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上看到的!”剛纔播放的照片裡,有一張照片拍到了服務手冊,上面寫着溫泉山莊,左予菱昨天又在Destiny看到何寒勳出現在溫泉山莊,便猜到何寒勳去那裡,是爲了見左彤婕。
只是何寒勳爲什麼會去溫泉山莊見左彤婕,他們之間有什麼她不能知道的事情?
那些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左予菱心突然被針紮了一樣痛,“寒勳,我送你回你家吧,我今天不想回小家!”她也需要時間去調整自己,直覺告訴左予菱,她今天看到的一切都是被人‘精’心策劃的‘陰’謀,可那些照片呢?照片中的何寒勳和左彤婕曖|昧難分,能‘露’的都‘露’了,拍得那麼真實,她很難不‘亂’想。
何寒勳心裡清楚,這並不是左予菱的本意,“予菱……我……”何寒勳去碰左予菱放在方向盤上的手。
左予菱像是觸電一樣甩開,沉重地閉了下眼睛,“我也想一個人靜靜!”
何寒勳受傷,臉‘色’佈滿愁雲,僵在半空的手,落寞地收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那些照片,他是在溫泉山莊後山醒來的,那些照片會不會都是假的,可照片又拍得那麼真,真得讓他都忍不住去想,更別說旁人。
左予菱說要一個人靜靜,何寒勳找不到理由拒絕,將心比心,如果今天被流出‘豔’照的人是左予菱,他一定會氣得當場火山爆發,找到那個男人和‘陰’謀者,把他們全部撕個粉碎。
而左予菱非但沒有和他翻臉讓他難堪,反而用她的那顆剔透玲瓏心,化解他的尷尬,這樣一個聰慧理智又體貼的她,叫何寒勳要怎麼拒絕,除了自責,只剩下心疼。
車到何宅‘門’口停下,左予菱下車把鑰匙扔給何寒勳,“我出去打的!”
何寒勳上前一步,想牽左予菱的手,“我送你出去!”
“不用!”說話的同時,左予菱還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不知不覺中要和何寒勳保持距離,她擡頭看到何寒勳清俊的臉,在星光下顯得格外慘白,漆黑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幽光,看得左予菱心顫,她倉皇地轉身,“晚安!”說完拔‘腿’就跑,使勁憋住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黯然滑落。
左予菱經歷過生死,把一切都看得很淡,因此即使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她也能做到在人前淡定自若,不驚不辱,可她終究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女’人,她可以做到不在人前變‘色’,可她做不到看到何寒勳和左彤婕被拍下那樣的照片,依舊能雲淡風輕,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是‘陰’謀又能怎麼樣?
這一刻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有那雙眼睛看得異常清楚,她看到她心愛的男人,和她妹妹緊緊地抱在一起,躺在一張‘牀’上陶醉地纏|綿。
她的心好痛,好像有千百萬把刀子再捅,現在只要她閉上眼睛,腦子裡立馬蹦出他們癡纏的畫面,她不想去想他們發生之間發生了什麼,可她心中好像已經有了答案,不然她不會在何寒勳碰他的時候,下意識地和她保持距離。
雖然俞已經代表高層向昨天出席慶功舞會的員工施壓,警告他們管住他們的嘴巴,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明裡不讓他們說,‘私’底下反而議論得更加厲害,不僅如此,何寒勳和左彤婕的照片,被記者爆料了出來,上了頭版,何氏集團外,擠滿了記者,任保安怎麼攆都攆不走。
由於左彤婕身上有太多不堪的醜聞纏身,因此這樣的報道一出來,一向清傲不可一視,個人極致完美無瑕的何寒勳,形象一落千丈,何氏集團的形象也受到了影響。
董事會對何寒勳不滿的人,趁機發難,說他‘私’生活不檢點,害他們出‘門’頭擡不起頭,也順勢把唐卓從上到下表揚了個遍。
何寒勳面‘色’冷冷的,眼睛時不時望向手機,心思根本不在會議上,早飛到了左予菱身上去,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難過?
今天的董事會,其實變相是何寒勳的批鬥大會,不過當事人就好像雙耳失聰了一般,哪怕董事們說了再難聽的話,他也沒有半點反應,一個巴掌拍不響,當事人不配合,批鬥大會,就變成了吐槽大會,說到口水乾了,便散會各自離去。
何景瑞現在是何氏集團的董事長,何寒勳任CEO,因此不是特別重要的會議,何景瑞是不需要出席的,他不出席,不代表不關注,會議一結束,丁旭便來到何景瑞的辦公室,把會議上的事情,報告給他。
何景瑞雙手做拱放在辦公桌上,指間相互碰觸,嚴肅地挑眉,“記者的照片是從哪裡來的?”
