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娜呆呆的看着李書豪,迅速走了過去,想去看看德萊傷勢,誰知被李書豪一把抓住手。
維娜氣道:“你不是說你不會動手的嗎?”
李書豪笑了笑:“我說只要不超過我的底線,我就不會動手,不過覺得一個男人很沒用的看着追求過自己的朋友被人這樣臭罵,這似乎有損男人的形象,同樣作爲一個男人,這自然超過了我的底線,所以我動手了。”
這個理由很牽強,維娜怔怔的,感覺一切的委屈在李書豪這一拳下盡情的發泄出來。
她感激的看着李書豪,但是瞟向德萊的時候,目光中還是有點不捨。
維娜傻傻的站在李書豪身邊,不知該上前看望德萊,還是堅定絕情的站在李書豪一起,李書豪嘆了嘆氣,不管自己怎麼做惡人,也始終不能讓這個傻女人心中釋懷。李書豪抓了抓她冰冷的手,心裡有點憐惜,手又緊了幾分。
德萊被一拳擊中右臉,李書豪下手很準,沒打出血,不過倒是在他臉上留下一個道淤青,沒過一會兒,這塊淤青便腫了了,疼的德萊直抽涼氣。
阿佳妮早被這一幕弄呆了,直至德萊被埃特等人扶起來,這才拉着德萊的手嚎啕大哭。
夏目春澤見德萊這副摸樣,也不知道從哪裡哪來一根棒球棒,直撲過來。
李書豪冷冷的看着他,左手絲毫不費力氣的抓住棒球棒,右腳一下拽在夏目春澤的肚皮上。
這一次李書豪下重手了,只是一腳,夏目春澤彷彿像一個球,撞翻了整個吧檯,然後滑了半米,直直的趴在地上,發出慘痛的呻吟。
李書豪吧手裡的棒球棒扔在地上,不屑道:“不要把別人的寬恕當做自己的實力,別真以爲你一個小日本有多了不起,即使石田一夫來了,我也要讓他趴下。”
石田一夫在島國武術界有武神之稱,李書豪的一番話彷彿像一柄重錘,壓的夏目春澤喘不過氣來。
“他只用了一腳!”
夏目春澤臉色慘白,疼痛只能讓他咬着牙撐着,不過他更在意的是自己苦練了一個多月之後在李書豪手上連一腳都撐不過,難道自己越練越差?夏目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他看到李書豪從始至終都是很輕鬆,他看出來了,李書豪根本就沒把他當做一個對手看待。夏目春澤怔了怔,一下失了魂,他的武道之心徹底被李書豪擊的粉碎。
辛偉特連忙跑過去將夏目春澤扶起來,卻發現自己扶起來的根本就不是夏目,而是一具行屍走肉。
看到這慌亂的場面,阿佳妮彷彿失了主心骨,嚶嚶的哭了起來。
“夠了!”德萊吼了一聲,阿佳妮哭聲嘎然而止。
德萊掙開衆人的攙扶,怔怔的望着夏目呆滯的雙眼,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種無力。
李書豪帶着冷笑,拽着維娜走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維娜:“你不要說些什麼嗎?現在一次性解決,省的以後別人再說你絕情。”
維娜低着頭,一直沒有說話,彷彿就像一個木偶任李書豪擺佈。
德萊憤怒的望了過來,李書豪冷笑一聲:“別這樣看着我,我這一拳算是便宜你了,本來想替維娜教訓你一下,可是現在我覺得我這一拳打得有點不值,爲維娜不值...你知道嗎?你壓根就不配做一個男人,看着追求自己兩年的女人受人欺凌,自己一個人躲在這裡,你不感覺良心不安?我都有點爲你作爲一個男人而害羞。”
德萊一下啞火了,看了一眼垂淚的維娜,他這才低下了頭,任由李書豪指着罵。
李書豪見他自知羞愧,心中的怒意也平撫一點:“今天這一拳我要告訴你的是,就因爲你毫無擔當,才造成了今天這一幕,你在給與一個女孩希望之後,又將她從希望之上推下來,也許你心裡很暢快,可是卻傷了一個女孩的心。”
李書豪指着維娜:“她,昨天在這裡喝了一天的酒,也幸虧她酒量好沒喝死在這裡,不過後果你知道嗎?如果她喝的不省人事在路上被車撞了,或者是被有心人帶到酒店糟蹋了,這一切都會毀了維娜,也許你在想回想昨天維娜只在酒吧打了一個人,並沒有我說的這麼嚴重,我無從解釋,未來誰也不知道....不過我還是想說那一句,你還真他媽不是一個男人!”
德萊一直保持沉默,正如李書豪所說沒入過維娜昨晚不是喝醉酒打了人,而是在路上被車撞了,亦或是被人糟蹋了,這會對她產生什麼後果,這是對她一生造成無可挽救的創傷。
阿佳妮停止了哭泣,似乎也能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如果維娜出了任何事情,他們也逃不了內心的愧疚。
一瞬間,所有人都無言。
從德萊、夏目春澤相繼被李書豪打傷,埃特就一直壓抑住自己的怒火,可是現在被李書豪這樣質問,他實在忍不住了:“世界上沒那麼多如果,情感上本來就是你情我願,難道德萊喜歡阿佳妮還要顧忌暗戀他的女孩的感情?難道你也會顧忌這麼多?不...我忘了,你是見一個女人喜歡一個,德萊和你相比,德萊至少不會去特意將感情分成幾部分,而你?擁有了索菲亞,還想染指艾薇爾,你這樣的男人,還配說這些情愛嗎?”
