹底放下心來,各自回房休息之後,只留下吳正東孤單一人坐在那裡。吳正東暢快地洗了個澡後,裹着個浴巾,自我感覺很霸氣地敲響了楊靜雯的房門。可是敲了幾下之後,仍舊沒有反應。也許是擔心太多天了,沒休息好,這會兒太累了吧。吳正東這般想到,也就作罷了下來。
回到自己的臥房,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於是惦記起了韓寒秋。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這場戲還要繼續演下去,其中韓寒秋就是其中的關鍵。反正睡不着,吳正東干脆起身穿起衣服,悄悄地溜了出去。
此刻的楊靜雯實際並沒有入睡,吳正東下車的第一時間,她就衝了過去,想要看個究竟。當時那景象確實嚇到她了,不過吳正東身上若有若無的女人香味卻讓她疑心四起。直到吳正東坦承裝病受傷純粹是爲了演戲之後,楊靜雯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剛纔聽到敲門聲,用美麗的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吳正東,只是心中的疑惑讓她有些不高興,索xìng來個不理會。
離開月湖居,吳正東摸準了燕南韓家的那棟別墅方向,潛行十來分鐘,就來到了別墅後門的窗前。從外面看上去,韓家別墅黑洞洞的,似乎沒有人跡的樣子。不過韓寒秋早已告訴他,韓家別墅是被她買下的。頭一晚上,她就準備在這裡度過。
吳正東手裡提着一些吃食,瞅準二樓的一扇沒有完全關閉的窗戶。刺溜一聲就爬了上去。進得屋子,看着牀上果然散着一些衣服,那是華耀安保隊員的制服。看來韓寒秋果然在這間臥房裡,放下手頭的食物。吳正東看着虛掩的洗手間門,悄沒聲息地走了過去。
在淋浴噴頭下,清涼的溫水不斷地衝刷着韓寒秋姣好的女體。雖然沒有開燈,但是在月sè的照耀下,光潔順滑、層巒起伏的女體彷彿閃耀着聖潔的光輝,讓人不忍去碰觸,生怕玷污了那種純潔一般……
吳正東回到燕南市的第二天,一直關注他的燕南商界和政界人物紛紛來訪表示關心和慰問。月湖居的一衆女子臉上寫滿了憂愁的面容。看在關心吳正東的人眼裡顯得尤其揪心。蒼白的面容,虛弱無力的軀體,哪裡還有當初的英氣和聰穎?
蔣思語、常飛和田蓉聽聞消息之後,都是親自上門探望。蔣思語不明內情之下。發現吳正東的氣sè實在是難看,心中擔憂的要命,表面上就要哭了出來。只是礙於衆人在場,只能強忍着心中的點滴悲苦,有些哽咽地道:“你。你還好嗎?”
吳正東一看這溫婉的女孩就要有崩堤大哭的趨勢,連忙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我挺好的,我沒事,真的~”只是在如此的妝容之下。他擠出來的笑實在比哭還難看,惹得蔣思語心中更加悲切。一陣風般地衝出了他的臥房去了。想來是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去了~
常飛此時坐到牀前,一把抓住吳正東的右手。頓覺虛弱無力。田蓉靜靜地站在旁邊,臉上也是寫滿了擔憂之sè。常飛嘆了口氣道:“正東,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是啊,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田蓉跟着問了一句。
吳正東慘然笑了一聲,雖然面前兩個人算是好友,但是爲了瞞住韓門的耳目和探查,他不得不違心地欺騙他們,相信等到風頭過去,他們也會理解的。於是他就按照之前接見衆人的戲碼再次演了一邊,斷斷續續的話語之中,描述了韓寒秋的兇殘和狠辣,截然是一副女魔頭形象。這話語之中對韓寒秋不免有些不敬,不過他已經和韓寒秋打過招呼了,徵得了這位韓門貴女的同意。
寥寥數語之後,吳正東對二人發下一通宏願,同樣不僅沒有博得對方的安心,反而更讓他們憂心忡忡起來。而情緒逼近崩潰的蔣思語出門之後,就被喬芮兒帶到自己的房間之中,稍微透露了一下吳正東眼下的情況。這位用情極深的溫婉女孩睜着婆娑的淚眼看着喬芮兒,確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發現喬芮兒臉上神sè像是認真的,這才選擇了相信。不過當二女從屋裡出來之後,臉上又換上了那副微微悲慼的神sè,果然女人天生就是出sè的演員麼?
臨到下午時分,韓拾味終於現身了。當丁臣東把他引到吳正東的房間時,韓拾味也是有些駭然。他狐疑地打量了吳正東一遍又一遍,此人身上沒有分毫的外傷。說什麼也不像是重傷的人,雖然是臉sè實在蒼白的嚇人,但是韓拾味總覺得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直到他以握手之名,接觸到吳正東柔軟無力的手掌,這才感覺看到的景象該是真實的。韓拾味不懂內功方面的東西,但是不妨礙他觀察人的jīng氣神兒。從吳正東的臉sè、到行動舉止來看,確實都是受了極大傷害的表現。臉sè蒼白、舉止輕浮無力、說話中氣不足、斷斷續續,即便如此,吳正東依然表現出來對他這個韓門之客的淡淡敵視,只是這種敵視此時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威脅而言。
“韓拾味,我,我現在,這,這一切都是拜,拜你們韓門所賜……”這一句話吳正東說的甚是咬牙切齒。不過韓拾味卻是淡定地道:“吳正東,商場如戰場,這其中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況且韓門的韓寒秋大總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你能撿回一條命來,已經是上天無比的眷顧了。現在我問你,韓寒秋究竟到哪裡去了?她是否跟你一塊跳海了?”
吳正東心想,八個小時前,韓寒秋還在和我盡享魚水之歡呢,難道我會告訴你麼?只是此刻心中早已準備的挖苦的話竟然說不出口,因爲韓寒秋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特地爲此事叮囑過吳正東。韓寒秋當時是這麼叮囑的:
“我估計韓門很快就會得到你返回燕南的消息,到時候一定會有人來找你問個明白。我估計此人很可能是韓拾味。到時候,你對他不要太過。畢竟做人要厚道,你現在已經擁有我了。不管怎麼說,他在韓門也算是唯一關心我的人了,你對他態度要好一些。”
吳正東心中對於這番話是不屑的,只是此時小正東握在佳人手中,儼然不是請求,而是告誡。所以吳正東攝於兇女兼胸女的威脅利誘之下,只好乖乖就範了。
“當時的情況,我也沒弄清楚。我剛剛跳下海里,那個不要命的也就跳到了海里。估計是想到海里還殺我吧?也有可能是她的繩子沒拴住,一不小心落水了吧?可惜當時風浪實在是太大了,落水之後我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面。現在,韓門和我們吳家的恩怨該有一個了結了吧?”
韓拾味帶着萬分的遺憾離開了,吳正東的傷勢看來沒有作假,其實這一點他不是很關心。他關心的是能否打聽到韓寒秋的消息,很明顯,結果令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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