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貞帝雖然有些不悅薛辰不領他的情,但是自己的病畢竟是薛辰幫忙治好的,倒也對他寬容幾分。
後來又聽薛辰說,他想多進入深山野谷採集藥草,多認識幾種藥草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永貞帝又覺得他其實心有大抱負,比起宮裡伺候幾個主子,每個月請脈,那深山野林裡的藥草,更需要他。
當即永貞帝大手一揮,賞了他一個閒職,完全不用理朝事,領點俸祿。
而用永貞帝的話說,“這俸祿,是給你派多兩個人保護你進山林採藥用的,是給你製藥用的本金。”
雖然只是一個名頭,但是不管怎麼樣,至少也是領俸祿的人。
“薛辰這人生性不羈,但是看的出來,是喜歡你的,你若真心儀於他,那麼,我便厚着臉皮,給你探探話。”
連翹不敢說話,雙手揪着衣袖,心臟跳動的厲害。
她拒絕不了,無法拒絕,因爲她的確心儀薛辰。
她雖然想一輩子伺候在自家小姐身邊,但是也希望,能和薛辰有個結果。
見她沒說話,季雲笙嘴角噙笑,問道:“這很難回答嗎?若我是你,自然是要去試一試的,且不說薛辰現在對你也是喜歡的,即便薛辰不喜歡你,你也該爭取爭取,看看是否能和他修成正果,大不了失敗了兩人橋歸橋路歸路,至少自己嘗試過了。若成了,不是皆大歡喜?”
不得不說,季雲笙的一番話,說的連翹瞬間熱血澎湃。
是啊,若是不成,自己至少也嘗試過了。
爲此,連翹羞着紅臉,說了六個字,“全憑小姐做主。”
意柳早已經被自家小姐那一番言語說的動了心,也忙道:“意柳也全憑小姐做主。”
季雲笙解決了兩人的事情之後,倒是困了,在牀上眯了會眼睛。
不過很快,外頭便響起了聲音,說要打扮準備了,比之前說的要提前一個時辰。
其實按照正常情況,新嫁娘在前一晚上一般是沒有覺可以睡的,因爲很忙,但是季堯和麗夫人心疼她一晚上不睡,明日必定要困頓,這對新嫁娘來說,頂着沉重的鳳冠,必定很難受的,所以讓人到了後半夜再進行妝扮,只要趕在花轎來之前準備好一切就行了。
季雲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被意柳連翹兩人架着去耳房洗澡。
被人搓洗了一通之後,季雲笙感覺全身皮膚都是泛紅的,不過也不知道他們在洗澡水裡頭加了什麼,她感覺全身的皮膚都滑嫩舒服了許多,腦袋也清醒了大半。
等穿上了衣服,一應的奴僕便進來處理首尾。
緊接着,外頭來了人,說麗夫人來了。
“笙兒……”麗夫人一身棗紅色繡金撒花褙子,笑着走了過來。
今日麗夫人難得穿着莊重幾分,那一頭的纏金嵌紅寶石頭面,端的是雍容華貴。
“母親。”
見人走了進來,季雲笙忙迎了上去。
見她穿的擔保,麗夫人忙道:“不用起身,不用起身,我就是來同你說會話。”
麗夫人說話間,屋子裡的人都皆退了出去,只留下麗夫人,以及她帶來的一個匣子。
季雲笙看着麗夫人
笑臉盈盈的模樣,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個匣子。
這匣子前世季雲笙也是見過的,那時候她要嫁給溫齊了,麗夫人在前一晚的時候,把這匣子交給她。
剛開始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是見麗夫人臉色有些紅暈,欲語還休的說,“你看了便知道了。”
那時候她見麗夫人走了之後,倒是打開看了看,只見那匣子裡頭放着的一本本畫冊。
她還以爲是麗夫人知曉她喜歡作畫,所以給她一些名家畫作,只是這些畫要比平日掛在牆上的小多了。
直到打開畫本,裡頭全是讓人羞恥的男女動作,後來她才知道,這些畫本叫秘戲圖,也叫避火圖,壓箱底的。
而如今,麗夫人在她成親前一天帶着這匣子過來,怕是讓她好好看看。
想到是這樣,季雲笙還沒看,這臉頰就紅了起來。
麗夫人見人出了去,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把匣子推過去,“笙兒,這裡頭有一些東西,我要交給你的,你可要看看。”
“母親……”
麗夫人生怕她以爲這些是貴重的東西,不願意收,忙道:“這不是貴重的東西,只是一代代傳給女兒的,這裡頭的東西,當初是你娘嫁人的時候帶過來的,現在我交給你,不過等會你務必看看,這對你明日成親是有好處的。”
麗夫人說着,歉疚道:“也怪我糊塗,這幾天有些忙亂,忘記了,到現在纔想起把這些交給你,若早幾天交給你,讓你看看就好了,不過現在看也不遲,你等會抽空看看,看了便什麼都懂了。”
看着麗夫人紅着臉頰說這話,季雲笙想到前世麗夫人說的話,和今天說的是一樣的,都是一時忙忘了,倒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她點點頭,倒也沒再問什麼?前世她問過一嘴,麗夫人只說看了就懂,不過現在已經知道了,自然不會再問。
麗夫人知曉等會還要梳妝打扮,等着明日出嫁,倒也不敢再打擾。
“那我先回去了,你先看看,裡頭都說的很是詳細的。”
“好。”
等麗夫人一走,季雲笙連忙把匣子打開,將裡頭的三本避火圖拿了出來 ,準備趕緊放到明日要一同帶去的箱子底下,坐實這壓箱底三個字。
只是,剛拿到三本書,她覺得手裡像拿了燙手山芋一般滾燙。
目光落在最上面一本畫本上的三個字:“秘戲圖”。
雖然前世是看過這基本畫冊,但是重生之後,這些記憶早已經變的模糊,只記得裡頭是教人如何在牀第之間和丈夫相處的。
想到就要嫁給沈亦然了,又想到那天幫他的時候,那手中所感覺的巨大,讓她突然犯難了。
那麼大,肯定很疼吧!
