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天過去了,傅雪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了沈明陽。
第三天吃過早飯,傅雪來到了學校向校長說明了情況。作爲傅雪的長輩,校長又叮囑了一番批了假,由傅雪直接送到系主任手裡。系主任雖然不贊成這麼做,但校長即已批准,平時傅雪表現的又不錯,也囑咐了幾句就放傅雪出來了。
中午和厲昂商量好在家裡自己做飯,買好菜的傅雪回來就看到厲昂已經先到家了。
三天來,兩人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分別的話,彼此都在刻意的迴避着這樣的話題,可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看到傅雪回來的厲昂,上前輕輕的抱住了她,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嗅着屬於她特有的氣息。傅雪輕輕的回抱着也沒有開口。半晌兩人分開彼此看了一眼輕輕一笑。
“我去做飯。”厲昂溫柔的說。
“我幫你。”
看着這樣的厲昂,傅雪真的是捨不得走。
厲昂做飯的手藝很好。時間不長,餐桌上就擺滿了各種傅雪愛吃的菜。這是傅雪走之前他們最後的相聚時光了。臉上帶着笑心中卻都充滿了依戀,整個飯桌上的氛圍既溫馨又有一種沉默的無奈。
飯後傅雪站在窗邊,眼睛望着窗外心中卻空落落的難受。從背後輕輕的抱住了她的厲昂,將頭埋在她的秀髮裡嘴裡低低的呢喃着。
“丫頭,我好愛你。你走了,卻把我整個魂都帶走了。”
聽着厲昂的話,傅雪的心狂跳不止。慢慢的轉過身來看着他。
“哥哥,你已經融入了我這裡……”
傅雪一指自己的心:“沒有你,它將失去意義;沒有你,它不會再跳動。你若天長,它才地久。”
傅雪雙手環着厲昂的腰,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脣,一時間兩人忘我的相擁着,相吻着。
一方永不相離,一方註定不棄。
“丫頭,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和阿姨的忌日,我想過去和你一起去看看阿姨。”
“好,我等着哥哥。”
……
兩人來到機場的時候田向東已經等候在了那裡。
望着天上的飛機,厲昂的心也跟着走了。她的女孩兒註定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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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飛機的傅雪就看到關志晉在等着她們。
“舅舅。”傅雪跑着上前叫了一聲。
“慢點,身體剛好就亂跑。”關志晉關心的說。
“已經沒事了,舅舅放心吧。”傅雪笑着說。
“舅舅。”
田向東也向關志晉打招呼。
“辛苦了向東。一切都好吧?”
“謝謝舅舅,一切都好。”
“好,那就好。”
“舅舅,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我們現在就過去嗎?”傅雪挽着關志晉的胳膊問。
“都準備好了,張律師現在就等着咱們過去呢!今天咱們就先把這件事辦了。”
“好。”傅雪答應。
“這位小姐請留步。”
傅雪三人正在往前走着就聽見背後有人叫她。這個聲音傅雪真是太熟悉了,不過現在的傅雪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傅雪了。自從醒來以後,她已經徹底的想開了,見到自己的仇人不再有激動,有時候冷靜的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許仁昊——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哦!差點忘了,前世的他應該也出現過在這裡,要不怎麼能認識傅家三口?看來他們的陰謀真的是好早啊!傅雪不動聲色的轉過身來望着他沒有說話。
“這位小姐,我們見過的,在厲總辦公室你忘了?不過當時你好像是病了。怎麼樣,現在好點了嗎?”
許仁昊還不知道傅雪那個樣子是因爲看見了他的緣故,一副關心的模樣。
自從見到過傅雪的樣子以後,許仁昊就再也忘不掉了。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散發出的冷漠氣息讓人不敢靠近,卻也最能讓人難以忘懷。只是當時還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她就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從那以後也不知爲何,厲昂的‘旗晟’公司就對許氏的‘紅藤’公司,中斷了所有業務上的來往,到現在也沒人知道原因。當然他也就再也沒機會見到那個與自己一面之緣的女孩了。
他也曾試圖打探這個女孩的來歷,可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根本就沒有下手之地。最終在問了很多人之後一無所獲也就放棄了,只不過,心裡時不時地會出現女孩的身影。
許氏公司失去了厲昂的這條財路只能另闢新涇了。而許仁昊這件事辦砸了,更是讓許進剛逮住了話頭把他調離帝都。H省有他們一個分公司,規模很小,一直不太受許進剛的重視,所以就把許仁昊派了過來。
鬱悶的許仁昊抽頭喪氣的下了飛機,沒想到這麼巧遇上了自己心中一直想的女孩,急忙上前招呼。
“嗯,我已經好了。”
傅雪看着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是我的名片,敢問小姐貴姓?難得在外地遇上熟人,有機會我想請小姐吃個飯。”
許仁昊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傅雪。
“姓傅。不好意思我沒有名片。對不起許先生,我們趕時間,以後有機會的話吃飯是沒問題的。”
傅雪心裡冷笑,吃飯當然沒問題,沒有你的話,這齣戲怎麼唱的下去啊!
“那我就不打擾傅小姐了,改天我們再聊。”許仁昊滿心歡喜的說。
傅雪望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的上揚,轉身和關志晉,田向東走向了停車的地方。
“田大哥派人盯着他點。”
說完想了一下:“算了,憑他也玩不出花樣來。”說完隨手把名片丟了。
田向東不明白傅雪的意思,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許仁昊沒說話跟着上了車。
望着傅雪的背影,許仁昊本來壓抑、失落、不甘的心情瞬間敞亮了起來,滿心的幻想着與她下次見面的情景。
田向東中途下了車。他已經約好了要去見一下被派在這裡的那些跟蹤人的屬下。
關志晉和傅雪開車直接來到了張廣學的律師事務所,三人寒暄一番進入正題。
“這個公司是孟老用了畢生的心血所建的。”
張廣學邊說着邊拿出了一些資料讓傅雪和關志晉看。
“在你失蹤以後,你外公就將公司所有的股份,財產都交給了我。讓我不管是你還是紫澤,只要你們其中一個人回來,就把這些交個你們。不過有個條件,一定要讓志晉在場簽字才行,老爺子最相信志晉。
老爺子常說,他和志晉屬於忘年之交,卻最能談得來。來,你們看看,這些是老爺子名下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權,你們兩個籤一下字。這些呢,是老爺子名下所有的財產:包括房產,地產,現金,以及各種財物,現在我就把這些都交給你們。”
張律師說完又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看着關志晉。
“志晉啊,這是孟老爺子送給你的。他說是和你是在棋局中相識的,很欣賞你的爲人。這個是他花重金用上好的玉石打造的一副象棋。如果人有下輩子,他希望還能和你好好的較量一場,到時候他一定能贏得了你。”
關志晉手捧着象棋,嗓子裡像是堵着什麼東西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雪也好不到哪去,看着厚厚的一沓資料,想起外公是在怎樣的心情下做的這些事情,心便如刀割般的難受。