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瑋欽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怒氣衝衝的衝着三夫人吼道:“娘,你說現在怎麼辦?”
稟報消息的刑依瑤也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幫腔着說道:“是呀,三姨娘,你倒是想想辦法啊,若是邢鑫磊真的回來了,這將軍府的繼承人的位子可就確定了,以後我們在想翻身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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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坐在主座,低眸垂思,不言不語。
刑瑋欽一看自己母親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頓時火冒三丈,不管不顧的將內心的想法聲嘶力竭的吼出來:“你可真是沒本事,在將軍府這麼多年了,還沒有把顧氏推到,你低顧氏一頭就算了,害得我也是這將軍府的庶子,永遠沒有出頭的日子!”
三夫人聽到兒子這麼說自己,心中難過,自己這麼多年爲了兒子,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倒好,竟然這般說自己,而且還是當着外人的面上說的,自己臉面何存。
臉色發青的三夫人終於忍不住辛酸,眼淚花花的直往下流。
刑依瑤一看勢頭不妙,再看二哥臉色不好,不敢多呆,起身告退。
三夫人見連邢依依都不願意安慰自己,心中更加難過了,從一開始的無聲哭泣漸漸變成小聲抽泣。
刑瑋欽看着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母親,心中一陣煩悶,不耐煩的說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麼本事?哼~”話音剛剛落下,刑瑋欽卻已經拂袖離開了三夫人的房間。
正在此時,一柄匕首破窗而去,落在地上發出叮噹的響聲。三夫人嚇了一跳,疑惑的看向四周,質檢地上躺着一把匕首,匕首上面插着一張紙條。
三夫人臉色蒼白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寶珠匕首,將紙條拿下來看,只見紙條上寫着幾個大字:欲殺邢鑫磊,明日午時,到三裡外的涼亭一敘。
第二日,三夫人雖然害怕被人騙去,但更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便隨便找了個理由出府去了。
盛秋以爲自己會些武功,便明目張膽的給三夫人傳遞紙條,而這一切恰好被邢依依派貪玩的明月看在眼裡。
明月貪玩,雖然沒有被任何一位師兄收做徒弟,但對於害人不淺的毒藥,以及來去無影的輕功卻是學起來讓邢依依也不禁佩服,比起邢依依也只差一點點,但千萬不要忘了,邢依依那是因爲擁有七年渾厚內力的幫助,而明月卻沒有。
聽着明月的稟報,邢依依眉頭緊皺,本以爲盛秋受傷,會消停片刻,沒想到秋後螞蚱,不死卻也能蹦躂!
良久,邢依依纔將眉頭舒展開來,卻是對着空氣喊道:“火影小師兄,快出來,別躲着,我知道你在我房間周圍,你要是再不出來,以後師傅給我的藥草,你可就連看的機會也沒有了……”
聽到邢依依的話,房間內的一個暗角內的火影臉色一黑,氣急敗壞的跳出來,卻是一副小受的模樣,討好道:“小師妹,有什麼吩咐嗎?你儘管說,小師兄上天下地絕不推脫!”
邢依依暗自腹誹,哥哥昨日就回來了,你決計不可能在哥哥後面,
昨日起就藏在我房間別以爲我不知道,若是我不威脅你,你會出來?
“我們家的三夫人真是不老實,剛剛出門去了,也不知道想什麼法子對付我呢,哎!真的好憂心啊?”邢依依唉聲嘆氣,愁眉不展,一副憂心忡忡、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看着自家小師兄。
邢依依本來就長得水靈,眼睛更是彷彿時刻含着晶瑩的淚珠一般,這幅委屈的模樣,當真讓人心疼,火影一看,立刻挺身而出:“小師妹別擔心,師兄這就給你看看去!”
說完,火影公子絕塵而去,絲毫沒有聽見邢依依後面笑着說道:“師兄,其實以你的輕功,完全可以再晚一點出發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火影已經到了涼亭,見沒人,便找了一堆落葉,把自己埋在落葉下,閉眼養神。
一會兒,只聽見落葉中傳來一個悶悶不樂的聲音:“我怎麼那麼傻,又上了這小丫頭的當,死丫頭現在指不定多樂呵呢?”
時間在過去一會兒,只聽見落葉下又傳來淒厲的聲音道:“等了那麼久還沒來,我要不要回去呢……不行,我不能回去,我若是現在回去了,指不定被她笑話,打探不到消息還惹她生氣,我怎麼那麼命苦啊?”
不一會兒,三夫人便到了涼亭,等了一刻鐘,卻不見有人來,三夫人頓時有些生氣,自己等了這麼久,難不成是有人耍着自己玩?