李書豪拍了拍額頭,戲謔道:“不錯,我是見一個愛一個,至少我很愛她們,你可以說我風流成性,我沒有半句怨言,但是我還沒無恥到你這種下流成性的男人。”
埃特在學院早有了花花公子的稱號,最短的記錄是一個月換了三任女友,而且還是上了牀提了褲子就走人,遠比腳踏兩隻船更加無恥。
埃特被人點中了痛腳,也氣的直指李書豪鼻子。
李書豪繼續嘲諷道:“我所說的衆所周知,難道你氣急了,還想打人?”
李書豪可是一腳就把夏目春澤踢翻的狠角色,要動手埃特上去不是找死。
埃特知道這裡李書豪在激他,可是他卻找不到半點解決方法,只能狠狠道:“有些事情不只是武力能夠解決的,你不要以爲你厲害就了不起!”
李書豪譏笑道:“不來武力,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難道你想用錢、用權?貌似這些都可以,不過很不幸,你用錯了對象,如果你真要試試,我倒要看看誰更狠一點!”
李書豪可是骷髏會的成員,這也是衆做周知的事情,骷髏會其人脈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理解,埃特難道不會知道?他還不至於那麼傻去得罪一個骷髏會。
“你除了靠着骷髏會狐假虎威還能幹什麼?”埃特找不到打擊李書豪的由頭,只能以此來嘲諷李書豪。
李書豪冷哼一聲:“你意思是我如果沒有骷髏會就能任你揉捏咯?”
埃特也冷笑一聲,沉默以對。
李書豪笑道:“別真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個靠家族吃飯的二世祖,難道你家裡的老人沒告訴你在外面不要太囂張!”
埃特也譏笑道:“至少對你可以!”
李書豪突然轉過身子,正視道:“那好,我倒要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埃特挑釁的看着他,以爲李書豪只是空架子。
維娜見事情越老越大,似乎上升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也立馬當住李書豪:“李,求求你,不要鬧了,這件事情就當過去了,好嗎?”
維娜的哀求似乎要李書豪有點猶豫,這本是一場義氣之爭,根本上升不到家族錢權之戰。
“你難道不敢?”
埃特當着衆人冷冷道。
李書豪冷笑,推開維娜,徑直朝酒吧電話走去。
喝酒的學生看着事情越演越烈,看熱鬧的心思更加火熱,本來被李書豪罵了一肚子的火,現在聽到埃特用家族勢力打壓李書豪,他們也是大快人心。
李書豪走到電話旁,不理會維娜在旁邊勸阻,徑直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在響了三聲以後就通了。
裡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喬丹問道:“你好,請問你找誰?”
“是我。”李書豪說道。
“我的上帝啊!老闆你竟然打電話給我了,難怪我今天左眼皮直跳,我就知道今天有好事。”
李書豪忍住笑意道:“別瞎扯,我找你有點事。”
喬丹依舊笑道:“嘿嘿,連老闆解決不了的事情,我恐怕很難辦到..”
李書豪也不和他嬉皮笑臉,徑直問道:“上次我讓你調查的幾個學生背後家族你查到了嗎?”早在開學初期,李書豪就讓喬丹在學校調查學生的背後勢力,耶魯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其中有很多恐怖的大家族後裔在其中深造,李書豪也必須在這裡安分行事。
“查了一些。”喬丹道,“耶魯大學裡面的水很深,的確有一些難以浮出水面的勢力。”
李書豪沉聲道:“有一個叫埃特·梅塞德的學生背景嗎?”
“梅塞德?”喬丹道,“有點耳熟?”
李書豪心也安了一點,喬丹只有一丁點影響就足以證明這件事情還不算太棘手。
“有了!”喬丹說道,“梅塞德家族,東部財團下的一個家族,還算得上可以吧。”
李書豪冷笑一聲:“那就讓這個家族吃點苦頭,你看着辦就行!”
“嗯?”喬丹笑道,“老闆你怎麼該性子了,你不是一直不准我做這些事情嗎?好像你一直都在做哦,上一次恩德朗蓋塔家族也是,這一次又是梅塞德家族,嘖嘖...做老闆就是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李書豪氣道:“你有完沒完,我明天就要看到結果,你自己看着辦吧!”
“哎...這也...”
在喬丹~貝爾福特的辦公司,他無語的聽着電話裡的忙音,這才放下擡在座子上的腳,立馬站起來,嘆了一口氣:“這個美麗的下午又浪費了!”
李書豪掛下電話,沉着臉走了過來。
他看着埃特冷笑的臉,說道:“梅塞德家族,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埃特一失神,還真沒想的李書豪一個電話查處了自己的家族,不過,他還是對自己的家族保持自信,畢竟是東部財團的幾大家族之一,雖然實力不是最強的,但也不容小覷。
“李,你這又是何必啊!”維娜見事情成了定局,也無奈的嘆了嘆氣。
李書豪最後看了一眼酒吧的人,沉聲道:“我從不認爲低調是一種錯,可是因爲低調而被人踩,我絕對會踩回去,而且更狠的踩回去!”
說完,李書豪冷哼一聲,立馬轉身,離開了酒吧。
已經沒有酒興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看着這羣噁心白癡的人發呆?
維娜怔怔的跟在李書豪後面,複雜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覺這到背影能夠給她足夠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