只是想到兩人以後會是夫妻,會成爲一體,她又忍不住的伸手翻開畫冊,想要看看裡頭的夫妻相處之道。
屋子裡閃爍着燭光,因爲安靜,季雲笙彷彿能聽到自己心臟的噗通噗通亂跳的聲音。
她深呼吸一口氣,翻動的緩慢。
只見畫冊漸漸被打開,裡頭兩個未着半縷的小人赫然出現在視線裡。
“笙兒……”
“啊!”
突然一道聲音,嚇的季雲笙把手中的畫冊“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只見沈亦然正在身後不遠處站着看她,那眸光熠熠,是那麼的不真實。
見嚇到媳婦兒,沈亦然臉上滿是關心,“笙兒,我嚇到你了?”
可不就是嚇到了嗎?再說,他怎麼跑來了?今日是最後一晚了,明日兩人就是夫妻了,他還跑過來?
而最主要的是,沈亦然是在她看這些羞恥的畫冊的時候進來的。
她嚇的回神過來,眼睛視線落在腳上的畫冊上。
沈亦然目光也同時落在地上的書本,說道:“笙兒,抱歉,我不知道會嚇到你。”
他說着,腳步忙上前,準備把畫冊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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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手還未觸碰到畫冊,季雲笙急忙喊道:“不許動。”
他果然不動了,還沒反應過來詢問,只見手中的畫冊被人忙搶了去。
“我自己撿。”季雲笙說道,生怕他搶了過去,看到裡頭的內容。
即便兩人已經算是很親密過的相處過一次,但是她還沒那麼厚的臉皮,可以在他面前,讓他發現自己在看這些書本。
沈亦然看着媳婦兒一臉警惕的模樣,好奇的把目光落在那基本畫冊上,問道:“這是什麼書,怎的如此寶貝,連我也不能看?”
他說話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雲笙手上的書。
被詢問的少女,臉頰更是紅的快要滴出血來,“我讓你別看,不許看,快轉身過去。”
沈亦然滿心不解,但是見她堅持,倒也順了她的意,“好,我不看。”
只是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越發好奇,那究竟是什麼?
季雲笙這會哪裡還敢看什麼書?忙的把書本塞到箱籠底下,用東西緊緊的壓着,不讓人翻出來。
她在做這些的時候,目光一直盯着面前揹着自己的沈亦然,嘴裡喊着,“你可不能偷看。”
沈亦然的確沒有回頭偷看,但是那雙耳朵卻極其靈敏的捕抓到,她正在打開箱籠,甚至把裡頭的東西都拿出來,又把某物放進去。而某物,應該就是那基本看似像書本畫冊的東西。
等把三本畫冊放好,本該寒冬臘月的氣候,季雲笙卻驚嚇出一身冷汗。
把箱籠鎖好,見無法打開,她纔算安心下來。
“好了,可以轉過來了。”
沈亦然施施然轉了過來,見她已經把剛纔那三本東西處理好了,好奇又問了一嘴:“那究竟是什麼?你竟然如此寶貝?可是我看不得的?”
那“看不得”三個字,刺激着季雲笙的耳朵,她忙道:“你別問。”
說話間,這耳朵臉頰,如數紅了起來,像紅透的蘋果,讓人想要咬一口。
爲了緩解尷尬,轉移話題,季雲笙詢問他來這裡是做什麼?
“都說成親前是不能見面的,你怎麼還跑來?若讓我爹和母親瞧見,定是會說的。”
“想你了。”簡單而直白的三個字,卻比任何的解釋還要來的真實。
即便聽過不少他說這些話,可再聽,季雲笙還是會臉紅。
“想你了,便想過來看看你,看看我的新娘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