“聽說是有人在現場‘偷’拍下來,在我們和集團員工離開後,記者趁‘亂’涌入宴會廳,就在此時,照片又一次曝光了出來,不過董事長,我查過酒店的監控錄像,昨晚宴會大廳和投影監控室附近的監控攝像頭,全都出現了故障,很顯然是有人事先破壞!”
何景瑞若有所思地點頭,‘精’明的雙眸,彷彿能‘洞’悉一切,“唐卓知道韜光晦跡,他背後的支持者,倒是按捺不住!”
“董事長,我也算是看着何少和唐少這兩個孩子長大的,我總覺得唐少並不爲懼,可怕的是唐強!”
“唐強是紀蓉的哥哥,我們兩家的恩怨情仇,說起來也簡單,但是也很複雜!”這個世上最難還清的就是感情債,上一代的恩怨,一直糾纏到了他這一代,甚至何寒勳和唐卓也被無辜地牽扯進來,是時候斬斷,理清楚,“對了,左予菱呢?昨天她和阿勳一同出場,兩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含情脈脈,即使他們沒說,有眼睛的人,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了,心裡也應該跟明鏡一樣。”
“呵呵……”說起左予菱,丁旭突然笑了,神采飛揚,“董事長,我不得不說這個左小姐,的確很是特別,你說她既然是何少的‘女’朋友,看到這樣的照片,居然沒有把酒店給掀了?不僅如此,在記者趕到現場時,她靈機一動,少以合作伙伴的姿態介紹自己,成功讓自己脫險,也保住了何少的面子。更讓我拍手叫奇的是,當何少被記者堵得水泄不通的時候,她居然破壞消防警鈴,讓所有都誤以爲着火,一個個落荒而逃。”
“是嗎?”何景瑞剛皺着的眉頭,一點點舒展,眼角還掛着笑意,“她的確和那些豪‘門’小姐有些不同!”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鬥得過袁珈韻。
“丁旭,好生留意唐卓,阿勳的事情叫他自己處理,給董事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下午,劉雅惠拿着照片來到何宅,吵着嚷着指名點姓,叫何寒勳出來。
管家見劉雅惠臉生,拿不住主意,趕緊跑到‘花’園找到唐紀蓉,“夫人,外面有太太,說要見大少爺,看她那樣子,好像來者不善!”
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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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紀蓉修剪‘花’枝的動作一頓,皺了皺眉,“去把人請進來,然後給阿勳打一個電話叫他回來!”
昨晚何景瑞回來,便把在慶功舞會上的事情告訴了唐紀蓉,左予菱和何寒勳那段,聽得她心‘花’怒放,好像瞬間回到了十八歲,還少‘女’含羞地數落何景瑞不如何寒勳‘浪’漫,何景瑞面上掛不住,語氣一轉,告訴她何寒勳和左彤婕被拍下‘豔’|照曝光,現場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唐紀蓉就感覺有一桶冷水,一下子從她頭頂澆了下來,哀怨地瞪了何景瑞一眼,又忍不住擔心何寒勳,可憐左予菱。
左予菱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芹澤雷拉和唐卓都對她大加讚賞,偶爾報紙媒體上關於她的新聞也非常正面,照片上的模樣,清秀恬雅,更重要的是是她兒子喜歡的,她自然越看越歡喜。
只是好端端地就曝出了這樣的照片,自己的兒子,唐紀蓉瞭解,她堅信何寒勳不是那種不負責任、‘花’心的爛男人,昨天剛曝出照片,今天就有陌生人找上‘門’來,恐怕和昨天的事情有關,要是左彤婕的母親還好,如果是那個‘女’人的……
唐紀蓉放下剪子,去洗手間洗了洗手,稍作了整理,走到客廳,便看到一個穿着富貴,一臉傲氣的美‘婦’人。
這個‘女’人和左予菱長得一點都不像,連氣質都不一樣,這下真是不好了,這‘女’人應該是左彤婕的母親。
“你好,我是唐紀蓉,阿勳的媽媽,請問你是?”唐紀蓉臉上掛着微笑,信步走到劉雅惠對面的沙發坐下,招手叫來傭人,給她們上茶點!
唐紀蓉今天穿着一條材質上等、手工刺繡、‘花’樣惟妙惟肖的中袖旗袍,身上披着一條做工同樣考究的披肩,脖子上還掛着一條光澤瑩白的珍珠項鍊,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劉雅惠見唐紀蓉這樣,突然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爽,“你好,我叫劉雅惠,是左彤婕的媽媽!”說着劉雅惠把照片重重地摔在茶几上,“何太太,這些照片,你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