在一刻鐘的時間到了,三夫人終於聽見馬車的聲音,馬車近了,三夫人凝眸看去,下車的卻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嫗,三夫人頓時火冒三丈,本以爲會是什麼了不起的人,沒想到卻是派個將死之人忽悠自己。
三夫人就欲離開,卻聽見那老嫗開口道:“三夫人這是做什麼,想要離開?難道一個人的性命不值得你等這兩刻鐘不成?三夫人想要看看我家主人成不成得了氣候,我家主人何嘗不怕三夫人幫不上忙呢?既然都是一個目的,那何不聯手,想必,以三夫人的能力,現在怕是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了吧,否則又怎麼肯屈尊到這裡呢?”
老嫗口氣頗有些傲慢,三夫人卻在聽到老嫗的話後,絲毫不覺得無禮,反倒停下腳步,躬身迎接,熱忱的說道:“怎會?方纔,我也只是想起身迎接您老,怎會想着離開。區區兩刻鐘有什麼呢,就是兩個時辰,我也是等得的。”
那老嫗斜了一眼三夫人,卻是不說話了,三夫人連忙給老嫗倒了一杯茶,老嫗這才抿了抿嘴巴,喝了一口熱茶,悠悠開口道:“主人這次派老身來,不過是給夫人你送點東西來的。”
聽到送東西來的,三夫人頓時喜上眉梢,有些心切的開口問道:“這東西可是輕易要了他的性命?”說完以後,三夫人又覺得自己有些心急了,便再給老嫗倒了一杯茶,臉色發窘。
老嫗只是輕輕擡眸看了三夫人一眼,不動聲色的將眼底的鄙夷掩去,卻是從懷中取出一包東西遞給三夫人。
三夫人打開一看,裡面有兩樣東西,一個是給男人用的荷包,荷包秀得工整,從外表看,看不出絲毫的差錯;旁邊的是一包藥粉。
“這是什麼?”
“這兩件東西的用法都在這紙條之上,只希望三夫人想些法子,將這兩件東西分別用在這兩人身上便可,我想,依三夫人的才智,不會想不到法子的!”老嫗說完,在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三夫人。
三夫人心急的接過紙條,便打開急切的看了一遍,這一切被老嫗看在眼裡,臉上歲沒有什麼表情,心裡卻是越發的鄙夷,這樣急躁的人,成不了什麼大事的。
越看越滿意的三夫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老嫗的冷淡,讀完紙條以後,連忙起身道謝:“替我謝過你家主子,若是事成,以後若是有什麼用得到的地方,我定當毫不推脫。”
老嫗聽到三夫人的話,從鼻孔裡面恩了一聲,交給三夫人信物,讓三夫人下次聯繫到藥紡裡面。
三夫人連聲道謝,老嫗卻是在三夫人疑惑之中將三夫人手中的紙條拿走,示意三夫人別出聲。繼而,重新遞給三夫人一張紙條,示意三夫人攜帶在身上,兩人便不動聲色的交換了紙條。
這一幕火影公子沒看見,若是讓邢依依知道火影竟然藏在一堆落葉之下,定要一番嫌棄。
送走老嫗後,坐在原地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直直笑了一盞茶的時間,三夫人這才起身,整了整衣服,朝着馬車的方向走去。
三夫人剛走開,涼亭旁邊的一堆落葉裡面冒出個人,留下一句“真晦氣,什麼也沒聽到”便沒了蹤影。
而坐在馬車裡面的三夫人正尋思着怎麼安排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沒了知覺。旁邊確是冒出一個皮膚白淨的男子,男子掐着蘭花指,好不容易將女子手中的紙條拿出來,快速看完紙條以後,男子嫌棄的一把將紙條塞了回去。
本欲將荷包以及藥粉拿走的男子,仔細看了兩樣東西,看不出任何端倪,想了想,什麼也沒有拿走,便飛身離開了!
車伕聽見馬車裡面似乎有男子的聲音傳來:“真晦氣,接二連三的要接觸這個噁心的女人!”車伕大驚,連忙掀開車簾,卻見夫人在裡面睡着了,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來到邢依依面前邀功的火影,將事情經過同邢依依說了一遍。
邢依依劈頭蓋臉對着火影就是一頓臭罵:“你怎麼那麼笨呀,紙條是空的難道你不會疑心嗎?那兩件東西更是連你都看不出來是什麼,你還不拿回來研究研究嗎?”
雖然邢依依知道事情接下來發生的定然跟前世一模一樣,但邢依依還是忍不住擔心,害怕事情與前世不一樣,比如自己認識邪尊這些人,自己上一世就沒有經歷過。
看着邢依依着急的模樣,火影覺得此事卻是是自己做錯了,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躲到失業小面,不僅看不見那醜女人幹了什麼,還與蟲子做了一個時辰的伴,想想真是噁心啊。
火影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邢依依,邢依依氣結:“算了,這件事情也就只能如此了!”
隨即,邢依依在火影耳邊低語了幾句,火影便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